不怎么壮实今日月圆,不知道城主本人会不会回来?君是安改变了主意,决定多等一会儿。
枫溪紫妃挽着君满的胳膊,两人时不时深情相望一下,看来“好事将近”啊。由于一身素衣白裳的君是安和一袭烈火红裙的不知火舞加上人人避之不及的“灾星”站在人群中实在太过显眼,枫溪紫妃和君满很难不注意到这边。君满先是在心中暗忖,这两位绝世美女不知从何而来?弓月城中从未有此等佳人出现,尤其是白衣的那位佳人,比之自己府中那位“引月公子”也毫不逊色。
枫溪紫妃一看到君是安,脸上的笑容就不见了。她怎么来了弓月?哼,我不去找你,你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自投罗网了吗?她转头去看君满,不想君满一直盯着君是安的方向,根本没有在意她是否还在微笑。枫溪紫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也显过一抹杀意。枫溪紫妃勉强自己露出一脸灿烂甜美的笑容,对着身边的君满说道:“满哥哥,你看什么呢?”
君满这才对着她笑着,说:“你知道那两人是谁么?”
枫溪紫妃:“她们?满哥哥……我还是不要说了,你知道我一直是个善良的人,可不喜欢说人家的坏话呢。”
君满:“妃儿不用担心,你只是说实话而已,没有人会怪你的。”
枫溪紫妃:“满哥哥……还是不要了,就让她们在你心里留下个好印象吧。”
君满毕竟还是比较喜欢枫溪紫妃的,当然也信任她。听她这么一说,对君是安和不知火舞的印象立即大打折扣,说不定只是外来游玩的普通人家的女子罢了。
枫溪紫妃看准了君满的犹豫:“哎呀!满哥哥……”
君满被枫溪紫妃的惊呼吓了一跳:“怎么了,妃儿?”
枫溪紫妃露出少女的胆怯和担忧,一双美目看着君满,说道:“满哥哥……你看,她们身边的那个人,不正是弓月人人厌弃的灾星吗?”
君满这才注意到君是安旁边的少年,看到他浑浊的双眼,君满心中涌起一阵恶心。“他怎么到这儿来了?谁准许他来的?来人!”
有几个蓝衣卫兵立即上前等候他的吩咐,君满严厉地命令道:“快把那个灾星给我赶走!不许他出现在庙会!”
枫溪紫妃似乎还嫌不够,娇羞着对着君满撒娇:“满哥哥……我好担心,你说她们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厄运呀?”
她们?君满皱了皱眉,难道要把那两个美人也赶走?
枫溪紫妃:“满哥哥……我爹说最快要在今年把我嫁出去了呢……”
君满一听,立即命令道:“连带身边的那两个女子,也赶走!”
卫兵立马就下了祭台,到君是安身边驱赶她们。
不知火舞被他们这种无礼的行为惊呆了!这是怎样的举动,才能体现一个城主的待客之道?
不知火舞:“你们要干什么?”
君是安挡在不知火舞和弦歌前面,对着卫兵说道:“我想弓月城城主的待客之道绝不是现在这样。”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祭台上的两人。周围的人们都好奇地围观过来,对着她们几人指指点点。
卫兵:“少城主命令我们赶你们,我们只是根据命令办事。你们快走吧!”
不知火舞:“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事,难道连看看也不成?”
卫兵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又一群身穿黑衣的卫兵出现了,人们看到这些卫兵,纷纷让开了道路,那受了君满命令下来的小卫兵对着来人恭敬地行了个礼:“雷霆队长!”
雷霆走进来,扫视了一圈之后,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都挤在这里做什么?”
小卫兵冒出了冷汗:“雷霆队长,这……这个……”
“是我让他做的。”君满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雷霆与君满面对面站着,出乎君是安的意料,雷霆队长不仅不向君满行礼,而且言语之间也丝毫不客气,这是她的错觉?看起来不像啊。
君满率先开口了:“雷霆,你有什么意见?我只是在为我们弓月考虑,人人都知道被诅咒的人是没有资格前来祭台参加庙会的,难道你要阻拦?”
雷霆不屑地笑了:“我竟不知少城主何时能代替城主做决定?我记得城主明明说过,只要弦歌愿意,他就可以一直在弓月住下去,和常人无异。”
君满听他说起城主,内心开始动摇了,枫溪紫妃看出他的犹豫,凑到他身边说:“满哥哥……这卫兵也太猖狂了吧,他都不把你放在眼里呢。”
君满的尊严不容轻视,他立刻硬声道:“雷霆,你别太狂妄,在这弓月城,还轮不到你做主!”
雷霆:“呵呵,少城主说笑了。我只是在提醒你城主的命令不可违背。如果城主回来了,责任可是不好担的。”
君满到底还是在乎自己在君离心中的形象,所以在雷霆的一番“提醒”之下,终究只是憋着气带着枫溪紫妃离去。
君是安至此也差不多能了解君满的性格和枫溪紫妃的主意了。这倒要好好谢谢枫溪紫妃今日这一番挑唆,不然也不能这么快理清形势。
她笑着像雷霆队长道谢:“雷霆队长,多谢你替我们解围。”
雷霆哈哈一笑:“是安小姐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希望这一风波没有影响二位小姐的雅兴。”
不知火舞:“那倒没有,见识了一场好戏之后,倒也不觉得今日有什么遗憾的。”
雷霆被不知火舞这么一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最后还是君是安邀请:“不知雷霆队长是否方便?我们移步相谈?”
雷霆乐呵呵地应了。
第一百十七章 这个字绝对配你()
找了一家酒馆,君是安和雷霆队长坐下来聊了一些关于弓月的事情。
“雷霆队长真是个好相处的人。”君是安笑着说道:“不过我很奇怪,为什么不见城主呢?”
雷霆队长的笑容渐渐隐去:“是安小姐,这个恕雷某不能说。关于城主的事情,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他是个非常优秀的强者。”
君是安点点头:“自然是这样,不方便讲的事情我是不便多问的。不过正是因为弓月城城主是个很有实力的强者,我很想拜会一下他,这也是我们来到弓月的原因之一。”
雷霆听君是安说完,警惕心倒是放下许多,缓和道:“是安小姐,城主每每外出游历,归来时间都不定,不过以往在弓月重大事件发生之时很有可能会回来的。”
君是安听完笑着说道:“也不知是否有幸得以一见……到时候,恐怕还得麻烦雷霆队长了。”按照雷霆队长所说,君离很有可能会回来,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在弓月了,君是安当然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条线索了。
在回“追鱼苑”的时候,君是安一直在想雷霆说的那些关于弦歌的事情。花间碎月朝弦歌。这是弦歌父母的炼丹房的题词。之后便成为了弦歌的名字。他的全名叫做朝弦歌。
君是安觉得他父母手中的那份药方并不是完全错误的,一定是因为什么细节方面出了差错,才造成的失误。最后才因为愧疚自杀的吧。可怜弦歌这个孩子,在众人的怨恨中艰难长大。
回到“追鱼苑”之后,君是安问朝弦歌,是不是愿意跟她们走,去一个叫做“朱雀”的地方,成为魅央宫的伙伴?
朝弦歌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倒是出乎她们的预料,原以为朝弦歌是不愿意轻易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他此前从未想要离开。不过,不管怎样,这都是很不错的答案。
第二日君是安正在院子里喝茶,不知火舞走进来一脸丧尸般的表情说道:“安姐姐,你猜谁来了?”
君是安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谁呀?”
不知火舞眼皮一番,这一点倒是和红尘那丫头有些相像:“你一定想不到,枫溪紫妃来了。就在外面。”
君是安:“哦?”她刚刚起身,枫溪紫妃就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没有见君满,是一个人来的。她竟然这么有自信能在君是安这里讨得了好?
枫溪紫妃:“住在这里,倒是让我很容易找。”
不知火舞翻白眼:“我们住在这里,跟你可没关系。”
枫溪紫妃得意道:“怎么没关系?我很可能不久之后就成为弓月的女主人了,你说怎么会没关系?”
不知火舞冷笑一声,走过去将院子的大门关好。
枫溪紫妃:“关门难道还怕丢脸?也对,没身份没地位的人,本来就该觉得丢脸。”
不知火舞:“哼,那又怎么样?我们可不看重这个。你有身份,有地位,怎么跟条狗似的,在人家地盘上撒野?”
枫溪紫妃脸色一变:“不知火舞!你这丫头,最近还有点教养没有?竟然指我是只狗?你不怕丢你们不知一族的脸?”
不知火舞:“哼,枫溪紫妃,你到底有哪一点不值得自己认为不丢脸的?”
枫溪紫妃一把推开不知火舞:“臭丫头,我不跟你废话!”
君是安慢悠悠地将茶杯放下:“那你是想跟我说话?抱歉,我从不和狗说话。不过……既然你认为你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狗,倒是可以研究一下。”
枫溪紫妃气的脸都青了:“君是安,我不管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但只要我在,你就休想胡作非为!”
君是安:“做人做成这样抱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枫溪紫妃,胡作非为的可不止我一个。当然,你想要见识一下我的胡作非为,我倒是乐于奉献。”
枫溪紫妃:“哼!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君是安:“枫溪紫妃,这句话该是我回敬你。”
枫溪紫妃:“哼,你拿什么跟我比?嫁给不知澜幽又怎么样?他还不是抛下你自己走了?哈哈哈……”
君是安眯了眯眼,不知火舞知道君是安有些生气了。
枫溪紫妃:“君是安,很快,我就是弓月城的女主人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你们、还有你那魅央宫,都等着被灭吧!哈哈哈……”
君是安冷笑道:“是么?”
枫溪紫妃:“怎么,不信?呵呵呵……很快你就知道了,不过……等你知道了,也就离死不远了,哈哈哈……”
不知火舞真心觉得她笑得太难听,真想拿东西堵住耳朵。
枫溪紫妃:“对了,那个叫紫陌的,还活着吗?”
君是安一听到紫陌的名字,气场顿时就变了。不知火舞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的变化,这是一种随时都能够攻击人的态势,魅央宫和她认可的伙伴都是她的软肋,她们受到了伤害,好比她自己受到了双倍的伤害,不知火舞知道紫陌的出走一直她心头的牵挂,现在这个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还如此嬉皮笑脸,狂妄自大,她又怎么可能不动怒呢?
枫溪紫妃很享受君是安现在的表情,生气吧,越生气她就越高兴,越得意。这代表着自己又一次赢了君是安,君是安就只配给自己舔脚底!一想到以后君是安的落魄模样,她就高兴,就觉得自己失去不知一族主母之位的仇已经报了,而且,大大满足了她万分高傲的公主心。
君是安冷声说道:“以前的一切,空青、紫陌的不幸,我会全部还给你。你伤他们一分,我就还你十倍!你就等着被扒皮抽骨,千刀万剐吧!”
枫溪紫妃脸色白了白,显然心中又鬼,但是还是高声说道:“你以为我会怕?我们走着瞧!哼!”
君是安握紧了双手,差一点就要在现在出手。但是还不行,她还需要再等等,等钓到更大的鱼才行。
枫溪紫妃看准君是安不敢朝她动手,越发过分,更骄傲地嘲讽着君是安:“君是安,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找了这么个灾星在身边,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哦,我忘了你是不怕这些的,那就……让其他人替你去死吧……哈哈哈!”
君是安此刻觉得什么鱼饵、什么等待时机都是浮云,为什么要等待呢,她可以想干什么就做什么,哪怕现在就要她死!
枫溪紫妃这时才觉得害怕,论实力,她已经落后君是安太多,然而她以为巴上君满之后就可以后顾无忧,也没觉得君是安短时间内已经超过她这么多,直至现在,君是安的手刃在她脸上扇过,她感受到了真真实实的刺骨的疼痛时,才清醒地认识到,她自己在君是安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她连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如果君是安想要她死,她绝对连一丝反抗的机会都不会存在。
枫溪紫妃看着君是安的手掌在自己脸上划来划去,竟有一阵刀光剑影之感。她心中害怕,却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说事:“君是安!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未来的弓月城城主夫人!你敢这样对我?”
君是安冷冷地看着枫溪紫妃说道:“这样对你?哼,你最好有些自知之明,别妄想去君满或者枫溪城寻求帮助,今天只是让你知道,我要杀你,就算覆了这天下,也轻而易举!”
君是安说完狠狠地一掌将枫溪紫妃打的滚在地上,枫溪紫妃颤抖着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脸,放下手来看到手心里满是鲜血,震惊得脸都白了!她惊恐地瞪着君是安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君是安冷声道:“你不是很珍惜这张脸?现在懂得失去所珍视的东西的感受了?”
枫溪紫妃大喊着:“你到底做了什么?!”
君是安:“只是在你脸上写了一个字而已。只要你不是文盲,就一定认得这个字。”
枫溪紫妃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脸,然而血好像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她的脸上被刻了字?那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她的脸!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是不是……以后都会坑坑洼洼地出现这个字?那她要怎么见人?她还怎么坐这弓月城城主夫人之位?
君是安似乎看清了她心里的害怕和担忧,好心地替她解释:“你放心。这个字绝对配你。你也不用担心这么好的礼物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去,直到消失不见……因为……经过我的手的东西,当然得有流传千年的价值和本事。”
听到君是安说她的脸真的再也好不了了,枫溪紫妃怨恨的眼神似乎想要把君是安射穿,但她同时又害怕着君是安会真的杀了她。她不停发抖,绝望而愤恨地盯着君是安一步一步逼近的脚步。
君是安走近她,阴沉地说道:“还不够。这还远远不够。我要你痛得更深,痛到锥心刺骨,被封印在绝望里。”
枫溪紫妃“啊--!”地大叫着,疯了般的推来眼前魔鬼般的人,跑了出去。
君是安冷冷地看着她逃离的方向,在脸上刻上一个“贱”字,只是开始。枫溪紫妃,接下来,你会得到更好的礼物!
第一百十八章 面纱下女子的“艺术”()
枫溪紫妃踉跄着回到自己的住处,她掩着脸急急忙忙冲入了屋里,把门关得严严实实,还不放心,要把所有能搬的东西全部搬到门口堵着,生怕有人闯进来。侍女在门外焦急地喊着,她也不回答,只是赶忙寻来一面镜子,观察自己的伤势。
一个漂亮清晰的“贱”字刻画在她的左脸上,鲜红的印记,令人心惊和绝望。这伤口狰狞得好像在笑话她,昭示着从此她就是一个不值钱的残破花瓶。枫溪紫妃瘫坐在地上,手中的镜子在刚才已经摔落在地上,裂成两半。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无神,眼里不断有泪水涌出,流至伤口,激得她一阵一阵的疼。
就这样坐了一个下午,枫溪紫妃从呆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