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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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与争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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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心中都腾升起这个疑问来。
    张行空眉头微皱,他记得自己懂事起,撞钟的老人便在了,倒没有太过于留意。身为一府之主,岂会去注意一个负责撞钟的老杂役?
    完全两个世界的人。
    那么现在,对方无端端出现,很是高深莫测的模样,难道竟是看走眼了,此老居然是一位深藏不漏的前辈高人?
    若真是如此的话,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张行空捋了捋胡子,转头去看三师叔。
    可那活了一百多岁的三师叔,面上都现出疑惑迷茫的神色,显然对于撞钟老人也不了解。过了一会,满色突变,失声道:“他怎么还活着,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他就在剑府里撞钟了。”
    听到这话,张行空差点一跤摔倒:这么说来,那老人究竟多少岁了?
    诡异,非常的诡异。
    张行空只知道,剑府经历过百年前的一场祸难,许多珍贵的传承资料都遗失不见了,难不成就因为这样,老人的身份才一直没被人发现?
    不对,肯定还有另外的缘故才符合逻辑。
    他眉头紧锁,随即舒展开来,觉得现在分心去想那问题,并不合时宜,还是先应付掉这一场剑府面临的最大危机再说。
    对于老人的出现,三大宗门那边的人更感意外。诸多高手目中精光熠熠,要看老人是何方神圣,缘何到此。
    只是不管怎么看,都觉察不到对手身上有真气流转的痕迹,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风烛残年,随时都会死去的那样。
    泛东流眼眸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清明起来,执刀喝道:“梁丘锋,你莫要整蛊作怪,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死吗?”
    撞钟老人晒然道:“看,这个年轻人就很不懂得尊敬老人。”
    闻言,泛东流差点气得跳起,随即一想:圈套,这肯定是梁丘锋故意设下的圈套,想激怒自己,乱了心神。
    便嗤嗤冷笑:“梁丘锋,如果你不敢再战,可以跪地求饶,或者我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他身经百战,调整心态的速度很快,立刻改变策略,反过来用言语激梁丘锋了。
    “呃,好吧,看来我老人家在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了一个不恰当的地方,妨碍你们决战了。罪过罪过,我这就走。”
    撞钟老人嘴里喃喃着,居然抬脚就走,干脆利索。
    梁丘锋一见,顿时有几分傻眼:传闻中世外高手现身之时,虽不至于一定要脚踏七彩云,风雷闪动什么的,但起码得表现出些惊世骇俗的手段,威慑全场。可现在老人说走就走,是什么意思?
    “太师叔!”
    梁丘锋忍不住叫唤道,心里可是极为期盼对方能指点几招。
    可撞钟老人头也不回,脚步蹒跚地慢慢走远了。
    见状,泛东流忍不住哈哈大笑:“还太师叔,叫太爷都没用了。梁丘锋,废话少说,举起你的剑吧,吾刀下不斩胆小之辈。”
    “哈哈哈!”
    三大宗门的人,以及一干小门派武者无不捧腹大笑。他们这时总算是反应过来了,那个老家伙应该是个疯子,也许迷失了路什么的,闯进这决战之地中,然后胡言乱语一番。最搞笑的是梁丘锋居然以为对方是什么前辈高人,礼仪有加,想抓住这一根救命稻草。
    现在好了,老家伙跑了,他傻了。
    泛东流大步逼近,长刀霍霍:“怎地,你连拿起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梁丘锋吐一口气,昂然挺剑,淡然说道:“来吧!”
    “好,这才是我想杀的人!”
    泛东流嘴里说着,刀锋一闪,一出手,便是犀利的杀招。他绝不同傲慢的高北河,总想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决定要杀谁,就直截了当,诚如其师兄罗青山所说:“只有死的人,才没有威胁。”
    梁丘锋施展开剑步,伤情剑挑起,奋勇抵挡。
    但泛东流的实力摆在这,巨大的差距犹如鸿沟,远非信心和勇气所能弥补得了的。
    刀光刃寒,如乱山层叠,如残雪飘舞,如风中凌乱,片刻间已把梁丘锋周身要害笼罩住,生死只一发。
    当!
    就在此时,终南山上一声钟响,响砌云霄,响在每一个人的耳中。
    但只有一个人能听出该钟声所蕴含的奥秘,听出钟声内真正的不凡之处。
    “原来如此。”
    梁丘锋恍然大悟:“剑,原来是这样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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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钟声传剑
    (这一章写得很艰难,总想写点独特而又能耐人寻味的东西,所以删改了很多遍,喜欢的,请轻轻戳一戳,赞一赞!)
    这一下钟声响得突兀,甚为意外。张行空第一反应便是“谁在乱敲钟了”——练剑钟关系重大,除了每天早上准时敲响外,其他时候,非府主手谕不得乱动,又或者,像今天这样有敌人大举入侵,要示警则属于特殊情况。
    就在此时,第二声钟声再响。
    张行空霍然转身,吩咐两名卫队弟子,让他们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发现有擅自撞钟者,即刻拿下,律法处置。
    两名弟子得命,飞身赶回内府。
    这边不提,下方泛东流与梁丘锋的生死决战则到了白热化,要彻底分出结果了。
    泛东流手中苍雪刀如芒如刺,刀刀不离梁丘锋喉咙、胸腹等要害处,只需一个微小破绽,即可把他给大卸八块。
    生死已定!
    三大宗门方面的人脸上无不露出了快意的笑,安排泛东流点名挑战梁丘锋,要得就是这一刻,要的就是当着剑府上下的面,将这名剑府强势崛起的天才少年给活活砍死。
    酣畅复仇,不外如是。
    至于给予对方沉重的士气打击,更不在话下,当梁丘锋血溅五步之时,便是剑府弟子斗志消解之际。
    泛东流脸上露出一丝狞笑,大喝道:“梁丘锋,一切都结束了,这个下场,是你自找的。”
    回想当初,他有惜才之心,曾经两次要招徕对方,只可惜梁丘锋不领情。既不领情,也就怨不得人。
    刀势遽然一变,使出一记绝招“山间落雪风萧萧”,那刀锋一斜,从一个极难防范的角度劈来,要将梁丘锋一刀两断。
    钟声响起的时候,梁丘锋有明显的走神,等听到第二声钟,更流露出恍惚之意。但现在,生死一发,他手中伤情剑猛地一刺。
    点剑式!
    这一次的点剑式,比起从前所用的任何一次都要犀利,都要果决,裹挟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有敌无我。
    这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泛东流眉头一皱,若是自己这一刀砍实,固然能将梁丘锋杀死;可对方突如其来的一剑,己身未必有把握完全闪过。不说两败俱伤,即使被梁丘锋剑尖所伤,亦为不美。
    如斯想着,一个轻盈的后撤步,暂避锋芒。
    梁丘锋却不乘胜追击,手腕一收,剑尖下垂指地,肃然而立,脸上表情居然又隐隐流露出某些迷茫,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似的。
    当下在生死决战,战局转瞬万变,他竟然垂剑思考“人生”!
    他是傻了,而或疯了?
    关注此战的无数武者,他们修为有高有低,年纪有老有少,但毫无疑问,都是实战极为丰富,阅历很广的人。然而谁都不曾遇见过眼前这般境况,没有见过诸如梁丘锋这样的人。
    剑府方面,伍孤梅着急地狠狠一跺脚:“这孩子究竟在做什么,如此危机关头不集中精神,竟然神游太虚起来。”
    张江山咂咂嘴唇:“来了,又来了,这梁师弟,为何总是不能让人省心呢?”
    泛东流感觉受到了藐视,怒喝一声:“找死!”
    苍雪刀舞起,好像漫天残雪被劲风吹乱,轰然攻击——第二式绝招“雪夜山残思故人”。
    强猛的劲风刮来,远远把梁丘锋的头发衣衫都鼓动飘起。
    当!
    第三声钟声入耳。
    听此钟声,梁丘锋仿佛又领悟到了什么,随手一剑,又是一招“点剑式”。
    第二次出剑,速度上貌似没有什么变化,但个中蕴含的那种有敌无我的气势却更浓烈,更强大。
    泛东流心中一凛,他甚至有错觉,觉得梁丘锋同样的一剑,相隔不过片刻,但在境界上竟有一种趋向圆满的感觉。
    怎么回事?
    面对这一剑,泛东流前所未有萌生出巨大的危机感,感觉自己的刀砍不到对方身上,梁丘锋的剑便会刺穿自家喉咙。
    后发制人?
    他长吸口气,不得不再退,直退到五丈开外,这才摆脱那剑势的笼罩范围。
    哗!
    围观的人异口同声,发出浪潮般的惊叹声。很多人并没有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原本被压制得死死的梁丘锋出剑,然后逼退了泛东流。
    这是怎么回事?
    云墨江等宗门首脑眼光何其毒辣,双瞳紧缩,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怎么可能?不过几呼吸的功夫,梁丘锋对于剑道上的感悟竟然有脱胎换骨般的变化,先前一剑和后面一剑相比,简直不可同曰而语。”
    如斯诡秘情形,他们闻所未闻。
    难道梁丘锋临场领悟,从而逐渐掌握到了剑道中的精髓?
    不,不可能,哪怕他的天资再卓越,再妖孽,也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武道一途,有“顿悟”一说。但这个顿悟却必须建立在长时间的深厚积累的基础上,绝不可能没有学会走路就能飞的。
    梁丘锋才多少岁?才学几年的剑?能掌握到剑意雏形,已是匪夷所思,可他逼退泛东流的两剑,显然已渐渐摆脱剑意雏形,而差不多触摸到真正剑意的边缘了。
    最重要的是,先前两人的决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梁丘锋已拼尽全力,确实比不过泛东流,差距非常明显。可相隔这么一会功夫,梁丘锋却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焕然蓬发,剑术上进步令人叹为观止。
    莫非在其期间,有人给予其指点,故而变得浑然不同了。
    谁,到底是谁?
    许多人刹那间,第一反应便是那个没头没脑地出现的白发老人。但很快,该猜测便被否决:不说老人是否是高手,但先前老人来得快,去得更快,与梁丘锋就说了几句话而已,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如果只凭说几句话,便能让梁丘锋领悟剑道真髓,那他估计就是神仙了。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撇开种种,其他更无法找到蛛丝马迹,整个事情,如同一个谜一样,令人抓狂。
    反观剑府这边,惊诧之际却是欣喜。他们本还觉得梁丘锋贸然答应与泛东流一战,以卵击石,殊为不智,但现在一看,梁丘锋不但活得好好的,还隐隐表现出有与泛东流相抗衡的实力。
    至于这实力缘何突然就出来了,他们才懒得多想。
    站在远处,泛东流刀尖遥指,第一次脸上流露出了凝重之意。忽然间,他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梁丘锋了,对于其实力上的判断第一次出现迷糊,一如雾里看花,看得很不真切。
    如此感觉本不该出现。
    梁丘锋明明只得劲道八段的修为,经过刚才一番激战,其剑法底细也被摸索的一清二楚,然而刚才那两剑是怎么回事?
    更让人感到无语的是,挥洒出两剑逼退泛东流后,众目睽睽之下,梁丘锋又是静立不动,眉头紧皱,一会看看地面,一会又望望天空,眼眸掠过思索的意味,好比正面对一份极为高深奥妙的难题,苦苦寻求答案不得。
    这幅样子,委实让剑府方面的人捏了一把汗,更让对面黑压压的武者们为之抓狂。
    此时此刻,对于外界的关注看法,其实梁丘锋完全不知。他之前听第一声钟声,果不其然,那钟声中蕴含着一股功法意念——关于“点剑式”的剑道意念。
    虽然还是有点模糊,却不像上一次坐在摩云苍鹰背上所听的那样。这一次并不零碎,非常完整。
    意念随着钟声入脑,与原本的感悟碎片融合,对于该剑式的理解跃然上了一个台阶。
    所以才有了在紧急关头,逼退泛东流的第一剑。
    随后是第二声钟声,这一声,响在耳朵里,那些剑道意念变得清澈了些,目之所见,仿若印在脑海里,理解更上一层楼。
    于是,表现出来的就是逼退泛东流的第二剑。
    当!
    第三声钟声随风飘来,其中蕴涵的剑道真意越发清晰,好像被描绘成了一幅图画,一笔一划,明明白白。出现在脑海里,那般的感觉玄之又玄,只能意会,无法言传。
    到了这个时候,梁丘锋自是知道:这是那神秘的撞钟老人在传剑,通过钟声传剑。
    故而在场虽然万千人,人人都听到钟声,但除了梁丘锋外,别的人无一个能知晓钟声内的秘密。
    他们又怎么能理解梁丘锋现在的古怪状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钟声传剑,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泛东流目光熠熠,一字字道:“梁丘锋,现在我承认你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但也仅此为止了。”
    说完,双臂一阵,噼里啪啦,一阵如同炒豆子般的脆响从其身上传出。先从双足脚踝响起,随后到膝关节,再到尾椎……一路响上来,最后一扭脖子。
    呼!
    一股斐然霸道的气势油然而生,依稀具备了实质,以泛东流为中心,朝四面八方激发。
    气势生,尘土飞扬。
    片刻间,一个微凹的形状出现,他正站在最中心处。原来是刚才激发的气势将地面一层尘土鼓荡震飞,才形成了这么一个旋涡状。
    气道!
    真气外放。
    面对梁丘锋,泛东流终于显露出了真正的实力,大步跨过,晋身气道层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杀之
    泛东流,一向被诩为“气道之下第一人”,如今面对古怪的梁丘锋,再也忍不住,气息蓬发,晋身到气道层面,成为气道级的高手。
    武道一途,分为四大阶段:劲道、气道、王道、神道。大阶段又划成九小段,小段的晋升,前期容易后期难。而每个大阶段之间的突破,更是难上加难,非具备极为深厚的底蕴不可。
    从劲道晋身气道,便是第一道坎,不知多少武者停顿于此,徘徊不得其门而入。荒洲的各个宗门内,都有很多上了年纪的劲道级武者,苦苦修炼,最终达到劲道九段,距离气道层面咫尺之遥。
    但就是这么一点距离,竟成天涯,一直修炼得白发苍苍,错过了最好的黄金年龄,都无法冲过去。
    岁月流金,当年华老去,修为不进反退,便再没有晋级的希望。
    这样的老武者,各个宗门内都有不少。他们基本都成为被派遣进入破魔秘境的首选人员,不怕牺牲。
    而泛东流,他是早就可以晋身气道层面的了,只是为大局着想,要保持宗门在荒洲宗门竞赛,以及破魔秘境内的优势,这才把境界压制了下来。
    压制境界并未坏事,能有更多的积累时间,当正式突破将事半功倍,对未来的发展也有不小的好处。
    本来泛东流想潜心再修炼一段时曰,然后才正式跻身气道层面,然而眼下面对梁丘锋,三番几次拿不下来,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方面,现在他看梁丘锋,竟产生了看不透的感觉;二来,迟迟无法将对方解决,难免有几分急躁。
    要知道决战之初,他可是预计着几十招就斩杀梁丘锋的。哪曾想打到现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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