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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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子追妻王妃请回家-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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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叶痕就站在身旁,无形中给了她一种安定的力量,她伸出手缓缓接过手链,也是放在手心眯着眼睛打量片刻,随后将第一个方块朝上,笔尖蘸墨开始在宣纸上将小黑点按照一定的比例扩散开来。

    叶痕站在旁边,时不时倒杯水给她喝。

    百里长歌手上动作不停,一直在宣纸上画,原本有了前面两个方块的经验,这个应该要简单得多才是,但宣纸废了很多张,就连研好的墨都要用完了她还是没能正确地将所有的点连起来。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第六张纸被废的时候,百里长歌终于失去耐心,她“啪”地一声将毛笔放回笔洗里,泄气道:“我画不出来!”

    “别急……”叶痕走上前安慰她,“这些案子本来就很难破解,更何况第一个死的人是谁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方块,你画不出来也很正常。”

    “可是之前的浮藏和桃花我都能准确无误地画出来。”百里长歌皱眉道:“却唯独第一个,无论我怎么画都没办法连出正确的线条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叶痕不再言语,走过来轻轻拿起手链,突然道:“我怎么感觉,这个黑点跟我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

    百里长歌闻言一惊,“你看错了吧,这怎么可能?”

    “我的记忆不会出错。”叶痕很肯定地说道:“少卿和三夫人的案子时,你曾在水榭中将手链拿给我看过,我记得那个时候的第一个方块上黑点分布不是这样的。”

    “你那么确定?”百里长歌凑近看了看,“既然你记忆力那么好,那你记不记得当时的黑点是怎样分布的?”

    “应该能回想起来。”叶痕点点头,走到百里长歌刚才的位置,从笔洗里将毛笔捞出来重新蘸了墨在宣纸上画起来。

    不多时,一个全新的黑点分布呈现。

    百里长歌眯了眯眼睛,从他手里接过毛笔,按照之前的方法将黑点连在一起,约摸半个时辰后,终于浮现一朵花的模样。

    “竟然是牡丹花!”百里长歌觉得很不可思议,她望向叶痕,“有没有可能这个牡丹花就是傅卿云留给我那张字条里的天香牡丹?”

    “或许是。”叶痕点点头。

    “你确定这个黑点的位置没有错吗?”百里长歌将信将疑地又看了已经连了线的黑点一眼。

    “不会错。”叶痕颔首,“过目不忘这个本事我是天生的。”

    百里长歌惊讶片刻后回到正题,“天香牡丹……不是说天香牡丹在大梁不会开花的吗?那在哪里可以开花?”

    “只是在大梁不会开花。”叶痕纠正道:“出了大梁,随处可开花。”

    “那不就代表第一桩案子的范围很广阔了吗?”百里长歌抿了抿唇,“第一个死了的人跟天香牡丹有关,到底是怎样的案子……”

    正喃喃自语间,她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忙问叶痕,“刑部是不是可以调出近十年内案件的卷宗?”

    “当然可以。”叶痕明白了她的意图,摇头道:“但你这个办法行不通,首先你不知道死了的人是谁,其次你不知道案发地点,再者你更不知道案件的整个过程,光凭一朵天香牡丹去刑部查找卷宗无异于大海捞针。”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更何况根据前面两起案子,我们几乎能确定这些花都不是直接导致死者身亡的东西,它只起到了提示的作用。”

    “那怎么查?”百里长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神情有些恼怒。

    “等!”叶痕只给了她一个字。

    “什么意思?”她不解,缓缓抬头问,“难道要等下一个人死了我再去查吗?”

    “不是。”叶痕走过来安抚她,“你刚才不是让魏俞去离落那里拿剩下的那张纸吗?我估摸着他应该快回来了。”

    话音还没落,书房外已经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魏俞一路飞奔至书房外才停下脚步,喘了口气后缓缓走进去。

    “魏俞,你拿到那张纸了?”百里长歌迅速站起来,想着不愧是叶痕手底下的人,当初离落可是死也不肯将他手里的那张纸交出来,魏俞不过是去了一个多时辰就拿到了。

    “喏……”魏俞从袖子里抖出被撕扯成两半的纸摊开来给百里长歌看。

    虽然纸张被揉得皱巴巴的,但百里长歌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上面的那个字——心。

    离落给她看的第一张纸上写的是“田”。

    “田”和“心”结合是一个“思”,这个字并不复杂,如果二老爷要写的是“思”,他为什么要拆开?

    “叶痕,你看不看得出这两个字有什么特别?”百里长歌提笔在空白处将“田”和“心”写出来,偏头对叶痕道:“当初离落跟我说二老爷是把这两个字分开写的,你说他会不会是疯魔得太厉害,所以才在不经意间将一个字拆分成两半?”

    “有可能。”叶痕目光瞟了一眼魏俞手上的纸,缓缓道:“但这种说法未免牵强了些,这个字拆不拆开都不会少了一笔,他既然能用指甲在桌子上刻,就说明那个时候的二老爷其实是清醒的,那样的话,他就更不可能将一个字拆分开让我们看不懂,因为他只有那个机会通过这两个字向我们传达信息。”

    百里长歌若有所思,“那照你这么推论,二老爷写的两个字含义颇深了?”

    “可以这么说。”叶痕点头。

    “这可比大海捞针还难呢!”百里长歌咕哝道:“至少天香牡丹还能确定个范围,而这两个字就跟闹着玩似的,查无所查。”

    叶痕也颇为无奈,揉了揉额头一言不发。

    “王爷,奴才倒有个想法。”魏俞听到了他们二人的交谈,走过来继续道:“奴才觉得二老爷或许想表达的是双重意思。”

    “什么双重意思?”百里长歌被天香牡丹的图和这两个字搅得一团乱,一时没反应过来魏俞说的话。

    魏俞伸手指着那两个字低声道:“两个字合起来是‘思’,就好像王爷所说,二老爷完全没有必要将两个字拆开来写,但实际上他拆开了,所以奴才认为他想表达的意思在‘思’里占一半,在拆分开的两个字里又占一半。”

    “对啊!”百里长歌一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随后她又皱了眉,“即便是拆开前和拆开后各占一重意思又如何,我们还是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二老爷是在见过他那位故友之后才疯魔的。”叶痕幽幽道:“那我们便去见见他的这位故友,兴许就能找到他疯魔的源头,也能顺便破解开这两个字的意思。”

第一百二十章 全新突破() 
“我也很想知道二老爷的这位故友是谁。”百里长歌无奈道:“可是现在我们手上什么有力的证据也没有,怎么去找?”

    “其实在这整个过程中,我们忽略了一件事。”叶痕缓缓道:“就是之前所说的,三夫人在设计那个工具准备杀死少卿的时候曾经来过滁州,她是秦开明的大女儿秦文没错,然而秦开明却没有见过秦文,那么,三夫人来滁州的时候去了什么地方?”

    “对啊……”百里长歌忽然皱眉,“最近事太多,我竟然把这个给忘了,秦文没有去找秦开明,难不成她是直接去了语真族的避世之地?”

    “你这样分析也并非全无道理。”叶痕道:“但有一个疑点,三夫人在滁州是跟二老爷碰过面的。”

    百里长歌眉头皱得更深,“照这样推理的话,能让三夫人和二老爷同时碰面的地方应该就是二老爷口中那位故人的家。”

    “嗯……”叶痕轻轻颔首,“如此一来,所有的线索都在二老爷的那位故友身上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出动所有能用的人去查访当初三夫人和二老爷共同去过的地方。”

    “该从哪里查起呢?”百里长歌端着下巴,一脸迷茫。

    叶痕轻笑道:“这个不难,你想,当初二老爷明明已经被他故友那里的东西吓坏了,他还是没有选择地去尤方家留宿了一夜,这是为什么?”

    “有两种可能。”百里长歌猜测道:“第一,当时城门已经关了,二老爷无法出城,但因为心里恐慌,不敢去客栈投宿,只好就近选择了他内弟家。第二,二老爷当时很累,累到已经走不动,所以才选择在滁州留宿一晚。”

    说完,百里长歌脑子里灵光一闪,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连二老爷一个男人都无法在当天赶出城,三夫人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柔弱女子又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赶出去呢?然而她并没有去找秦开明,那么她就只能去住客栈。”

    叶痕莞尔一笑,看着她认真道:“你果然聪明得让天下女子失色。”

    “那是当然。”百里长歌撇撇嘴,随即咕哝道:“也就只有你这个黑心的整天压榨我,要换了别人,指不定把我捧在手心里疼宠都来不及呢!”

    “你说什么?”叶痕走过来凑近她,挑眉问,“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没什么!”百里长歌赶紧住了嘴,那些话让他清楚听到了还了得?她立即改口,“我是说既然推出了能寻到痕迹的地方,你赶紧派人去将滁州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都盘查一遍,我感觉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魏俞,你迅速去找风弄,让他安排人手,挨个儿盘查滁州城里的客栈,务必要将当初三夫人留宿的地方找出来。”叶痕回过身,对低垂着头站在一旁的魏俞吩咐。

    “奴才遵命。”魏俞得了令,立即躬身告退,书房里便只剩下百里长歌和叶痕。

    “你刚才说我不够宠你是么?”眼见着魏俞走远,叶痕这才收回视线,转而看向百里长歌,眼尾挑出一抹笑。

    “您老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好使。”百里长歌尽量稳住心神,勉强扯出一丝笑容,道:“我明明说的是你黑心黑肝黑肺。”

    “你怎么知道?”叶痕再近一步,唇角笑意加深。

    百里长歌呼吸加重,吞了吞口水往后退,不小心踩到桌子脚,一个不稳往后面倒,眼见着脑袋就要撞到桌上的珐琅笔洗,叶痕迅速出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

    百里长歌高悬着的心脏这才放了下去,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叶痕放大版的完美面容,清澈的眸子里映出她惊魂未定的小脸。

    心跳迅速加快,面上滚烫如火烧,百里长歌偏开头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魔爪,叶痕却不给她机会,揽住她纤腰的那只手力道加重,一个旋身将她带了起来。

    这一动作,两人身子贴得更近,他微热的气息就近在耳畔,每一次呼吸,热度都好像增加了一点。

    百里长歌听得出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她不敢抬头看他,只好一直低垂着脑袋望着脚尖。

    “你刚才不是说我不够宠你吗?”

    叶痕略带戏谑的声音传来,“怎么如今胆小成这样,是不会还是不敢?”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百里长歌坚决不抬头,低嗤一声,“休想用激将法激我!”

    “唉……我就说嘛,前几次吻你的时候你光是脸红了,却没有回应我,时至今日我才想明白原来你不会。”叶痕依旧不放弃激将法,扶着额头很无奈的样子。

    “不会就不会,你管得着吗?”百里长歌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嘟嘟,你在那儿看什么呢?”叶痕突然偏头看向门外。

    “啊?”百里长歌一惊,条件反射地抬头往门外看去,嘟嘟没看到,唇瓣却被他给堵上了。

    “叶痕,你骗我,你个混……唔……”百里长歌挣扎的话语被他尽数堵了回去,百里长歌用力挣扎,双手不断捶打他,再想开口,却被他趁机而入,唇舌相缠,顿时激起她浑身一阵颤栗,他身上独特的清朗气息萦绕在鼻尖,仿佛要顺着鼻腔直接钻进她的身体,镶嵌在生命里。

    这一刻,她感觉到了他真真实实的心跳——那是为了她而跳的声音,每一下都好像在诉说他的爱意。

    天色渐暗,银盘内烛光闪烁,他灼热的胸膛紧紧贴着她,唇上辗转不断,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柔都倾泻出来。

    百里长歌身子虚软,若不是他揽住她腰的那只手力道大,她几乎怀疑自己会直接倒下去。

    “怎么一直看着我?”半晌,叶痕睁开眼睛,唇瓣离开她,手上却是没有松动分毫,挑眉问,“你说,怎样才算宠?”

    百里长歌觉得自己快疯了,每次叶痕定定看着她的时候,那双眼睛就好像两个会吸人的漩涡,她一对上便移不开视线,偏偏看着他双眼的时候,心中会莫名其妙的慌乱不已。

    此刻便是如此,仅仅是看着他的眼睛,她就已经神志模糊,全然没听到他刚才问的话。

    “嗯?”叶痕见她没反应,又凑了过来。

    “我……”百里长歌更加慌乱,努力回想着他刚才说了什么,可越是想要记起的时候就越想不出,她索性一跺脚,怒瞪着他,“你这个混蛋!”

    “混什么?”叶痕挑了挑眉,唇瓣几乎要贴在她唇上,温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白日宣……唔……”再一次被他欺上来,百里长歌再不敢出声,她已经无数次领教过这个男人的本事,若是此时自己再傻傻开口,就中了他的计,反而被他攻城略地。

    就像被榨干了精魂的木偶一样,百里长歌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反驳,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痕才喘息着松开她,一副欲求不满地样子哀叹道:“那天晚上我就想继续下去,只可惜……”还不是时候。

    “只可惜什么?”百里长歌软绵绵地抬起头。

    “你的伤还没好。”叶痕忽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嫌弃道:“这么瘦,我怕你受不住。”

    “……”

    百里长歌语塞,她突然觉得自己读书少,不会用词。就比如现下这个情况,他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难不成告诉他自己身体好得很?

    思来想去,百里长歌觉得自己只有沉默的份。

    “在想什么?”叶痕松开揽住她的那只手,将她拉到一旁软椅上坐下。

    “我在想,你是不是肚子里堵了精虫?”百里长歌很不客气地回应。

    “嗯……”叶痕回答得很顺溜,“堵了很长时间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帮我疏通?”

    “叶痕,你还要不要脸!”百里长歌恼怒地瞪他一眼,“你这是白日宣淫知道吗?”

    “天已经黑了。”叶痕指指门外,随后又道:“再说了,你不是嫌我不够宠你吗?”

    “宠你妹啊!”百里长歌哭笑不得,“要想宠我就拿银子来孝敬我!”

    “嗯?”叶痕拔高尾音,眯着眼睛看过来。

    百里长歌身子一凛,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相信她要是敢在提一句银子,他必定会不由分说过来欺负她。

    “呵呵……口误口误。”她勉强扯了扯嘴角。

    叶痕转身走出去用铜盆从厨房里端来温水,轻声唤她,“过来!”

    “做什么?”百里长歌坐在软椅上不动。

    “净面。”叶痕冲她招招手,“快些过来,净了面再吃饭,否则你那个样子走出去怎么见人?”

    “还不是怪你!”百里长歌不满地咕哝,“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查案了,每次都弄得我全身酸软,嘴唇红肿,再这个样子下去,估计明天滁州城内便能传出晋王殿下有龙阳之好,专门爱欺负小医官的传闻。”

    “那样不是正好么?”叶痕噙了一抹笑,将绒巾放在铜盆里浸湿后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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