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梣不想在管渊觞,自顾自的吃完东西靠着大树去休息了。
见到二人吃了自己做的东西,荷禾松口气。
三人上山许久未归,洛川也传音过来询问三人在山上如何。
谭梣是不想让同门知道他们遇袭了,试着运了一下气,觉得自己没有问题,传音道:“无事,只是草药尚未寻齐,很快就会下山。”
传音过后,谭梣觉得自己一阵疲累,头也很晕,没有多想,靠在树边便睡着了。
荷禾贴近谭梣,轻轻的推了一下谭梣,也睡了过去。
见到二人睡去,渊觞心头猛地一颤,感觉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便打着精神,四处警备。
第一是防备魔修跟野兽,第二渊觞是在防备自己队伍中的人。
荷禾见到渊觞也倒在地上,施施然的站起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尘土,表情也从温润变成了狰狞。
“还真是难缠啊。”荷禾踢了一脚睡着的渊觞。
荷禾见到人不会轻易醒过来,拿过手中的绳索,想要把渊觞捆绑起来。
“住手。”渊觞被荷禾踢了一脚便醒了过来,见到荷禾的动作,赶忙制止。
本来渊觞吃下去的东西就少,而渊觞也过于的机警,导致一碰便醒了过来。
“谭梣,谭梣。”渊觞醒来第一件事儿不是对付荷禾,反而是叫谭梣的名字。
可惜,谭梣对荷禾没有一点点的戒备,把那些东西全都吞吃下去了。
“没用的,你乖乖跟我走,少吃点苦头。”荷禾手拿绳索,面容说不出的狰狞。
“你给她下了什么药?”渊觞一边往后面退去,试图找到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地形。
荷禾见到渊觞往后面退去的动作,笑笑,仿佛这个人已经是笼中鸟,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用了。
“放心,不会让她死掉的,只是好好的睡一觉。”
荷禾一边说着,手中灵力竟是已经暴涨,她手中的绳索似乎是活过来了一样,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向着渊觞的方向蜿蜒而来。
见到荷禾的动作,渊觞猛地往后面一跳,狐狸爪子狠狠的抓在树上。
可惜那绳子似乎是活了起来,猛地插进树干中,大树轰然倒地。
渊觞跃到另外一棵树上,“该死。”渊觞口中怒骂,因为中了药,所以现在身体活动非常僵硬,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
“你究竟是谁?”渊觞一边闪躲,一边分散荷禾的注意力。
可惜,荷禾能够迷惑谭梣那么久,就说明此人根本就不简单,并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分散注意力。
渊觞一直处于劣势中,被那条活了的绳子弄得是不断的奔跑。
荷禾并不想过多的纠缠渊觞,也不想浪费时间。不再追逐渊觞,反而是走到谭梣身边。
见到荷禾手中的匕首架在熟睡的谭梣脖子上,渊觞目呲欲裂。
“渊觞,别跑了,束手就擒吧,不然我不能够保证谭梣还有没有命醒来。”
面对荷禾的威胁,渊觞停下脚步,跟荷禾对视。
“看来你的主要目标是我,放开她,我跟你走。”
渊觞的话音一落下来,荷禾便用那条绳子捆住谭梣,小心翼翼的向着渊觞的方向走来。
荷禾内心还是惊惧的,渊觞此人诡计多端,而且能够在灭门中活下来,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谭梣那样相信你,没有想到,你竟是用五花大绑的行为来报答她。”
渊觞的声音轻柔,荷禾心头猛地一震,想要退后此刻已经来不及了。
天空中阴云密布,荷禾抬起头来,所有的神志都被黑云吸引进去,那种蔓延到骨子里面的恐惧感,让荷禾不敢动弹。
天雷滚滚而下,渊觞站在天雷中,面色阴沉。
荷禾险些被天雷击中才回过神来,用灵力挡住天雷。
“天雷滚滚,你果然是隐藏了实力,渊觞,你还真是好算计啊。”荷禾咒骂。
可惜,金色的灵气罩在紫色的天雷中,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灵气罩被猛然击碎,天雷击中在荷禾的头顶,荷禾被天雷击的焦黑,发怒一般的不断攻击着渊觞。
渊觞已经是用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发出这个天雷滚滚了,中了药的渊觞,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跟荷禾缠斗下去了。
见到天雷渐渐散去,荷禾从地上站起身来。
“你中了我的药还能够坚持到现在,你很厉害了渊觞,但是终究还是斗不过我。”
荷禾站起身来,手中金光闪烁,似乎是在防备渊觞接下来的攻击。
渊觞站在地上不动,身体内的毒性正在蔓延,他在等,等待着荷禾的主动靠近。
这个过程有点漫长,荷禾走了很长时间才到了渊觞身边。
见到渊觞没有了攻击能力,荷禾手中的金光才消失。
就是现在,渊觞眼睛猛地睁大,后退蹬地,一下跃起,用动物最本能的攻击来打击荷禾。
荷禾的反应动作实在是很快,身子往后面一仰,没有被渊觞攻击到要害。但是腰腹部依旧受了渊觞一爪子。
被渊觞击中的荷禾有点恼怒,狠狠的一脚把渊觞踩在地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着,荷禾放开渊觞,抓住熟睡的谭梣。“你再挣扎,我便要了谭梣的命。”
渊觞中了药,又灵力严重透支,明白自己斗不过荷禾,而现在谭梣又在荷禾的手中。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渊觞为了保住二人性命,只好束手就擒。
“好,我跟你走,你别伤害谭梣。”
听见渊觞的话,荷禾还是不放心,一只手抓着谭梣的咽喉,用另外一只手把渊觞捆绑起来。
见到两个人都没有办法挣扎了,荷禾才放心的把人丢在地上,还狠狠的猝了一口渊觞。完全颠覆了之前荷禾自己营造的那种形象,让渊觞感觉到无比的恶心。
荷禾哨声响起,一个巨大的魔兽降落在地上,荷禾把二人丢在魔兽背上,便不再管二人了。
魔兽在天空中疾行,罡风吹得人脸颊直疼。
不管渊觞怎么呼喊谭梣,谭梣都没有一点点动静。
无果,渊觞只好闭上眼睛恢复自己的灵力了。
按照刚才荷禾说的话,那就说明自己才是荷禾的主要目标,而荷禾用的是魔兽,说明是魔界中人。
思及至此,渊觞睁开眼睛,“看来,你就是杀我全家的魔修手下了。”
荷禾没有注意到渊觞仇恨的目光,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清醒过来的谭梣。
“唔。”谭梣渐渐地醒了过来,头疼欲裂。
“你终于醒了。”渊觞的眼中没有关切,甚至是没有一点点的波澜。
谭梣头脑还不清醒,但是一看见自己被捆住,还行驶在罡风中,便整个人开始挣扎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荷禾呢?”
听见谭梣关切的声音,渊觞冷哼一声,“还找你的荷禾,仔细看看,我们是被谁害的这样惨。”
谭梣定睛一看,那驾驶魔兽的不是荷禾又是谁?谭梣头脑一阵风暴,终于把事情理清。
“很抱歉,渊觞,是我大意了,不然不会害你落入此地的。”
听见谭梣的道歉声,渊觞的气已经消了,实在是因为了解,所以根本就气不起来。
“这件事情定不是这样简单,我们是出来找婴灵的,为什么婴灵就那么简单的被人绑走了呢?”
渊觞清晰的分析事件,“我们一出来就被荷禾盯住,甚至是抓走,而且他们的目标还是我。所以我怀疑,婴灵也是奸细。”
谭梣猛地瞪大眼睛,知道渊觞是被害惨了,可是渊觞这种谁都怀疑的性格,实在是让谭梣很生气。
“婴灵并不会是奸细,渊觞,我知道这次荷禾的事情你说准了,可是我绝对不能够允许的怀疑师父跟婴灵。”
第四十四章 信任?背叛()
听见二人的争吵,在一旁处理伤口的荷禾也走了过来。
虽然渊觞的伤害只是皮肉伤,可是不管荷禾用什么伤药,都没有办法尽快愈合,反而是更加的疼痛。
这实在是让荷禾恼怒,甚至是气急败坏。
“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还吵什么?”
说着,荷禾手中拿出鞭子,想要狠狠的抽打在渊觞的身上。
渊觞怎么会坐以待毙?用自己恢复了一点的灵力闪躲开来。
越是闪躲,荷禾越是生气,但是荷禾这一刻并没有跳脚,反而是微笑的看着渊觞。
“既然你躲开了,那我就打一下谭梣吧。反正我这鞭子是不能闲着。”
听见荷禾的话,渊觞咬牙切齿的盯着荷禾。
“卑鄙无耻,用一个女人威胁我,要打要杀冲着小爷来吧。”
渊觞的话音刚落,荷禾的鞭子便猛地抽在了渊觞的皮肉上,皮开肉绽的声音打在谭梣的耳朵中,说不出来的揪心。
自从渊觞受了伤,两个人在魔兽背上就更加的难熬了。也不知道是熬了几日,魔兽终于停了下来。
荷禾用绳子牵着两个人下了魔兽,往一处洞窟内走去。
进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越是往深处走,越是能够看见红色的光亮,却是一闪一闪的。
待三个人接近红色光亮,却闻到阵阵的腥臭味,原来那红色光亮都是魔兽的眼睛。
谭梣浑身不禁抖动了起来,此处定是幽冥地狱了,不然这人间界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渊觞。”谭梣浑身都在颤抖,说出来的话也是上牙壳在下牙上。
听见谭梣的声音,渊觞忍不住的安慰道:“别怕,别怕。”
短短一条甬路,却因为魔兽的驻守变得漫长了很多。
谭梣跟渊觞被推倒在地上,高出的黑暗中,坐着一位满身都被黑袍遮盖住的魔修。
渊觞感受着魔修的气息,心头猛地一震,这些人并不是杀害自己全家的魔修,那他们抓自己过来,究竟是为何意?
“你们是什么人?”谭梣出口询问。
魔修并没有理会谭梣,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渊觞。就算是在黑暗中,众人也能够感觉到那种炙热的目光。
“禀告主子,荷禾带着渊觞跟谭梣回来了。”说着,荷禾竟是跪在地上,“二人皆中了我的毒,可是那个渊觞似乎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很狡猾。”
神秘魔修并没有吭声,没有理会荷禾,反而是一直都在看着渊觞。
那种摄人心脾的冷意狠狠的扎在渊觞的心头上,渊觞的身子狠狠的抖动了一下。
见到魔修对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兴趣,谭梣不动声色的观察整个洞窟,观察每一个守卫的方向。
手中还不停的用微弱的灵力割着绳索,心头盘算着刚才来的路径,试图逃脱出去。
而魔修们的心思都被渊觞吸引过去了,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谭梣手中的动作。
荷禾报告的话依旧没有停下来,把两个人的老底都拆穿了出去。谭梣恨得牙痒痒,却苦于自己现在是笼中鸟,没有办法教训荷禾。
渊觞清楚眼前的魔修并不是杀他全族的那个,但他也是个魔修,便也没给出什么好脸色。
谭梣环顾了下大殿,大殿里此时只有她和渊觞,还有荷禾和坐在上面不知道是谁的魔修
谭梣清透的眼睛看着高坐在那里的魔修,她害怕上面的魔修会对她们不利,就紧了紧怀里抱着的渊觞,抿了抿唇。
“你是谁?抓我们到里来想干嘛。”
那魔修勾勒起一丝嗜血的微笑,轻言道,“我是谁?我就是请你们来这大殿做客的人,我叫莫邢修。”莫邢修血红的眼睛危险得看着殿前发问的谭梣。
谭梣被他看着,仿佛整个人进了那冰窖滚了一圈,浑身冷气,莫邢修看着谭梣的反应,像是被取悦到般的嗤笑了。
然后视线一移看着她怀里的小狐狸,眼里流出趣味,“你,就是渊觞?天狐族的二少爷?哦,不,不对,是族长。”渊觞听着,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回看着莫邢修。
看着那血红的眼睛,脑海里想到当初自己族中那犹如修罗般的场景,那天便是像他眼睛的颜色,鲜红而无助,心里的憎恨怎么也控制不住。
谭梣看着怀里的渊觞,觉得他有点不对劲,“渊觞,你怎么了?”怎么回事?怎么渊觞身上突然生起这么浓烈的恨意。
趁着谭梣在思考,怀里的渊觞跳了下去就变化出人形,要上前去与那魔修一战,渊觞飞身上前,荷禾见他想要出手,就立马上前去拦住渊觞,他们两人就打了起来。
渊觞先前受了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并不是不是荷禾的对手,被荷禾打伤。
“渊觞!”
谭梣冲口而出渊觞的名字,怎么办?渊觞还没有恢复,他打不过荷禾。
谭梣心里焦急万分,冲上去出手帮忙,就和荷禾打了起来,谭梣修为没有荷禾高,自然是打不过荷禾,在接下了荷禾的几招之后,谭梣便被荷禾重伤。
“渊觞”谭梣倒在地上,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渊觞,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到一半就晕过去了。
渊觞看着谭梣被打晕,就把荷禾打飞到远处,莫邢修看荷禾被打倒,连忙一掌打到想要查看谭梣伤势的渊觞身上,渊觞一时不察被打晕了过去。
“行了,你把他们俩带下去吧,要分开关。”
荷禾闻言,看了眼自己的伤口,低头回道“是。”
屋外的阳光透过枝繁叶茂的大树,照在床上伤痕累累的谭梣身上。
谭梣感到有一丝暖意,醒来一看发现自己在一个极其简陋的房间里,房间里只有有一张床,和床前的一张小桌子,房间里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谭梣神色黯然。
这是哪?哪来的阳光?渊觞呢?渊觞到哪去了?
刚想着,就听见门口有响声,谭梣看过去,却只见荷禾一袭黑衣朝着自己走过来,手里还提了个食盒。
“你醒了?醒了就起来吃饭吧,别到时候饿死了,见不到你的狐狸了。”
谭梣看着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皱起秀眉,焦急的问道“渊觞呢?渊觞怎么样了?渊觞在哪?你们要是敢伤渊觞,我饶不了你们!”
荷禾行走的脚步顿了顿,走到小桌前,把手里的食盒放下,把饭菜一样一样的拿出食盒,漫不经心的蔑了她一眼。
“你放心吧,他好着呢!就算我们想对他做什么,你也阻止不了我们吧!”荷禾嗤笑着对谭梣说。
“你!我那么信任你!你却”谭梣失望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
我还以为来这异世交到了好友,没想到却是个叛徒,没事,我还有渊觞。
荷禾看着她失望的眼神,心里仿佛被刺了一下“吃你的饭,好好做阶下囚吧!”荷禾说完就转身走了。
谭梣看着一桌子菜,不吃可惜了,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不知道渊觞怎么样了,我得想办法告诉渊觞我没事,好让他放心,可是我受伤了,灵力还没恢复好,怎么传消息。
“唉”谭梣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遥曲江有没有发现我们不见了。
而渊觞这边,也是刚送完吃的,渊觞视而不见,自己慢慢的疗伤,心里却也担心谭梣
“你想知道那个姑娘怎么样了吗?”渊觞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莫邢修。
“就算我想知道,你会告诉我吗?”渊觞抬眼瞪着他,知道他不会说就自顾自的疗伤去了。
莫邢修看他这样,也不恼,走到桌子边坐下“只要你给我一滴你的血,我就告诉你。”渊觞还是没有理莫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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