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手和春秋剑,三恶少惊呼着后退,色肉和尚和武当淫贱却是退不了了,惊恐之下全力挥舞着手中刀剑,血花飞溅,一道刀刀光划过色肉和尚和武当淫贱身体,两人奋力抵挡着。
片刻后,两人全身满是刀伤,抛飞着撞上崖壁,风过怒吼一声朝十八手,春秋剑扑上,三恶少见此可怖情形,早已疾速远退,只盼脱出风过刀势。十八手惊怒道“你疯了,如此短时间内施展第二次天绝地灭,你自己必死无疑!”
十八手和春秋剑朝后飞退,两人都被风过可怕的刀招震住,连一向骄傲的春秋剑都不愿意以身试险,硬撼风过绝招锋芒。两人退的飞快,风过亲进的飞快,风过手中长刀举起,眼见便要出手。
第十四章 念今朝彷徨 第七节
一条紫影疾速闪出,一手拽起依律,另一手拽着飘香甩进风过怀里,而后风过单手抱着飘香,握刀的右手被残韧拽着,朝着五人让出的空隙一闪脱出。春秋剑惊怒交加,长剑脱手射出。
十八手以及三恶少纷纷展开身法朝四人疾追。重伤的残韧不知哪来的力气,怀里抱着一人,右手带着两人,凌空一跃,避开春秋剑射出的长剑,如同凌空踩着阶梯般顺着峭壁朝上攀升。
“公子……”依律吃惊不已,残韧身上中的剑伤实在太多,早已是大量失血,如今同时负着四人,怎能吃的消?
风过内伤极重,此时说话都已颇为困难,仍旧笑着道“残韧兄弟传音跟我商议了这条计策。不过我已伤重,残韧恐怕伤的不比我轻。最后未必仍旧能把你们带出险境,但是,无论如何,我们终究会尽力,即使最后还是没能逃脱,只盼你们心下别怨恨我们。”
飘香轻咬下唇,没有说话。飘香怎会怪风过,飘香很清楚,风过的天绝地灭,狠辣之极,本是同归于尽的招式,若非风过经脉强度异常坚韧,使这一招等若自杀,但即使如此,每一次施展后,对自身的创伤绝非轻微,要承受的痛苦更非常人所能想象。
“逃得了。”残韧语气平淡的开口道,“我也会移经换穴,只是失血过多,受了些内伤,不影响行动。”飘香回头,看着后面紧追不放的四人,脸色苍白的微笑道“放下我们吧,如果你独自逃命,还是有机会的,带着我们,怎坚持得太久?”
残韧面无表情的道“我本只打算带着律逃走,但是凭我自己,没有能力能把律从他们手上抢出。所以,才跟风过配合,既然答应了合作,也就答应了条件,同时得带着你们逃脱。”
“可是你的伤……”飘香实在担忧,这样下去不过是一起被擒的局面,残韧身上的剑伤实在太多了,带着四人,速度一定不如日灵快。飘香回头朝后望去,发觉身后紧追的四人至今没有更接近的趋向,不由大惑。
“我的速度会越来越快,只要撑住一刻钟,就能脱离他们视线。”残韧语气平静的回答着道。飘香原本心下一喜,听得后面半句,顿时一凉,残韧这样的伤势,怎能持续奔跑支撑一刻钟之久?
风过安慰般的朝飘香笑道“放心,我相信残韧一定能支撑住!”
“我可以,只有死人,才无法支撑,只要活着,只要愿意,就能继续行动,完全忘记伤势的影响,伤势也就不会影响到行动能力。”依律心下难过,暗恨自己的无能,如果自己武功能高些,怎也不至于陷入这等田地。
“可是,你这般硬撑,即使最后逃脱,你自己怎办?血终究会流尽,便是你意志再坚强,身体终究有极限。”飘香急道,飘香此刻实在不愿意残韧这般苦撑,实在怕残韧将生命力彻底耗尽。
“不支撑,是死。支撑的极限,也是死。我选择支撑,因为未必会死。”残韧说着,嘴角持续溢出鲜血,身体覆盖着紫色光层,色泽变的更加浓郁。三人都以为残韧在全力催功,再不敢开口说话让残韧身神。
三人都不知道,残韧从交手之初就开始催动自损可大小的紫宵剑意,此刻之所以能够负着四人奔驰速度仍旧不逊色身后追击者,全是剑意狂化带来的能力,残韧此时的经脉,根本无法支撑太久,此时经脉承载的损伤已经接近极限。
残韧所谓的一刻钟,也就是自身承受的极限,倘若那时候仍旧无法摔脱追击的四人,残韧会选择将三人远丢,而后返身施展自暴口决。对于残韧而言,这不为什么,也不存在任何情绪,仅仅是残韧潜意识中认为,能活就要争取,真的无法存活时,就跟敌人同归于尽。
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可是,残韧心下又想到件事,到时候依律该怎么办呢?残韧觉得这个问题挺头疼,应该先杀死依律,还是放任依律自生自灭?残韧觉得有理由先杀了依律,因为依律的生死都由自己决定,自己活不成了,她当然也要陪着死。
可是,残韧心下又想让依律自生自灭。残韧找不到不可不杀的必要性,残韧心里又更倾向于选择让依律自生自灭的活下去。残韧开口道“律,如果我死了,你可以选择自杀陪我死,因为你的未来本就决定在手里。不过,也可以选择活下去。”
依律听残韧说出这话,心下一阵激动,脱口道“公子,律是你的人,若公子又任何不测,律绝不独活!”残韧语气平静的道“那好,如果我死了,你就自杀吧。”
“是。”依律应着,心下没有丝毫犹豫。
半刻钟后,一行四人前方出现断崖,宽达百丈的山崖,飘香心下一阵绝望,风过脸上都现出枯涩之意,眼见后面的追击的四人被越甩越远,却没想到,前面竟是绝路,这种地形,不是没有人能跃过。
只是,即使是武当派梯云纵轻功,而且修到极高明地步,残韧带着三个人,也不可能过的去。
“残韧兄弟,放开我,由我回去跟他们拼了!即使要死,我风过也一定要拉几个垫背的!”风过断然开口道,心下自讨必死,已然没有了别的选择。残韧淡淡道“我跳的过去。”
春秋剑追的心惊,全没想到那紫袍男人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轻功修为,带着三人,仍旧能奔驰的这般快,竟然逐渐将自己甩的远离,春秋剑实在难以相信,紫宵剑派的高手,轻功比自己高明的人,春秋剑无一不晓。
知道看见断崖,春秋剑才高兴松了口气。紫宵剑派的轻功身法都以速度见长,但是,对于这种山崖,却是无可奈何。“看你们还往哪里跑!”春秋剑运功冷喝着到,语气中不由有了几许得意。
而后,春秋剑惊的停下脚步,十八手奔驰的身形同时停住,三恶少亦然。
残韧带着三人,从崖边一跃高飞,身形飘出二十余丈时,双足凌空虚点,如同踏着无形阶梯般,骤然拔高数丈,而后四人如同无重量的棉絮般,朝着断崖对面飘飞,速度却又偏偏极快,仿佛足下踏着一块看不见的浮云,带着四人在飞一般。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春秋剑无法置信的叫喊出声,十八手和三恶少同样愣住,四人见多识广。自然认得残韧施展的轻功是什么,武当派梯云纵,这本就奇异,修炼紫宵剑派心法的人本不可能施展梯云纵。最后残韧用的,竟然是灵鹫宫轻不传授的神功飘渺无痕,江湖中只有飘渺无痕的轻功能有此特效,如同踏着看不见的浮云般,身体毫无重量的看似缓慢实则极快的飘飞。
然而,事实放在眼前。
“残韧兄弟,你方才施展的可是梯云纵和飘渺无痕轻功?”风过满脸惊疑之色,“是。”残韧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带着四人又奔出一阵,身体一处穴道骤然暴裂,射出一道血柱,残韧这才停放下三人,点穴替自己止血。
“你怎会这两门工夫?”风过此时浑然忘记了其它,终于无法压抑自己的好奇心。“我本来就会梯云纵,也会魔功飘渺无痕。”残韧回答的面无表情,风过觉得自己失言,以为残韧不愿意透漏,觉得这本是他人私隐,实在不该如此好奇的试图追根刨底,当即不再纠缠这个话题。
第十四章 念今朝彷徨 第八节
四人所处的山崖,原来竟是极小,更无其它路能下去,竟是座孤崖。四人正愁,山崖突然剧烈晃动起来,飘香脸色变的惨白,风过亦然,尚不及开口说话,孤崖突然塌陷。
四人此时均是重伤之体,根本没有了运功能力,残韧此时已然停止了剑意的催动运作,便是匆忙重新催动,没有一定时间的凝聚,根本不存在多少威力,依律被残韧单手抱着,飘香伏在风过怀中。
四人随着塌陷摔落的巨石,朝深渊坠落。
“风过!”十八手惊呼大喊出声,满脸焦急。
“可惜!”春秋剑摇头喃喃感叹道,春秋剑对残韧产生了很大的兴趣,实在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能身兼这般多的功法,为什么能在修炼紫宵剑派心法同时能施展武当派轻功。
春秋剑觉得实在很可惜,这么一个奇异的人,竟然,就此消失在天地之间。“妈的,可惜了四双强化垦山靴和三个美人!”三恶少心有不甘的愤然骂将出口。
山崖塌陷的巨石,陆续朝深渊坠落下去,从崖边朝深渊望去,下方一片黑暗,似乎,极深,极深……
‘扑通……’
强大的坠落劲道,激起高达数丈的飞舞浪花,飘香和依律,被震的口吐鲜血,直接昏迷过去。风过鼻子,嘴角均溢着鲜血,抱着飘香从水里浮出头脸,大声喊道“残韧,那边,有岸!”
残韧神志意识有些模糊,隐约见着不远处确实有岸,隐约见着岸上尽是桃花。风过和残韧支撑着朝见着岸的方向游去,两人的意识都已模糊,眼睛里再也看不清什么,感觉不到什么,剩下的只是坚持游到岸边的信念。
两人闷哼都不及发出一声,坠落的两颗巨石狠狠砸中两人的后背,近乎黑色的潭水面,染上两片血色,片刻后随着涟漪的扩散,鲜血被淡化的了无痕迹。
依律清醒过来时,在残韧怀里,全身湿透,身体内伤的关系丧失内力护体,直觉寒冷阵阵,依律轻声喊了片刻,只有飘香幽幽转醒。残韧其实早已清醒,却无法开口说话,连根手指也无法动弹。
依律定定注视着残韧,残韧身上所中剑伤被已潭水浸泡的发涨,因为催动剑意过度的缘故导致的穴道暴裂处,更是散发着一阵怪异臭味,若是不知道的人,定以为是一具尸体,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
依律心头百般滋味搀杂,轻轻趴在残韧胸膛,无声抽泣,责怪着自己的无能,伤心着残韧的伤势,追忆着这些日子的种种。依律如此,飘香却也差不多少,飘香过去,经常会反问自己,倘若时间重来一次,会否后悔那天因为好奇而跟好友去那山林观赏风景?
答案常常时,宁愿不去,如果没有去那里,飘香不会遇到风过,这些年,也不会被风过缠的无从选择,最后无奈接受。几年前的风过,武功远不如现在这般高明。
最处之时,因为风过的缘故,飘香本打算火速接受父母安排的亲事,把自己嫁出去,飘香怕极因为风过的缘故,让自己有一天身败名裂,成为被江湖中人耻笑和鄙夷的女人。
那门亲事最后没结成,本来已经谈定,对方也是武林名门,虽然比不上聚香山庄。之所以没结成,并不是因为飘香反悔的缘故,而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风过独身执刀将那男人斩杀,事后虽然活着逃脱,却身中二十三刀。
“想把自己嫁出去?那得挑个好有能耐的男人,否则,我风过的刀绝无法答应!”风过事后冷笑着对飘香如此说,而后飘香,被风过从聚香山庄里‘盗’出,三日后,才被风过还了自由。
那时候,飘香对风过恨之入骨,恨之入骨。
风过有说梦话的习惯,让飘香对风过不那么讨厌和痛恨,是因为风过的一句梦话。“飘香,你是不同的,你是我感情上的情人,而不是身体上的情人。”这句话,让飘香不那么痛恨风过。
因为飘香觉得自己是被风过特别在意的存在。风过只有在睡梦中,才会说些近乎诺言的话,才让飘香能感觉到风过的真诚。平日的风过口中的甜言蜜语,永远无法让人跟诚意联系在一起,永远无法让人从中寻着诺言的痕迹。
风过的心里认为,生命不需要海誓山盟,风过不相信也不喜欢说这种话,同时也讨厌听到身边对自己说这些。别说你爱我,是风过对待每一个女人都会叮嘱的话,无论原本多得风过欢心,能给风过带来怎般愉悦感受的女人,倘若对风过说出爱字,风过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断绝往来。
生命不需要海誓山盟,只有能保证拥有的不被抢夺,继续占用那就足够,风过的人生信条。
没有人知道风过更早的过去,飘香也不知道,风过从不对人谈论自己的过去,曾经飘香因此感觉很在意,曾经飘香因为风过的好色成性而痛恨,飘香总觉得自己在后悔,后悔,意味着对现况的不满。
但这刻,飘香觉得,如果重来一次,回到那一天,飘香仍旧会选择陪同好友去那处山林观赏风景。
乌头,是个很怪异的外号,因为有这外号的人本就怪异,是个秃子,偏偏头皮竟是灰黑色,因此得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外号。乌头很高大,体形也极为肥胖,乌头的一生可谓颇多波折。
乌头年纪很小时,就得一高人传授武功,说乌头资质优异,乌头练的进展很快,可是,当练成后,乌头就没有了头发,头皮就变成了黑色。乌头生活的地方,是一带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山林,偏偏山林间村落不少,据说过去,是一支败军,害怕遭受惩处,集体寻到这么一处地方,在此地扎根,而后靠抢掠女性进入此地,延续后代,发展到如今的形态。
这历史,据说已有几千年。
乌头就生活在这么一处地方,这么一处地方,练武功用处实在不大,除了年轻时能横行各村,被人惧怕,满足自己一些虚荣心外,实在没有什么用处。乌头原本是个评价颇不错的人,颇有侠名。
年纪大些后,乌头需要为生计考虑,于是当了屠夫,杀猪的屠夫。乌头帮过的人很多,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可是乌头一直没讨到老婆,就是七村那个被认为是所有村子里最丑的女子,都不愿意嫁乌头。
乌头听人建议,知道是自己长的怪,同时又很穷。于是乌头开始很努力的赚钱。后来乌头还真干出成绩,赚了不少钱,成为所有村子里排得上名号,人人皆知的富户。
可是乌头仍旧没有讨到老婆,在乌头最为此郁郁的时候,乌头认识了一个女人,一个颇漂亮的女人。而且,还得到了那女人的欢心,乌头终于成亲了,好景不长。
有一天乌头发觉自己关怀备至的女人,原来几年来一直瞒着自己跟另一个小白脸秘密幽会,有一天乌头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婆,几年来服侍着自己的同时,还在服侍着另一个小白脸。
乌头永远记得那女人生前的那句话,“你这样的人,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跟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钱,我怎可能嫁给你?老娘牺牲了自己的青春和身体,忍着恶心每天对你笑,你还想怎样?”
乌头的第一个女人,和与之私通的小白脸,都死了,被乌头杀死,没有人敢找乌头麻烦,乌头的武功,在所有村子里是最高的,而且远比其它人都更高。不久后,乌头变成了恶霸,让人谈之色变,恨之切齿的恶霸头子。
乌头越来越发觉,当恶霸其实很痛快,要女人,有,要钱,有!乌头想到过去无数次为了能讨到老婆,对一个又一个倾心的女子,大献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