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准备硬闯,狐狸乡众人也不敢懈怠,纷纷都散发出灵力。双方瞬间打的激烈。谭梣本就再来路上耗费不少灵力,此番打斗自是显得力不从心,虽有屠寂的保护,但耐不住他们人多势众。片刻功夫,谭梣就被抓住。
在两方交战之时,渊觞在后方听到一些响动,以为是族人们斗嘴,便没有去搭理。可到后来非但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反而声音愈来愈大。渊觞觉得不对劲,怕是魔修又折返,于是决定出去看看。
待到他赶来的时候,就看见谭梣被族人压着双手交在背后,往日干净整齐的衣裳而今变得皱巴巴。灰头土脸的十分狼狈。
“你们在干什么?快放开她!”大声喝道。见到她除了愤怒大概就是心疼了。他还买见过她这么狼狈的时候呢。虽然嘴上拒绝了,可还是来了。
见族人呆愣着没反应过来,还没放开谭梣,渊觞三步变作两步走到她跟前给她松了绑。“是我让她来的。”转头对众人说道。
渊觞将略显可怜的谭梣扶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关心的问:“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里?”说着关心地四处摸了摸,给她检查伤口。
手一挥,谭梣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打开了他的手:“我没事,不用检查。”
两人就沉默着走着,气氛略有些尴尬。良久谭梣开了口:“方少兰没事吧?”
“啊?哦。没事。”似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发声,渊觞慌张应答:“我方才给他检查了一下,皮外伤没什么大碍,只是好像受了内伤。你也知道我对医术没有什么研究,所以就想让渊銮前辈帮忙看一下。”
“师父今天也受了伤,现在正在休息。我跟师父这么长时间,也能看个两三分,就想着来看一下。”谭梣看着渊觞有点愧疚的说:“让我去看一下吧。”
渊觞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到了方少兰所在的房间,渊觞带着谭梣进去。方少兰盘腿坐在床榻上,屏息凝神,聚集灵力。
“族长,渊銮前辈派谭梣来给您看看。”
方少兰听说谭梣来了,才缓缓醒来下了床。“有劳你师父了。”
听了这话谭梣更觉得惭愧,赶忙说道:“师父本想来的,今天也受了伤现下正在休息。派我来看看。”
“有劳你师父了,回去代我向他问候一声。”清冷的声音在房间回荡。
“嗯。”应了一声,谭梣又道:“让我来给您看看吧。”
方少兰伸出了手,谭梣将三指放在他的手腕处,释放一丝灵力。
房间里随着检查的深入愈发安静,过了好一会儿,谭梣才收了手。
“怎么样?”见到谭梣结束,渊觞凑上前去问道。
“表面来看像是灵力反噬,可进一步检查我感觉更像是中毒。”谭梣缓缓说道。
收了手,方少兰安慰道:“暂且没有什么危害,不必担心。”
见外面天色已晚,谭梣想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若是师父发现了就不好了。于是告辞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师父会担心的。”
“嗯,渊觞你送送她。”方少兰想到白天的事,想给两人一个沟通的机会。
渊觞点点头,跟在谭梣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走在路上,渊觞想着刚才的检查。谭梣说族长是中了毒,一开始他就是这么想的。害怕方少兰中的是和中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毒。又想到魔修的所作所为,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对魔修恨的是咬牙切齿。
总有一日他一定要将这个大魔头一网打尽。他心中恨恨地想。
见他不说话,谭梣知道他此刻心里必是愤恨,于是安慰道:“如今我们都打不过魔修,还是要冷静。总有一日你会打败他的。”
渊觞也渐渐冷静下来。
支吾了好一会儿,谭梣决定还是问出心里的问题:“渊觞,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渊觞正色道。
“你和星祁是什么关系?”终于问出了心里的问题,谭梣似是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
还以为渊觞问的是什么高深的问题,原来是这个。心下有些喜悦,原来是在吃醋。真是可爱呢。
“这个问题我根本没有打算瞒着你,”顿了一会儿,他复才开口道:“我以为聪明如你一定会明白的,没想到你也没看出来。”
“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实话实说。我和星祁从小一起长大,对我而言她就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挠了挠头,渊觞答道。
听了这话,谭梣选择相信。她相信渊觞是不会对他撒谎的。她伸出手握住渊觞的手腕,莞尔一笑:“我相信你。”
渊觞也露出一丝笑容,白天的疲惫终于在此刻迸发出来。
看他脸色不好,谭梣偷偷给他探了探脉搏。发现他身体损耗很大,应该是这几天累着了。就想着劝他回学院去,可一想渊觞的性格,这个时候他一定不会丢下族人只身一人回学校。说再多,劝再多他也不会听。只是这样下去,他一定会油尽灯枯。
还是要用自己的办法,想到这里她心下一计。
松开渊觞的手腕,她快一步走到他的面前:“我好不容易来你狐族一趟,怎么不请我进去喝一杯?”
她的眼睛满是留波婉转,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尽管此时他已经十分累了,只想回去大睡一觉。可他还是忍下心下的疲劳,笑着对谭梣说道:“好啊。”说着带她到自己的屋中。
给谭梣斟了满满一杯茶推到她面前。
谭梣却没有即刻就端起来,而是对坐在对面的人道:“怎么不给你自己倒一杯?”她端起茶盏在他面前晃了晃:“怎么,我好不容易来这一回,你还不陪客人喝两杯?”
无奈的笑笑,只好给自己也到了一杯。正要喝的时候,谭梣忽然放下茶杯,双手抱臂说道:“好冷啊,你去关一下门吧。”
“好吧。”将举到嘴边的茶盏放下,渊觞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在他转身的一刹那,谭梣将早已准备好的**从袖子中拿出来,快速的倒入对面的杯子中。这种药无色无味,遇水即融,他应该不会察觉吧。
为了减少这种罪恶感,谭梣一边倒药一边说:“你说你们这狐狸谷怎么这么冷。”
“还好吧,我们都习惯了。”背着谭梣说道,只是话音一落,他的眼中就有一道失落的光。
转过身来,他直直地望着谭梣,,仿佛要将她看穿。谭梣被他看得后背发凉,讪讪地说道:“是是嘛。”眼神却飘忽不定,不敢看他。
“呵。”渊觞笑了一声。
仿佛是自己的错觉,谭梣觉得刚才他的眼睛方才闪过一丝冷酷。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她摇摇头,甩开自己脑中的想法。
为了摆脱这气氛的尴尬,她端起那杯被她下了药的茶杯塞在他的手中,又端起自己那杯说道:“赶紧喝吧,一会儿就凉了。”
说完就看着渊觞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这才放下心,缓缓抿了一口。
第七十六章 解开误会()
谭梣在心里默默倒数着时间,约莫到了时间“三,二,一,倒。”
果然对面的渊觞果然趴在桌子上,没有了动静。
叹了口气,谭梣走过去将渊觞背在背上,就偷偷将他带出了狐狸谷。
在谭梣背上的渊觞心里的那一点期冀在谭梣走过来的时候就彻底熄灭了。尽管他不想承认,可这一切确实都证实了他心中所想。
他之所以没有立马揭穿谭梣的谎言是因为他不想族人在因此收到惊吓,还有族长。他们现在都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所以他决定等到谭梣带自己走远了再出其不意攻击她。
在谭梣的身上,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大概距离狐狸谷一段时间后,渊觞忽然一掌击在谭梣的背上。谭梣显然没想到背上的人会忽然醒来,没有防备地被打飞出好远。
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本应昏睡的渊觞。渊觞此时手指在脖子处一戳,吐出一口水。
“你没喝?”谭梣抚这胸口问道。
擦了擦嘴,渊觞压着嗓子道:“难道你以为我已经笨到这种地步了?”他的眼中带着悲伤,但更多的是愤怒。“你根本不会撒谎,谭梣。”
“我只是看你近来为太多事所牵绊,想让你跟我回学校。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这才出此下策。”谭梣焦急的解释道。
“够了!”渊觞忽然大喝一声:“我不想再相信你的鬼话了!星祁说得对,你跟魔修是一伙的。”
“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咳咳”满眼的失望,他竟然以为自己是魔修的人。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剩下满心的悲凉。
然而还没等她缓过劲来,对面的渊觞就已经出手向她袭来。她只好躲闪,可他的招式越发凌厉,几乎招招致命。
她方才不留意被打伤本就灵力运转困难,现下只有东躲西藏。为今之计就是能有个人来证明她的清白。
“有了,传音给师父。”想到此她一边小心的应付渊觞的攻势,一边分神传音给渊銮。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原来魔修早就料想到时谭梣一定会求助渊銮,于是就和秋瑛瑛联手在学院外设了一个可出不可进的结界,可以阻挡外界一切传音。
谭梣没有等到师父的回应,体力渐渐不支,这样下去她迟早会被渊觞打成重伤。
情急之下,她只好传音给遥曲江。就在她快被渊觞击中时,遥曲江及时赶到。替谭梣接下这一招。
见到渊觞对谭梣一点不手下留情,遥曲江也是气急:“渊觞你发什么疯?”
“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渊觞看见来人,眼神轻蔑地道。
又闪过渊觞击来的一招,遥曲江:“你根本就不值得她。”语气是十分失望。
其实渊觞本没想置谭梣于死地,她在传音他也看在眼里,只当是搬救兵,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以为她喊的会是渊銮,等到看到来人,居然是遥曲江。
原来在危急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遥曲江。这一认识令他更加恼火。
但也令他明白一些事情。
像刚才那种危急时刻,如果谭梣真的是魔修那边的人,那肯定会传音给魔修,让他来帮自己。可居然叫来的是遥曲江,这也就证明了自己是真的误会了她。
“那你说,为什么给我下药?”渊觞不服气的问道。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只想让你回到学校好好休养。又怕你不肯,这才出此下策。”似是觉得委屈,又或是因为刚才的打斗而失了力气,一句话声音越讲越小。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谭梣才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给你下药。可你刚才也不应该要置我于死地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渊觞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对你狠心下手吗?”
“难道不是吗?你刚才分明招式狠辣,表情狰狞,像要把我打死。”委屈的扁了扁嘴,谭梣控诉着渊觞的“恶行”
“那是对你的惩罚,让你记住下次不能再给我下药。”渊觞义正言辞的说道。
知道是自己理亏,谭梣开口道歉:“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下次不会这样了。”
转了话头,她又道:“但是你要跟我回学院。”
渊觞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族长怎么办。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谭梣对他说:“你和方少兰族长一起来学校。我后面的行动还需要你的协助。”
犹豫了一会儿,渊觞还是没有回答。谭梣知道要使出杀手锏:“方少兰族长受了伤,我可以请求师父给他医治。怎么样?你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耽误了族长的治疗吧。”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是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思虑片刻,渊觞勉强同意她的提议。
“为防止你反悔,你先跟我走。等到了你再给族长传音,你再接他过来就好了。”说完,不等他答应,推着他往前走。
于是三人就踏上了回学院的路。
“你知道吗?学院里的那只灵兽最近又不听话了。前段时间发了狂,咬了一个小师弟,被长老鞭打了一顿,现在老实多了。”不知疲倦的说着学院里的事,谭梣也不管有没有人听一路上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渊觞虽然没有呵止住她,但也没有什么耐心听她将这些他压根就不关心的事。待到谭梣说完看他的反应,他也是一脸得不耐烦。
一路上就谭梣自己说个不停,另外两人静默着听。
到了学院,三人分开各自回道自己房中。
坐在床榻上,渊觞心里开始回忆着今天发生的种种。思虑了一番,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头凝成。如果他没想错,星祁应该是与魔修有某种不为人知的交易。
但种种现象却没有任何证据。这个星祁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弄错了吗?谭梣说的都是真的,星祁一开始就在骗他。
想到这里,他又回想起刚才对谭梣所作所为,觉得有些对不起她。错的是他,不分黑白颠倒是非的是自己而不是谭梣。
“向她道个歉吧。”心下这样想着,渊觞就发动起灵力传音给谭梣。
那边谭梣刚回到自己的房中,就感应到渊觞的传音。现在是自己做错的时候,还是要哄着他。
于是接了他的传音“有事吗?”
听见那边传来阵阵有规律的呼吸声,谭梣觉得耳朵痒痒的,心下小鹿乱撞一番。
“今天的事是我错怪你了。我仔细想了一下,星祁可能真的有问题。”渊觞认真道。
原本还在奇怪渊觞怎么一下子开了窍,就被他后半句给惊住了:“你说星祁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星祁可能跟魔修有关系。”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虑,渊觞偏头看向谭梣:“我担心她是误入了歧途,终究会给狐族带来大祸的。”
“嗯,她还小。有些时候可能被眼前的利益冲昏了头脑。”为了安慰他,谭梣这样说道。
翌日,方少兰在夜里昏迷的时候就被渊觞接了过来。一睁眼看到自己不是在狐狸谷就全身戒备起来。
正在此时,渊觞走了进来:“族长,这里是学院。昨天我接你过来,谭梣说可以请求渊銮师父来为你疗伤。”
这边,谭梣端着热茶去给渊銮请安。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她还是下定决心上前敲了敲门:“师父,您在吗?”
里面传来渊銮一向沉稳的声音“嗯。”
谭梣这才推开房门进去。将茶盘放在桌子上,又给他倒了杯茶,她笑的甜甜的:“师父。”
渊銮看她大清早就来给自己请安,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或者是请他帮忙。于是接过茶盏,轻抿一口:“说吧,你有什么事?”
知道瞒不过师父,她也索性就开门见山:“昨天,我为了让渊觞回学院就承诺他,只要他回来就请您给方少兰疗伤。”说着她又偷偷瞄了眼师父的神色,见他还是像平常那样,于是放下心来,继续道:“师父,您就帮帮我吧。”
看了眼一旁苦苦哀求的小妮子,渊銮放下茶盏“下次还敢不敢轻易许诺了?”
谭梣赶紧摇头忙说不敢。
“为师就帮你这一次。”渊銮一拂袖子站起来“在前面带路吧。”
二人穿庭过院不一会儿到了方少兰的房中。
见到渊銮来了,方少兰忙起身迎接。渊觞看到渊銮真的来了,就向谭梣投去感激的目光。
“你先把手伸出来,我看看毒性进展到哪里了。”二人坐在堂间的梨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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