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侠盗来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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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侠盗来如风-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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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勾鸿不等来如风把话说完,早抡动泼风砍刀,一冲而上,眨眼间身形随着泼风砍刀幻化成三条人影,而三条人影又全纵横在刀刃锐芒之中,相互交织而发出窒人的呼啸。

  刀法似是较勾通又凌厉不少,来如风一看便知!

  适时的,来如风倒翻三个空心跟斗,衣快撩动中,“嚓”的一声,他的那根两头尖钢杖,巳拔在手中。

  勾大娘一看,咯咯一笑,道:

  “有意思,有意思,这小子身手还真不赖!”

  就像一团滚动的棉球,看起来是软叭叭的朝着来如风逼近,但就在双方相距一丈距离的时候,突然间,如同距离相近的磁铁一般,和身扑向来如风。

  一声长笑声中,来如风暴弹而起,半空中他又使出对付平乡崔家堡总管尉迟明的那招“苍龙戏云”。

  就在他斜落实地的俄顷,树影彩眩中,陡然溶合着艳丽的鲜血,像泉一般暴射开来,同时间一声呼天抢地的嚎叫中,勾大娘的身子陀螺一般,带着血雨一片翻滚出三丈以外,正好被勾鸿一把拖住。

  勾鸿把老婆搂在怀里,望着她肩头上的鲜血,表现出一种肝肠寸断的样子,竟然嚎啕大哭……

  “老娘死不了,快去把药拿来。”

  勾鸿拭着眼泪,道:

  “是真的?”

  勾大娘大叫道:

  “快取伤药来呀。”_勾鸿极为小心的放下老婆,一下子冲进他那个“行宫”似的篷车上,翻箱倒箧,找出一包伤药来,然后又找了一块白净净的布,三把两把的替老把的右肩头包扎起来

  来如风一旁看的真切,不停的微笑,因为他觉得老天爷可真是巧安排,眼前这勾鸿与他老婆,正应了那句俗话:“龙配龙,凤配凤,跳蚤配臭虫,鱼嫁鱼,虾嫁虾,乌龟配王八。”从勾鸿一把撕开老婆上衣,急着拭血上药,来如风发觉勾鸿老婆那身猪肚皮肉,也只有勾鸿这种黑不溜粗而又毛卿卿的大个子,才能体会出个中滋味来……

  从伤的情形看,勾大娘的右臂,暂时恐怕不能再施力了,不能施力的原因,是一条布带,把她那手臂吊在脖子上,而勾鸿像抱一团老棉花一般,小心票翼的把老婆抱上篷车,一面还安抚有加的,道:

  ”小亲亲,你就坐在篷车上歇着,看你家丈夫收拾这个小王八蛋,石板坡勾家吃过谁的亏来着了。”只见他倒提着泼风大砍刀,缓步逼向满面含笑的来如风。

  来如风摇手道:

  “我的勾大当家的,经此一仗,难道你勾大当家的还不改变心意?硬是要刀刃下见真章?那又何必呢?”

  勾鸿早已心中火起,从他那毛茸茸的脸庞上不难看出他血泪盈目而肝肠寸断,他嘶哑着吼道:

  “老子所要改变的心意,就是决定趁热吃你小子的心肝,你那付豆腐脑子也要泡酒给我老婆补身子!”

  来如风一笑,道:

  “听起来满在行的,难道二位贤夫妇常吃人心喝人脑?”

  龇牙咧嘴一笑,勾鸿道:

  “你小子觉着稀奇?娘的,老子这就做给你看!”他看字出口,泼风砍刀已狂风掣电般一连挥出十八刀,刀劈杆挑,端的威力十足。

  暴退五丈,来如风急道:

  “勾当家的,你这不是在要我的小命嘛,难道你夫妇不想知道我为二位带来的天大消息?”

  勾鸿大骂道:

  “什么消息也扺不过你小子伤了我老婆事大,老子非先砍断你二条腿,替我老婆出口气再说!”

  手中钢杖舞了个杖花,来如风极其潇洒一挺身:

  “勾鸿,世上任何事情,全都有其一定的演变过程,就在过程中,产生一定的代价,你想在你老婆面前露脸称英雄,就得有等量的代价付出来,如今就在你这种大英雄主义第一与我抱定银子至上中,让我们一起来共享这血腥的肉搏吧!”只见他一飞冲天,吐气开声,龙吟虎啸的一连翻了三个空心跟斗,钢杖撩起的刃芒与裂响,搅的空中的气流回荡……尽在勾鸿的顶上闪烁不已!

  勾鸿双手握刀,哇哇大叫着。合力聚成一团刀幕,把个头顶方圆五尺内,布成一道严密的刃纲,当来如风的流光十二道,快不可言的在勾鸿顶上碎裂出火花时候,两个人早已在脆响中各分东西的相隔三丈立住。

  勾鸿不等来如风二次扑上,泼风砍刀一抡,破口骂道:

  “老子宰了你这个狗操的!”他双腿盘动如轮,两大步巳到了来如风跟前。

  他人到刀到,来如风冷笑一声,横杖一挡,“当”的一声,泼风砍刀正砍在钢杖上,激起碎芒点点……

  勾鸿却在碰撞反弹中,左手推动刀把,直捣来如风的小腹,来如风冷笑一声,钢杖一拨,同时间错身到勾鸿右侧,着上去他那杖端的尖刃,巳指向上方而远离勾鸿了,却不料就在勾鸿正要反手挥刀之时,来如风的钢杖突然暴缩如电,另一端的刃锋,正捅在勾鸿的右胯上,真可惜,只要再提高个半时,那刃芒就会没入勾鸿的右腹中。

  但即使这样,勾鸿的一条裤子已经染血,毛茸茸的肚皮,早被溅红大片。

  勾鸿龇牙瞋目,举刀仍然要拼,却早被他老婆闪身阻住,同时厉声喝道:

  “不用拼了,你想当英雄,我还不想当寡妇呢!”

  忍着肩痛,勾鸿老婆忙着把伤药敷在勾鸿那森森白骨外露的胯骨上,又急急的包扎起来,两个人挤挤蹭蹭的到了篷车前面。

  “嚓”的一声收起钢杖,来如风也跟着走来。

  “干什么?”勾鸿怒问。

  “谈生意呀!”

  像是一声闪雷般,勾鸿吼道:

  “滚,老子不谈生意!”

  “存住气!存住气!别气崩了伤口,那会要命的。”来如风说着,又道:

  “在未开打以前,我说过,只谈一桩交易,怪只怪二位不该动刀子,而使得咱们的这桩交易趋于复杂,平添一层颜色,看情形成了没完没了哩!”

  勾鸿老婆一瞪眼,道:

  “什么趋于复杂,合着你杀了人,临了还要讹诈不成?”

  “哎哎,别说的那么难听,二位不要忘了,一开始我就是看中二位的银子,但是二位却南辕北辙,硬是要我的小命,如今局面已经澄清,总不能叫在下白白折腾半天吧?”

  一声夜枭般大笑,勾鸿抖着满脸胡子,道:

  “光景是老虎身上扒皮来了,你他娘的是哪号人物,说出来勾大爷听听。”

  来如风连声道歉,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个人光顾着要银子,眼看就要拍肩搭臂论交情了,竟还忘了报出贱名,真是对不住!”

  勾鸿破口骂道:

  “滚你娘的,谁同你把臂论交情,快报上你的字号来!”

  咽着口水,来如风道:

  “在下姓来,来如风就是我,名不见经传,二位包涵。”

  “王八操的,原来你就是江湖上传言,专为道上朋友制造痛苦的来小子呀!”

  勾鸿语毕,勾鸿老婆一咬牙道:

  “传说你是视钱如命,不达目的,你是不会走路的,娘的,你开价吧!”

  来如风一竖大拇指,对勾鸿大加赞扬的道:

  “勾大当家的,你有这么一位贤内助,可真叫人羡慕不已,你这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呀!”

  勾鸿一长身又要抓刀拚命,却被老婆按住,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等这事一了,咱们立刻赶往宝山城,找到郝当家的,怎么也要把这小子砍了,又何必急在一时!”说着,又厉喝道:

  “来如风,你这个泼皮精,闲话少说,有屁快崩,老娘等着你开价呢。”

  双手一拍互搓,来如风笑声迷人,模样可亲,双眉上扬,道:

  “那就先论二位的身价吧!”他一顿之后,接道:

  “谈完二位身价,再谈我要出卖的情报!”

  勾鸿旱不耐烦的吼叫道:

  “说吧!我操你先人!”

  来如风一声苦笑,道:

  “年头真的不对了,玩命赚点银子,临完还要被骂得狗血淋头,娘的,这一行我越干越厌烦!”突然,他竖起一根指头,道:

  “每人这个数,二位千万可别杀价。”

  勾大娘道:

  “一百两?”

  “一万两!”来如风话声一落,钢棒又握在手中,滴溜溜舞了个棒花,“嚓”的一声,两端的尖刃又冒出杖端来。

  勾鸿早破口大骂,道:

  “来如风,你这个屙血的,你以为一万两银子是石头,随地可捡啊!”

  来如风冷然道:

  “两个加起来,一共两万两,愿不愿意,只凭一句话。”

  勾大娘气得直哆嗦,道:

  “来如风,你杀了我们吧!”

  只听“呼”的一声!

  

  

  扫图∕辨识∕排版:Alf



侠盗来如风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来如风杖端的刃芒打闪,陡然停在篷车尾端坐着的勾鸿右眼前,阴森森慑人的尖刃,那么巧妙的在勾鸿右眼前不到半寸的地方晃荡不已,他冷冷的道:

  “有人说我来如风杀人手段残忍,其实我实在没有那种感觉,比如现在,我只要割了两位,套上这辆豪华的篷车,一走六二五,娘的,车上你们有什么也全成了我来如风的了,二位觉得可是这么回事吧?”

  其实他这么说,意在提醒勾鸿夫妇二人,当然勾鸿哪有不知道的。

  却听勾鸿老婆道:

  “就算我们答应送你两万两银子,也要到了石板坡勾家庄去取,谁还会带上那么一堆银子跑去游江南呀?”

  来如风冷笑,道:

  “美丽的勾大娘,你就别逗人了,你们夫妇的时间就是银子呀!你们会白白的游山玩水下江南?谁人不知石板坡勾家与宝山郝家,全都是一鼻子出气,你们吃天啃地,远掠近夺的作风,如同一窝饿狼,如果来如风猜得不错,二位这是驾车远征,约摸着二位又捞了不少昧心银子吧?”

  勾鸿大怒道:

  “爷们凭本事弄银子,而你却又是什么东西,尽在道上享现成的,你骗我们昧良心,你比我们又强到哪里,你连昧心钱也抢、也敲,王八蛋你还是人!”

  来如风一笑,道:

  “听口气好象找猜对了,那就拿出来吧!”尖刃已沾到沟鸿的右眼皮,而使得勾鸿身子直向后仰。

  突听勾大娘凄厉的喝道:

  “来如风,算你狠,你把刀收起来,老娘这就给你。”

  微点着头,来如风后退一步,只见车上勾大娘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一个小木匣子,背对着来如风,打开匣子,很快的从里面抽出两张银票。

  勾大娘收起木匣,先藏好之后,这才十分痛心的道:

  “来如风,你拿去,买寿衣寿材,准备办后事吧!”一抖手,把两张银票掷在车下。

  来如风伸手抄起悠悠荡荡飘来的银票,突听勾鸿骂道:

  “滚!滚你娘的远远的,我不要再看到你这王八蛋!”

  两个指头弹在银票上,然后小心的折叠起来揣入怀里,来如风一笑道:

  “贤夫妇的两条命算是又活过来了,我先向两位致十二万分至诚的敬意,但愿二位从此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勾大娘气得翻白眼,小塌鼻几乎被她抽到脸皮下,而成了个母猩猩。

  来如风一笑,又道:“二位贤伉俪,可想知道令弟勾通的消息?”

  勾鸿怒道:“我二弟好好的,用不到你来说。”

  勾大娘也道:“小子,你省省劲吧,我那二弟在我们出门的时候,他是在郝当家那儿,用得着你来通风报信?”

  来如风哭丧着脸道:“千不该万不该,你们那好兄弟不该同那姓郝的搅和在一起呀!二位还不知道吧,天大的事难道你们不想知道?”

  勾鸿身子一挺,道:“我兄弟怎么样了?”

  勾大娘似也听出味道不对,当下也急问道:“小子,你可要实话实说呀!”

  来如风道:“从我来如风嘴巴里说出来的,那可是如假包换,不折不扣的大实话。”

  勾鸿早已不耐烦,道:

  “那就快说!”

  哈哈一笑,来如风手一伸,道:“二位,我远道而来,为的是啥?”

  勾大娘气虎虎的道:“又要银子?”“勾大奶奶,你多体谅!”

  勾鸿喝道:

  “滚!你这情报用不着出银子去买!”一面对老婆道:

  “套车,咱们赶往宝山,只要找到郝天刚,一切自会明白的!”

  来如风道:

  “姓郝的早已在阎王殿受那剐骨熬油死罪了,二位赶到宝山,也只能为郝天刚那老小子叩个告别头罢了。”

  勾氏夫妇大吃一惊,道:

  “你小子胡说八道,郝天刚一方霸主,武功盖世,放眼当今,数不出几个人可以与他论长道短的,你小子是睁着两眼说瞎话。”

  来如风脸蛋皱成豆腐渣模样,无可奈何的道:

  “来如风说得明白些,郝天刚如今早已不在这花花世界,就连他那个宝贝儿子,也早已先他而翘了!”

  “是哪个王八蛋下的毒手?”

  来如风一咧嘴,道,

  “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他一顿之后,又道:

  “以我看,二位还是多问问有关勾老二的消息才是。”

  勾鸿道:

  “好!你把我家老二怎么样了?”

  来如风一笑,右手一伸,道:

  “拿银子来!”

  勾大娘狠声道:

  “多少?”

  “五千两不多吧?”来如风比了个巴掌。

  勾鸿气得抓刀要拼命,只是胯骨上正痛得他龇牙咧嘴,只有把手中泼风砍刀又放下。

  勾大娘翻过身去,又打开了那个小木匣,小心的抽出一张五千两银票,道:

  “来如风,你要是诳了我们,就算你躲到天边,我们也要把你抓回来扒皮抽筋。”手一抖,银票早被来如风接在手中。

  来如风揣好银票,一句话也不说,人却走到崖边的两匹健骡旁,他手法极为熟练的帮着勾鸿夫妇把骡车套好。

  “来如风,你这是干啥,难道花五千两银请你小子帮我们套牲口不成?”

  来如风这才拢住缰绳,道:

  “二位别在这高山上云雨做爱了,快点赶回去,也许石板坡勾家庄正盼望二位早早回去,为勾老二主持下葬礼呢!”

  勾鸿夫妇二人大惊,破口骂道:

  “来如风,我的儿!你在咒我家老二呀……”

  来如风冷冷道:

  “来如风从不说假话,二位回去必然明白!”

  勾大娘急问道:

  “是哪个王八蛋下的毒手!”

  摇着头,来如风道:

  “不知道。”

  勾大娘急忙回身,打开木匣,抽出一张万两银票,抖手一扬,道:

  “来如风,你只要说出是谁下的毒手,这一万两银票就是你的了。”

  看着勾大娘手上的一万两银票,来如风直眨巴着大眼睛,他怎么能说出是死在他手里呢!

  轻轻摇摇头,来如风道:

  “做生意总得要顾到商业道德,我不能为了一万两银子随便说个名字。”

  他一顿又道:

  “二位,赶快回石板坡吧,宝山就不要再去了,因为只要二位一到石板坡,宝山那边的事也就全明白了。”

  来如风状甚青松,因为他口中吹着口哨,弹身落在马上,“得”的一声,早已冲下山去……

  在他的后面,隐隐的有车轮声,他心里明白,勾鸿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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