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究竟是常规星命还是非常规,只有当星灵觉醒后才能真正确认。
九宫飞星与五行一样,是存于天地间的一种至高法则,而非现实夜空中能找到的哪一颗星星。
星灵、星命两者关系到一个星者一生的成就,这两者一体二面,相辅相成,因此在世人眼中,两者往往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谷星燚忽然折下地上的一根尺长的青草,两手食指抵住青草的两端,感受着弱不禁风的草枝在他两指尖弯拱,却又意外顽强地不曾折断。
“对了,王大少,你应该快要进行开脉仪式了吧,你们家老头给你做过测评没有,你将来适合走哪条路?”
王易烊的天赋不如谷星燚,他的星灵一出生并未觉醒,而是在他十二岁那年才通过仪式唤醒的,唤醒星灵后,他经过了七年的星能沉淀,终于在最近达到了开通星脉的标准。
“据说老头子已经替我安排了仪式,虽然他还没透露给我,不过估计就在近期了”顿了顿,王易烊眉头微皱,续道:“至于将来走哪条路么,你也知道,以我的性格当然最好是当一名术者,不过我的元神强度,唉”
谷星燚明白王易烊这一叹何来,王家虽然是百焰城中拥有相当地位的星者家族,但这一族人骨子里都是商人多过星者,自王大少那位爷爷起,王家人就展现出超凡的经商天赋,到了王大少这一代,王家若论财富已可说是冠绝百焰城。
然而一旦成为星者,便意味着你的面前出现两条康庄大道,以及一条奇险陡峭的绝峰小径。
武者、术者,这是星者体系中存在的两大分支。
武者天人合一,持拳抡腿,挥剑展刀,于寸丝毫厘间杀敌取胜。
术者感天引星,施法斗灵,五行八卦,策天地无极星能乱乾坤。
武者术者各有精专,总体来说难以区别强弱,一般来说,身体潜能强者更适合成为武者,而元神魂魄强悍者则适合成为术者。
然而在术者武者这两条都堪称安全的修练途径外,星者的修练体系中尚存在第三条相对来说危险的多的路线,也即是两条康庄大道间的,奇险陡峭的绝峰小径。
术武同修!
走这条路线的人,不但要兼具强大的身体潜能与强悍元神魂魄,更要做好时时迎接修练过程中两大路线互扰所引发的各种危机的准备。
当然,风险与回报是成正比的,术武同修者的力量绝非武修与术法一加一这么简单,古往今来那些留名于历史上的绝代强者,其中大部分都是术武同修。
就以谷星燚所在的大燊国为例,燊国的开国太祖就是名传千古的术武同修星王级绝世高手。
然而以王易烊的心性,术武同修这条险径他是万万不敢走的,剩下的武者与术者中,他其实更偏向于战斗时能拉开一定距离的术者,只不过以他元神魂魄的强度,想要成为术者实在有难度。
“王大少,以你家老头子的精明,应该早就看穿你想成为术者的心愿了吧?虽然你先天的元神魂魄不行,不过只要你家老头子肯花重金为你搜罗对于提升元神有显著功效的星诀,你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谷星燚最近的心情确实好了很多,方才还满口你是猪友我是狗朋的他,此刻却开始安慰起比他大四岁,有些心慌的王大少来。
如果说星灵、星命对于一个星者来说是无法主观控制的先天因素,那用以修练提升星力的星诀,便是对星者来说至关紧要的后天因素。
星诀相当于上古时期那些修练者的功法,目前这个世界将星诀分成六等,自最低的灵章起,秘典、妙法,玄藏,绝艺,乃至最高阶的神功,而每一层又分为上中下三品,因此当世对于星诀的分层共有十八道品级。
这是从品级上的纵向划分,如果从横向的功效上,也就是星者中武者、术者两条平行路线来分,则可分为单纯积累星力的元诀,借星力进一步施展武技的武诀,以及用来使用术法的术诀。
“哇!谷大才子,你的口气倒是轻松,你以为我们王家有着怎样的财力,整个百焰城十年税金收入?还是我们大燊帝国的国库?灵章、秘典、妙法、玄藏、绝艺、神功这六层等级,即便我老头肯倾家荡产,也不可能换来秘典之上的星诀供我提升元神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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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002 谁的钱袋?1()
“灵章、秘典、妙法、玄藏、绝艺、神功这六层等级,即便我老头肯倾家荡产,也不可能换来秘典之上的星诀供我提升元神魂魄。”
王易烊这一字一句皆是肺腑之言,在星灵星命这等先天因素只能听天由命的情况下,作为后天至关紧要因素的星诀,无疑成了世人唯一能掌控把握一项关键。
虽然世间星诀万千,但真正高深的功法,往往紧握在那些豪门大户,以及王侯贵胄手中,在底层民众中广为流传的功法,基本都是六层中最下层的灵章等级,而且多数都是中下品,偶尔出一本上品灵章,即刻便会引发各方势力争相竞逐。
以王易烊家的财力,一步上品灵章到还承受的起,事实上以他家的财力,如果他老爸愿意忍痛放血的话,最多能为他弄来一、二部第二层秘典上品的星诀,这已经是王家的极限了。
古往今来,金钱确实是万能的,但问题是谁都不可能拥有无限的金钱做后盾。
假设王家能拿出一笔堪比百焰城十年税赋的重金,甚至是一比相当与燊国国库的巨额财富,别说是第二层的灵章,就算是第四层玄藏,甚至第五层绝艺都有可能弄到。
但是王家拿得出这么多钱么?
当然不可能!
第二层秘典的上品已经是王家的极限。
然而以一个元神魂魄不足的人来说,仅仅第二层秘典上品等级的功法,还不足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
作为曾经的天才,谷星燚自然明白这点,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身边这位“猪友”。
“行了,谷大才子,别费脑力想着怎么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了,大不了老老实实当个武者,我们燊国怎么说都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国,我看最近二三十年里,也不会有哪个不开眼来惹我们的虎须。”
星者既然掌握着移山填海的星宿之力,相对来说自然要承担非同常人的责任,燊国的星者人人有服兵役的义务。
在和平时期,兵役的内容无非是操练演示。
然而一旦国家进入战争状态,服役的星者便要上战场迎敌。
在战场上,能拉开一定距离以术法战斗的术者,自然比近身互博的武者存活率更高。
这也是王易烊欲成为术者的原因之一,王大少对于在战场上打打杀杀完全提不起兴趣,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原意以捐献一年商业收入的五成为代价,免除兵役。
只可惜,燊国的法律明文规定,普通人确实能以高昂的免役税摘除兵役,但这条法律却不适用与星者。
谷星燚思索王易烊的话,他认可王大少话中那句“燊国是天下数一数二大国”的言论,不过对于“无人敢惹虎须”他却不敢苟同。
燊国的地理位置处于上古时期的汉唐地界,地大物博,丰饶富裕,周边虎视眈眈者比比皆是。
就单说燊国北方的契胄,自燊国太祖立国后与燊国大小战争无数,几乎每隔数十年就有一场血拼。
虽然这千年来燊国一直屹立不倒,然而洒在两国边界上的星者之血,却已夸张到足以汇成一河的地步。。
处于如此情势下的燊国,虽然国力强盛,但别说虎须,就是龙须敢触摸者也是大有人在。
谷星燚看透了这点,但却无意在王易烊面前点破,或许王易烊本身也看透了这点,只是为自己编织一副美好梦境借以自欺罢了。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不知不觉间夕阳西坠落,漫天云霞染上一层黄昏色彩。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说道这儿顿了顿,少年忽然向王易烊摊出一只手。“拿来吧。”
王易烊面露疑惑:“拿什么?”
“行了,就你那演技还是早早放弃吧。”
王易烊面上的疑惑转为苦笑,随即自怀中掏出一件锦布包裹的东西。
谷星燚目光落在其上:“要不要我把这布包的内里乾坤推断出来?”
“别,谷大才子高抬贵手,给我留点成就感。”王易烊气急败坏的喝阻,他手忙脚乱地打开包裹,现出内中一支相貌奇特,遍体赤红,彷如人形的何首乌。
“穹顶血首乌,体质炎属,生长于终年喷发不绝的火山口,上五百年可得人形,在我们燊国灵花玄草榜中名列黄部。”
灵花玄草榜,纵以天地玄黄,日月盈辰八品分级,横以寒暑秋春分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据说灵花玄草榜的创者非常喜欢上古时期的一篇千字文,因此以千字文最初的二十四字为他所创立的灵花玄草榜,分化等级与类别。
天地玄黄,日月盈辰。
黄部是灵花玄草榜中第四级,穹顶血首乌能被列入榜上黄部,其价值可见一斑。
谷星燚未立刻接过这株异样首乌,视线在血首乌上停了一会儿,随即落到王易烊面上。
“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没说,传说血首乌对唤醒星灵有奇效。”少年的语气忽然变的凝重严肃,眼中更透出一股仿佛含着千言万语的光芒。
“老朋友了,送东西当然要选实用的”王易烊有些不好意思,他将血首乌塞到少年手里。
“天才小子,生辰快乐。”
入手的血首乌上依然留着些许温度,这一刻,少年有千言万语拥上喉咙,以他的口才,绝对能将这千言万语在数息间组织成一篇沛然流畅,感慨万千的悦耳答谢辞,然而当少年双唇开启时,所吐出的唯有两个字。
“谢了。”
怀揣着那株王易烊轻描淡写送出的血首乌,谷星燚与王易烊行于回城的路上。
渐行渐近,一座小村落隐约浮现眼前,此村名为丰渔村,因为临近那恩泽整个百焰城的飞流湖,鱼虾蟹水产丰富,因此虽为米粒之地,却颇具盛名,尤其是对那些钟情河鲜的饕餮食客来说。
常有贪馋河鲜的食客到村中搜罗刚捕捞上来的新鲜河鲜,这些人根本等不到村民将河鲜运到城中售卖。
除了河鲜外,这丰渔村更盛产一种肉质鲜美,清凉解暑的甜瓜,相比起村子远近闻名的河鲜,这甜瓜可无半分相形见拙。
这一点王易烊与谷星燚皆可作证,因为他们都是这款甜瓜的忠实粉丝。
因此,两人面对渐渐向他们逼来的瓜香,几乎同时都走不动路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清甜何处有,抬手一指丰渔村。”口中吟诵着将上古唐代杜牧那首清明改编的句子,少年脚下再也难移半寸,一脸神往地指着近在咫尺的丰渔村。
“清明时节,早过了吧?而且此时此刻又何来雨纷纷,至于那欲断魂,星燚,我和你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年轻力壮,即便再走上十里,与‘断魂’之间的距离也依旧是十万八千里。”
“何来雨纷纷?若无瓜清口,那于我来说便是人间至惨,足以令我心中滴血,这滴血而成的血雨,何止纷纷,足可翻江倒海”少年面不改色的强词夺理道。“若是如此倾盆血雨,那我离‘断魂’还远么?”
“所以说,若是没有清甜瓜肉塞你的嘴,你今日是没命回城了是吧?”
“正解。”少年毫不迟疑的道出这两字,又即刻续道:“王大少,一世人两兄弟,今日吾躯归故里,他朝君体也相同。”
“意思是黄泉路上你是准备拉我一同陪葬了是吧?”
“还用我拉么,此刻你王大少腹中的馋虫难道还能安享太平?若是我们就这么走回城去,那未至城门,你早被自己的馋虫给馋死了吧。”
“所以为了保命,这次横生枝节的丰渔村之行,是免不了了。”王易烊认命的道,就如同谷星燚所说的,面对扑鼻而来的瓜香,他可不比谷星燚镇定多少。
片刻后,两人的步子踏入丰渔村范围,刚至村口,却见入村的主道上拥堵着一波人,二三十人围聚成堆。
丰渔村的入村主道也是他们的市集,主道两旁平日铺成着两排长长的摊贩,一边河鲜鱼虾,另一边瓜果肉摊,左右对称,隔道呼应。
两人面色一怔,以丰渔村的情况,村口聚集二三十人到没什么稀奇,只是这些人不安分守己守着自己的摊位,却围成一堆,说明事不寻常。
而另一个说明事不寻常的地方,就是自人堆中传出的刺耳争吵。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的钱了,王老实,看你平时老实巴交的一个人,想不到竟是如此贪得无厌。”
“刘三,你就行行好还给我吧,那些钱是我准备进城给孩子他娘配药的。”
“去你的,你家娘们生病要配药关老子什么事,又不是老子的女人。”
“你你之前问我借钱去赌场翻本,我不借你,这一转眼我的钱袋就不见了,我们俩的摊位临近挨着,除了你还会有谁。”
“哼!王老实,你别血口喷人,老子最近鸿运当头,手气好着呢,天天赢钱进账,老子需要问你借钱?”
“你你刚才还说自己没钱问我借来者,怎可能一会儿就有了,那些钱分明就是你偷我的。”
“王老实你少放屁,好,你说我问你借钱是吧,有谁听见了,让他站出来给你作证。”
“你你刚才分明和我说话,旁边的罗大娘和谢伯应该都看见了,不相信问他们?”
“我方才是和你说话,但说话就一定是借钱么,方才我是看在咱俩的关系还不错,最近又赢了很多钱的份儿上,想要请你好好吃一顿,不想你倒好,听到老子有钱,竟然倒打一耙污蔑老子偷你的,好人真是做不得啊。”
“你你刘三,你血口喷人,这是孩子他娘救命的钱,你你今天要是不还给我,我就和你拼了。”
憨眉厚目的中年人怒极气极的吼出这句,就要抡起拳头向那身材高瘦,拥有一张明显酒色伤身面容的刘三轰去。
此时,一旁围观之人中,几名流里流气的青年推开人群,来到刘三身边。
“怎么?王老实,想动手啊!”
“仗着你块头大欺负人是吧,这我们兄弟可不答应。”
“就是,有事就说事,说不过人就动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老实,咱们兄弟好打不平这村里村外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今天和刘三论理可以,但若是要动手,就别怪我们兄弟主持公道了。”
一句“主持公道”以拔高的音量,吹胡子瞪眼吼出。
顿时,四周围观之人被他这一吼吓的后退一步。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被吓到的不止是人,就连一旁矮树上拴着的那只大黄狗,都被惊的狂吠起来。
“你娘的,死狗叫什么叫,再叫老子现在就炖了你!”
更为高亢的音量咆哮出来,大黄狗似乎是感觉到此人的恶意,吠声休止,发出“呜呜”的哀鸣。
“你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憨厚的王老实满脸不甘委屈,他认得这几人是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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