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别想好了。
然后,才人又莫名其妙地变得越发伤感起来,对露易丝的这种态度更感到无法原谅了。
另一方面,在稍微离开一点的位置上,跟朱利奥正谈的起劲的露易丝其实也是心不在焉。视线一直在看着朱利奥。他有着让人心动的美丽容颜,恐怕世界上没有女孩子不会不对他动心吧。
可是,内心的视线却落在使魔的身上。露易斯偶尔会测验瞥一下他的样子。才人看着自己这边,很无奈似的叹着气。
哎呀,吃醋吃的这么厉害呀。
明明是使魔,也会在这里吃醋呀。
哎呀,哎呀呀呀呀呀――露易丝不由得在心底里唱起了凯歌。
虽然很想大笑起来,但还是拼命地忍住了。
活该!
这下你就可以体会到我平时的感受了,你就给我好好反省一下吧。
――露易丝在心里自言自语起来。
“瓦利埃尔小姐。”
“啊,是的!怎,怎么了呢?”
朱利奥微微一笑。
“抱歉,我被点名了,要稍微走开一下。”
“咦!?”
朱利奥穿过人潮,来到了高台上的将军面前。桑斯戈达市的女孩子们看到了朱利奥的美貌,都纷纷发出了叹息。那个士官先生好帅哦!我看那位不是士官,应该是神官大人吧?脖子上还挂着圣具呢。诸如此类的谈话声也从人群中传出。
仔细一看,站在德。坡瓦奇将军面前的人并不只朱利奥一个,还有几个贵族。
确认了贵族们集中到自己面前之后,将军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
“恩――现在我就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伟大的勇士。他们在这场解放桑斯戈达城的战斗中,立下了毫不逊se于传说中的勇者的功勋。虽然也不是说这场胜利完全是靠他们的努力得来的,但确实是功不可没。因此我将在这里以大将的权限,向他们颁发附杖白毛精灵勋章。”
接着马上响起了一阵掌声。
负责叫唤名字的士官叫出了受赏者的姓名。
“德.维努伊佑独立枪步兵大队,第二中队的中队长,基修.德.格拉蒙!”
“是,是的!”
露易丝不由得大吃一惊,张大了嘴巴。
“基修?”那果然是她在魔法学院的同班同学基修的身影。
“他和他的中队勇敢地打响了这场战斗的第一枪。在那时侯,他们也立下了歼灭一个兽人鬼部队的战功。之后他们更顺利地执行了制压任务,解放的建筑物多达数十所。请大家向他和他的中队鼓掌!”
台下马上响起了盛大的掌声。基修脸上浮现有点害羞的笑容,低头让将军把勋章挂在脖子上。这时候走出来一个跟他的脸非常相象的青年,紧紧抱住了基修。四周也传出了“听说那是格拉蒙元帅的小儿子哦!刚才出来的这个是次子......”“哎呀,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呢!”等等的议论声。
露易丝不由得感到好笑。那个傻瓜基修竟然得了勋章?哎呀呀,要是蒙莫兰希知道了的话会怎么说呢?也许会稍微对他刮目相看吧?
抱着他的那个人似乎是他的哥哥。
哥哥也来为你祝福,不是很好么。露易丝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她不由得羡慕起基修来。
竟然能立下大功,还得到了自己亲人的祝福......
虽然露易丝也立下了远胜基修的大功劳,但那却是不能公诸于世的机密事项。
可是,等这场战争结束......恢复和平之后......就应该可以把自己向祖国付出的忠诚之心,以及自己立下的辉煌战功向家里人报告了吧。
那样的话,家里的人也应该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吧。可是为了实现这个目标,现在就绝对不能中途犯错。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任何细微的失误对自己的立功造成负面影响。
想到这里,露易丝就对才人的失误感到在意了。潜入街道的诱敌作战就因为才人的关系而失败了。她用测验瞥了一下才人。
即使是传说中的力量,关键也是要看怎么样使用它。如果用法不当的话,就会像上次那样,很容易就陷入危机,希望才人能变得更谨慎一点。露易丝一直在心里想着这些事。
第八章 火炎之赎罪
这里是托里斯汀的首都托里斯塔尼亚。十七岁的女王在执务室里闭着眼睛,正在向上天祈祷。在没有了多余装饰的执务室之中,空气也变的格外寒冷。
就好象灵庙一样。
在这个房间的正中央,全身穿着黑se礼服,用面纱深深盖住脸面的安丽埃塔正双膝跪地。眼前有一个小小的祭坛,上面装饰着一个小小的始祖普里米尔像。
始祖像。那是描绘始祖普里米尔降临于哈尔吉尼亚时的姿态做成的像。
他的双手就像正在打开门似的向前大大张开,是个抽象型的雕像,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像人的身姿。原因就是人们把正确描画始祖形象的行为视为对始祖的不敬。不过,话虽如此,实际上也根本没有人知道始祖的准确容姿。
这时候,一阵敲门声传进了正在默默祈祷的安丽埃塔耳中。
“陛下,是我。”是枢机卿马萨林的声音。
于是,安丽埃塔拿起了身旁的魔杖,想要咏唱出“解锁”魔法可是她马上又摇了摇头,把魔杖放回到桌子上,站起身子来,用手打开了门锁。
走进了安丽埃塔的执务室后,马萨林皱着眉头向她谢罪道:
“哎呀,原来您正在祈祷吗?实在多有失礼了。”
“不要紧。”安丽埃塔答道。
“反正我是打算从黎明时分一直祈祷到夜晚的。无论你什么时候来都一样。”
马萨林以冷峻的视线注视着自己的主君。自从向亚尔比昂发动征伐战争以来,安丽埃塔一整天都在祈祷这个传闻原来是真的。
安丽埃塔以辩解般的口吻说道:
“我这个无力的女王,除了祈祷之外就做不了别的事了。“
“还要穿着全身的黑衣服吗?陛下还是穿白se更合适啊。”
“现在是战争时期,倒下的将兵一定不在少数。我现在是在服丧。”
“马萨林困惑地移开了视线,然后向安丽埃塔报告道:
“昨天,我军已经完全占领了桑斯戈达城。这样的话,我们就确保了向伦笛纽姆进军的据点。”
“这是个好消息。请以我的名义向德。坡瓦奇将军发去祝贺之辞。”
“明白了。另外,还有一个”
“是坏消息吧。”
“正是如此。联合军提出了补给兵粮的要求,我们有必要立刻送过去。”
“按照预计,应该还能坚持三个星期的吧。”
马萨林一边看着手上的报告书一边说道:
“桑斯戈达城的粮库全部都空空如也,据说是亚尔比昂军一点不剩地全部带走了。所以有必要给居民们布施粮食。”
“难道敌人的粮食很紧缺吗?”
“不,恐怕是为了给我军制造麻烦吧。他们预计到我们会向居民提供兵粮,于是就把居民的粮食全部没收了,说白了就是要拖我们的后腿。”
“如此残忍的事”
“因为这是战争。”
安丽埃塔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安排了。”
“明白了。可是我们也差不多该担心一下国库了。”
“财务卿呢?”
“正在跟戈利亚的大使进行会谈。”
“戈利亚?”
“是申请向他们贷款。战争是非常花钱的事情啊。”
安丽埃塔注视着自己的双手,然后,她以苦涩的声音说道:
“只要战胜就可以了。对,只要战胜就行。然后我们就用亚尔比昂的钱包来还钱好了。”
“关于我们得到那个钱包的日期,看情况大概要稍微推迟一点了。”
“是怎么回事?”
安丽埃踏的脸上马上笼罩了一层阴云。
“敌人向我们提出休战的要求。”
“要休战?期间是?”
“从后天开始到降临祭结束的这段时间。因为在降临祭举行的期间,按照惯例是要休战的。”
降临祭大约要持续十天,是哈尔吉尼亚最大的庆典。由于降临祭是从新年第一天开始的所以现在离开始之日已经不足一周了。
“也就是要连续休战两周的时间?不行!不管是不是惯例也好,这个绝对不能同意!而且跟他们这些单方面撕毁条约的无耻之徒谈休战什么的,根本就不可信!那帮无耻的家伙还袭击了魔法学院,想要拿贵族子弟来当人质啊!怎么能跟如此卑鄙的家伙”
魔法学院是在征伐舰队出发后的第二天遭到袭击的。虽然值得庆幸的是学生们都平安无事,可是在镇压行动中却出现了数名牺牲者。
“虽然不值得得信任,但是我们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运送兵粮过去才行。在这段时间里就只能按兵不动了。”
“那样的话就用剩下的这一周时间攻陷伦迪纽姆好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才送去了那么大规模的舰队和那么多的兵力啊!?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们才出动了‘虚无’这个王牌啊!?”安丽埃塔边说边逼近了马萨林。
宰相向情绪激动的女王劝说道:
“陛下,士兵和将官都是人啊。如果勉强让他们作战的话,就一定会在别的环节发生问题。虽然我也明白陛下希望尽快做个了断的心情但在这一点上,还是请您作出让步吧。”
安丽埃塔这才回过神来,垂下了脑袋。
“我说得太过分了,请你忘掉我的话吧。大家已经干的很不错了,对吧。”
“那么我马上就作成休战条件的草案吧。”马萨林站起了身子,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道:
“陛下,战争结束之后,就请您脱掉黑衣服吧,跟您太不相配了。”
安丽埃塔没有回答。
就像一个温柔的父亲似的,马萨林说道:
“请忘记吧。永远服丧下去的人,光有您的母后一个就够了。”
枢机卿离开之后,安丽埃塔就按住了自己的额头。
“啊啊,我怎么会说出那么过分的话竟然用‘虚无’来称呼露易丝?”
“过于强烈的目的,是会把重要的人也变成道具的啊。”
与神圣亚尔比昂共和国之间的停战协议生效后的第三天,在桑斯戈达城里――
在联合军接受的某个旅馆的房间里,露易丝正抱着身子坐在暖炉前。
还有四天就到新年了,到时候始祖的降临祭就要开始了。
明明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街道上却弥漫着一片喜庆的气氛。不,也许正因为现在是战争时期,所以才更想要热闹一番吧。对于居住在这个城市里的亚尔比昂居民来说,这一年来恐怕是没有多少日子能够安心的吧。
这段休战期间就好象是来自始祖的礼物一般,无论是桑斯戈达的市民,还是托里斯汀和格尔马尼亚的士兵们,都似乎打算开开心心地度过这段时间。
怀着兴奋的心情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都穿着厚厚的衣服。
由于是离地面三千米的高空,亚尔比昂的冬天来得很早。而且因为它是个浮游大陆,冬天来得也很突然。
身体纤瘦的露易丝非常怕冷。第一次体验到亚尔比昂的冬天实在不是那么好受。于是,她就用毛毯裹着身子,在燃起了红红炉火的暖炉前不停地发抖。
这时候,露易丝察觉到才人在远离自己的地方摆出正坐的姿势,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于是就向他发话道:
“那里很冷吧,来暖炉这里不好吗?”
没有回答。什么嘛!露易丝开始来气了。同时,她又想起才人在上次战斗中的糟糕表现。
“喂,才人!你听到没有?你在那里会感冒的!要是下次你再像上次那样没半点干劲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哦!你要随时保持最佳的身体状态才行!这可是使魔的义务啊!”
还是没有回答。才人坐在床边,从刚开始就一直背对着露易丝,正拼命的干着些什么。
“你在干什么嘛?”
露易丝依然用毛毯裹着身体,向才人那边走去。只见才人正拿着葡萄酒的软木瓶塞不知在干什么。
“我说你呀。”
露易丝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看他做什么,可是才人却“嗖”地把东西藏了起来。
“让我看看嘛。”露易丝一把推开了才人,而才人也很顺从地被她推开了。
只见纸上有许多细小的软木瓶塞碎片。
“这是什么?”
才人一言不发地继续摆弄着瓶塞。他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把瓶塞弄碎,看来他是闲着没事可干,就用指甲在瓶塞上划来划去
好阴暗。实在太阴暗了。光是看着他这样子也会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快别弄了啦真是的也太阴暗了吧”
才人低声嘀咕道:
“我就是阴暗。”
“讨厌的使魔!”
“我是鼹鼠嘛。”
鼹鼠也来啦。露易丝并不喜欢这样的态度。男孩子就应该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做人。
她这么一想,就越发焦躁起来了。
“什么鼹鼠嘛。你给我适可而止吧!”
然后,她“咚”地一下子把才人撞了开去。才人马上就躺倒在地上了。
“你快说些什么来反驳啊!快点,快点快点!鼹鼠!鼹鼠鼹鼠!”
露易丝不停用手指戳着才人的脸。这时候,才人的双眼马上盯住了露易丝。
露易丝的肩膀不禁抽搐了一下。那是因为她感觉到发怒的才人可能会飞扑过来的缘故。讨厌,我又会像上次那样被他推倒吗?这个笨蛋使魔会不会边说着“你别太过分!我现在真的发怒了啊!混蛋!”之类的话,一边扑过来,向我袭击呢?讨、讨厌啦呀她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全身颤抖起来。
怎么说呢,在某种意义上,露易丝也许是为了这个才故意挑拨他的。虽然他本人是死也不会承认这一点啦。
然尔,才人却一声不啃地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你、你去哪里啊!”露易丝似乎感到很意外地问道。
“散步。”才人简短地回答后,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露易丝又拖着裹在身上的毛毯走到暖炉前,像只猫一样蜷缩着身体。这时候,靠在墙边的德尔弗伦格向露易丝说道:
“冷漠的女人。”
听他这么一说,露易丝就从毛毯里钻出头来,说道:
“什、什么嘛这不都是那家伙不好吗!一天到晚都无精打采的”
“你以为搭档他是因为谁才变成那样子的啊?”
“我、我怎么知道!”
露易丝像是要掩饰似的大声叫到。
“那么我告诉你好了。搭档他以为已经被你彻底甩掉了啊。”
听了这句话,露易丝马上就咬紧了嘴唇。
“那、那当然了嘛!那家伙是使魔,我可是贵族耶!”
“说真的?”
露易丝的脸一下子就扭曲了起来。显露出纯粹少女一面后,露易丝又摆出了耍脾气的表情。
“是、是那家伙不好嘛!那么冷淡对待人家,又放着我不管,还跟别的女孩”
“你说他干了些什么呀?要是你亲眼目睹了他干了些什么的话就另当别论,可是那个女仆只是说‘帮我把纽扣解开了’而已吧?你这样就说他见异思迁,也未免太任性了点吧?“
“呜”
“嘿,所以你就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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