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还在想,怎么会冒出一个你这样的人。”他说:“但如果和万事屋扯上关系,也就不奇怪了呢。”
阿银啊,这么长时间你都做了什么事情,让暴力机关这么看你。
雪莱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盯住的老鼠。
可明明我才是蛇啊。
蛇少女端着肩膀,手上的镣铐硌得她有点不舒服,理直气壮地反盯回去。
两个人互不相让,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危险。
而土方来的时候,这两个人的眼神已经在互相厮杀了。
“喂,你在干什么。”他皱皱眉,看向门口的队员:“把铐打开,一桥家的公主又来了。”
冲天收回了视线:“她来做什么。”
“看看恩人生活得好不好。”
土方往雪莱那边瞥了一眼,发现刚刚眼神锐利的姑娘现在已经玩起了头发。冲天先出去了,而土方在手铐打开后,对着不情不愿的银发姑娘这么说。
“我不管你之前是什么情况,但是一桥姬这个事情对付过去,你想做什么就没人拦你了。”他下意识要从口袋里掏烟出来,看到禁烟标识之后又把烟放了回去。
“大概在真选组一个月,你就可以走了。”他说:“这个时间不短也不长。”
“那你们发通缉令干什么。”雪莱不是很满意。
“那又不是我发的。”
黑发男人最后还是掏出一根烟,准备到外面去抽:“你就跟着斋藤,那家伙人还可以,只要你不烦他。这一个月不要给我惹事,否则”
他威胁她。
“万事屋就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认真地问,副长跟阿银,你们选哪个!
264 第二十四训()
这个男人有点危险啊。
雪莱想着是不是自己当时揍阿银揍得不够狠才被看出了这一点; 而土方看她犹豫; 又敲打了她两下。
“别给我耍花样。”
你是怎么看出我要耍花样的啊!
雪莱觉得自己应该是一张良民的脸; 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怎么也不觉得自己透露出了什么心机。
但土方并不多说什么了; 拎着她去了一桥姬面前晃了一圈。名叫唯唯的公主看起来挺高兴; 拽着雪莱跟自己出去溜了一圈。
“看到雪莱桑可以安定下来,我也放心了。”她笑着问:“以后雪莱桑要不要到宫里来做我的护卫啊?”
雪莱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立刻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啊哈哈; 我这个人不太爱守规矩,先看看能不能在真选组混下去好了。”
她平安混过了这一关; 最后被分到了三队的斋藤手下。
这个人是个沉默的爆炸头,看起来一个月都说不了十句话。他对雪莱的要求非常低,只要准时上班应卯; 其他的一概不管。
有一天雪莱实在憋不住了,问了下其他队员为什么他们这一队活儿这么少。
“哦,是这样。”另一个青年跟雪莱一起蹲在树下嗑瓜子:“我们队呢,专门处理叛徒。然后呢; 真选组一般没有叛徒,所以我们队一般没事儿。”
雪莱“哦”了一声:“那咱们平时就嗑瓜子啊?”
“你也可以去道场练练剑嘛。”队友君说:“诶我听说你之前把副长打飞出去了?给示范一下呗?”
“当时情况比较复杂,我也是一时失手。”雪莱谦虚了一下:“平时我很温柔的。”
队友君眼睛一亮,把雪莱拖到了道场。
因为是白天; 大家各干各的活儿去了,道场里的人不多。
雪莱没有练习的制服,拍拍衣服上的瓜子壳随手捡了一把木刀就上去了。
队友君倒是精心捯饬了一番; 整个人显得亮闪闪的。
活儿少就是不一样,连剑道练习都弄得这么好看。
雪莱想起以前青组练习的时候那个悲惨的样子,下意识摇摇头。队友君摆了个架势,等着雪莱。
“直接来吧,我没那么多姿势可以摆。”雪莱提刀,比划了两下:“这刀轻了点”
说话的时候,队友君已经急速突刺!
但被雪莱横挡了回去。
银发的姑娘几乎没有怎么使力,一个巧劲儿把队友君甩了回去。队友君怔愣了一下,笑嘻嘻的脸也沉了下去。
“继续。”
斋藤晃悠到道场的时候,道场围了一圈人。他没那么高,爬到树上去看了一眼,顿了一下。
那个被丢到他队里一月游的银发姑娘拿着木刀,笑嘻嘻地继续把队友挡了回去,看起来跟春游一样。而另一边,已经满头大汗的青年呼吸有些急促,目光强制性地盯着雪莱看,但脚尖已经下意识地转向了出口。
他坐在那里继续看,捏捏下巴,想起了土方当天回来时的模样。
衣服两侧脏的不行,上面都是各种碎屑,但前胸还是挺干净的。
像是被人用剑气顶了十几米远的模样。
橙发的爆炸头想了想,跳了下来,挤进了到场。
雪莱那时候已经开始给对方面子地要求结束了。
“我有点累了,咱们收了吧。”蛇少女很真诚地说:“我想喝点下午茶。”
“你下去。”
斋藤把自己的部下挥退了,自己也随手捡了把刀:“我来。”
“?”蛇少女后退了一步:“我们应该是友谊赛吧,斋藤队长?”
但旁边一群兔崽子已经开始起哄了,不知道斋藤听到没听到。
斋藤确实是个厉害的人。
在一个组织内部,能够负责处理叛徒的那部分总归会是实力最为高超卓绝的人。以前在彭格列是如此,如今在真选组也是如此。
雪莱在看到这个人拿起刀的时候就有这个感觉。
土方说这个人只要不招惹他就没什么问题,但雪莱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招惹是肯定招惹了的。
所以我哪里招惹你了。
刚刚轻飘飘的格挡肯定已经不能对付这个家伙,虽说雪莱也还是能游刃有余地将这个人挡回去,但心里面突然梗得慌。
在对方明显有了攻击和一丝丝的杀意时,雪莱不知怎么心里冒出来一股恼火。
她下一招正面扛住了对方的攻击,接着抬腿一提,将对方直接踹到了她对面的墙上。
道场周围安静了些,雪莱看着斋藤再次爬起来,又随手拿起了另一把刀。
“玩闹得差不多,就稍微动点真格的吧。”
斋藤试了试那把木刀,笑了一声。
“妈呀。”周围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要出事儿了。”
人认真起来是很可怕的,尤其是你不知道对方的面瘫脸之前到底是认真还是不认真。
雪莱忽然发现自己像是突然身处了一个什么战场,然后突然就把一个看起来很凶狠的敌人放在了她面前。
这感觉跟很久很久以前,她一睁开眼睛就突然到了一个不知道的地方,突然告诉她她有了一个好蛇任务一样。
轻快又荒唐。
雪莱眯起眼睛,握紧了木刀的刀把。
“斋藤队长,你应该不是那种输了就哭鼻子的人吧。”
土方本来在睡午觉。
他睡得正高兴的时候,门突然被一拉,整个人被慌慌张张的队员叫醒了。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在别人的紧急通报中清醒了。
“副长,终哥跟小姐姐打起来了!”来人说:“还拿了双刀!出人命了啊副长!”
“?”
土方捂着脸:“你先让我把衣服换了。”
鬼之副长去道场的时候,道场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密集的刀尖碰撞的声音。木质的刀尖碰撞的声音有时候像木鱼,三叶还活着的时候曾经这么形容过,而现在木鱼的声音又快又砸,甚至一秒内能接连响起多下。
“怎么回事?”
土方往道场那边看了一眼:“队内禁止死斗,违者切腹,你们不知道吗?”
他说是这么说,但是并没有打算出手阻止,咬着烟头看着里面的场景。
要真的说情况危急,那是没有的。
他看得出斋藤已经在步步紧逼了,但那个银发红眼的家伙还是很有余裕的——这让他想起她拿着鸡毛掸子的时候,那种轻快又调皮的模样。
但现在雪莱和那是的区别有些不同。
她根本没有那时候的悠闲,看样子眼圈有些泛红,像是
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土方依旧没有叫停,但是拉了之前雪莱的队友君问起了什么情况。队友君省略了去道场的原因,就说起了自己在依旧不打算下场的时候被队长赶了下来。
“那家伙跟你练的时候,你觉得她认真了吗?”
队友君低下了头:“没有。”
土方大概了解了。
斋藤这是想帮手底下的人出气呢,结果
把自己绕进去了。
而雪莱心累。
她一次次挡着斋藤的进攻,但整个人根本没有一点练习的乐趣——斋藤的敌意很明显,一副要跟她单练的模样,但雪莱根本不想单练。
单练你会挂的。
这是来自满级大号的忧郁。
雪莱后来实在烦了,又有些沮丧,干脆在斋藤下次进攻的时候卖了个破绽给他,圆他一个赢了友谊赛的梦。
斋藤果然刺了过去,但离雪莱的喉咙尖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刀尖被斜刺过来的一把木刀击偏。
木刀脱手,道场的地面上有两声木器落地的声音,分外明显。
“斋藤,你也是很有出息啊。”土方说:“跟一个小姑娘缠斗了这么久,还动了一剑穿喉的念头。”
斋藤看看土方,又看看雪莱,捡起木刀归位便走了。
雪莱站了一会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队友君觉得有些对不起雪莱,他后来买了零食和雪莱一起吃,最后被雪莱一个人吃光了。银发姑娘在回廊上咔嚓咔嚓地啃仙贝,一边啃一边又觉得鼻子发酸。
“喂,你有什么好哭的。”土方正好回来,披星戴月地带来了一股外头的风尘:“斋藤被你让了那么久,最后还靠你卖破绽才有机会赢,他都没哭。”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才哭的。”雪莱低下头:“我想去找阿银玩。”
“那你去啊。”黑发男人问:“我说,你不会以为这一个月你只能待在这里吧?”
雪莱很没办法地看着他:“你又没跟我说清楚,我又不知道你会不会随便挑我毛病然后再去找阿银的麻烦。”
“我在你眼里是个什么人,流氓吗?”
雪莱看看他,没说话。
“快给我否认!听到没!”
“嗯副长你没有特别像流氓。”
“特别像是几个意思啊喂!”
“嘘。”雪莱比了个手势:“大家都睡了。”
土方超级想翻白眼,瞥了一下雪莱:“那你怎么不睡。”
“我在思考。”雪莱又拿了一片仙贝啃:“我感觉我还是早点逃跑算了,万一以后每天都要被拎去道场操练,那多倒霉。啊,要来一片吗?”
雪莱像是刚想起来可以给领导一个一样:“还蛮好吃的。”
副长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坐在了她半米以外的地方。
“你跟万事屋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诶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是他把我捡回去的。”雪莱想起之前的事情,笑了起来:“虽然很久没见了,但是我觉得,阿银是我的家人。”
“你们不是亲戚吗。”副长咬了一口仙贝:“这个头发跟这个眼睛”
雪莱勾起嘴角:“不是。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取名跟被取名的关系,虽然我有名字。”
“蛤?”
“阿银叫我花子。”
黑发男人的脸皱了一下:“哦,原来是你啊”
“嗯嗯?”
“没什么。”副长吃了一个仙贝:“再给我一个。”
雪莱把零食袋子往前一递,让他自己挑,结果发现土方拿了两个。
“你怎么这样?!”
“仙贝而已,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土方问:“那你的刀术是跟谁学的?”
“四处学呗,阿银教过我一点,别人也教过。”雪莱伸了个懒腰:“现在想想,那时候真是最快乐的日子了。”
黑发男人侧头看看她,低头又咬了一口仙贝。他突然一顿,整个人微微颤抖。
“?”雪莱蹭过去问:“副长?”
“别理我。”他声音有些沙哑:“吃到了一个超辣仙贝。”
他咳了两声,感觉声音有些不稳。
“好辣啊。”
265 第二十五训()
怕辣就怕辣; 你哭什么啊。
银发姑娘坐在回廊上; 连啃仙贝都不太好意思了——她旁边坐着一个大男人默默垂泪; 她在一旁咔嚓咔嚓吃仙贝,怎么看都不太好。
我真是长大了。
雪莱记得自己小时候; 就有雪利在旁边哭而她一门心思吃蛋糕的场景。
而土方就这么捂着半边脸坐着; 不动也不说话。
雪莱觉得他凄惨极了,虽然屁股坐得有点麻; 还是待在原处陪着他。
夜里有些冷; 雪莱打了个寒颤。黑发男人如梦初醒一般想起了自己是谁,自己又在那儿。站起来理了理衣服; 让她回去了。
你没事吧。
雪莱很想这么问,就算在夜里,她也能看到对方眼圈发红。
但她憋住了。
人啊; 谁能没有借着被辣到的借口哭出来的时候呢。
雪莱叹了口气,一鼓作气站起来,然后又跌了下去。
“喂。”
土方眼疾手快地把她拎起来,先是拽住了胳膊; 但并不能让她站直,最后一边侧过头一边搂住了她的腰。
“不好意思,腿麻了。”
雪莱后来扶住了栏杆:“怪不得别人说久坐不利于健康。”
本来蛇少女觉得没什么,但第二天; 那个栗发青年笑眯眯地跑过来,深更半夜了一定要找她聊天。
雪莱当时困得不行,结果对方直接来了一句。
“阿拉; 土方先生陪得,我救陪不得吗?”
雪莱脾气一上来,披上外套抱着零食往廊前的地板上一坐。
“来,聊。”
她模样坦荡,反倒让冲田有些不自在。他坐在了比土方还要远的地方,先问起了她昨天跟土方聊了什么。
“我对这个人没有生理上的兴趣。”
他看到雪莱谜一样的眼神:“精神上的更没有。”
雪莱一脸“我知道我知道”的样子,让栗发青年越发不爽了起来。不过雪莱倒是没瞒着他,说起了昨天的话题。
“土方先生问我跟阿银以前的事情。”雪莱拿起一个仙贝:“我说我是被阿银捡回来的。”
冲田听得蛮津津有味的,后来还暂停了一下,不知从哪儿挖了个小茶壶过来,躺在回廊里,听雪莱说之前的事情。
其实有些事情雪莱也模模糊糊了,但是这么一讲,那些画面就慢慢浮现了起来。
“也就是说,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这三个人是从小到大的羁绊啊。”他睫毛抖了抖:“怪不得呢。”
“怎么了?”雪莱听到了另外两个人的八卦:“嗯?”
“看来你是真的在乡下,过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日子啊。”
冲田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扫了一下雪莱,没觉得她有什么装模作样的地方:“这两个人现在都是攘夷派的首领,不过一个是稳健派,一个是激进派——你知道谁是稳健派,谁是激进派吗?”
“假发是稳健派,小少爷是激进派吧。”雪莱很随意地说:“按照小时候的性格的话,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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