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做白日梦,如此情况下,他们争取的对象目标呢?转向与八奇武功可分庭抗礼的四君子了。”
秦官羽愈听愈感心惊,不错,对方正乘机向自己告知武林大局,而且更可能,对方之所以有意成全自己,是因自己是人君之子的原故。
想着,便道:“请说下去。”
阴冷刺耳的声音继续道:“四君子比八奇更难臣服,那么该怎么办呢?于是玉嫦娥萧凤凰就现身武林,以种种手段去诱惑四君子之中,年纪最轻的人君秦汉魄。
“但秦汉魄却非好色之徒,那么她这计策不是落了空吗?不!穷则变,变则通,于是她又想出了个办法,秦兄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秦官羽愈听愈感惊心,想不到自己误打误撞,却是找对了地方,不但武功进展神速,而且竞也能知悉到自己的身世,遂道:“请见告。”
“我知道,这是秦兄所急欲知道的,不过这并不真实,只是本庙依一般的常识及种种的蛛丝马迹,加以推测,若秦兄想加盟本庙,日后出三国庙后可加以对证,如仍执迷不悟的话,暴尸三国庙洞中,就无法证实了,秦兄以为然否?”
秦官羽急欲知道一切,忙道:“这须容在下考虑,请明告。”
“好,请听,事情可能如此,必须说明的只是可能而已,令师姊玉嫦娥,无法以色相惑令尊之后,想出个办法来,即以一人,假扮令尊之容,入你家,告令堂说,他欲入至尊堡,这其间细节仍无法知道。
“令堂听后大惊,但是这个假令尊,早已出了你家,而且一路赶往至尊堡而去,当时,令堂抱着你,追赶上去,因为对方有意引诱令堂到至尊堡,是故互相间的距离,始终来个前后脚,你明白吗?”
“说下去!”
“也是说,那个假扮令尊的人之行踪,一直在令堂的视线下,进入至尊堡,令堂因追夫心切,是故无暇考虑细节,就把你交给令师水镜先生,入了至尊堡。结果,却中了他们之计,令堂被掳,再以令堂为要挟,诱惑令尊八至尊堡。”
秦官羽听得又惊又骇道:“这……”
“如此推测是极合情理的,令尊入了至尊堡,才知详情,当然是痛不欲生,但当时的玉嫦娥,已得令师这全部精元及水镜先生的倾囊所授,武功差令尊已是有限,再加上她从本庙的药库之中偷去了梦幻香,以她的狡滑奸诈,令尊便被困了!
“所以在华山上,销魂夫人,竟然说令尊在至尊堡内当总管之事,依区区之意,可能有两种推测。”
“这两种推则是他可能是令尊,也不可能是令尊。”
“呀!”
“是可能吗?或不可能呢?这两点全对,为什么可能呢?因为令师姊玉嫦娥有着梦幻香呀!假如不慎中了梦幻香之毒,就算他是一个铁的汉于,亦无法忍受其苦,结果,只得听她指使了。
又为什么不可能呢?以令尊嫉恶如仇之性格!岂肯助纣为虐?
但若不可能的话,玉嫦娥仍可令人假扮令尊,于至尊堡内当总管,其他三君呢?当然是大为不满,于是自恃艺高胆大,相继入至尊堡踩探,但这一进去,等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知为什么呢?”
秦官羽怒火盈胸道:“在下知道,因那贱人有梦幻香。”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正对,梦幻香为天下极毒,无人可解,你可知四君子中先后进入几个,消息杳然,星君进去了,不见再出恐怖林,阳君呢,不听本庙之忠告与阻止,竟然也进去了,这点你知道的。”
“可怜中原四君子,不是送了性命就是供人驱使,更可怕的是,仲秋之夜,恐怖林中,将设恐怖宴,邀请七派掌门,这点,秦兄也是知道的。”
“唔!”
“若不及早阻止,天下归于一统,这统治天下的,不是三国庙,而是至尊堡的假堡主,玉嫦娥萧凤凰。”
听得秦官羽宛如五雷轰顶,差点儿就晕死过去。只见他那张俊脸变色,口中不由“呀”的一声。那阴冷刺耳的声响.又说道:“其实此事说来可怕,本庙至今还不敢相信,令尊会在至尊堡内任总管,只当他是假人君,但是也不敢断定他是假的,因为也很有可能令尊当真已被令师姊指使了。”
“呀!”
“这就是武功均衡问题,五嫦娥萧凤凰得了七大门派的天下七 丹,服下后,武功已然高过八奇中任何一人一筹以上.再得四君子为辅,霸业武林之望,不是可预期实现吗?
“再说此次的恐怖宴可能系玉嫦娥的阴谋,七大门派七位掌门的武功虽然不弱,却强不过八奇,尤其是无法解梦幻香之毒,那么至尊堡再加上这七位掌门,其实力不是又倍增了吗’”
听得官羽惊惶失措地喝道:“快加以阻止呀!”
“阻止又有何用,本庙早已经分别派人去忠告过七大门派了,结果回音如何,秦兄你可知道吗?”
“请赐告。”
“决定参加。”
“那无非自落圈套呀!七派掌门为何如此傻呢?”
“但秦兄却更傻。”
秦官羽诧异道:“此话怎讲?”
“本庙引诱秦兄入庙,难道秦兄不知是阴谋圈套吗?但为何又要傻闯呢?”
“……”
“这就是武林人不认输的精神,也即是武林人口中所谓士可杀不可辱的道理。试想以执武林牛耳的七大门派,能被邀而不往吗?”
“这,很难说。”
“除非七大门派,自愿解散门人以外.必须要有胆量与气魄去应付一切,不然‘至尊堡’,公然告示武林,八月仲秋夜,邀请七派掌门入至尊堡,并设恐怖宴以待,七派掌门却不敢赴盟。岂非会被整个武林所贻笑吗?试问,各派的尊严何在,日后他们的门人,还能够在江湖上行走吗?”
“那该怎么办呢?”
“问题就是这里,该怎么办?秦兄可有办法吗?”
“加紧研究,以期能解梦幻香之毒,七派掌门赴会不是可以安全了吗?”
“不错!这是治本之道,但问题是,此梦幻香之毒,天下无药可解。”
秦官羽心惊胆跳,道:“这问题就严重了,然而天生万物相生相克,梦幻香自当有相克之物才对呀!”
“当然,依照情理论,梦幻香应该是有物可解的,问题是此物却未为我们所发现,以秦兄之意,又有何办法呢?”
“那么就彻底地毁掉‘至尊堡’。”
“对。然而事实上,集武林正派精英之力去毁掉至‘至尊堡’,并非不可能之事,可是除至尊堡外,尚有个‘鬼穴’。”
“鬼穴?”
“秦兄没听令师说过吗?”
”没有。”
“当然,令师不能告诉你此事,因为这是武林的一件奇耻大辱。”
“武林奇耻大辱?”
“其因始末,本无须详述,但秦兄是否接受本庙之聘请?”
秦官羽真的是啼笑皆非,为什么说来说去,又谈到自己身上来呢?既然对方待自己以善意,为何句句以死为要挟呢?想着便道:
“等过完六关再说吧!”
“过完六关就太迟了。”
“为什么?”
“难道秦兄不知,本庙主心手辣非置秦兄于死地不可吗?”
“这……”
“第三关害你不死,第四关,就已想出个万全之策了,就是以三人之神功,合围逼你,你逃不了的,这样不是又反害了自己吗?”
秦官羽真的奠名其妙,当真这三国庙内如此神秘诡异了。想着就朗声道:“请先明告‘鬼穴’的情形吧!”
“也罢,秦兄既然要自找死路,就莫怪本庙心狠毒辣了,现在就说明‘鬼穴’的事情吧!这‘鬼穴’,在百年前,乘七大门派衰落时崛起,当时武林上.差不多天天都有女侠及良家妇女失踪的事件发生。
“后来,几经七派门人密查暗访,才知系‘鬼穴’所为,但当年‘鬼穴’的气势之盛,可说无人敢惹,七大门派虽知自己并非‘鬼穴’之对手.但为维护武林正义.七位掌门抱着必死之决心,毅然进入‘鬼穴’。
“但经过三天三夜之后,七派掌门都变成了常人走了出来,从 此之后,每届十年,七大门派必派遣其派中之女弟子三十名,送入‘鬼穴’,维持至今,已有九次,而今年重九之日,七大门派又必须派遣女弟子三十名入穴了。”
听得秦官羽愤怒道:“这难道还有人性?难道无人敢反抗吗?”
“谁敢反抗呢?”
“武林之大,难道连贵庙,亦是无能为力吗?而那些七大门派,也真的甘心如此忍辱偷生吗?”
“问得好,骂得对,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你知道,该会为武林现今的情况,失望而泪落哩,唉,这正是武林多事之秋哩!”
秦官羽冷然笑道;“可否将详情告诉?”
“当然,当然,这事理应由你到阎罗王处禀个详情。坦白说,本庙虽早有反抗之意,却无反抗之力呀!”
“这在下就不明白了。”
“秦兄不明白的事多着哩!若论武功,本庙自信可与‘鬼穴’分庭抗礼,但论毒法则差之远臭!‘鬼穴’之毒法真的是令人不寒而栗。”
“怎样毒法呢?”
“不但毒,而且行踪诡秘,令人莫测高深。”
“这怎样说严
“这些事,你暂且不必去注意他,简单地说:“‘鬼穴’若想扰乱武林,整个武林上,可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令人对自己的生命,有危在旦夕之感。”
“说明白些可以吗?”
“好,就像你今天好端端的,明晨已暴尸荒野,全身发黑,这不就明白了吗?”
“何不寻找下手之人呢?”
“谁不想寻找下手之人呢’但结果总查不出,每年派遣三十名 女人进去就可无事,武林上为得苟安,只好得过且过。”
“这怎么可以呢?”
“现在不是可以不可以的问题,而是派遣三十名女人入‘鬼穴’,可维持武林上相安无事十年,但若至尊堡的令师姊,再搅起一阵血雨腥风,那么武林上还会有安宁之日吗?所以目前最要紧的事,是如何对付至尊堡!”
赛官羽沉思片刻道:“这非根本办法呀!”
阴冷刺耳的声响道;“如此说来,那么秦兄必有良策了。”
“正是!”
“也就是说,你有对付‘鬼穴’及令师姊的抱负了。”
“当然。”
“只可惜,你的抱负无法实现。”
秦官羽听得诧异,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秦兄进入第四关后,便要暴毙呀!”
秦官羽听得发愣,随即震天地朗笑道:“阁下为何闪烁其词呢?在下并非贪生怕死之辈,而阁下也知道此点,明明贵庙有意成全在下,说话为何背道而驰呢?”
“秦兄作如此想吗?”
“事实俱在。”
“奉庙主之命,击鼓九下。”
阴冷刺耳的声响方敛,接着“咚”,“咚……”这鼓声,连连响了九下。
鼓声一停,阴冷刺耳的声又响道:“秦兄从何证明,本庙有意成全你呢?”
“种种迹象。”
“对,本庙为何有意成全秦兄呢?”
“此点正是在下所不明白,可否赐告?”
“听着,本庙主无法现身武林,想借秦兄之力为武林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借在下之力?”
“不错,本庙主想做而无法做的事,均由秦兄代做。”
秦官羽惊诧地道:“如此说来,贵庙对在下,不是有条件了吗?”
“什么条件?”
秦官羽沉思片刻道:“在下既受贵庙之恩,只要贵庙主别令在下做出违心之事,任何条件,在下都愿接受。”
阴冷刺耳的响声震天大笑道:“秦兄又想错了。”
”带在何处?”
“本庙主的条件,就是秦兄的所作所为。”
秦官羽愣然问道:“在下的所作所为?”
“区区斗胆敢问,秦兄如果通过六关出了三国庙后,在武林上,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呢?”
秦官羽不禁朗笑道:“在下须寻找玄经的第三第四册,入至尊堡手刃师门叛徒玉嫦娥,寻得双亲后,再定良策摧毁‘鬼穴’,为武林洗雪大耻辱。”
“对,对,本庙主正是要这样呀!”
秦官怔了怔,道:“包括寻找家父母吗?”
“当然包括在内。”
“这,这就奇了。”
“其奇之因安在呢?”
“我们何妨开门见山地说,寻找在下父母乃属在下私事,与贵庙何干!”
“呀!秦兄真是典型的坐井观天了,难道寻找秦兄令父母之事,就不能算作是本庙主的私事吗?”
“哦!”
“秦兄可说是少见多怪了,这一切全然是本庙主所预料中之事,以秦兄之胆魄及教力迟早会实现,届时,本庙自会轻易地接收秦兄所打出的天下了,所以说本庙主实可与三国时之司马炎相媲美。”
话愈扯窟寓了本题,这阴冷刺耳的声音,虽然是如此说,然而秦官羽知道,三国庙既有如此狡计与阴谋,决然不会告诉自己,说了不做,这是一定的道理,想着不由朗笑道:“在下恭候就是了。”
“秦兄可欲知道:鬼穴’的毒吗?”
“在下洗耳恭听。”
“‘鬼穴’这毒天下无人能解,就说金丝蛇吧,‘鬼穴’的任何一个少女都可调动千百条金丝蛇哩。”
“什么垦金丝蛇呢?”
“蛇中极毒,人被咬着,立即全身发黑而亡,而天下则以蛇为最难惹,试想‘鬼穴’若看上你,只要调个十条二十条蛇,暗伏于你的四周,就绝无幸免之理了。”
秦官羽诧异问道:“‘鬼穴’是以毒称霸武林吗?”
“正是,‘鬼穴’主即叫万毒绝尊,什么蛇,蝎……等等都有,令人防不胜防,奉兄谅己明白了吧?”
秦官羽点点头道:“在下略知一二,不过可否容在下,提出几个问题?”
“请说吧!”
秦官羽因连日来奇事极多,也许这些事均是这三国庙的杰作,若不问个明白,闷在心头者觉不是味儿,于是朗声问道:“贵庙下帖给在下,是什么时候呢?”
“这种小事,秦兄何必耿耿于怀,至于本庙放帖,系在秦兄救人之际,简单说,秦兄所救乃本庙之门人。”
秦官羽恍然大悟道:“那么那个上官凤呢?”
“乃本庙第二次派出提醒秦兄之人。”
秦官羽又诧异道:“那个假扮在下,入华山于金龙神笈内题字示警的,莫非也是贵庙的人吗?”
“不是。”
“那么贵庙不知是谁了。”
“可能是凤凰女的人。”
“贵庙可知凤凰仙女是谁吗?”
“此女行踪诡秘,武功又是高深莫测,本庙正派人暗查中,谅不久可知此女的来历了,凤凰仙女不是赠给你半珠吗?”
“正是。”
“其实刚才秦兄不明其珠的用途,如把那半颗含在口中运功三周天后,‘坤元’及‘天鼎’二丹的功力,即可全收为已有,则秦兄也不会泛起邪念了。”
“那是怎样的一颗珠呢?”
“关于此珠的来历可大了,一时也难于说完,也就是说,秦兄有此珠可与‘鬼穴’的人正面交手了。”
秦官羽诧异问道:“这是如何解释呢?”
“那珠可解万毒,若今后秦兄行走江湖时,为‘鬼穴”之人所乘,只要运功逼毒即可,你何妨查查袋中,定会有所发现。”
秦官羽听后,伸手往袋中摸去,赫然惊心,原来袋中竟然空空如也,那宝珠早巳不翼而飞了。
这时,阴冷刺耳的声响又道:“秦兄放心,那珠在秦兄晕迷中,已由本庙华陀在秦兄的右乳处缝合肉内,如此一来可防宵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