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袍男子伸手,将那些火焰都吸入掌心之中。
运气,凝神,功力又增进了不少。
“呼·”调息片刻之后,蟒袍男子睁开了眼睛。“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是是是,属下告退。”听到他开口,黑衣男子才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大殿。
黑衣男子离开以后,一名影卫出现在了蟒袍男子的身前。
“恭喜魔王大人,魔功将成。”
蟒袍男子取下脸上的面罩,看着下跪的影卫,嘴角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胸有成竹的言道:“早在十八年前,修魔界就应该是本王的。如今,虽然晚了十八年。可是魔尊的位置,还是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只要练成这至阴至毒的魔功。别说是一个夏灵儿,一个云海城。即便是九幽魔尊再世,本王都不惧怕。”
提到九幽魔尊,嗜血就不由得一肚子气。
上次在凤国,竟然被一个死人的封印吓唬住了,而且受了重伤,真是丢人。
不过夏灵儿身上会有九幽魔尊的守护封印,确是在他的意料之外。死了这么多年了,还坏他的好事,真是让人气愤。
“上次让你调查关于九幽魔尊的情况,你调查的如何?”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封印所伤之后,他心头总是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九幽魔尊还会回来。那个封印,就是预示。
所以他才会这般着急的,冒着天下大不为,修炼邪功,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会魔王大人的话,属下经过多方面调查,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九幽魔尊再世的迹象。所以,魔王大人不必太过于担心,九幽魔尊,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影卫的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噗~”
“该死的东西,谁告诉你本王担心什么狗屁九幽魔尊了,本王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以后再乱说话,小心你的狗命!”
“属下该死,谢魔王大人不杀之恩。”来不及理会身上的伤痛,影卫立刻跪好,坚定的说到。
“知道就好,还不滚下去。”
“是魔王大人。”
灵儿虽然很担心帝弑天的处境,可是她这边确实是分不出身来。
在灵儿同意做太女之后,凤仙儿就立刻着手安排,并且让人放出风声,说云亲王其实是女皇的嫡亲血脉,并非上官将军亲生。至于身世的说法,更是千奇百怪,引得百姓官员猜忌。不过,这也正是凤仙儿想要达到的目的。
只有猜忌,才能推动人们想要探究真相的心理。
【179】不可思议的可能()
这样一来,滴血认亲就变得水到渠成,这就是主动制造的被动效果。
另一方面,灵儿还得分身在云海城中。
花家最近动作太多,她作为一城之主,不得不前去查明。
当然了,如果只是一个小小的花家,她也是无所谓的。对于云海城而言,花家就相当于大象眼中的一只小蚂蚁,不足一提。可是这次却涉及到了隐世君家。
君这个姓氏,想必大家应该不陌生吧。
如果单是一个姓氏,灵儿也绝对不会将君流风和这个神秘的君家联系到一起。可是,隐世君家就不一样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君流风也是隐世家族的传人。
她真的很想弄清楚,君流风和帝弑天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渊源。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想通过她的努力,化解他们之间的隔阂。
清风徐徐,树影婆娑。
灵儿一袭紫衣站在窗口,朝着天泽的方向定睛望着。一双紫色的眸中,写满了担忧之色。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在同一时刻,帝弑天也做着同样的事情。
金丝蟒袍,凤眼薄唇,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一动不动的望着凤国的方向出神。
至于他在想什么,即便是不说,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
他一定在想:不知道那个小东西,现在可好。
这就是恋人,不管他们相隔多远,是否有彼此各自忙碌的事情,但是对对方的思念,任凭千山万水相隔,也是无法阻挡的。
人间真爱,莫过于此。
偌大的书房中安静极了,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是偶尔,飘过几声窗外传来的鸟叫。
书卷整齐的摆放着,书桌之上,成堆的卷宗整齐的摆放着。还有几卷展开着的。
烛台之上,消融的蜡烛顺着烛台滴到了桌子上。不难猜出来,昨夜又是一夜无眠,尽是忙着看这些卷宗了。
一遍又一遍,一字一句的仔细的端详,揣摩。一双眸子都快把这些卷宗看破了,可是还是满意发现什么重要的破案信息。
这样的烦恼,再次落到了帝弑天的脑海。粗狂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长而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帝弑天转身走回了屋子里。
他已经提议,建立诸国联盟,将近来发生的类似案件都进行并案调查。
各国都派出了探案精英,进行了合理的讨论,推理。
从各个方面看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绝对是不可能犯案,或者说,犯人根本不是人。
虽然这个结果让人很难接受,可是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那个,不管有多么不可思议,它都是答案。
可是这个答案,只有帝弑天才明白,有多么棘手。
这个空间中,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种族。这些,他早就知道,而且也见过了。
没错,就是他的小东西。她就是修灵者,凌驾在人族之上的,魔兽一族。
可是各个种族之间都有协定,不能相互干扰,破坏他们之间原有的平衡与和谐。可是如今却出了这样的事,真是让人头疼。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做的,也只有用尽一切办法,去保护他的子民。
就在帝弑天冥思之际,突然响起一阵紧迫的敲门声。
“啪啪啪,啪啪啪。”
光是听那脚步声,帝弑天就能猜出来,来人是谁。
“进来。”
话音刚落,柳民生立刻夺门而入,大步跨到帝弑天面前,双膝跪定,双手抱拳。
“启禀王上,在废弃的破庙之中,凭空出现了新的尸骸。”说这话的时候,柳民生神情激动,肌肉还不自觉地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心中愧疚自己把守不力。
明明派了大批的官兵在破庙周围把守,可以说连一只蚊子都不能飞进去的。可是就在这样的一个密室之中,竟然再度出现了十几具新的尸骸,而且守卫丝毫都没有察觉。
这简直是…
对于柳民生来说的不可思议,在帝弑天听来,却没有太多的惊讶。
是啊,如果是那些人的话,还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呢。
他们近乎魔,近乎神。
不过,不管他是魔还是神,只要招惹了他帝弑天。即便是把天捅个窟窿,他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帝弑天没有说话,只是大步走了出去,随后说了一句“去看看。”
柳民生立刻起身,随着帝弑天前去。
这次的情形,和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是,现场的气氛显得更加诡异了几分。
是啊,如今,已经闹的人心惶惶。
原先热闹的街道上,如今空无人影。家家户户,闭门闭户,别说是出门,就是连开个窗户都胆战心惊。
所有案发的州县,都是如此。就连临近的乡村,都人人自危。再这样下去,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下大乱了。
绕着那些尸骸转了一圈,随意的看了看,然后开口道:“这里的守卫撤下去吧。”
听到帝弑天这样说,柳民生眉头一皱,立刻上前言道:“都怪下官办事不利,没有加强防守,才会才贼人来去自如。王上若是心中不快,请责罚下官,千万不要憋在心里,憋坏了身子。”
不过很显然,这次是柳民生理解错了。
帝弑天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因为对柳民生的属下失去了信心,而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况且,即便他们继续看守,也是明天任何意义的。一旦惹恼了对方,还会白白损失十几条官兵的性命,不值当。
尽管知道柳民生误解了他的意思,可是帝弑天并没有开口解释,这不是他的作风。只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现场。
没有收回成命,柳民生也只能按照帝弑天的意思,将安排在破庙周围看守的官兵撤了下去。
只是,有一个班头却不甘心。
他觉得能让贼人把尸骸再次放进来,只是他们的疏忽而已。如果再来一次,他定然能够一举抓获罪犯,排解柳大人和王上的烦恼。
所以尽管柳民生已经按照帝弑天的旨意下达了命令,可是他却没有遵守。
假意撤下,然后带着两个私下里相好不错的官兵,再次返回了破庙。
“老刘,老张,今天晚上,咱们都警醒着点,轮流入睡。”班头拍着另外两个官兵的肩膀说到,然后大致扫了一眼破庙,指着摆放佛像的桌子,“你们看到没有,那里有一个桌子。今天晚上,我们不在外面守着,就躲在这个桌子下面。我就不信了,还能让那贼人有机可乘!”
班头说完,一摸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不过因为最近这个案子闹得太凶,加上一玄乎的流言蜚语,所以其实另外两个官兵心中,还有些害怕的。
班头是个精明的主儿,他自然看得出来,于是继续言道:“只要我们抓到那个罪犯,王上龙心大悦,咱们哥几个,身份立马儿就不同了。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以后见了咱们,哪个不得感恩戴德。这可是为祖上争光的好机会,大丈夫就要学会抓住机会啊。”
一边说,一边注意着他们两人的神色变化。见他们有些许心动,立刻加了把火。
“兄弟,你们可要考虑清楚。难不成,你们就像这么平平庸庸的过一辈子。老刘,你想想你家中重病的老娘。每个月你的俸禄,都不够给你娘抓药用吧。难道你就不想讨个媳妇?老张,你双亲健康,你也讨了媳妇。上个月你媳妇还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多一个人,可是多了一张嘴啊。难道你就没有经济上的压力?”
不得不说,这个班头有几分小聪明,竟然知道对症下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一道被人抓住,就能巧妙的利用你的薄弱面,主导你的意志。
果然,他们还是心动了。
“好,豁出去了。”两人异口同声答应了班头,然后相互对视一眼,相互鼓励。
他们一答应,班头自然就开心了。于是乎他们准备了干粮,早早的就躲到了桌子下面。
没有人知道,另一桩悲剧即将发生。
夜幕降临,神秘的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空气也渐渐变得冷了。
班头老张老刘为了不被对方发现,静悄悄的趴在桌子下面。
“你说,今天晚上他还能来吗?”老刘压低声音,对着班头的耳朵说到。
因为趴着太久,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加上精神高度紧张,虽然天气已经转凉,可是额头还是不停的冒汗,心里惶惶的。
之所以说话,所以并不是真的疑惑,而是为了聊聊天缓解一下这紧张的气氛。
“说不好,来了就是我们的运气,不来,我们就当在外面过夜了,也没啥损失不是。”事到如今,班头也只能这样说了。其实,他也没有了白日里的勇气。
夜色,总是会消弱人的胆量的。
“要不然,你们先睡一会吧,我先看着。等一会我困了再叫你们。”这样一直熬着也不是办法,于是班头提议到。
“那行,那我先睡一会儿。”老张早就困了,一听让他睡觉,立刻趴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而老刘却慢慢的起身。
这一动作,可是吓了班头一跳。
【180】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刘,你要干啥去?都这节骨眼了,难不成你还要反悔?”班头一把按住起身的老刘,一脸紧张的问道。
看着班头这一辆紧张的样子,老刘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尿急,出去方便一下,马上回来。”
听了老刘的话,班头立刻转变了脸色。
也对,都趴在这里一下午了,去个茅厕也是合情合理,看来这次是他想多了。
班头半信半疑的松开了抓着老刘的手,老刘慢慢的爬了出去。
今天晚上没有月光,整个破庙的光线都昏暗极了。若不是他们一直趴在这里,已经适应了这个昏暗程度,还真是什么也看不见。
老刘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破庙外,找了一个墙根,正准备解开裤子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是神庙,于是就往远处多走了几步,进了不远处的小树林儿。
破庙之中,老张已经睡着了,只剩下班头一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因为过于紧张,所以感觉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
老刘前脚刚走,他就大汗淋漓,心中想着这老刘怎么还不回来。
因为实在是过于害怕了。他伸手推了推一旁的老张。
“老张,老张!”
老张的嘴巴动了动,转了个身子,没有醒来。
老张,老张,快醒醒,别睡了。“班头加大了推的力度,硬是将老张给晃悠醒了。
老张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咋了啊,是不是要回家了?“还以为是天亮了,班头喊他回家呢。
”别睡了,老刘出去方便了,去了好久还没有回来,你跟我出去看看。是不是那老小子害怕,偷偷溜回去了。“
听罢班头的话,老张一脸迷茫的揉了揉眼睛,然后爬了起来。
”行吧,那走吧。要是老刘回去了,咱们也就撤了吧。天色不早了,回去还能好好睡会儿呢。“
”成成成,赶紧走吧。“
老张先爬了出来,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
在神龛下面猫了一晚上,全身都憋屈死了。
老张刚抬起头,突然一阵强风迎面吹来。双手,下意识的伸到身前阻挡,护着脸部。
”这哪来的风啊,这么大,吹得我都站不住了!“
班头还没有爬出来,就顺势趴在地上,脸朝着地面。
强风持续了片刻之后,突然停了。
”咦,风停了。“感觉风停止之后,老张一遍吹嘴巴里的灰尘,一边把手放了下来。
”呼呼,哪来的怪风,真是活见鬼了。“没来得及往前看,而是先低下头,用手弹身上的灰尘。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啊!“
这个声音老张很熟悉,不用看也知道是班头发出来的。
不知道班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立刻回头。”怎么了,你鬼吼鬼叫什么。这大半夜的,你想吓死我啊。“
此时的班头依然趴在桌子下面,只是一双眼睛,带着明显的畏惧,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你怎么了,魔怔了?“老张有些不明所以,继续问道。
班头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指,然后指着老张的身后,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鬼…有鬼…“
因为太过于害怕,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而且结结巴巴的,半天没说清楚一句,只能大概的听出来一个你。
这下,老张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过因为好奇心的驱使,他还是回头了。
”啊啊啊啊…“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且是近在咫尺间。
老张一下子吓得坐到了地上,身子不停的往后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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