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是通过蒸馏番薯酒获得的,番薯产量大,用番薯酿制的酒成本低,可以用来蒸馏制作医用酒精。
“冲上去!贴近蛮子,他们就是一群任人宰割的绵羊!”后面的松奎大喊道。
就在这个时候,威力更大的抬枪开火了,这时候八旗兵的盾牌都失去作用,威力巨大的弹丸击中盾牌,不管是铁盾牌还是木质盾牌,都变得和纸糊的一样,击穿了盾牌的弹丸威力仍然强大,还能洞穿好几名八旗兵。
明军的三磅铜炮、虎蹲炮和佛郎机纷纷开火,泼洒出密集的霰弹。
不愧是第一批入关的老八旗,比起在关内出生的二代三代八旗强悍了不止一点两点!八旗兵还未冲到明军面前,就被明军的鸟铳和抬枪打死打伤一百多人,又被火炮打死近两百人。但他们却没有后退一步,勇敢的向明军阵地冲去。
随着八旗兵和明军的距离越拉越近,有不少八旗兵取下硬弓,射出破甲利箭。
明军阵型中响起一片惨叫声。不少鸟铳手被直射来的重箭射中面门,仰面向后倒下。
“铁甲兵向前!”李锐大吼一声。
铁甲兵迅速向前移动,凭借着身上结实的铁甲挡住八旗兵射来的利箭。后面密密麻麻的长枪兵结好队形,跟随着铁甲兵向前移动。两边的刀手分两翼包抄上来,还没接近八旗兵。手中冒着青烟的国姓瓶先行投掷出,砸到清兵人群中。
“轰轰”国姓瓶连连爆炸,几十名八旗兵血肉横飞。
此时明军已经撤到第六道防线上,这是一块平整的平地,可以结阵而战。李锐也不担心清军会用火炮轰击,不管对面的清将是何人,再大胆也不可能对准八旗兵开炮,让明军和八旗兵同归于尽。
铁甲兵向后退,刀兵和长枪兵向前,双方的士兵狠狠的撞在一起。中间的长枪兵刺出一排排长枪。一下就挑翻了十多名八旗兵。
“杀蛮子!”几名八旗兵佐领声嘶力竭的大吼。
进入近战之后,八旗兵的损失骤然加大,转眼之间,就有两百多名八旗兵被刺倒。两边一部分的刀兵混入长枪兵之中,蹲在地上,不断出击,砍翻钻入长枪兵阵型内的清兵。
跟在八旗兵后面的汉八旗鸟铳手就像是苍蝇一样令人讨厌,那些汉八旗鸟铳手对准明军阵型开火,射程密集的子弹,不时有明军中弹倒下。
“给老子狠狠的轰死那些汉奸!”李锐大怒。
三磅炮、虎蹲炮、佛郎机、抬枪、弓箭、鸟铳、投石机等各种远程武器全部对准了跟在八旗兵后面的汉八旗。枪炮轰鸣,乱箭齐射,投石机投掷出万人敌和国姓瓶,打得汉八旗鸟铳手血肉横飞。
“杀!”两翼包抄上来的刀兵杀向汉八旗鸟铳手。
这时候满蒙八旗兵已经同明军的近战兵种纠缠在一起。他们只想自己多杀几个明军,根本不会去两翼那些汉奸的死活。
刀兵杀入汉八旗鸟铳兵人群中,打完了子弹的鸟铳就和烧火棍一样。看着向自己头上劈砍下来的钢刀,汉八旗鸟铳兵纷纷丢下鸟铳,转身就跑。有几个比较大胆的,拔出腰刀企图抵抗。转眼之间就被明军刀手砍翻。
汉八旗兵见势不妙,丢掉鸟铳,丢下中间的满蒙八旗老爷,转身四散逃窜。
满蒙八旗已经完全和明军混杂在一起,双方展开激烈的血战。
前面的八旗兵被长枪刺倒一片,上来之后又被刺倒一片,后面十多名凶悍的八旗兵却撞入长枪兵阵型内,使用铁锤、大斧、狼牙棒等重兵器劈砍,砸死砸翻二十多名长枪兵。可是混合在长枪兵队形中的长戟却不断的刺出,短刀劈砍过来,转眼之间,那些凶悍的八旗兵都全部变成筛子。
“杀蛮子!”一百多名身披白甲,手持各种精良武器的八旗护军营战兵冲了上来。
所谓的八旗护军营,就是关外的巴牙喇白甲兵,顺治十七年改名为护军营,这些都是最精锐的亲兵,前面的普通八旗兵,和护军营的八旗兵一比,都只不过是炮灰而已。有前面的普通八旗兵开路,护军营八旗兵杀入明军阵型内。
护军营的八旗兵果然十分凶悍,这些野兽一般的清兵冲到明军长枪兵阵型中,不管是长枪还是长戟,都发挥不出威力,被八旗兵用狼牙棒等重武器砸翻了不少。两翼合围上来的刀兵,也纷纷倒在护军营八旗兵的重武器之下。
不过再凶悍的八旗兵也是血肉之躯,密密麻麻的长枪长戟,苗刀长刀,也收割了二十多名护军营八旗兵的生命。
李锐可不想再和这些野兽一样的八旗兵拼人命,他传令下去,让燧发枪队出击。
身披厚甲的铁甲燧发枪手纷纷上前,三百多支狗锁式燧发枪对准了那些武功高强,力大无穷,强壮得像棕熊一样的护军营八旗兵。伴随着一阵爆豆子般的枪声,燧发枪喷出一道道白烟。密集的子弹收割了五十多名护军营八旗兵的生命。
残余的二十多名白甲八旗兵大喊着,取出弓箭,向燧发枪手射出破甲利箭。与此同时,又是五十名燧发枪手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光白烟。
十多名白甲兵当场被打成马蜂窝,而遭到八旗兵利箭攻击的铁甲燧发枪手损失微乎其微,只有几人被射中没有铁甲防护的胳膊受伤。
为了装填子弹方便,燧发枪手的胳膊没有铁甲防护。
剩下的七名白甲兵被明军包围在核心。
“杀鞑子!”成排的长枪刺出,最后的七名白甲兵被刺得浑身血窟窿。睁圆失去光彩的眼睛,不甘心的挣扎几下,才缓缓倒下。
看到最精锐的白甲兵转眼之间就全部阵亡,其他的八旗兵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纷纷扭过头就跑。
燧发枪装填速度要比鸟铳快得多,三百余名燧发枪手上前,在清兵背后连连开火,又撂倒了几十名八旗兵。
八旗兵的进攻以惨败而告终,两千多满蒙八旗被杀了了一千多人,一千多汉八旗折损了七百多人。而最精锐的一百多名护军营白甲八旗兵全部阵亡。中路的八旗兵损失过半,令松奎痛心疾首。
罗科铎不敢再让八旗兵正面攻击,于是下令,让绿营兵进攻。同时向后面的鳌拜发出了求援信号,让鳌拜给他增派绿营兵来当炮灰。
鳌拜接到战报,立即让刘兆麟和李之芳再调遣一批绿营兵、辅兵和民壮上来,拨给中路的前军,交给罗科铎充当炮灰。同时鳌拜下令让擅长偷袭的梁化凤率领一队绿营兵,从两边丘陵上面迂回过去,企图去袭击中路明军的侧翼。
梁化凤领命之后。立即率领五千绿营兵,钻入山林中,从小路迂回。
只可惜南方的山林是属于山地军的,梁化凤带着绿营兵进入山林。沿着小路迂回,却早已被明军夜不收发现,随后就有五千山地军士卒们在梁化凤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他。等梁化凤率兵进入伏击圈,被明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山林中乱箭横飞,落入伏击圈的绿营清兵纷纷中箭。惨叫着倒下。几轮箭雨覆盖之后,彪悍的苗黎人从山林中冲出,杀向绿营兵。
这些苗黎人出身的山地军士卒,都是王新宇土地改革的受益者,又经过思想教育,他们誓死效忠琼州军,为了自己得到的土地不让人再剥夺回去,山地军士卒们异常疯狂勇猛,手持各种武器,呐喊着杀入敌群。
山地军士卒人未到,吹箭飞刀先至,撂倒一大片清兵。
两军碰撞在一起,山地军士卒砍得清兵血肉横飞。这些疯子一样的山地兵根本不惧死亡,清军的长枪砍刀向他们头上砍来,他们没有躲闪,反而迎上前,用斧头、长刀劈砍,采取同归于尽的打法,把清兵吓得反而躲闪。
有的苗人士卒被清兵一枪刺中,却奋力向前冲,任凭长枪穿透了自己的身躯,趁着清兵来不及拔出长枪的机会,用苗刀把清兵劈成两截;有的黎人士卒被刀砍中,却还手一刀,把清兵的脑袋砍下;还有的苗兵被数名清兵围住,其中一名清兵一刀砍中他的肩膀,这名苗兵却伸出手,掐住清兵的脖子。
就算是胳膊被砍断了,武器掉落了,这些苗黎士卒用牙齿咬,用头撞,用断臂抱住清兵一起滚落山崖。
这些山地兵不仅不怕死,自身素质也不错,他们在山地中如履平地,他们身强力壮武功高强,论单挑,清军根本不是对手。在山林中,清军又无法结阵,只能是一片混战,比拼的完全是勇武和胆量。
两军相逢勇者胜,犹如嗜血恶狼一样的山地兵打得清兵心惊胆颤,纷纷扭头就跑,把毫无抵抗能力的背后暴露给了敌人。
“杀鞑子!”山地兵士卒们大吼着,跟在清军的后面拼命砍杀。
五千绿营兵死伤惨重,梁化凤带着不到一千败兵逃了回去。
“疯子!一群疯子!这世上还有这样不要命的人?”梁化凤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道。他又怎么知道,在真实历史上,两百多年后出现了一位伟人,就是用土地改革的办法,让一群农民变成了一群强悍的战士!
有山地军这样的山地之王存在,清军就休想从任何一条小路迂回过来。
中路上,罗科铎得到增援的绿营兵后,又继续采取了蔡毓荣的办法,让大批的辅兵和民壮推着盾车去进攻明军阵地,让绿营战兵跟在后面,等到冲上明军阵地后,看到明军从战壕里出来,准备结阵而战,再用炮火覆盖。
李锐知道清军又要采取这一招,只能再次主动放弃第六道防线,把清军引入壕沟中,再用铁甲兵和刀兵去砍杀。
蔡毓荣得意洋洋指着前方被攻占的明军第六道防线道:“明狗明显挡不住我们的攻势,他们在节节败退!只要我们继续这样打下去,很快就能推进到临安!到了临安,前面就是一片开阔地,我们用大炮和骑兵配合,南蛮子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刘兆麟和李之芳连连奉承道:“大人高明!”
可是他们心中却比吃了黄连还苦,自己的绿营兵被人送过来就是当炮灰的,每占领一块阵地,都要付出上千人伤亡的代价。恐怕还没打到临安,辅兵和民壮就死光了,他们的绿营兵也会死伤过半。
王新宇了解到中路的情况,十分满意的让人去给李锐传令:“中路就这样打!你就节节后退,让鞑子步步推进!他们想要把你们赶入开阔地带是不?那就让他们进入开阔地带!我们再截断他们后路,把他们包围全歼!”
为了配合中路的战事,两翼的明军也在一定程度上缓慢的向后退却,以交替掩护,稳步后退,节节抵抗的办法,让清军缓缓推进,以免让鳌拜怀疑自己要诱敌深入,吃掉中军。这样三线同时后退,鳌拜一时不会想到明军的反击手段,等他明白过来为时已晚。
李锐的中路大军连连抵抗了三日三夜,即将退到临安城西的开阔地带。
但鳌拜还是有所怀疑了,他下令,让两翼加大进攻力度,中军却减缓攻击速度。(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马谡守街亭()
临安县衙内,摆着王新宇让人制造的大沙盘,这里成为明军的中军大营。不管是李锐的信使还是明军探子,都来禀报了一件事:中路鳌拜大军反而减缓了进攻速度!而且鳌拜在两翼反而加强攻击。
“难道鳌拜这条老狐狸,知道我们要在临安给他设下陷阱?”听到这个消息,王新宇凝视着沙盘问道。
王余佑微皱眉头,脑子飞快的运转,过了片刻,方才缓缓回道:“卑职觉得很可疑,临安附近地势平坦,又没有大河提供水师作战,适合鞑子骑兵作战,鳌拜怎么会让中军放缓进攻速度呢?他应该没有发觉我们给他在这里布置陷阱,而是想要把我们更多的兵力调往两翼,方便从中路发起进攻!另外,他控制两翼之后,一方面可以防止我们对他们实行反包围,另一方面他们可以迂回包抄我们。”
王新宇点了点头道:“我们这陷阱布置极为巧妙,利用新式火器,利用工事壕沟,从山路迂回包抄截断敌人退路,在开阔地带用步兵来消灭拥有大量骑兵的对手,鳌拜头脑再聪明也想不到这一点。”
“将军!”刘国轩道,“我们不妨将计就计,往两翼增加兵力,让鳌拜判断我们上当,从而加强对中路的攻击。”
王余佑神色严肃,微微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刘国轩的提议:“此计是可行!不过鳌拜那老狐狸恐怕没那么容易上当!他肯定也有防着我们一手。这样,我们一方面向两边加派兵力,同时再出动一支奇兵,到鞑子的后面夺取他几座小城!向贵池方向佯动,让局势更复杂一点,让鳌拜老狐狸更难判断!”
“派什么人去袭击鞑子后路呢?之前我们是有人在鞑子后面活动,不过人数太少了,这次要派一位得力的将领去。”王新宇问道。到底应该派谁去呢?派山地军,肯定不行,到时候主力要发起反击,山地军需要引领主力部队,迂回攻击清军后路。
王余佑想到一个人:“让浙军的罗子木去吧,带上三千浙军,浙军里面有很多当地人,熟悉地形。”
罗子木领命后率着三千浙军,穿上绿营清军的衣服,带上了足够的干粮出发。这些浙军中有很多人都是刚刚投奔浙军的江南人士,还有一些是投降的绿营军,都是刚刚剪了辫子,头发都还没留起来,于是戴上假辫子,化装成清军的样子。这支奇兵出击,三日之后就抵达了旌德,依靠身上的那身清军的皮诈开城门。
浙军杀入旌德县城内,只有两百绿营和一百多衙役捕快驻守的旌德县根本挡不住浙军,知县服毒自尽,绿营兵、衙役和捕快大部分投降,少数几名不肯投降的被杀。
罗子木拿下旌德之后,又挥师直奔清军的粮食囤积地贵池,虽然他不打算真正攻克有清军重兵驻守的这座江边坚城,但明军在皖南山区的行动,必然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让鳌拜不容易判断,甚至会做出误判。
这支浙军完全是孤军深入,罗子木根据王新宇的要求,率领这支军队在清军的背后活动,利用山区地形打游击战。
最终,罗子木是要深入到赣南一带,建立井冈山和赣南等根据地,把皖南、赣中和赣南等地连成一片,活动在南方清军的心脏地带,往东出击可以同江南明军呼应;往北出击可以威胁南昌、九江和武昌;往西出击可以给长沙制造压力,往南可以让尚可喜、孔四贞感到不安,甚至还能往湘西发展,同苗人、彝人等当地山贼响马盗匪联系,打通往贵州、四川和云南的通道,利用山区地形壮大发展。
王新宇下令让罗子木出击的同时,也往两翼加强兵力,阻拦鳌拜的两翼清军。
浙军奇兵出动,果然引起了鳌拜的不安。
“贼人想要袭击我军囤粮地点,所幸老夫早有准备!贼人休想攻克贵池!不过半路上的运粮队要小心行事,以免被海寇劫了!”鳌拜看着左右道。
“喳!”负责后勤运输的李之芳打了个千。
班布尔善道:“恩相,这支贼人深入我军后线,随时威胁我军粮道,恩相要发兵剿灭这支贼寇!否则我等寝食不安。”
鳌拜冷哼一声道:“贼人孤军深入,没有粮草供给,只要我们严令各县城加强戒备,不让贼人偷袭了,这支没有粮草的孤军又能翻起多大的风浪?”
“恩相高明!”班布尔善拱手道。
其实不管是班布尔善和鳌拜都不知道,王新宇给罗子木传授了游击战的办法,这支浙军虽是孤军,却像是钻入铁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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