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雅一听更加兴奋了,不过心里却有些不太确定:“你能确定吗?”
“千真万确,小姐放心吧。”丫鬟生怕李静雅不相信,立马保证道。
“好了,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一定不能放过。”李静雅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愈发坚定了,也多了一丝决绝。
丫鬟见状,大概明白了李静雅的意思,却还是有点不太肯定,于是开口问道:“小姐的意思是?”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得到皇上的青睐。”李静雅握紧手中双拳,很是肯定的道。
“那小姐打算怎么做,奴婢这就命人安排。”丫鬟试探地问道。
李静雅看了她一眼,凑近了她耳边轻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丫鬟一听瞪大了眼睛:“小姐,您当真要这么做吗?”
“本小姐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你按着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只要你按着我的话做,我和殿下自然就有相处的机会了,到时候还怕得不到他的青睐吗?”李静雅勾起嘴角,心里有些得意,仿佛她已经将慕蕴亭征服了。
“小姐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安排。”丫鬟担心自己再说话会惹怒李静雅,连忙应下了李静雅说的事,退了出去。
丫鬟将李静雅说的事情安排好后,两人便出门了。
另一边,许莲衣和慕蕴亭一同出门,竟没有带上小皇子,一路轻车简从,他们行车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到了半路上,谁知突然冒出来一帮劫匪。
“来人啊,保护陛下和娘娘。”波澜朝着为数不多的侍卫喊道,自己则冲向了刺客之中。
“怎么了?”慕蕴亭听到动静,是探出头来询问道、
侍卫解释说有刺客,正说着,波澜已经将刺客解决的差不多了,慕蕴亭看了一眼黑衣蒙面的刺客,问道:“这时何人所为?”
“这看不出来,不过他们的目的似乎不在于行刺。”波澜看了一眼,有些怀疑地看口道。
慕蕴亭看了她一眼,只摇摇头:“算了吧,此地不宜久留,刺客的事回去再说,先离开这吧。”
“是。”波澜恭敬地回应道。
一行人再次启程,一直在前面等候的李静雅也收到了消息,她嘴角微微上扬,看向自己的丫鬟:“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只是奴婢实在不明白小姐为何要派人刺杀陛下?”丫鬟恭敬地回答了李静雅的问题,然后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吗,这个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一步对我有用就行了,陛下现在到哪了?”李静雅勾着嘴角,心情十分不错,看了丫鬟一眼,轻声问道。
“应该就要到了。”丫鬟看了一眼山下,回答道。
“你先离开吧,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管,后面的事我自然会有办法的。”李静雅顺着丫鬟的视线看过去,然后开口道。
“这小姐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怕是不妥,不如”
“你留下来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勾引陛下不成?”丫鬟看着李静雅,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静雅给打断了。
丫鬟见李静雅起疑心,“噗通”跪在地上解释道:“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小姐安危,还请小姐明鉴。”
“行了,既然没有这个意思还不快走?”李静雅明白丫鬟只是担心自己,也不再为难她。
见李静雅坚持,丫鬟也只好离开了。这时慕蕴亭的车也刚好到了,听到马车行进的声音,李静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她拿出一根银针,朝着马儿一扎,下手狠绝毫不留情。
马儿被针一扎立马癫狂起来,李静雅感受到马车的颠簸,心里也有些害怕了,可是想到自己的目的,以及可以带来的好处更加坚定起来,开口喊道:“救命啊”
慕蕴亭的车夫感觉情况不对,就要拉马车,可是拐角之处,视线能够见到的地方实在狭隘,待他看到李静雅的马车时想要拉车已经来不及了,两辆马车撞在一起,摇晃了一下,竟向一旁的山崖掉去。
“这是怎么回事?”许莲衣感受到马车的天旋地转,心里空白了一下,便开口问道。
慕蕴亭反应速度极快,感受到马车的变化之后,便护着许莲衣跳出了马车,接着车身的力量,他护着许莲衣飞身到了树上。确定许莲衣没事后,慕蕴亭才松了口气,他没有说话,只安抚的搂着许莲衣。
第二百七十四章 计谋被得知()
李雅静跟着掉下山,一时不察,手腕上被划出一个口子,血顺着滴了下来,索性伤口不深,很快便不流血了,然而即便如此,她的脸色也微变了下,伤口的地方有点疼,脚也轻微崴了下,走不了几步。
独自掉下来,许莲衣已经被慕藴亭护着上树,唯独她掉进这山下,只受这么点伤已经算是较为幸运的了。
“有没有人!来人呀!”她憋着股气喊了声,可惜没有人回应她,望着这荒无人烟的山底,开始有些慌了起来。
也不知上面的情况如何了,她掉下来会不会有人来救,她的事还未做完呢,不能在这儿就倒下。
紧要着唇,勉强单脚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又歇下了,坐在草地上,正沮丧着不知该如何时,见到不远处一条绿色的蛇,心一紧,随即见是条无毒的蛇,便略微放心。
“小蛇啊小蛇,你说我怎的这般倒霉?掉进这儿,都不知能否有人过来。”李雅静一个人在这坐着有些害怕,唯一挨得近并且是活的,便只是这条蛇,她气闷害怕之下,将自己安排的都对着蛇给说了出来。
“我好不容易打听到慕藴亭的行踪,提前许些时间来安排,结果派的劫匪被波澜轻而易举的就消灭掉,那群劫匪真是没用,故意让马受惊,他们没事,我可倒好,掉进这破地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也不知是蛇嫌她吵还是怎的,看也不看她的便朝着另一边游着走了,李雅静长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让她心猛的提起,回头去看,见是波澜,松了口气,随即想到她方才说的那些话,脸色微变,小心询问:“你,方才什么都没听到对吧?”
波澜从远处过来就见她坐在这边,凑近了将她所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不由扬了下眉头,见她说完,故意放重脚步,让她能够听得见,这会儿见她多变的表情,不由感到有些有趣,而且还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难道我不该听见什么吗?”波澜用着无辜的眼神看过去,随即扬了下唇:“特意下来救你,没想到还能知晓这番消息,你说若是回去告诉他们,会是何反应?”这个他们指的自然就是慕藴亭和许莲衣。
“别!”李雅静惊叫一声,随即懊恼的皱了下眉头,他果然全部都听到了,她又不是他的对手,此刻还受着伤,能做的只有示弱。
她唇微抿,轻蹙眉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你看我已经遭到报应了,手还受伤了。”她举着手,将手腕间的那道口子给他看,随后又指了指脚:“我还崴着了,看在我自食其果的份上,别告诉他们好不好,求你了。”双手合十的看着他。
波澜本就是特地下来救她,听到那消息完全是意外,况且就算他回去平白无故就这般说,又没有任何证据,说了只会得不偿失,可惜她还未反应过来没有证据这回事,就这正好方便了他逗她。
“若是我不答应将如何?”他拉长了调子,笑得像只狐狸般狡猾。
李雅静顿时急了:“你告诉他们了,你也没好处呀,我都受伤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嘛。”说到这里她鼻尖耸了下,很是委屈。
见状波澜也不好逗得太过,无奈叹了口气:“走吧,方才见你掉下来,就是来救你的,他们还在等着呢。”
“这就来。”她眉眼间的委屈驱散开来,他这样,是不打算再说了吗?李雅静心里琢磨着。
然而她刚踏出一步,脚腕就传来一股轻微的痛楚,咬着下唇,抬眸望向他:“脚崴了。”
波澜朝她走进,垂眸看了眼她,随后蹲下身子,道了句:“得罪了。”将她脚抬起,她还未反应过来,便扭了几下放开。
“你做甚!”李雅静瞪着他,眼眸里全是不满。
“救你啊,不然还能做什么?”波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为了救你还耽误这么长时间,脚能走就赶紧的吧,他们都还等着呢。”
见他走得这么快,这周围又没有别人,树枝还被风吹得簌簌响,当即跟着小跑过去,这时她才发现经过方才他那么一下,她的脚已经好了。
慕藴亭和许莲衣见人都相安无事的回来,和波澜说了几句,就让李雅静跟着他们一起下山。
终于有机会接近慕藴亭,李雅静的眸光时不时的瞥向他,最终还是没忍住向他搭话,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恭维着他:“这国家越来越繁荣当真是多亏了有您,听说前段时日的洪灾,也是您解决的。”然后又挑了几句所知晓的事夸了几句。
可惜他全程冷脸,看都不愿看李雅静一眼,她一人独自在那说着,顿时显得她有些略尴尬,这时许莲衣出面,温和的笑了下:“你倒是挺关心百姓的,这些都注意到了。”
她觉得李雅静此人并不坏,看起来也不像是那种做坏事的人,于是向她搭话,化解掉这股尴尬。
闻言扯了下嘴角,李雅静见慕藴亭还是不愿搭理的模样,有些泄气,而波澜在一边事不关己的看着眼前的路。
“之前有听人说,所以这才知晓的。”李雅静对她笑道,不再往那边看去。
一路沉闷,只有她们二人在闲聊,随后没了话,许莲衣想了下,对她道:“一路前往也颇是无聊,你可会歌唱?”
“会一些。”李雅静眼眸微微亮了下,若是慕藴亭听了,会对她刮目相看呢?她自认歌声还算不错,然而嘴里却谦虚着。
“那来一首如何?”许莲衣眼眸微弯,让她唱一首来听。
她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悠扬的调子从她唇里传出,一首较为安宁的小曲被她低吟着唱了出来,眼见着快到皇宫了,她有些焦急,却还是稳住了声儿。
待她唱完,许莲衣颔首:“你唱出的声儿可不止是会一些罢了。”
李雅静对着她笑了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随后路上偶有闲谈。
待回到宫中,天色已晚,红墙碧瓦的皇宫已是有些宁静,偶尔值夜的太监侍卫们轻轻走过的脚步声,他们回宫时就稍显得热闹了些。
“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便先去御书房了。”慕藴亭面对许莲衣时,没了冷脸,相反眼里还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嗯,我先去看看我们的女儿。”许莲衣点了下头,两人暂且分开,而李雅静则是已和他们分道扬镳。
许莲衣一路来至寝宫,进去见着慕兰籍一脸神情恍惚的模样,顿时担心的上前拉着她:“女儿你怎么了?”
慕兰籍恍惚间听到声,目光向她看去,结果没多久眼眸又开始涣散,坐在椅子上侧头望着窗外也不出声。
她这幅反应许莲衣当即就有些怒了,叫出宫女芳苓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抿着唇,看向跪下宫女,颇有些气势。
芳苓是随身伺候的慕兰籍的,为何会成这样,应当知晓才对。
“回娘娘,是乔婕妤来过,她不让奴婢跟着,所以奴婢也不清楚。”她低着脑袋,心里忐忑不安着,就怕许莲衣对她发怒。
“乔静元她来过?”她扬了下声,那慕兰籍会是这样,铁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芳苓低垂着脑袋,恭敬的回着:“是的娘娘。”
她冷笑一声,挥手:“你下去吧,照顾好本宫女儿。”随即起身就打算去找乔静元,看看她到底想要刷什么花样。
一路朝着乔静元所在的地方出发,沉静着脸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直接未让人通报便进去,宫人们也不敢拦着。
待走到门口处,正打算推门进去,在听到里面的声音时,顿了下。
只听里面“砰——”的一声,是瓷器碎掉的声儿,紧接着就是似乎有人狠狠撞上了桌子,那桌子刺耳的移动声跟着传了出来,随后便是乔静元气愤的声:“该死的许莲衣将你塞过来,你除了让我泄愤,你说你还有什么用,连皇上的注意力都吸引不过来!”
“啪——”的一声,是打在肉上的声音。
光是这么一小段,许莲衣脸色明显的变了下,不用看就知晓肯定是乔静元在虐待人,而她塞过去的也就是慕萧辞,当即不再停顿,直接推门而入。
进去后入目的便是慕萧辞摔坐在地上,在他旁边还有碎掉的茶盏,手背处有一丝血痕,应该是碎掉的茶盏划到的,脸上还有着巴掌印,可见下手是真的狠,也不知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衣裳遮着的见不着。
“你这是何意?”许莲衣看不下去了,上前护着他质问着。
此时的乔静元身穿着淡青色宫裙,脸上的怒意还未消,见人进来,未有收敛,对着她略嘲讽:“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臣妾这是在教训儿子呢,您也要管?”
“你这是教训?分明就是虐待!”许莲衣指着他怒道:“哪有教训儿子是这样的?不是亲生的就能如此是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误解()
乔静元咬牙,还未等她说话,许莲衣继续道:“虐待皇子可是大罪,乔婕妤怕是不想在宫里好生待着了,本宫这就去下旨将你送进冷宫。”
而慕萧辞从她一进来时,就未吱声,安静的蜷缩在桌子的旁边,即使受到这样的虐待,浑身都有着不少的淤青伤痛,却忍着不吭声,黑漆漆的眼眸看着她们。
“你不能这样。”乔静元脸色变了下,如今她本来就处于不好的地位,再被打进冷宫,她就算是彻底毁了。
“在你做出这样的举动时,你就应该想到后果。”许莲衣冷眼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动容。
“这孩子是你硬塞给我的!我说想要了吗?”乔静元高声,带着满满的不愤:“既然你塞给我了,那么我怎么处置就轮不到你来管!”说着她拉住了许连衣的手腕,在拉住的瞬间,脑子里浮出了糟糕的想法。
硬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看着就像是许莲衣要杀人的模样。
“放手!”许莲衣挣扎了下,没挣开,不由变得着急了起来。
“我进了冷宫就毁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乔静元此刻脑子里只想着拖着她下水,哪怕是同归于尽。
许莲衣眼眸睁大,更加用力挣扎起来:“你疯了!”她顿时觉得乔静元真的是很不对劲。
也不知是乔静元此刻突然爆发了还是怎的,手劲大得许莲衣根本就挣脱不开,就在她们僵持的时候,红儿听到动静早就过来,只是她们二人之间,她一个婢女插不进去,就只能静静候着,若有不对她好随时冲过去。
这时见她们起了争执,红儿顿时担心了起来,许莲衣对她有恩,不能就这样不管。
之所以没挣开,是因着今日在外赶路程,带着一身疲惫回宫,还未有歇下就得知慕兰籍不对劲,就来找乔静元,所以身子还虚弱着,哪里能是她的对手。
“娘娘!”红儿着急的喊了声。
此时她们两人已无法分心看她,乔静元满脑子疯狂的想法,既然她不能翻身了,那许莲衣也不能还存活于世。
这般想着,她拿出簪子,眼神发狠,这时许莲衣慌了,皱着眉头使力,却还是挣脱不开,只得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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