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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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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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韧再不搭理风流,白无聊赖的扫视着周遭。此行一行人偏离了寻常官道,却是风流秦为了弥补带着千若而造成的时间影响而可以挑选了捷径赶路。一行人休息之地位置教高。
  残韧却是看见远处一群服饰奇特的女子聚集在一处,距离尚太远,却是无法看清面孔。此时一骑探察兵飞奔而回,高声禀报道“禀王爷,西南方向密里内有一群灵鹫宫门派江湖女子聚集。”
  风流秦神色冷淡的点头示意知晓,探察兵驾马又远远离开了去。阑风晨带着不解道“那些江湖人,为何不下令将他们驱逐了去?”风流秦神色和蔼的道“晨儿你有所不知,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事情极为频繁,既然未影响到朝政安稳,朝廷是向来视作不见的。”
  “可是灵鹫宫于西明国皇城甚近,此地出现这么批江湖中人,甚是可疑。”阑风晨却不知为何今日却是如此固执,不过此时风流心下却也极赞同阑风晨的话,残韧却是听到江湖两字,心情起伏不定。
  如今的残韧对于江湖的了解,要比过去多了不少,也早知道自己的叔叔,一定也是江湖中人。
  风流秦意外的轻笑出声,神色甚是奇怪。在风流秦眼里,三小此时的心情,却是清楚的。在风流秦小的时候,曾经也因为父亲,哥哥他们对于江湖中人的放纵和不闻不问感到不解,心下只认为这些人以武乱禁,实该予以剿清才是。
  “江山可以一统,但天下却不可能一统。现在我这般说,你们也不会明白,但你们却要切记,你们的责任是为朝廷效力,所做所行,必须以此为准则。利与此,则行;反之则不为。”风流秦神色显得严肃,阑风晨闻言沉默下去,便也不再坚持,风流秦的话,对阑风晨同样具备左右作用。
  一行灵鹫宫成员,似四对风流秦一行人无多少忌惮,但看模样似乎也没有兴趣过分接近。风流低声道“你看,那些江湖人神色多高傲。”残韧没有答话,残韧此时眼睛紧盯着那行女子的为首者,一个残韧永远无法忘记的女人。
  数年未见,女人的容貌一如往昔,唯一的不同,脸上不在那么冰冷,而是挂着甜美的笑容,残韧一直以为那女人是使剑的,可是此时却见那女子腰间未配长剑,反而双手戴着一对银色手套。
  女人领着一行人,逐渐在残韧的视线内远去,消逝。倘若此时残韧不是带着伤,一定忍不住追上去,只想问女人一句话。为何口口声声是因为爱而杀死所爱,这后来却能挂着如此甜美快乐的笑容?
  风流疑惑,眼见残韧收回视线,未待开口。残韧却已主动道“就是她,为首的那女人。”风流闻言大怒道“我这就告诉父王!”“不!”残韧斩钉截铁的出言阻止。
  望着风流不解的目光,残韧轻声道“如果我终究要向她报仇,也该由我亲手去做。我相信我叔叔也希望我这般想。”风流闻言不再多说,任何立场若跟残韧的叔叔扯上关系,那是再怎么多说也没用的。
  残韧此刻却是心情起伏,此时的残韧已经隐约明白,倘若自己放不下仇恨而拔剑为叔叔报仇,能成功与否且不论,但是一定会进入江湖的世界而无法脱身,或许无论是父亲还是叔叔,都不希望自己因为仇恨而踏进江湖吧。
  马车在颠簸中,一般人是难以入眠的。是夜,秦王爷一行人,就地驻扎了下来。马车内被蒙上些许神秘色彩的女子,始终未曾露过面。风流轻手抚了抚臀部,感觉自己此刻完全能站将起身。
  车厢周遭有四名守卫,风流正犹豫着是否继续压抑自己的好奇心,那四人尚不足以对风流构成威胁。罢了,风流终于放弃前往一看的念头,风流实在相信,父王恐怕真会连自己也斩了……
  好奇心,往往会害死人,风流此刻终于懂了,甚至明知道可能会死,也会因此而去冒险。
  风流正待合上双眼,异变突至,风流瞳孔猛缩……
  
    

第一章 开始的奏章 第十节
  一道人影,速度极快的突然出现在马车旁,四名守卫反应已算快了,只是来人却是更快,瞬间连点四人穴道,四人竟是连一声喊叫都未及发出,腰间的刀,便是最后被点穴之人,也仅仅拔出不足半寸便已凝住。
  风流知道这人是谁,风流却是极为惊讶,阑风晨怎会好奇心比自己更强烈呢?
  阑风晨身着劲装,神色似有些许犹疑,终究拉开了车厢的门。下一瞬间,一声尖叫响起,在寂静黑沉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突兀。阑风晨单手掩着嘴,眼睛睁的极大,一脸的震惊之色。
  风流再顾不得那么多,起身朝车厢处冲去。原本风流和残韧早能行动,但却是只敢装做站不起来,否则风流秦定会要求两人坐在马背上,两人实在不愿意受那份罪,因此一直装做重伤未愈,起码能在马背上趴在舒适的厚绒垫上,总比带着未完全伤愈的臀布受颠簸之苦要来的好。
  这是唯一能不受军法处置又可能见这车厢女子神秘容貌的机会,风流再也顾不得了。唯一没强烈好奇心的,则是残韧,此刻只是侧头注视车厢方向,人却是仍旧趴在担架上。在残韧心下的计较看来,那车厢女子的容貌,还是不及在马背受苦来的重要。
  这趟外出,除秦王爷外,别人都是没有帐篷可供休息的,在军中,身份大多时候并不能带来特殊待遇,连阑风晨也不得例外。
  被惊醒的随行大将以及军中勇士,纷纷起身将马车围拢,风流未能见着,秦王爷的心腹爱将陈风反应极快的奔至车厢前将门合上了,风流,慢了一步。阑风晨对周遭的情形恍若未觉,仍旧一脸震惊之色的呆立着。
  秦王爷此刻亦已赶到,阴晴不定的神色,让风流不由替阑风晨暗捏了把汗。“军中无戏言,拖下去,斩!”秦王爷语气冰冷,让风流心下为之一颤,难道父王丝毫不顾忌阑风晨的身份?
  风流预想中的众人劝慰情形根本没有出现,眼见阑风晨仍旧呆愣着任由两名女将架住双手便要拖将出去,不由大急道“父王且慢!晨郡主年幼无知,还望父王枉开一面。”
  阑风晨身份特殊,倘若就这么被斩杀了,那跟阑风王爷之间定会结下无法调和的深仇,风流如何能不街?况且这些日子的相处,对阑风晨若说没有丝毫相处的友情在,那决计是不可能的。
  秦王爷神色冷峻,“你们既然跟随着到了军中,就必须要明白,军中无戏言,军令不可违的基本道理,你若是再行阻扰,同罪并论!”阑风晨此时似乎逐渐回过神来,有些茫然的环顾四周一眼,轻轻低下头,却没言语。
  风流顿时犹豫起来,估算着强行劝阻成功的可能性,终究还是难下决定。
  “请王爷枉开一面,晨郡主初入军中,未能快速适应军中生活却也难免。郡主天纵奇才,将来定是我国栋梁,若是就此斩杀,实非朝廷之福。军令不可违,倘若王爷要杀,请让残韧代为受刑!”
  残韧语气沉稳坚定,阑风晨禁不住抬头朝残韧望将过去,一脸的惊讶,怎也想不到,会有人这般替自己开脱。秦王爷神色现出怒色,似乎被残韧的举动激怒,正待开口。
  却有士兵来报道“禀王爷!南方巡逻队超过预定时间仍旧未有信息传出,直到方才才有一人断气前赶回营地,南风国有秘密部队潜入此地,为数千余均骑兵,正朝我方营地急赶。”
  秦王爷眉头微皱,随即语气严肃的道“阑风晨,此刻军情紧急,本王允许你戴罪立功。陈风,命你带领人马护送马车从二号小道先行赶往许昌;王瑞,命你火速派遣人马调遣周遭守卫前来救援。其它人等,跟随本王再此断后。”
  “末将领命!”三将同时出声应答。
  残韧,风流,阑风晨三人被陈风带领着远远离开了马车。风流回头时却见父王拉开车厢的门,钻了进去。“晨,你到底看到了什么?”风流忍不住轻声朝一侧的阑风晨出言询问道。
  阑风晨神色古怪,沉默半响摇头道“风流哥哥,对不起,我不能说。”风流口中道着理解,心下却是大疑,阑风晨不该是好奇心如此之重的人,一定有别的理由让她做处如此不可思议的举动,莫非那车厢内的女子跟阑风晨竟有什么渊源?
  风流朝残韧打着眼色,残韧视作不见。风流心下不解,随即明白过来。父王当然不可能真的要斩杀阑风晨,而是料定必有人出言劝阻,而自己跟父王的关系决定不能因为自己而改变判决。
  残韧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残韧明白当时的情形由他开口去说最为合适。毕竟众所周知,残韧的父亲对自己和父王曾经有过救命之恩,父王因此而无法将残韧治罪是顺理成章的事。
  风流暗道惭愧,此刻才明白过来,残韧怎可能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真的挺身救阑风晨呢?不过是为了自己父王的关系而做出适合时宜的事情罢了,既然如此,指望残韧去问阑风晨,自然不可能了,残韧根本不想跟阑风晨扯上更多的关系。
  阑风晨从小到大,真正可说遭遇到危险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次是身中残韧的快箭,第二次便是今天。阑风晨实在没想到,残韧竟会为了自己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的挺身而出。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三人中倒只有残韧神色如常,颇有些冷淡,如往常般没事对谁也懒得理睬。残韧自然知道刚才的事情可能引起阑风晨的误会,不过,那种时候场中只有自己最适合替秦王爷解围,自小受秦王爷的恩情,这么点小事岂能不替之分忧?
  反正平日不会有什么别的举动,到时候阑风晨自然不会再往男女之情上多作想。
  三人在陈风的带领下跟随着二十余名精兵迅速整理了自己的物品,风流和残韧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往担架上躺了,既然站了起来,若再躺下,那简直将秦王爷的脸都丢尽了。
  四名护卫护着一名一身蓝装的女子行将过来,女子的容貌被几层黑纱遮挡着,让人根本看不清,连身材似乎都经过刻意化妆,绝非原本的体形。风流极为失望,阑风晨望着女子的眼神,显得怪异,甚至有些矛盾。
  陈风说话的语气极有穿透力,大概军中的将士均如此吧。“晨护卫,这位小姐不懂武艺,便于你同骑,务必照料周到,不得有半点闪失!”阑风晨微微弓身,语气坚决的道“属下领命!誓死保护小姐周全!”
  说罢帮助着千若稳稳坐上马背,陈风高声喝道“出发!目标许昌。”
  共计二十八骑精兵坐于战马之上,几乎同时操控着战马展开四蹄朝西南方向疾驰而去。风流心下有些担忧,回头朝后方望将一眼,“陈将军,父王带领的军将不过三百余人,敌方却有千余……”
  陈风此时呵呵一笑道“小王爷过虑了,倘若王爷座下近半数大将汇聚一处都不能护的王爷安全,那我等又怎配跟随王爷至今。”风流闻言顿觉失言,虽然人数仅有三百余,不过其中五十余人全是大将,这等阵容,在怎么也足以保护父王周全了的。
  此行甚为谨慎,竟然遭遇如此大变,可见王府内定有奸细。风流仔细回想着父王的安排,顿时对王瑞生出疑心,仔细一想却又不对,若是王瑞,那派他去寻求支援,岂非自寻死路?
  风流真想着,前方传来阵阵马蹄声响。陈风喝道“有埋伏!准备做战。”一众人纷纷张弓搭箭,风流心下甚疑,随即注意到周遭情形,暗道不妙。风流虽未出过陈留,但是这路怎看也不像父王所说的捷径,分明是处不小的常道。
  残韧此时已然轻声道“陈风有问题!”风流尚不及答话,一支快箭已然穿透陈风后背心,却竟是阑风晨所射,“奉王爷令,陈风出卖军情,将我等陷入陷境,即刻起本队人马交由小王爷指挥!”
  风流不由对阑风晨刮目相看,这女人远比自己估计的更聪明。风流喝道“绕道,尽量避免与对方做正面交战。”此行精兵无一不是久经风浪之人,对此变故却也无人因此军心溃散,各种意外变数若干年的军旅生涯中见的太多。
  况且有小王爷在此,陈风罪名成立与否根本无需多言。纷纷领命应是,风流一骑当先,领着众人调转马头朝南疾驰而去。残韧此时不由将视线移至阑风晨脸上,后者此时脸色微红,似乎情绪起伏不定,大概是因为第一次亲手杀人之故,心情多少有些异样。
  残韧此时想起秦王爷的戴罪立功四字,不由的心下感叹,这四个字背后,竟然有这般的深意,只是,秦王爷明知如此,难道丝毫不担心因此陷入陷境的风流和自己的安危么?
  三人身后追兵远远隐约可见人头簇拥,三人张弓搭箭朝身后数轮快射。三人所执均非寻常好弓,射程上自然要远上不少,只是距离太远,却也收不到效果,对方的军马几乎都能轻易格开箭支,再不济也能避过了要害。三人见状也便不再继续做无用功,陆续收了弓去。
  三人均感脸上无光,其它人便无一人张弓,显然是十分清楚这等作为不过是浪费箭支。残韧心下叹息,经验毕竟是经验,没尝试过,终究是不知道的。
  风流很快收拾起丢脸的失落情绪,思量着对策,倘若绕回西北,能走的道路不过那么三条,此地距离谯不算太远,那里已非本国势力范围,南风国想要派遣人马对自己一行人进行堵截,丝毫不难,反观自己方面,眼下根本无法跟父王本部进行联系。
  陈风所行的路定已远离了原本路线,此刻的自己一行人可谓是孤军深入,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风流咬牙沉声道“谯城西方可是偏僻之地?”身后一名士兵连忙答道“小王爷所说不错,那一带均是贫穷之地,山林间颇多小村落。”
  “想办法让追兵暂时失去我等方向,我们便朝谯城西方偏僻之地赶去。”风流沉声下令道,方才答话的士兵犹疑道“小王爷,可那已是南风国境内。”风流沉声道“此时若是盲目逃串终究避不过对方的人马,不若藏身一些时日,再作计议。”
  风流说罢,再无人出言反驳。一人此时开口道“禀小王爷,断后之事,请交给属下几人,必定能让追兵偏离方向!”风流朝出言者以及身边几人深望一眼,沉声道“记下他们几个的名字,待本王他日脱困,必定不忘尔等功劳!”
  ……
  风流一领着剩余19人,朝西面急驰离去。五名自愿留下断后的轻骑兵,动作迅速的翻身下马,快速将蹄印消将了去,随即在路旁山脚草丛一短距离将草踏的乱七八糟,复又斩杀一匹战马,在道路上洒了不少的血迹,狠狠抽鞭让马朝另一方向疾驰而去,五人这才步行钻进了山林间……
  话说五名轻骑精兵的一番动作,倒也确实收到理想效果。追兵赶至路口,发觉一条道上视线内均无蹄印,另一道上虽有却是极为稀疏,地上均是血迹,不由心下起疑。随即有人发觉山脚处的草丛显然有为数不少的人践踏过。
  领队的将领冷声道“这等小伎俩也妄想瞒过本将?你们十人,去这条路上搜查一番,若本将所料不差,定是数匹活马驮着马尸,意图转移我等视线,他们定是弃马从此处上了山去。其它人等随我下马上山追捕,决计不可让他们逃脱!”
  风流一行等人成功摆脱追兵,行至分叉口处,留在后方观察动静的骑兵汇报仍旧不见敌踪,便有了充分时间处理分叉口处的蹄印,一路上奔驰的也不再那么着急,行一段停上片刻,等待后方消除蹄印的赶上。
  如此日许后,一行十九人进入偏僻山林间,道路也开始变的难行,马已经无法奔驰着前行,甚至不时要下马清理一番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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