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
假发发现对话换了人,顿了一下。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一刻避免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东西。”
“只有这样,才能在最后一刻避免伤害到不该伤害的东西。”
两个人,一句话。
异口同声。
“……原来,是这样啊。”
雪莱眨了眨眼睛,轻轻一跳,跃到了地面上。
“多谢了,假发。”
假发一愣,嘴唇颤抖了一下。
“不是假发,是桂!!!”
银时也跟着跳了下来。
“有什么区别啊。”
“阿银,你怎么就跟着跳下来了。”雪莱皱着眉:“受伤怎么办。”
“竟然被花子担心这种事。”银头毛看起来自尊很受伤的样子:“比起关心我还是关心自己比较好吧。”
雪莱眼角一抽。
这小子绝对是皮痒痒了。
这两个银头毛红眼睛就在这时候诡异地对峙了起来,散发着“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我就这么说话了你来咬我啊”“你有本事别动我现在就变成蛇咬死你”“哈哈哈我才不会不懂呢我又不傻”的气息。
假发站在一边,左右看了看。
“那个……”
雪莱转过头,眼神询问他想说什么。
飘柔小少年两根食指对了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老婆饼……到底是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第十二训()
求知欲旺盛的小孩子真讨厌。
雪莱第二天被银时来砸门的时候简直想一口咬死他们,抬眼最后看了看发现假发竟然也参与进了捣乱小分队。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雪莱万分后悔自己脑袋一闪想出的向松阳提出学剑道的馊主意。
【其实这是个正确的选择。】
系统在雪莱被银时摇来摇去的时候说:【其实你自己也发现了吧,这里还是松阳最难搞。】
不见得吧。
雪莱记得自己上次装了个可怜之后就刷了不少的分。
【但那之后他就一分都没给过了哦。】系统翻了翻给分纪录:【到现在给你分最多的结果还是这个银头毛死鱼眼的小鬼。我应该夸一句当时你救得还挺值的。】
“起来了花子。”银时的声音这时候传了过来:“不是说要变成能吊打我的家伙吧?”
“我变成能吊打你的家伙第一个倒霉的不是你吗。”
雪莱擦了擦眼睛之后确定自己没有眼屎挂在眼睛上,露出一个脑袋:“为什么你比谁都积极让我训练啊。”
“或许是因为看现在的情况,花子吊打我的几率为零吧。”
银头毛倒是很老实地说:“我就是想来把花子吵醒来着。”
多实诚的一个孩子啊。
雪莱坐起来,直接把被子盖在了银时脑袋上。
老子闷不死你啊=皿=
最后来解救银时的还是站在房间里打量了半天的假发,他站在旁边看银时快挣扎不了的时候,想到了刚刚路过厨房看到的东西。
“雪菜雪菜,”假发突然间高兴了起来:“我好像看到松阳老师煮了红豆粥。”
“嗯?”
闻言雪莱高兴了起来,一把扔下了银时站起身:“松阳放了多少糖?不行我得去先看看。”
随便套上了外套之后就急匆匆地往外走,雪莱向厨房的方向跑了过去。假发想了想跟在了雪莱身后,而埋在了雪莱被子底下的小少年过了两分钟才缓过来,顶着被子坐了起来。
掀开了自己身上的被子,死鱼眼少年叹了口气,也向厨房那边走去。
“连房间门都不关像什么样子,这样是真的嫁不出去的喂……”
“看来小太郎不害怕你了呢,雪菜。”
一口气喝了半碗红豆粥之后,松阳看了看今天餐桌的座位,发表了下自己的总结。雪莱今天左边坐着的还是银时,但是右边已经不再空着,而是坐上了正埋头喝粥当做自己不存在的假发。
雪莱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假发的头顶。
“假发认生嘛。”
“当时最先想着用树枝捅你的就是假发哦。”银时往碗里不停地加着白糖:“这孩子看起来很老实但其实一肚子坏水哦。”
“明明是阿银你先想的!”假发甚至忘记反驳他不是假发:“要不是雪菜孵出来了你还打算把蛋煮了吃掉的!!!”
雪莱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嫖向了左边的银头毛。
“呵呵……呵呵呵……”死鱼眼干笑了两声,突然指着天空:“快看有飞碟。”
雪莱准确无误地捉住了想要逃跑的小少年的领子。
“阿银,飞碟不急看,等会儿我吃完了,我们来好好地聊一聊人生吧。”
柔和的阳光伴随着空气直射到房间里,即便是冬日也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那软软的声线带着女孩子特有的娇俏,小少年回头望过去,就看到熟悉的、笑得弯弯的眼睛。
他眼角抽了一下。
“救命啊!!!”
结果到了最后,还是松阳把要将银时扔到水里的雪莱挡了下来。炸了毛的姑娘鼓着脸,把头扭到了一边,一个白天都没再跟银时讲话。
“其实……阿银也不是真的想吃的。”
所有训练结束之后,假发还是来替银头毛解释了:“就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手臂依旧酸痛,雪莱一边揉着一边听假发解释。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往旁边瞥了一眼,就看到男主角同学翘着二郎腿,鼻尖上盯着一片叶子,试着把它吹下来。
“真的假的啊。”
雪莱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问了假发一句。
“刚刚你们自由练习的时候,我发现阿银和你感觉有点不一样,就是……挥剑的走势。”
“诶?”假发挠了挠脸:“可能……”
“因为我是野路子啊。”
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过来,随手扔给雪莱一个瓶子:“擦擦就好了。”
“野路子是什么意思?”
雪莱没看瓶子,抓住关键字问了一下:“坦白从宽啊。”
“……字面意思。”
银头毛少年坐在雪莱旁边,伸手拿起了她的右手:“不涂的话明天就真的抬不起手臂了花子。”
雪莱斜着眼看他笨手笨脚地滴了两滴药油在她手臂上,然后把她手臂扔了回来。
“自己擦匀。”
“不擦。”
“喂!”小少年有点没耐心:“不涂好反正疼的不是我啊。”
雪莱跟银时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死鱼眼败下阵来,又把雪莱的手臂拿了回来。
“我不会弄这些,弄疼了花子不许咬人啊。”
假发在这时候戳穿了他。
“别听他的,平时我们大家就阿银最会处理伤口了。”
雪莱用眼神给假发点了个赞,收到了眼神的假发对着雪莱点了点头。银头毛小少年的死鱼眼又有更往上翻的趋势,不过他低着头,所以雪莱并没有看到。
“所以野路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温热的手指将那一点药油推开在白皙到病态的皮肤上,银时看似专心致志地涂着药油,过了两秒才回答。
“就是没来这里以前,自己学的。”
就是松阳说过的……被捡来以前吗……
“都是些自己琢磨的东西,不太适合花子。”银时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比起注意我,还不如多看看松阳老师的演示……另外一个。”
雪莱乖乖把手臂送了过去。
“可是松阳演示的太快了。”雪莱想了半天:“看……看不清楚。”
接着她同时遭到了银头毛和假发的二重鄙视。
“喂!”雪莱毛了起来:“十几米他两三步就过去了整个过程不到十秒我怎么可能看得清啊!”
银头毛闷头帮她抹药,而过了一会儿还是假发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
“要不然……我来演示一下吧。”
雪莱眼睛闪闪地看着假发,眼神里得期待让飘柔少年满脸通红。
“果然还是假发最靠谱……嗷!”
一把抽回手臂,雪莱泪光闪闪地看着银时。
“疼死了啊qaq”
银头毛挥了挥手,试图赶走药油的味道。
“手滑。”
肯定是故意的。
晚上雪莱闻着药油的味道,越来越觉得自己精神焕发。她在脑内将系统叫了出来,然后来核对自己今天的分数。
【哈欠……】
就在雪莱想象系统边擦眼泪边打哈欠的时候,系统终于说了现在的分数。
【700。】
诶……不错嘛。
雪莱看着天花板,想着自己按照目前的势头,不到十天就能攒到一千分。
【你还是多在这里刷一下武力值比较好,】系统听起来很真诚地建议道:【下一个世界比较危险。】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的确……等等下一个世界?!
雪莱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我没跟你说吗?】
系统似乎被雪莱的反应过度吓到了:【你要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地攒下去,直到我觉得你真正成为了一条好蛇为止。】
“哗啦。”
“发生什么事了吗,雪菜。”
松阳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雪莱正站在一地的碎片之中。她刚刚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一怒之下将茶具全部扫到了地面上,而自己的脚也被划出了几个伤口。
“……没事。”雪莱丛一地的碎片中走了出来:“不小心将茶具打碎了,抱歉。”
她本来想将碎片收拾起来,但现在已然没有了那个心情。雪莱靠着门坐下,而松阳显然在门外,还没有离开。
“发生什么事了嘛,雪菜。”
明明是一句话,但现在气氛却明显为之一变。雪莱抬眼向斜后方看过去,感觉着那股空气中不咸不淡的紧张感。
“松阳……很在意吗?”
“嗯。”
长发男人毫不犹豫地承认了:“雪菜的事情我的确很在意。”
“为什么。”
雪莱笑了一声:“我想听真的理由。”
“诶……这有点难办呢。”松阳轻声笑了一下:“不过既然被这么单刀直入地要求了,那么我也就不隐藏了吧。雪菜,你听说过天人吗?”
……啊?
“在一年前,这个世界都不知道‘天人’是一种怎样的存在,但是我在幕府工作的同学曾经告诉我,一群来自于我们所处的大地之外的天外来客,已经正式发函让我们投降了。”
雪莱听得一囧。
“天外来客?”
“据他们所说,他们有着高超的科技与武器,一颗炸弹就能抹平一个国家。我不知道是否他们已经给幕府展示过这些,但很显然,这个国家的最高层正在因为这件事而争论不休。”松阳靠在了墙上,听声音应该是面向着院子。
“也有情报说,天人为了能够在以后的战争中取胜,已经派了卧底潜伏进了这片大地。”
雪莱想她大概明白了松阳的意思。
“松阳是在怀疑我吗?”
雪莱歪了下脑袋,又问道:“如果我是的话,会杀了我吗?”
长发男人沉默了一下。
“会。”
第十三训()
啧。
“真是一点也不让人意外啊。”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大概带了点失落和失望,可又有着一丝了然和安心。雪莱也被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态惊呆了,并且在佩服了一下自己之后把门拉开了一丝缝隙。
“松阳对自己就那么有自信啊,”她的眼睛眨巴眨巴:“能杀了我什么的。”
结果那个男人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雪莱又把门重重拉了回去。
“所以到现在都不信任我的原因,就是因为怀疑我是天人吗?”
“呵……”松阳笑了笑:“算是吧。”
“我还可能是妖怪啊喂,难道天人比妖怪还可怕吗?”
“如果是妖怪,我大概也能放下心来了。”
雪莱听到了布料摩擦的声音,松阳似乎坐在了一墙之隔的门外:“因为雪菜救了银时,我想如果就算是妖怪,也是好的那种吧。但如果是天人为了潜伏在人群中……”
“你脑洞还挺大的。”
雪莱又一次拉开了门,探出脑袋。
“我要是你所说的拥有那么厉害的武器的天人,哪用得着潜伏直接一炮轰过来就是了。”赤色的兽瞳在月光下带着凛冽的神色:“需要殚精竭虑搞地下组织的,自古以来都是打不过的那方干的事啊。”
比如我朝。
一开始想就要想偏,雪莱甩甩脑袋把自己拉回现下的情况,抬眼看着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
“这么跪着累不累。”
“习惯了。”
松阳客客气气地回答:“所以也没觉得累。”
“那就继续跪着吧。”雪莱干脆趴在了地上,下巴垫在了手臂上,上上下下扫了松阳一眼。长发男人的坐姿秀丽挺拔,而一贯在右腰上别着的那把武士刀就那样大咧咧地被放在一边。
“出来巡夜都要带把刀啊。”
雪莱语气明显酸了起来:“就那么怕我?”
松阳好脾气地笑了笑。
“只是觉得有可能会用到。”
“呐……松阳,”雪莱的眼睛转了转:“你到底有多强?”
“雪菜对于强的定义又是什么呢?”松阳反问道:“在修行者心中,武道的上限是不存在的。沉心,执念,唯有那样才能突破自我,达到更高层。”
好烦。
雪莱眯着眼睛,指着院子外面那棵树。
“能一刀砍断那棵树的树枝吗?”
“那棵树还活着呢,春天会开满樱花。”松阳指了指另外一棵离雪莱说的那个隔了大概十米远的:“那棵的话我倒是可以试试看。”
说着就抽出了刀。
“喂喂枯死的树没有水分砍那个也太……”
雪莱话说到一半,瞥过去看,僵在当场。
那棵树的树冠缓慢地向下滑落,最后“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她的夜视力脱了蛇类种族天赋的福,将院子外的那棵树的断口看得清清楚楚。
一刀两断。
“我也只有这样的程度而已,如果是更有心的修行者,应该比我做得会更好吧。”
松阳感叹了一声,站起身离开。
“天色已晚,雪莱也……早点休息吧。”
雪莱趴在自己门口,半天才反应过来。
英雄……别走……
英雄……饶命啊……
qaq
好可怕。
自从见识到了松阳那一刀隔空斩之后,雪莱在村塾里土匪一样的气势减了不少,最直接的体现就在无论银时再怎么吐槽她,她也没再把银时吊起来挂在树上。
“花子啊……”
在雪莱自己练习挥剑的时候,银时懒怠的声音传了过来:“花子最近不太对劲啊……”
雪莱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挥剑。
“练多了手臂就会像没有熟透的柿子一样酸得令人发指哦。”
“闭嘴。”雪莱连眼神都没有飞过去:“不要妨碍我上进。”
“……啧。”银时站了起来,站到雪莱身边:“我说,就算是多练一会儿,短期内的花子也只能还是这副怂样子啊。”
雪莱一刀向银时甩了过去,被后者轻松甩过。
“喂喂差一点就滑到阿银我帅气英俊的脸庞了啊喂!”
“差一点是吗?”雪莱嘴角勾了起来:“前两天的时候,阿银不是说连躲都没有必要吗?”
银头毛愣了一下,而假发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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