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宇很自信的笑着回答:“潘小姐,这个问题还不简单?养殖业和农业一样,都是隐形税收。她要养猪,养鸡鸭,要不要找我们买饲料粮食?她要卖她养的猪,卖鸡鸭,要不要找我们出售?”
潘莹哼了一声:“谁说的?如果她找其他农民购买粮食和米糠去饲养牲畜和家禽呢?”
“这也没关系,她要是找别人购买粮食和米糠,那也没几个钱。关键是我们把住了出售这一环,她卖东西,我们就有收入。”
“如果她不是卖给我们,而是自己拉到市场去卖呢?”
王新宇想了想后说:“我们可以在每个农贸市场都建立一个管理处,进入市场卖东西的,要交管理费。”
潘莹又问:“那她如果不去市场卖,自己在成立摆个摊卖呢?我们怎么办?”
“这个问题嘛,有了!”王新宇挠了挠头,“城管!我们建立一个叫城管的机构!对那些违规摆摊,想要逃税的,进行没收罚款!”
城管,被我提前了好几百年搞出来了!王新宇心中很恶搞的想着。
潘莹眼睛又变成月牙形的:“城管?这个名字很新鲜啊!”
王新宇忍住笑:“对,城管!那可是无敌的象征啊!”
“无敌?少来了!本小姐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就是专门对付小摊贩的吧!朝廷是有收城门税,进城卖东西,在城门要收税。你这城管,就是不让那些小摊贩开了啊!”潘莹笑得捂住肚子。
“不是不让开,开小摊贩要交税的,只要交了税就可以开。城管就是专门对付那些无证经营,逃税漏税的小摊贩的。”
潘莹止住笑,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又问:“既然说免除农业税,那有人开办种植园,种植香料和茶叶,还有你所说的什么咖啡,可可和什么橡胶来的,那要收税吗?”
“那个必须收税!因为种植园和农业又不一样,应该说他们是种植资本家。既然工厂要交税,种植园肯定要交税。”
“既然种植园要交税,那养殖场就不用了?”
王新宇想了一下,答道:“现在暂时不收吧,等以后,他们的规模做大了,那肯定要缴纳税收的。”
接着两人又讨论到假如有人要开办公司,开店铺这些事情的时候,王新宇提出:“商业税是必须要缴纳的,本将军可不是崇祯,什么商业税三十取一,最后干脆不用交了,正是因为收不上商业税,这才没有银子去赈灾,没有银子给军费!”
潘莹问道:“为何公子对农民如此宽厚,却对商人如此苛刻?我们潘家也是经商起家的。”
王新宇回答道:“就算是农业税收得再高,能高过商业税的收入吗?农业税收高了,只能让农民揭竿而起!最终是我们倒霉!而商人,其实赚的钱已经是够多了,多得都花不完,最后能干嘛?交给鞑子?还是死后带进棺材里去?留给子孙,有话说富不过三代,后代只会败光家产。而本将军收取商业税的同时,也是在发展商业,发展和商业息息相关的工业,开办金融业,这样才能促进商业更加繁荣。就拿我们南洋公司为例,如果我们就这样停顿不前,迟早被英国人和荷兰人的东印度公司吃掉!就算他们没吃掉我们,但我们发展不起来,手里没兵,他们用武力来对付我们的时候,会怎么样?我们不堪一击,被他们白白屠杀!我要做的,就是改变这样的局面!”
“妾身明白公子的一片苦心!”潘莹听得入神,突然道了个万福。
“潘小姐,你?”王新宇从来没见她会给人道万福,刚刚潘莹那个举动让他吓了一大跳。
“没事!就是公子说得太好了!”潘莹觉得自己眼睛有点红。
王新宇突然给潘莹拱手作揖:“过几天,我就要回厦门了。回去的时候,要先去马尼拉开第一次股东大会。婆罗洲这里的,还有将来定国湾的产业,都有劳你们潘家了!”
“请公子放心去吧!这里有爷爷和妾身在打理,请公子放心好了!”潘莹回了个万福。
看着这娇艳动人,又活泼可爱,又才华横溢的女孩,王新宇确实非常喜欢。要知道以后在南洋发展,可是离不开潘家的帮忙,这个女孩那么有才能,肯定是自己得力的助手。可是又想到自己已经和郑小姐订婚,总不能委屈了潘小姐嫁过来当小妾吧?那样也太侮辱了这位才女。
长得漂亮,头脑聪明,语言能力极强,会多国语言,又很有生意眼光,这样的女人,如果放在后世,肯定是哈佛商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又能轻松修完金融专业。这样的人,如果在后世肯定是一个女强人。这样的女强人,能配得上的人又有几个呢?
南洋公司还没有几个人来办公,这里的厨房也没开火,中午两人回到军营用餐。
吃完午餐,下午的时候那个土著人初八又来了。
“王将军,潘小姐!小人把那些经常来袭击你们村子的部落都打听到了!他们那边还有一处铜矿!”初八这个“印尼奸”已经完全倒向了汉人,他死心塌地的给王新宇办事,为了能够得到更多的赏赐。
听了潘莹的翻译,王新宇满意的拍了拍初八的肩膀:“干得好!只要你好好干,我会给你更多奖励的!另外,你也该学一下汉语了!”
尽管听不懂王新宇的话,初八却因为王新宇拍他的肩膀感动得差点要哭了。听了潘莹的翻译,初八保证说:“请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学汉语!以后会更好的给将军做事!”
得到了初八的汇报后,王新宇决定立即出兵,对一处苏禄生番最大的部落发起袭击战。
那个部落就在河边,原本这条河流在后世被称为卡普阿斯河,现在也被王新宇提前起名为苍水江,用张煌言的苍水先生来起名。
因为那个生番部落位置在河边森林内,王新宇决定,水陆并进,一举剿灭这个曾经杀害了许多汉人的野蛮人部落。
作为一次大规模军事行动,王新宇要求新兵必须参加行动,新兵伴随海军一起作战,在海军的炮火掩护下登陆,让这些新兵杀人见血。
南洋公司护卫队陆军乘坐海军小型战船,从坤甸港出发,沿着苍水江,向上游逆流而上。到了距离那生番部落还有五公里的时候,负责陆地上攻击的陆军老兵下船,进入森林,从小路迂回过去,截断了苏禄生番退往丛林深处的退路。
亲兵队、西班牙雇佣兵队和潘家家丁队进入丛林深处,在初八这个“印尼奸”的带领下,找到生番的退路埋伏好。
苍水江在桑高一带,形成了一个几字形。这个部落,就是三面环水,一面是原始森林。他们以为,他们的地形易守难攻,其他的部落根本无法通过一条狭窄的小路攻进来。而三面环水,这个部落又有当地最强大的水师,有大量独木舟在江面巡弋,其他部落根本无法踏上他们的领地。可是就这样的地形,碰到了拥有海军小型炮舰的王新宇,就成为一块死地。
傍晚,刚刚打劫了别的部落的苏禄生番们带着俘虏,兴高采烈的回到营地,开始生火烧烤。被俘的其他部落的生番们被捆在木桩上,胜利者用刀子剖开他们的肚子,挖出心肝,放在火上烤了。接着又把人肉切割下来,一条条放在篝火上烤。
“有敌人!”忽然在河边放哨的一名生番土兵喊了声。
第四十六章 血腥的训练()
江志平坐在船上,身上披着纸甲,手持一丈三长的长枪。
纸甲是轻型铠甲的一种,也是最便宜的铠甲。所有参战的新兵身上,都披着这种廉价的铠甲。江志平知道,纸甲对弓箭的防御力很好,但是很怕近身武器。而手中一丈三长的长枪,可以阻止土著人近身。身后还有水兵的弓箭压制,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会受伤。
棉甲和皮甲,在湿热的东南亚根本就不能用的,穿在身上,还没打仗自己就先中暑倒下了。
担任攻击任务的水师小艇有两种,一种是小型炮艇,长七丈,宽一丈,船头船尾各有一门轻型佛郎机炮,两舷还有若干门碗口铳、虎蹲炮之类的轻型火炮,这种轻型炮艇一共有六艘。另外一种是运兵小艇,长五丈,宽七尺,没有火炮,只有船上的鸟铳手和肉搏兵担任远程火力,这种运兵小艇一共有十二艘。
船队进入河流弯道,逐渐靠近了苏禄生番的部落。
这次要袭击的生番部落,是一个有一千多人的部落。这种部落里面,能战的苏禄生番武士大约有三百多人。进攻的公司护卫队兵力,有水兵两百多人,新兵五百多人,另外有两百多名陆军埋伏在苏禄人的退路上等待。
忽然,江志平听到岸上土著人的叫喊声。
“他们发现我们了!”江志平喊道。
水师把总叶骏逸冷笑一声:“发现就发现了!他们来送死还差不多!”
河道拐弯处,三条独木舟冲了出来,顺流而下,勇敢的杀向正逆流而上的南洋公司战船。
“开炮!”叶骏逸一声大吼。
小型炮艇船头的轻型佛郎机炮喷出火光,河面上顿时弥漫起呛人的白烟。
霰弹冲出炮口,外面包裹的铁丝断裂,纸皮破开,里面的铁珠下暴雨一样喷出,飞窜向一百多米外的独木舟。顿时独木舟上就像被狂风骤雨扫过,船上的苏禄生番成片的被打成了马蜂窝,下饺子一样纷纷掉在河中。有的铁珠落在河水中,河面的河水就像一口沸腾的开水锅一般,激起了无数小水柱水泡。
运兵小艇从独木舟边上驶过,几名水师士卒用竹竿把独木舟掀了个底朝天,船内受伤没死的苏禄生番也落在水中,在河水中挣扎。还有一些刚刚被霰弹击中,落水未死的苏禄人也在水中挣扎着。一时间,河面上人头浮动,苏禄人挣扎着,挥舞着双臂,企图游回岸边。
“刺!”水师军官冷冷的一声令下。
船上的新兵们双手颤抖,随着军官的命令,双手持枪,战战兢兢的向河面上浮浮沉沉的人头捅了过去。
有的人一下就刺中了,长枪刺穿人头下面的颈部和胸部,再拔出来的时候,人头沉入水中,河面上泛起一滩污血。还有的新兵因为手抖得实在太厉害,没有刺中目标。对那种新兵,站在身后的水师军官毫不犹豫一鞭子就抽下去。
水师军官的鞭子抽得又狠又准,都是向新兵没有纸甲防护的小腿上招呼。一鞭子下去,痛得新兵直咧嘴。
长矛纷纷刺出,水面上浮动的人头越来越少,最终全部消失。
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河水撞上船身,泛起了一阵血色的浪花。桨手的桨在河水中划动,扬起的桨面上带着红色的泡沫。
“哇!”有新兵实在忍不住,趴在船沿上,对着河水大口大口的呕吐。
水师军官却没有客气,鞭子狠狠抽在新兵没有纸甲防护的的小腿上:“起来!拿起你们的武器!”
河岸上,越来越多的苏禄人冲向停泊在岸边的独木舟。这些苏禄人嘴里喊着听不懂的鸟语,挥舞着石头矛头的长矛,兽骨箭头的弓箭,手忙脚乱的爬上独木舟。
“开火!”叶骏逸冷冷的一声令下。
小型炮艇上的轻型佛郎机、碗口铳、虎蹲炮,运兵小船上的弓箭、鸟铳,同时向岸边倾泄去密集的弹丸箭矢,成片的苏禄人倒下。很多人倒在水中,还有的人已经爬上了独木舟,却被打死在船舱内,或者是被打得掉落水中。
眼见那种“会喷火的铁罐”正在肆无忌惮的屠杀自己人,没死的苏禄生番吓得纷纷扭头就跑。背后又是一阵箭矢弹丸射来,苏禄生番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准备登陆!”叶骏逸一声大喊。
江志平手持长枪,站在船头。刚刚刺杀落水苏禄人的时候,想起被屠杀的村民们,江志平没有丝毫怜悯,手中的长枪已经刺穿了三名苏禄人,其中一个苏禄人被江志平直接一枪刺透颅骨。枪尖从苏禄人的左眼刺入,从后脑穿出。当长枪拔出的时候,带着白花花的脑浆和暗红的污血,喷到河面上,污染了一大片的河水。
“哇!”周围几名新兵看到这血腥的一幕,纷纷丢下手中长矛,趴在船沿上大口大口的呕吐。
叶骏逸当然没有客气,立即扬起鞭子,一个个抽打那些新兵的小腿。
“上岸!注意,向船舱内,河边的,水中的,所有的生番身上给我补刺一枪!”叶骏逸冷酷无情的下了命令。
船冲到岸边,新兵们在水师官兵的督促下,纷纷上岸。
根据叶骏逸的命令,手持长枪的新兵对躺在地上抽搐的苏禄人刺出长枪。
一名新兵走到一具被霰弹开膛破肚的尸体边上,只见那具尸体肚皮被数发铁珠撕开,早已打得稀巴烂,破碎的肝脏,白花花的肠子,混合着污血和各种绿色、黄色的污浊物,流得满地都是。
“哇!”新兵顿时脸色大变,扭过头去,丢掉长矛,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呕吐。
早有水师军官走到背后,一鞭子狠狠抽打下去:“站起来!拿起你的武器,继续战斗!”
后面的运兵船一艘接一艘靠上岸,新兵们在水师军官的吆喝下,纷纷跳下船,登上河岸。但是血腥的场面,令很多新兵手脚发软,根本就无法结成队形。
岸上的苏禄生番见到对手登岸,纷纷扭头冲杀过来。
在后面担任火力掩护的水师官兵用乱箭和鸟铳招呼那些苏禄人,把他们一个接一个钉在地上。
水师军官挥舞着鞭子,吆喝着,让新兵迅速结队。
“啪”叶骏逸手里的鞭子狠狠抽打在一名新兵的背上:“拿起你的武器!站好队形!就和平时训练一样站好队列!用你的长枪去刺!”
新兵们在皮鞭下站好队形,手持长枪,根据一名陆军亲兵的口令,在战鼓指挥下,排着整齐的队形向前一步步推进。
“嗖”一支兽骨做箭头的箭射来,扎入一名新兵的纸甲中。
“啊!我中箭了!我要死了!”那名新兵哭喊着,捂住胸口就蹲了下去。
有一个人乱了,阵型出现一点混乱。不过在军官的吆喝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名蹲在地上的新兵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站起来!”
新兵摇摇晃晃站起来,这时才发现,中箭的胸口一点都不疼,疼的地方是被鞭子抽打的小腿。
军官把箭拔掉:“这种落后的箭,根本就射不穿你们身上的纸甲!回去!继续战斗!”
其实在新兵们出发之前,军官们就对他们交代过,纸甲可以防得住土著人的弓箭,就连石头矛头的长矛都可以挡得住。只要不是碰到锋利钢刀或者尖锐的铁矛在近距离上砍刺,纸甲能挡住土著人的一切伤害。可是到了战场上,却有新兵被射中自己的箭给吓住了,明明是毫发无损,却以为自己要死了。
身上有纸甲防护,头上戴着宽檐六瓣铁盔,土著人除非能准确的射中新兵们的面门,小臂或者小腿,才能造成伤害。可是要射中这些部位,又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有公司护卫队的水师弓箭手在压制,大部分的土著人根本来不及放出箭就被射来的利箭杀死。
发现自己手中的弓箭对这些护卫队士卒毫无效果,土著人纷纷丢下弓箭,抓起石头矛头和兽骨矛头的长矛,抓起石锤和石斧,哇哇乱叫着冲向了护卫队新兵。
“齐步走!向前刺!”陈秉博一声大吼。
陈秉博,本来也是王新宇的亲兵,现在被调来担任了亲兵的指挥。
“杀!”新兵们发出响彻云天的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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