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你,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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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骗你,你愿意吗?-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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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到3点多她也没回信息,我却再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就是乔羽鸿那张冷漠的脸和那双茫然的地盯着面前虚空的眼睛。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过那么冷漠、麻木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我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事情能让她如此的冷漠和麻木。我不知道,所有的我似乎都不知道,可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知道我没有必要因为她而伤心,因为那是她自己找的,但那些心痛的感觉却依然会丝丝缕缕地爬上我的心头,然后紧紧地缠紧。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蹩脚的蚕,本想编织一个能让自己破茧成蝶的蛹,却不料只是将那些从自己肚子里面吐出的丝缠满了自己的身体,最后发现无法呼吸时已经悔之晚矣。我开始有些怀疑齐朗那混蛋说的话会不会一语成谶,转念一想好像现在的主动权应该在我手里,然后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别他妈这么没出息,当初她是怎么对待你的你忘了吗?

早上到公司的时候,黄月看着我一脸惊诧,我摸了摸下巴问她:“怎么了?我记得早上洗脸了。”

黄月指着我的眼睛,“你昨晚上干嘛啦?失眠啦?满眼睛都是血丝。”

我特意走到镜子前面看了一下,我操!可不是咋的,眼睛红得跟兔爷似得,讪讪地笑了笑,“没干嘛,就是思考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啊?是不是和女朋友吵架了?”黄月在一边掩嘴窃笑。

我看着她那幸灾乐祸的娇俏模样,心里面不由得腹诽这女人还真是八卦。

好不容易摆脱黄月的纠缠,刚进办公室齐朗那混蛋又跟进来,一脸淫荡的笑容。

“发财了发财了,这下他妈的可发财了。”齐朗一边说一边一屁股坐在我的位置上,然后伸出两条大长腿搭在我刚刚擦完的桌子上。

我皱着眉头看他,指了指我的桌子,瞪他:“我操!你要是不说明白了,看我不干死你。”

齐朗嘿嘿地笑,身体扭的像条懒蛇,“昨天那变态刚刚给我透露了一条消息,说是今年市里面要在东面规划出一片地方建高新技术开发区,已经划出地方了,估计相关政策会在3月末出台。”

我一听立刻直了眼睛,靠!这可是绝对有机可乘的,若是运作好了那就不能用利润来形容了,完全可以上升到暴利的层面。这下要是押对了宝,估计足可以吃上几年了。

“消息确定吗?”

“操!咱们可是花了钱的,他敢玩我我就敢弄死他。”齐朗咬牙切齿地放着狠话。

“得了得了,收起你这副架势吧!你可不是黑社会。现在一月初,距离三月末还有将近三个月的时间,真需要好好琢磨琢磨究竟怎么下手,关键是咱们现在的流动资金已经没多少了,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赶紧把你那些批下来的点出手,这样就可以解决很大的问题了。”

“不行不行,”齐朗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现在还不能出手,那帮王八蛋狡猾得很,现在放手的话他们就会以为咱们好欺负,再挺他们几天。资金的事倒还真不用操心,继续贷款好了。”

“可是咱们上次贷的款还没还上呢?能行么?”我有些怀疑。

“没事,咱们继续追加贷款,那卖屁股的虽然不会给我假消息,但他绝对不止咱们一个下家,估计整个西兰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不少于五家。”

“那还想什么啊!我去找展胖子,看看能不能再贷点。”我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我操!你听我把话说完啊!”齐朗一把拉住我,“急的是他们,咱不用着急,别忘了那片土地是集体的,只要批文还在就一切都没问题。”

我长吁了口气,拍了拍额头,这脑袋啊!竟然忘了齐朗可是神通广大的齐大公子啊!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采取什么方式才能在这里面捞到到更大的利润。”齐朗说完开始皱着眉头沉思。

我对这方面历来没什么发言权,也就看着齐朗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在哪儿琢磨。

“不行不行,”齐朗突然站起身来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在屋里面转了一圈,看了我一眼:“你忙吧!我自己先琢磨琢磨。”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会儿,心说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魔魔怔怔的。

上午齐朗和我说完那件事情就出去了,说是要找两个明白人问一下,然后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一直都在忙着看汇报上来的各家申请公司的材料,一家家地进行分析,然后挑出来一些比较实力的,看看能不能发展成为合作对象。

自从齐朗放出话说手里面有一些十年权限的批文,立刻就在圈子内部引起了很大的震动,熟悉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熟悉的也直接或间接地打听出了原因,于是,一时间各个广告公司纷纷找上门来,都想要我们手里的批文。奇货可居的观念齐朗自然比我清楚,我琢磨着从一开始也许他就打的是这个想法,有此机会要是不哄抬价格就不是他了。结果搞到现在,价格涨了一倍多,一些小的公司都望而却步了,只剩下一些比较有实力的还在盯着,估计他们也在赌,若是我们先挺不住,那他们就有可趁之机了,这也是齐朗一直不松口的原因。

捧着厚厚的一叠A4纸打印的资料,整整看了多半天,直看得我头晕眼花才挑出来的十多家比较符合条件的。眼看着就要下班了,去他妈的吧!可不摧残自己了,肚子里面已经沸反盈天了,中午他妈的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没了。

桌子上的轮舵式座钟显示的时间距离下班还差半个多小时,不管那个了,收拾好东西,锁上门就往出走去。没想到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黄月正趴在桌子上西里呼噜地吃着一桶刚刚泡好的方便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一发热就走了过去,“怎么吃这个啊?多没营养。”

黄月正吃着突然听到我说话,抬起头来吃惊地看了我一眼,狼吞虎咽地把口里的面条咽了进去,嫣然一笑:“对不起,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

我知道她这几天非常忙,展胖子的那笔钱刚刚转过来最后一笔,相关的材料需要填一堆,还要对这些天的账目进行汇总,忙的几乎四脚朝天。

“别吃这个了,我请你出去吃吧!”我看她脸色不太好,突然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说完我就后悔了,心里面念叨着可别答应,平时躲她还来不及,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面跳吗?

“不行啊!今天的工作还没弄完。”她看了看电脑屏幕皱着眉头说,“不过既然南总请,总不能不给面子不是,好吧!我答应了。”

她说前半句的时候我心里面那个欢欣,可没想到她竟然话锋一转来了个釜底抽薪。这下我是没办法了,赶鸭子上架,不上也不行了。

我看她片刻之前的愁容突然变成满脸的愉悦,心想是不是又他妈的上当了。

第八节

齐朗昨天刚把新车的钥匙给我,是30多万的奥迪A6,1。8T。令我气愤的是他自己开辆宝马X5,还狡辩说A6安全系数高,维修也便宜,正适合我这种初来乍到的菜鸟,况且那么好的车在我手里完全就浪费了,根本没法发挥出车的完美性能来。那混蛋巨能说,闹到后来硬是把自己说成一个义薄云天、胸怀宽广的圣人,而我则成了一个小肚鸡肠、斤斤计较的猥琐家伙。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齐朗的那辆破尼桑,这多半个月以来,若不是他那破车的摧残我还真就不能进步的这么快。就连陪我练车的那位饱经沧桑的大叔都连连惊呼,非要拉着我让我带他开开眼界,看看究竟是多么强悍的家伙能开如此破的车。套用一句话来说,那破车开起来除了喇叭不响,浑身上下响的都跟要散了架似得。我发誓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陪我练车的师傅曾经咂着嘴赞叹说,真是不可思议啊!这车即便是能开出来,可是上道竟然没被交管部门查禁,真是奇迹。

我心说你要是知道人家是什么背景,也就没有这么些不必要的感叹了。

“想吃点什么?”一边向出走一边转头问她。

“随便吧!”

我笑了一下,“好像没有这道菜。”

“那让我想想,”她眉头微蹙,“那去吃饺子吧!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她提议,接着又补充,“只是有点远,在三道街那边。”

“没事儿,咱开车去。”我挥着手说的意气风发。

坐着电梯一直下到地下停车场,车很好找,因为挂的是军车的牌照。据齐朗说就这个牌照放到黑市上去也比我这车值钱,而且还是有价无市的状况。这个倒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凭借齐朗老子以前的关系,弄两个牌照那就好像翻掌观纹一般简单。

黄月绕着车转了一圈,点头微笑道:“不错啊!”

我嘿嘿地笑了一下,没说话,心里面嘀咕:不错个屁,要是知道我第一次开,不知道你还敢不敢坐。

打开车门,坐进去,启动发动机,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听着马达发出低沉的轰鸣声,心里立刻安稳了不少,转头看到黄月正坐在一边笑吟吟地看着我。

“让您见笑了啊!第一次开。”

“没事没事,我第一次开的时候还不赶你呢!”她强忍着笑。

一路有惊无险地开出停车场,可是一到外面脑袋立刻嗡的一下,真是歹命,正他妈的赶上下班的高峰时段,众鑫附近又是市中心的繁华区,路面上车流如潮、行人如织,看得我头大无比。让我在路宽车稀的路面上开还好说,虽然前几天那陪练师傅带也带我开过市里面的主要街道,可真要是让我一个人来开,旁边没有了那个能指导我的人,心里面就觉得不踏实。

“别慌,慢慢开就好了。”黄月温柔地俯过身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颊,笑着说。

从后视镜中我能清楚地看到脑门上的汗珠子,他们排成一排,欢呼着从我的鼻翼和鬓角向下俯冲。我心说大姐你就别添乱啦,你这么一弄,我还哪有心思开车啊!

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一下,转舵打转向,胆战心惊地驶进汹涌的车流中。

期间黄月一直在旁边轻声细语地指点我该怎么做,突然有一种很熟悉地感觉,就像几天前那位陪我练车的师傅。然后蓦地想起宣传册上那个叫做于欣的女子,现在我已经敢确定地说她就是黄月。

我把速度一直保持在五六十个的范围内,正自我感觉良好。旁边的黄月突然笑着说:“喂!你要是一直开得这么慢我们会饿死在车上的。”

“快不了了,”我朝她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车这么多,要不你来开吧!”

“好吧!”她痛快地答应。

我也就是一让,没想到这女人还真就就坡下驴。没办法,打转方向盘就要在路边停下。

“不用停了,我来教你,这么简单点事儿。”

又遭到这女人的制止,我心里面这个不爽。心说妈了个X,不停下来,怎么换位置,我看你怎么过来。

“你只要保持着方向,别慌就行。”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接着又伸手解开我的。然后……我靠!我眼睁睁地看着她直接从副驾驶的位子上站起来,接着一步跨过来,坐到了我身上,立刻接管了我手中的方向盘。

我双手顺势搂住她的腰,这可真叫温香暖玉抱满怀,呃——只是穿的衣服多了些。

“喂,还不过去,你等着挨罚啊!我告诉你前面可有摄像监控。”黄月回头横了我一眼,娇嗔地警告。

我这儿正心猿意马呢!闻言立刻惊醒,我可不想刚刚搞到驾照,转眼就被吊。只是心里感叹这方法实在是太强悍了。我用两只手稍微托了一下她的身体,就把自己从她的身体下面挪了出来,然后迅速回到副驾驶的位子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听到心脏在胸腔里面砰砰地跳的厉害。

“帮我把我的也系上。”黄月目不斜视地说。

我从她的身前俯过去,缓缓地把安全带从她的小腹前拉过来,然后扣好。那一瞬间,我能清楚地听到她的呼吸声突然变快了好多。

我知道她完全可以自己去系安全带,但却偏偏让我帮忙。这么暧昧的暗示,她在勾引我吗?可我有什么值得她恨不得以身犯险地勾引呢?抑或这只是她的本性,齐朗不是说她天生就有做狐狸精的品质,难道刚刚是一瞬间原形毕露?我靠!我距离小白脸还有不少距离呢!也许她是想换换口味,来点糙的尝尝,天天大鱼大肉谁也受不了不是?越想越是离谱,到后来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算了他妈的,爱谁谁,反正小爷我不吃亏。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她转头妩媚一笑。

“没有没有,想到一个特好玩的事儿。”我心虚地遮掩,赶紧找一个话题差过去。

“什么事儿,快说说。”她很感兴趣地追问。

心里面飞快地盘算着说些什么,然后就想到了齐朗。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齐朗那混蛋来。”

“说说,齐朗怎么了?”

我第一次见到齐朗的时候还是在开学典礼上面,他作为优秀的新生代表上台讲话(后来我才知道,什么优秀新生,完全是因为学校看他老子的身份)。那时的他远比现在低调,身体颀长,穿一身黑色的西服,举止优雅,面孔清秀,眼神清澈,举手投足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新时代优秀青年模样。

那个时候我不会想到现在的我会和齐朗如此的相交莫逆。齐朗和我同一个专业,但不同班,只有上公共课的时候可能会遇到他,即便这样我怕也只是和他有过几面之缘,因为那混蛋平常根本不上课的。

我相信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事情,现在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而我和齐朗可能也就仅限于大学的校友,以他的身份必然是对我不屑一顾的。

那天晚上我刚刚从距离学校很远的一家糕点店往回走(我在那里做兼职),大约是十点多钟,记得应该是十月份的月末,深秋的夜空中一钩娥眉般的弯月,繁星闪烁。如果没遇到齐朗,我相信那应该是个很美好的夜晚。

就在我经过一家叫做关东风味的酒楼的时候,齐朗从里面冲出来,差一点摔倒,我拉了他一把。起初我并没认出他来,拉他的时候才看清他的面容,然后我很惊讶地叫了一声:“齐朗?”

他一定不认识我,但是听我叫出他的名字还是笑着向我点了一下头,然后爆出一个字:“跑。”

当时我也是一傻逼,他说跑,我就跟着他跑了,根本就没问为什么要跑。刚跑出10多步,就听见后面一帮人从酒店里面冲出来,大声叫骂着什么,依稀听到什么,别让那俩小子跑了、抓住了往死揍之类的话,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他们是追齐朗的,刚刚想停下来,回头却发现三四个满脸横肉、凶相毕露的家伙正向我跑过来。我觉得此刻和他们解释,必定没什么效果;但若是被他们抓住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我发誓那天晚上是我这二十多年中跑的最快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耳边的风嗖嗖地掠过,那些风无孔不入,穿过我的衣服,钻过我的腋下,凉嗖嗖的像是要飞起来。

而后我和齐朗钻进了青岛路附近的那家沃尔玛,躲在一个女士内衣的购物架下面,脑袋上面是各式各样的胸罩。我的胸腔几乎变成一个破旧的风箱,呼啦啦地喘息着。

“没想到,你俩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呢!”黄月听我讲完,啼笑皆非地看着我。

“从那以后,齐朗这混蛋就缠上了我,每学期的考试都要我的帮助才能过。”

我一边说一边笑,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不由地叹了口气,我似乎看到当初那两个年轻人的脸上还残留着孩子般的天真笑容,但他们已经留在那些泛黄的照片或是记忆之中,再也无法穿过时间的障壁重现在我的面前了。

第九节

“南风你知不知道有的时候你就像一个孩子。”

黄月笑呵呵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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