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肖逸璇只是随口一问,却不想熙贵妃居然捂嘴一笑,神秘道:“璇儿啊,娘亲今日给你带回来了。。。一位皇子妃!”
第十一节 那家有女择佳婿()
“皇子妃??”
闻言,肖逸璇当即一愣,内心感激不已的同时,也寻思着自己才这么大点儿,太早取妃会不会影响身体发育啊?
也不知系统里有没有叫他提早‘起立’的道具啊?
“娘。。。”
暗自瞎踅摸了一会儿,肖逸璇迟疑着想要出声详询,就听熙贵妃再次开口说道:“你先别急,听娘细细说来。”
原来,在这次陪同皇帝出游的时候,随行的除了另外几个妃子以外,还有一众朝中一二品的重臣,其中便有当朝左相皇甫穹。
这皇甫穹虽为左相,表面上的地位要略逊于右相,但却是兼着兵部尚书的职位,且为官果决霸道,再加上曾经做过无数场殿试主考,可谓桃李满天下,现在朝中数得上号的大臣们,有很多都是他的门生,可说是当今大越朝中,势力最为强大的人之一。
这皇甫穹年过五旬,以他的身份地位来说,算得上是极为年轻的了,其膝下三子,两男一女,最小的女儿和肖逸璇相当大小,此次出游酒宴之时,这位左相也不知怎么地,居然就提起了自家女儿将来的婚事,而以他现今的地位,那婚约对象的身份就必是低不得的。
当今皇帝肖正明是什么人物?一见这皇甫穹居然当着他的面谈及此事,立马便明白了对方到底是什么心思,当即便出言许诺,由自己九位皇子中的一个来与其小女儿缔结婚约………对于这个势力占据半壁朝政的重臣,他还是非常乐意以儿亲拉拢一番的。
只不过,究竟以哪位皇子为最终人选,双方一时半会却也是打不定主意来,最终经过一番讨论,二人还是决定,就让几日后皇子论夺头筹者,来与其女儿缔结婚约。
皇子论试,乃是大越朝皇室经久以来遗留下来的传统,主要由皇帝出题考校,叫他们回答各种问题,提出自己为人、理政、治国、治民的看法,也算是立储之前对他们的第一轮考校。
听着娘亲说完,肖逸璇无奈地撇了撇嘴,好嘛,他还真以为老娘只出去浪了一圈儿,就给自己讨了个老婆回来呢,搞了半天,原来只不过是个候选名额而已。
只不过,这场论试,就算无关这门亲事,他也是必须要赢不可的,他明白,这次可不仅只是关乎到自己的奖励和帅脸,更重要的,更是那左相的外援势力。
他知道,虽然自己的老娘在一众妃子当中最受皇帝宠信,但若是论及势力,却是一众嫔妃之中最为薄弱的一个,甚至连少数的低级嫔的家势都比不过。
只因为,他的娘亲,这位熙贵妃,乃是平民出身。
准确的说,是一个江湖人士。
据说,自己的皇帝老爹,是在其还是太子的时候,某次南下巡差时结识的,那一次,还是太子的肖正明遇到了叛党行刺,几近命在旦夕,多亏了碰巧路过的熙贵妃领人相救,这才终于保下一条性命,而自那开始,也便成全了这二人的心意,肖正明顺利回到京城登基为帝,熙蝉儿也便理所应当地直接被封为贵妃,放弃了江湖身份,从此久居宫中。
说起来,之所以熙贵妃在生肖逸璇时流那么多血都没事,也是多亏了她本身的一身武功了,否则换做一般人的话,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当然,这些都是外话,从以上种种来看,现在的熙贵妃和肖逸璇,确实是急需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做靠山,而这一次,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又与熙贵妃细谈了一会儿,肖逸璇便告辞回房去了,对于过两天的皇子论试,他还是需要好好准备一下,要知道,其余的皇子们大多也是早已听到了风声,此时正在各自殿中埋头苦学呢。
肖逸璇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几个宫女的服侍下洗漱一番,换了衣衫,接着往床上一躺,点开系统,花去10点登基值,兑换了一本《古今治国方略大典》,然后确认了这部存在于自己脑海中的巨著可以随时随地翻阅之后。。。嗯,准备完了,明早儿钓鱼玩儿去。
时光如梭。
眨眼之间,时间便来到了几日之后,皇子论试的日子。
皇帝将论试的地点选在了御书房,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到齐,皇帝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首,在他脚下前方,包括肖逸璇在内的九位皇子分两列依次坐开,一个个闷头静坐,屏息以待。
照例,此次论试,后宫嫔妃们都是没有资格在列的,就连皇后也不能,所以除了这父子十人,殿内便只剩下了大太监柳大元,负责记录在册的史官和礼部撰官,以及一些服侍着的太监宫女。
正当一众皇子们疑惑着论试怎么还不开始时,便打外头进来一个太监,朝着皇帝恭敬一跪,道:“皇上,左相到了。”
“皇甫穹来了?”
闻言,皇帝肖正明这才终于停止了他的闭目养神,点头道:“宣。”
“宣,左相皇甫穹觐见!”
随着皇帝的一声令下,那太监便起身高声一唤,接着同样的声音由数个宣旨太监陆续传出,再然后,便见殿外的玉石道上,已然缓缓走来一人,径直便上了御书房殿前,跪拜道:“臣,皇甫穹,参见皇上。”
“爱卿请起,来啊,赐座!”
“谢皇上。”
一套流程下来,那左相皇甫穹便在一众皇子下方落座,接着依次含笑望向他们,似乎在仔细打量着他们一般,轮到望向肖逸璇的时候,眉头微不可察地略微皱了一下,好像对于这位的相貌,实在是有些不大满意。
只是对于他的表现,肖逸璇倒是没甚在意,说实话,在诸多头次见自己的人当中,这位左相的表现,已然算是非常有涵养的了。
另外,就在皇甫穹观察诸位皇子的同时,这些皇子们也同样在观察这位宰相。
只见这位左相虽年逾五旬,但身板却是异常地健壮,一身宽大的黑紫色一品朝服穿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显累赘,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鼻子坚挺如峰,嘴唇圆润而方,尤其是那对刀眉,斜插入鬓,不怒自威,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既刚猛又儒雅的大家气质,不禁叫人侧目。
“皇上,本次论试,本不该由外臣列席的,此次有幸被皇上特地邀来,当真是不禁惶恐。”
在观察完毕之后,皇甫穹抱拳向着皇帝客气说道,话音刚落,就听后者轻笑两声,回道:“爱卿说的哪里话,这可是给你选女婿呢,怎有不叫老丈人过眼的道理?”
说着,皇帝又朝着一旁候了许久的柳大元吩咐道:“大元,万事皆备,这便着令开始吧。”
“嗻。”
第十二节 御书房中段子手()
随着大太监柳大元一番繁琐的开场礼仪下来,这次的皇子论试也是正式拉开了帷幕。
“尔等且听。”
下一刻,就见上座的皇帝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尔等,也在宫学里念了一年的书了,今日,朕便好生考校尔等一番,朕这第一问,便叫你们先说说,何以为人之道啊?”
说罢,他又抬手点了点坐在最上首的大皇子,道:“逸权,你是老大,便由你开始吧。”
“儿臣遵旨。”
大皇子领命而起,然后挠了挠脑袋,极力回想着这两天讲学教过的句子,直支吾了好半天,这才缓缓说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为人之道,当不傲才以骄人,不以宠而作威!”
“恩,不错。”
看着大皇子的表现,皇帝面色从容地点了点头。
虽然前者说话磕巴,神情紧张,说的也是众人皆知的古板名言,但对于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孩子来说,却也是实属不易了。
“父皇,儿臣以为,为人之道,该知耻近乎勇。”
“父皇,儿臣以为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重心遵义,才是为人之道。”
“父皇,儿臣以为。。。。。。”
一串提问下来,一众皇子们都答得头头是道,只不过话中所言,均都是十分刻板的回答。
一直等轮到肖逸璇时,才说出了一段从未听过的回答:“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好。”
话落,就见皇帝头一次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开口称赞了一句。
另一边,皇甫穹也是捋髯点头,似乎觉得肖逸璇说得甚好,再看其在将肖逸璇所说回忆一番之后,还愈发觉得很有味道,想必若不是此时皇帝在场,他怕要厚着脸皮上前问问,此句究竟是不是肖逸璇自己所创了。
接下来,皇帝又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而在这轮番考校之下,一种皇子们的表现也是各自起起伏伏,毕竟每个人在论试之前所预习的侧重点就不同,又还是不大的孩子,能记住这么多晦涩之句,已是难得了。
只不过,就在这种大环境下,却有着肖逸璇这个异类,这货有着脑海中的治国大典在手,不论皇帝提出什么问题,他都答得行云流水,甚至有些时候,皇帝见他答得巧妙,还会继续深入地追加几个问题,并提出自己积累起来的看法相搏,不知不觉之间,只要是肖逸璇作答的时候,殿中都有了几分他父子博弈的味道。
也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皇帝也才终于察觉出了这点,不禁失笑恍然,心道这个老七,虽然生得不怎儒雅,但却是一众儿子当中最为省心,也最多给予自己惊喜的人。
另一边,左相皇甫穹对于肖逸璇的看法,也从最初的不喜逐渐转变了过来,心说此子容貌虽丑,但不论举止言谈在这一众皇子当中都是鹤立鸡群,颇有一股与其年龄极度不符的从容之风,实不简单,就是不知其之前作答的那些观点句子,究竟是有高人事前指点,还是全凭其自己作答的了,如果答案是后者的话,那这位七皇子,倒真可谓是胸怀经略的大才了。
而且,但凭着这份对治国理政的独到看法,这位七皇子,将来都是能够顺利立储,荣登九五概率最大的赢家!
论试持续进行着,几个年幼的皇子们根本看不懂皇帝和宰相各异的心思,只单单按着各自母后母妃嘱咐过的那样对应着皇帝的问话将脑中所背翻读出来,就已够叫他们竭尽全力了,而另一头暗自观察着场中气氛的肖逸璇在这时也是坏心顿起,准备搞事情了。
………虽然至今为止,他自认自身的表现都是一众皇子当中最好的,但事到如今,他还是想为自己的胜出,上上一层保险。
肖逸璇这边刚刚起了心思,那一头的皇帝又发问了,这一回,他问的却是一道模拟题:“尔等说说,假设有一天朕封尔等治理一方,而尔等各自的封地里又发了天灾,届时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尔等身为藩王,又该如何作为,才能叫子民们吃得上饭呢?”
就是现在了!
等到皇帝的问话之声刚落,肖逸璇立马就点开系统,甩了八张听话符出去,下一刻,那八位皇子同时间微不可查地神情一滞,接着便状若无恙地按着之前的作答顺序开始回话了。
只不过这一回,几位皇子的作答,却没有之前那么刻板了。
只听大皇子肖逸权第一个站起身来,一反之前那副恭敬拘束的常态,梗着个脖子便不服道:“这年头还尼玛想吃饭?有水喝就不错了!”
话落,皇帝,左相,以及其余在场众人,明显都愣住了,只不过还不等他们出声阻止,那除了七皇子肖逸璇以外的几位皇子便已经嘴皮极快地将这个话题传递了下去。
二皇子:“这年头还尼玛想喝水?能喘气就不错了!”
三皇子:“这年头还尼玛想喘气?死了有人埋就不错了!”
四皇子:“这年头还尼玛想死了有人埋?有人知道就不错了!”
五皇子:“这年头死了还尼玛想有人知道?没被人刨出来就不错了!”
六皇子:“这年头还尼玛想被人给刨出来?开头能生出来就不错了!”
八皇子:“这年头还尼玛想被生出来?能被射出来就不错了!”
九皇子:“这年头还尼玛叫不叫人接茬了,能说的都叫你们说了,叫我说个尼玛?”
“住嘴!”
终于,皇帝勃然大怒,猛地拍了拍桌子,起身朝着自己的这几个儿子怒斥道:“离经叛道!满口胡言!简直大逆不道!你们可知,你们方才都说了些什么!?”
而于此同时,随着一句句训斥出声,皇帝的心中也是渐渐反应了过来。
按理说,这番大逆不道,粗俗难懂的脏话,可不该是这几个年幼的皇子能够或者应该说出来的,皇帝相信,就算给他们借上十个天大的胆子,他们都不敢像这般和自己说话。
基于这个基础上,再结合各人情况以及之前种种,皇帝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过来,自己这几个儿子,该是再一次地集体发病了。
原本,眼见这几个已有数个月都再未见发病的儿子,皇帝还以为那可怕的诅咒已过,这才放心叫了左相皇甫穹前来观试,可谁曾想,儿子们偏偏却在这种时候。。。。
只不过,虽然很快便想明白了这一层,但是当着左相皇甫穹这个外人的面,身为皇帝的他,却还必须得做戏做全套了,正当他苦恼着这回该如何收场的时候,沉默了许久的肖逸璇却是猛地叫唤一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接着对上皇帝投去的目光,继续叫唤道:“哎呀,哎哟!父皇,父皇!儿臣的肚子,肚子好疼,疼得受不了了!求父皇许哥哥弟弟们抬儿臣去御医院,那些个下人们毛手毛脚的,儿臣放不下心。。。”
肖逸璇的表情动作十分浮夸,虽是口口声声说着肚痛,却完全看不出他有什么痛苦的神情,反而是死了命地伸手往身边几个兄弟的衣袖上抓,生怕后者跑了似的。
见状,在场众人先是齐齐一愣,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好嘛,这位七皇子还当真懂事,知道皇帝现在难做,这会儿是特地出声解围来了!
第十三节 御花园中真龙现()
再看皇帝肖正明也是非常‘明白’肖逸璇的苦心,不等后者开始叫唤出第二声来,便猛地拍了拍桌子,道:“罢了,快快快!尔等几个,速将老七送到金龙殿去!来人啊,速传御医!”
下一刻,随着御书房内的一阵骚乱,肖逸璇便被那几个依旧还处在失心状态下的兄弟们拥着出去了,金龙殿就在御书房的后面,是为皇帝平日里小憩的场所,百米就到,倒是不会叫这几名年幼的皇子们太过吃力。
也直到此时,一直都在一旁旁听着的左相皇甫穹才终于清了清嗓子,起身向皇帝拜到:“皇上,那臣。。。这就退下了?”
深知这位左相在之前遭受了什么样的尴尬,皇帝闻言,倒也不好意思地哈哈一笑,摆手道:“朕瞧这时日尚早,左相不如陪朕用了膳再走?”
“臣惶恐。”
一番客套下来,这君臣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出了御书房,此时距离午膳的时间还早,他们便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在御书房的后院之中散起了步来。
“苍琪啊,不瞒你说,朕自打这登基以来,别的不提,对内励精朝政,对外折服诸国,虽说比不得开国大帝,却也算不得辱了祖宗们的名号了,怎耐得生的这几个儿子,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地不成气候,有时朕想起来,真是气煞了心脾了。”
聊了一会儿朝中琐事,皇帝便再一次主动将话题拉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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