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莱伸了个懒腰,感觉有些困,但还是坚持着爬了起来——库洛洛下去和所长打了个招呼,并且给老头子打了早饭。
“别人家的女婿。”
所长又忍不住说:“嫉妒使我衰老。”
帕里斯通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同时也在打哈欠。酷拉皮卡倒是活蹦乱跳地,看到雪莱之后第一个跟她打了招呼。
“师父新年好!”
帕里斯通鼻孔出气:“狗腿。”
酷拉皮卡有点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两只金毛立刻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内斗氛围中。雪莱摸摸酷拉皮卡的毛,顺了两下,坐下来吃饭。
吃的是帕里斯通昨天提前做好的新年第一餐。
“别人家的男朋友。”
雪莱含糊地说了一句:“嫉妒使我丑陋。”
“库洛洛一会儿就回来,你当着他的面说。”所长很坏地建议道:“不用怕,我给你撑腰。”
“老头子不要新年第一天就扇阴风点鬼火的啊。”帕里斯通嘴里塞了半个面包:“我可不想让我自己成为新年开门第一红。啊,那个比较甜。”大金毛说:“那个,不对不对旁边的,对对对 ,里面有新莱梅酱,前一阵子我同学寄给我的。好吃吧?”
雪莱眯着眼睛点头,然后给酷拉皮卡也分了半个。
“他昨天吃了很多了,我试做的时候。”大金毛说:“你少吃点。”
酷拉皮卡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大口。
新年就在这样诡异又欢乐的气氛中度过了,银发姑娘全副武装地爬了山,在之前登高远望的那个地方,又四处地看了下风景。
远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异常地干净,就好像一块无暇的画布。
雪莱伸了个懒腰,想起当时的心情。
她又看了一眼陪她上山的年轻男人。
“你现在觉得我会突然跳下去吗?”
库洛洛右眼皮跳了一下:“我希望最好不要发生这样的事。”
银头毛姑娘眨眨眼:“那万一发生了呢。”
库洛洛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觉得雪莱不会想知道后续的。”
“?”
“回去吧。”他伸手把雪莱往回拉,一如他曾经那样:“山顶有点冷。”
“等下,你看那边。”雪莱指了一个方向:“揍敌客家的那个老大,叫什么来着,上次跟我说那边有鳄鱼。你说这个时候他们冻死了没?”
“”库洛洛倒是一时不知道正确答案,看着雪莱的模样,知道她想去看看,没办法地叹口气:“那就去看看吧。”
雪莱蹦了一下,抬头亲了他一下。
鳄鱼没死,揍敌客家喂着呢,还给搭了过冬的窝棚。
雪莱离远了看到那些鳄鱼舒舒服服地趴着,内心油然而生一种羡慕。她回去的时候吐槽说她也想这么懒,什么事情都不做,每天躺着就好。
而系统先于库洛洛回答了她。
你现在其实和他们也差不多啊。
库洛洛倒是并不太认同雪莱的样子:“雪莱有没有注意到,那群鳄鱼看起来大部分都不大?”
“两米长还不大啊”
“我刚刚查了一下,”库洛洛拿出手机:“这种鳄鱼的平均成年长度在四米到六米,两米算是幼年期的身长。”
雪莱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有几条处于比较高的地位的鳄鱼,他们大部分在洞里面,但我远远看去,也还是能看到一些明显的疤痕的。就我看,不像是同类竞争时的咬伤。”
“你的意思是,大部分鳄鱼都是揍敌客家补充进去的,所以年龄都不大,而之前很多的鳄鱼都在揍敌客家扔人进去的时候被杀死了?”
雪莱的脸皱了起来,发现鳄鱼也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好当。
“我倒是觉得,雪莱现在这样就很好。”库洛洛说:“工作也没有特别危险和繁忙,环境也山清水秀的,而且所长人又很耐心宽容。”
“嗯”雪莱觉得库洛洛忽略了什么,但她不计较了:“我也这么觉得。被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要感谢金,一会儿我就去打个电话给他。对了,你是不是还没见过他?这个人超烦,但是蛮有意思的,我觉得你会喜欢”
雪莱说了一阵子,回去之后又跟酷拉皮卡讲了鳄鱼。小少年听鳄鱼的凶猛及悲惨遭遇听得有些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而帕里斯通凉凉地说。
“揍敌客家啊,不知道为什么,打人都不彻底打死,总是保证那些人还有口气在,能垂死挣扎一下,但最后还是无力反抗鳄鱼的群体攻击。所以说,那些被扔下鳄鱼池子的人啊,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撕碎的。”
酷拉皮卡捂着耳朵,面无表情地跑了。
“干吗吓他。”雪莱踢了他一下:“他胆子小。”
“他胆子小什么,亲手给族人收的尸。”帕里斯通笑嘻嘻地说:“你护着他,他才会胆子越来越小的——然后借机撒娇啊。”
雪莱想把帕里斯通赶走,但这个家伙也休假,在休息厅里玩起了棋。雪莱凑过去要跟他一起下,被那家伙顺势提了条件。
“那我也要卡。”
雪莱“哦”了一声,上楼取了张卡片:“本来就要送你一张来着。”
大金毛有些意外,问了下使用方法之后看起来有些不太想收的样子。
“做一张这个东西要用很多念吧。”
“是啊。”雪莱说:“我当时累得不行,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一样,死狗般地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呢。”
说这话的时候库洛洛不在,而帕里斯通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切”了一声,放进胸前口袋里。
“那库洛洛要赢棋才能拿到的东西,你白送给我了,不是在暗示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我更低吗?”
“我主要是觉得这样比较有趣,赢不赢最后都是他的。”雪莱托着下巴,下了一步棋:“而且我是真的蛮想知道他那本书里都有什么的。”
帕里斯通学她托着下巴:“你可以把自己包成礼物,让他拆啊,然后借机提出条件。”
雪莱翻了个白眼。
“庸俗、色情、下流。他是不会同意的。”
“我倒是觉得帕里斯通的提议不错。”
雪莱当时已经睡眼惺忪了,一听到这个提议一个激灵。库洛洛借着床头灯看书,看到雪莱的反应,嘴角勾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讨厌。”雪莱拿被子捂他:“还有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
“公共休息厅里的对话,为什么不能听呢。”库洛洛问:“而且我倒是很感谢帕里斯通,能够这么心胸豁达地为我们提供新的点子。”
蛇少女翻身,内心翻了个大白眼。库洛洛则关了灯,躺了下来。
“雪莱,我最近要离开一下,差不多一个月左右回来。”
“嗯?去哪儿?”
“不知道去哪儿,但我需要找个人,然后了结一下流星街的事。”
“找人就算了,流星街的事情怎么还没完啊。”雪莱又翻身回来:“怎么那么多的事儿。”
“上次是解决了长老会,这次是要安顿一下朋友们。”
库洛洛低下头:“说起来能顺利地出来,又平安地活到现在,和朋友们的互相帮助算是最重要的原因,所以我应该谋划一下他们的将来。”
雪莱叹了口气:“嗯。”
库洛洛总觉得雪莱要说什么,但银发姑娘闭着眼睛,呼吸逐渐平缓起来。但过了片刻,雪莱又睁开了眼睛。
“往后让下,我觉得你压到我头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没更是因为手背烫了个巨大的泡
买的杯子不隔热,最后沦落到了这个地步quq
=
我最近微博首页看到了有关抄袭引用之类的事情,内心觉得啊,一个同人作者,本身依靠原著世界的框架来讲故事,如果不是从其他的角度入手,写一写原著里空白的,可以供别人和自己想象描绘的东西,而是大段地使用原著的文字,其实是挺遗憾的事。
原著之所以是原著,是因为那是原作者自己的脑子和手写出来的故事。同人之所以是同人,是因为那是作者个人对原著的理解和感受,也是一种站在巨人肩膀上的瞭望和扩充。写同人本身就是借用原著来表达自己,引用一些来保证原汁原味不ooc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比着写真的让人惋惜。
这件事情出现之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尤其是我自己有一篇文被抄袭过。那篇写k的文,我写完之后就没有再关注过了,后来看到一条评论说某篇文很像我的女主。我后来去看了下,的确遣词造句,还有初步的情节冲突都很像,但看了之后我不得不说抄袭我的作者抄错人了。
我的女主人设是像一只兔子,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可爱,但是是个暴躁又会咬人的小少女。很多俏皮话啊,都是根据人设来的,比如什么挖祖坟,比如什么老菜皮。抄袭的作者立的是女王人设,把我的萌少女生搬硬套过去,整个人物前后就会很矛盾。这个作者在被我的读者提出之后就删掉了所有评论,还卖萌说不小心删除了。我觉得这不像是勇敢诚实的反应,但我也不想去追究了。没有什么高冷的原因,主要是我觉得她年级不大,觉得我文冷但还算可以,就给了我几分薄面抄了点东西。被人揭穿了也没再更新过,应该是体会到了尴尬和抄袭的后果。到目前这个阶段,我希望她能得到些许教训,知道自己的才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不能偷,这就足够了。
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用我当时转发匪我思存的原创文章今日踩原创,请从匪我思存开始时写的一点评论结束所有的感想吧。
原创者笔下的每一个字,是她的情感、经历和自出生以来经历的一切。抄袭者以为扒去了字,其实是在妄图窃取原创者的灵魂和那一段人生。不过那又怎样?抄袭吧!就行你以为那是你一样!演戏吧!就像你以为你不是小丑一样!诡辩吧!就像你的把戏永远也戳不破那样!但才华不是你的,穷极你的一生都不是。
252 恋爱×开光×人生感悟()
“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在意他。”
库洛洛跟所长请假后; 帕里斯通听到了这件事; 看看雪莱发现她没什么反应; 想了想之后下了自己的结论。正在铲雪的蛇少女把铲子往雪里一铲,右手搭在把上。
“那你觉得什么叫在意啊。”雪莱问:“整天挂在他身上; 监视他24小时喘了几口气吗。”
帕里斯通露出被粘了一身鼻涕虫的恶心模样; 随后往雪莱那边凑了凑。
“可是别人谈恋爱跟你完全就不一样啊,起码我是没看出你有什么想亲近他的意思的。”
雪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首先; 像我这种将近40岁的中年女性; 肯定和小女孩儿是不一样的;其次,谁说我是在谈恋爱了。”
“”帕里斯通眨眨眼; 低头铲雪:“那我觉得他有点倒霉了。”
帕里斯通的指代意味不明,而雪莱依旧没心没肺一样,只是在库洛洛打算离开的时候问了一句。
“还有下次吗?”
“应该不会有了。”黑发男人顿了顿; 然后点点头,肯定自己的答案:“嗯,不会有了。”
雪莱像是很满意这个答案,看了看库洛洛的简易行装; 抓起自己的围巾递了过去。年轻男人低头看看,有点不太想接的样子。
“这个颜色不太适合我。”库洛洛说:“还是雪莱戴着更好看。”
这条围巾还是当时雪莱随手救了一个差点摔下山崖的小朋友之后,小朋友家长不远万里差人送过来的。也就是那时候,雪莱才知道看着胖乎乎的小丫头原来家里是有几十万只羊的当地大户。虽说其他的东西没有; 但他们送了好多风干肉、奶茶和奶饼子来,大部分被他们联手送人清库存了,还有小部分堆在仓库; 预计能吃到明年。
而这条围巾是唯一一条指名要给雪莱的,据说是当地每年挑出来的最精贵的羊绒织出来的一条,染色的红花也是颜色最严的那一堆,最重要的是,这条围巾支出来后供在当地寺庙里,听经受拜,开了足足小半年的光才送过来。
雪莱本来也就打算当个好看的围巾戴着,结果被来送东西的人这么一说,感觉自己脖子上吊了跟哈达,死活都不肯要,只收吃的。最后所长说了两句她才肯收,但还是觉得太郑重放着没戴。后来她从医院里回来了,天又开始下雪,库洛洛翻出来后就每天挂在她脖子上。
不戴的时候没什么,戴了之后所里的人基本上都一眼认定这条围巾就是专门给雪莱做的——围巾的颜色在阳光下千变万化,红得让人眼花缭乱,里面掺的丝会闪着低调的光,远看上去异常打眼。雪莱戴上出去,又显得她皮肤雪白,还跟眼睛呼应了下。
不过雪莱还是觉得没什么,她也不觉得围巾怎样,最近一直戴着它,就只因为暖和而已。
而现在把围巾递给库洛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是因为
这围巾开过光吧。
雪莱并不打算收回去,而库洛洛没办法地接过来,第二天也围着围巾走了。雪莱趴在栏杆上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去找酷拉皮卡。
“我们出去吃火锅啊!”
帕里斯通最后也跟去了,三个人背着所长涮羊肉,开心得不得了。而说到所长,雪莱想了想,总觉得所长最近总往后山跑。
“不仅是所长,还有库洛洛啊。”帕里斯通吐槽说:“我也不知道库洛洛说什么了,但好像他向所长请教了一下快速定位目标的经验。在后山纯属所长在练他呢。”
“诶”雪莱说:“他这是典型地不打算干好事啊。”
帕里斯通很含蓄地翻了个白眼:“你之前就没察觉到什么吗?”
“察觉到了又能怎样。”雪莱夹了片羊肉:“他都已经做了这个决定了。”
她说话不温不火的,一点都不关心的样子。帕里斯通感觉自己有点自讨没趣,但还是想在说两句。
但雪莱抬手阻止了他。
“好好吃饭吧,我现在不想说话。”
雪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无聊,虽然说有事情做,但整个人还是有点空虚——她有时候有点羡慕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或者说每个世界的其他人,因为他们在自己的概念中只能活一辈子,所以就因为时间的紧迫感而有动力和激情做自己想做的事。
那她呢。
雪莱一个人睡的时候把自己裹起来,想着自己一直以来的经历。她发现自己回忆起之前的事,有些让她曾经愤怒或者悲伤的东西,现在已经不怎么引起她情绪的变动了。
“老爷子,你活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能引起你强烈情绪的事情吗?”
“我闺女出嫁啊。”
大龄剩女之父立刻说:“不过我估计是看不到这一天了——最近她给我打电话,说有人想找她去打拳。”
“诶?”
“有个什么竞技场,在招人。”所长说:“以前是个地下的黑格斗场,主要是靠奖金吸引年轻人的。后来不知道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人指点他们,花大价钱把第四高的那个楼买下来,说是要搞正规竞赛。”
雪莱挠挠脸:“被找上门,起码说明你家闺女的实力很强啊,所长。”
“比丝姬的实力我了解,但是那个格斗场里的比赛越到后面就越非死即惨。无论我年青的时候怎么拼,我也是当爸爸的不过她后来没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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