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冷冽看着仍有动静的东方英上半身,扬手又是一剑,再度把其劈成两段。
这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转身用剑尖挑开装血鸦的丝网,血鸦立即飞了出来,满屋盘旋啼叫,应该是高兴吧。
正是这时候,听到动静的钱壶推开了门。
一眼即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东方英,成了三段,天啦,吓得他眼珠子掉到了地上。
再看到仿如杀神的叶凡时,身体不由得一哆嗦,不自觉的后退出两步。
“钱壶,你来得正好,正要找你。”
话音还没落地,叶凡一个箭步冲过去,扬手就是一剑。
钱壶果断撒开脚丫子跑,那速度,快得像流星一样,等叶凡追出来时,竟然已经到了十五六米外。
追不上了!
艹!
叶凡暗骂一声,转身从原路撤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而钱壶使出吃奶的力气,一路狂奔,跑到大门口时,刚好碰到了过来找他的钱茂。
钱壶立即一声大吼:“快,快跑!”
钱茂完全摸不着方向,但看到老兄脸色如此惊恐,哪敢耽误,于是,撒开脚丫子跟着钱壶一起狂奔。
这画面,醉人啊!
直到确定叶凡没有追来以后,钱壶才停下来。
钱茂也停了下来,满脸不解问道:“怎么了?”
“东方英被杀死了。”钱壶闯着气道。
“什么!?”
钱茂震在当场,随即问道:“谁杀的?”
“叶凡。”
“……”
钱茂嘴巴一张,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不可思议道:“他怎么可能杀得掉东方英,明明晚上还被三只怪猫追得到处躲闪,难道那三只黑猫不在东方英身边吗?”
“在,死了,同东方英一样,被劈成了几段。”
“……刚才你就是躲他吗?”
“嗯,那该死的家伙想杀我。”
想起东方英尸体,钱壶仍是心有余悸。
“才一个多小时,他实力怎么这么逆天了,不可能啊。”钱茂满脸不解。
“不是他实力涨了,而是他带了一把剑来,我怀疑是冷月剑。”
“四大神器之一的冷月剑,可斩杀域境,不是吧!”钱茂震骇鼓圆了眼睛。
“虽然我没看真切,但应该是,不然,我犯不着跑。”
“他玛的,这小子怎么会有冷月剑,这下糟了,要不要请大伯下山坐镇?”
钱壶沉吟了一会儿,摇头道:“暂时不要惊动他老人家,叶凡竟然惴着这种神器,那只要把这消息散播出去,那他就别想安宁了,我听说太岁阁的袭千岁好像一直就在找冷月剑,我就去他那里坐一坐。”
先前晏如妃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
(本章完)
第698章 那瘟神来了()
听到钱壶说要去找袭千岁,钱茂当即皱着眉头道:
“大哥,你想什么呢,难道你准备把冷月剑送给袭千岁吗,这可是神器啊,我钱家若是能得到,那以后百患都无忧,哪有送给他人的道理,你…你真吓傻了吧。”
钱壶怔住,是啊,这种神器,只要是修炼者就眼馋想得到,自己怎么还想着把它往外送了?
钱壶确实是被东方英劈成三段的尸体吓着了,下意识想着远离叶凡这祸害。
当然,他不可能承认被吓着了。
他干咳了一声,自圆其说:
“我主要是不想惊动大伯清修,再者,冷月剑虽是绝世神物,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会招来很多麻烦,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冷月剑在手,则百患而无忧,值得拼一次。”
顿了顿,接着说道:“但叶凡的危险性远远超过了预估,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们要仔细摸一下他的底,明早我把叶断水叫过来,从头排查一遍,回头再请大伯出手。”
“嗯,东方英这边怎么处理?连死了两个了,五禽门不会善罢甘休的。”
钱壶头痛的搓了搓额头:“先把他尸体冰冻起来,等冷月剑到手,我再和五禽门联系。”
主意一定,两人回屋,处理完东方英尸体以后,钱壶立即给叶断水打电话,让其明天早上来钱家。
接到电话的叶断水不安了,整整一晚都没睡好觉。
另一边。
叶凡离开钱家后,直接去了晏如妃家。
两人见面后,晏如妃问道:“成功了吗?”
“嗯。”叶凡点了点头。
“没有被其他人看到冷月剑吧?”
“被钱家家主钱壶看到了,看他那反应,应该是认出了冷月剑。”叶凡如实回答道。
“那糟了,怎么办?”
“我准备明天再去钱家一趟,冷月剑可不可以明天再还给你?”
“去钱家干吗?和钱家硬碰硬吗?”
“有件事要处理。”
见晏如妃满脸疑惑,叶凡便说道:“我姑姑和钱孟德订婚了,我要帮她退掉这婚事。”
“叶家不是申明和你断绝关系了吗,你怎么还管他们的事?”
叶凡眉头微皱:“申明?你听谁说的?”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
晏如妃叹了一口气:“你等一下,我拿给你看。”
晏如妃转身回屋,不一会儿,拿着一份报纸出来,指着报纸某版块道:“这里,看吧。”
叶凡接过报纸,凝目一看,顿时脸寒如冰,正是叶断水发报刊登的与叶凡断绝关系的申明。
字字有如尖针一般,径直扎在叶凡心上,扎得他心里阵阵刺痛。
十多年前,把自己一家人赶出家门,十多年后,还要面向社会公开和自己断绝关系。
如此绝情!
不就是怕自己连累他们吗?
叶凡情不自禁的想起姑姑昨晚醉酒时哭诉的那句话:我真的是他女儿吗?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自己真的是他孙子吗?
好一个叶断水!
叶凡捏着报纸的手紧了又紧,忽然绝然一笑:
“这好像是件值得庆祝的事。”
“……”晏如妃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断水是叶断水,姑姑是姑姑,我必须帮她退掉这桩婚事,冷月剑,明天还你,可以吗?”
“嗯,你自己注意安全。”
“谢谢。”
叶凡转身走了。
晏如妃站在门口,望着叶凡冷冽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走得好孤单。
如果生下来就是孤儿,那没什么好埋怨的,因为不曾拥有亲情,便无所谓失去,最伤人的是,明明拥有,却被亲情背叛,或者说,抛弃!
叶凡背着这种“抛弃和背叛”,一个人走了十多年了,或许今天彻底结束了,或许是重新开始,又或许还要背着走下去……
次日上午九点多,叶断水叫上儿子叶金言,到了钱家。
几人在客厅落座,叶断水堆着满脸笑望着钱壶,轻易可见他神色中的紧张。
钱壶把他这神色收入眼底,浅笑道:
“叶家主不用紧张,我叫你过来,只是想向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我叶某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叶断水忙应道。
“我想向钱家主了解一下,叶凡的一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师从何人?”
果然又跟那小杂种有关!
叶断水暗骂一声,堆笑回应道:“钱家主可能有所不知,叶凡十来岁的时候,我就把他一家人赶出家门了,其后断了来往,所以不知道他后来的经历,不过,我听小茵说过,他大学读了一年就去部队了,好像在部队呆了五六年,现在不知道是不是退伍了?”
钱壶眉头微皱:“少年的时候,没拜师学过艺吗?”
“这个……真不知道,也没听小茵说过,应该是没有。”
钱壶微感意外,难道是在部队学的身手,不可能啊,茂弟说他是通幽破玄黄,必定是年少就开始走修炼的路子了……这叶断水真的是头猪啊,这都不知道,白活了这一把年纪了。
叶断水眼见钱壶眉头倒插,不由得心上心下,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报纸,拿着报纸走到钱壶面前,指着报纸某处道:
“钱家主,我叶家真的和叶凡断绝关系了,你看,我昨天还在报纸上刊登申明了,他的事,真的和我叶家没有半点关系。”
德性啊。
钱壶看了一眼,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看来,找叶断水是完全找错人了。
他微一沉吟,说道:“你家叶茵和他走得近,你打电话问问她,看她知不知道。”
“好好,我这就打。”
叶断水掏出手机,正准备打时,门外传来嘈杂声,是钱家下人的说话声:
“先生,你不能乱闯,老爷正在会客,你快站住!”
乱闯?
还有人敢闯钱家吗?
叶断水微愕看向门口,好奇是谁这么生猛。
而钱壶脸上生起不悦之色,冷声对站身旁的钱孟德吩咐道:“去看看,不认识的就打断腿扔出去。”
“嗯。”
钱孟德小跑向门口,跨出门即看到了乱闯的人,身心顿时一抽,立即转身往屋内跑,惊恐鬼叫道:
“爹,那瘟神来了!”
(本章完)
第699章 杀你又何妨()
瘟神!?
钱壶微愣,随即,脑袋里直接蹦出叶凡的身影,而且是昨晚看到的:叶凡仿如杀神般,持剑站在东方英尸体旁的身影!
找上门来了吗!?
钱壶当即惊得从椅子里弹起来,神情紧张的紧盯着门口。
叶断水和叶金言把钱壶父子的神色和反应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钱氏父子难道吓着了?
怎么可能?钱家可是省城第一大古武世家,谁还能吓着钱家,这“瘟神”是谁?
不用两人费心思猜了,来人已出现在门口。
正是叶凡!
看到是叶凡,叶断水和叶金言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下,难道钱氏父子怕他!?
叶凡没料到叶断水和叶金言在,冷冷扫了两人一眼,在叶断水手中的报纸上停留了一下,脸上涌起冰冷刺骨的冷笑。
一步跨进屋,没说话,冷冷盯着钱壶。
钱壶眼角跳个不停,脑海里挥之不去东方英尸体成三段死不瞑目的惨样……
他下意识的在叶凡身上瞄来瞄去,看到叶凡右手袖子上有一条剑形痕迹。
冷月剑啊!!!
带剑上门,来者不善,整不好会被他劈了!
钱壶艰难吞了把口水,挤出生硬的笑容,打招呼道:
“叶兄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快请上坐。”
本还没恍过神你叶断水和叶金言又啊大了嘴巴,钱壶竟然和他称兄道弟,还自说罪过,还请上坐……
这态度,好得不要不要的啊,想自己每次上门,钱壶都是高高在上,冷脸相对,怎么见着叶凡这么热情。
见鬼了吧!
叶凡抬脚向钱壶走去,钱壶连忙避开几步,生怕叶凡一抖手腕,呲啦就是一剑,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叶凡一屁股坐在钱壶刚坐的主人位上,冷声道:“钱壶,坐啊,和你聊几句。”
“好。”钱壶坐在另一边主位,客气道:“叶兄弟请说。”
“昨晚我俩约在燕南山山脚下见面,我道君子一言,你说驷马难追,我没说错吧。”
“这个……”
钱壶正想着如何回答时,叶凡手腕一抖,冷月剑跳进手里,信手就是一剑,果断把身旁的桌角劈掉一大块。
钱壶一惊,又从椅子里弹起来,惊惧望着叶凡手中的冷月剑。
叶凡甩了甩冷月剑,狞色笑道:“我可没耐心听你瞎笔笔,再他玛这个那个的吞吞吐吐,我就照着你身上砍。”
钱壶嘴角抽了抽,暗流冷汗,忙应道:“叶兄弟没说错,确实说过这话。”
“那你他玛的把五禽门的人使过去,是成心逗老子玩吗!?”
“……”
钱壶说不出话来,额头隐隐冒出细汗。
没办法,看着冷月剑就惊悚,脑海里就情不自禁的浮现出东方英的尸体……
钱壶虽然没有和东方英较量过,但能确定东方英绝对是域境,即便比自已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再算上那三只怪猫,那自己未必是东方英的对手,叶凡既然能把东方英和三只野猫斩了,那同样有机会斩自己。
即便自己能跑掉,但儿子肯定跑不掉,三五几下就会跟东方英一个死样,能不惊惧吗!?
叶断水和叶金言同样惊惧,两人看着叶凡威胁喝骂钱壶,而钱壶却冒汗不敢吭声……
完全超出了两人的认知,完全崩坏了两人的世界观!
叶凡剑一抖,剑尖直指钱壶:“你他玛的哑巴吗,说话。”
“叶兄弟,我失约,算我输了,你说的退婚一事,我答应你。”
“很好,刚好叶断水在这里,你和他把事情说清楚。”
“行。”
钱壶立即和叶断水说道:“叶家主,我儿子孟德和你女儿叶茵的婚事作废,没这回事了,当没发生过。”
叶断水一愣,随即着急道:“钱家主,婚事不是已经订好了吗,日子都确定了,怎么又后悔。”
“是叶兄弟的意思,我按叶兄弟的意思办。”
叶断水看向叶凡,咆哮道:“他算哪根葱啊,他哪有权利管我女儿的事,而且,我已经和他断绝关系了,更加轮不到他管了。”
叶凡残忍一笑,起身,持剑向叶断水走去,边走边说道:
“想知道我是哪根葱吗,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哪根葱。”
话音还没落地,叶凡身形突然一闪,手中冷月剑在叶断水胸前撩过。
呲!
叶断水的花衬衫从中分成两半,露出枯瘦的胸膛。
众人骇然!
钱壶更是惊骇,惊骇于叶凡对力道和手法的掌握,剑锋竟然恰好破开衣裳,不伤到皮肉。
这是何等恐怖的入微观察力和手法啊!
钱壶百分百肯定自己做不到,一时间发现自己仍是低估了叶凡,也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傻笔的和叶凡叫板。
而对于叶断水来说,更惊骇的是:叶凡手中剑尖就悬停在他咽喉上,只要轻轻往前一递,喉咙上立即会多出一个血窟窿!
叶断水吓得脸色苍白,两脚发软,动都不敢动一下,声音哆嗦道:
“你,你,你要干吗,快把剑拿开。”
叶凡阴冷一笑:“你是叫我听你的吗,命令我吗,借你刚才那句话,你算哪根葱,我叶凡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杀你,应该不算灭袓吧,就算是,我杀了你又何妨。”
听着这话,钱壶两父子脸皮直跳,算是见识到叶凡的可怕了,可以持剑对自己爷爷,那杀外人岂不是更没压力。
钱壶两父子都感觉到可怕了,身为当事人的叶断水就更不用说了,他两腿抖得像筛糠一样,摇摇欲坠。
“你再敢逼姑姑做不愿意的事,我就一剑戳穿你,说到做到,绝不戏言。”
叶凡撤走剑,抬脚走人,走到门口时,回头看向钱壶,冷笑说道:
“咱们的游戏还没完,对吧,尽管放马过来,但提醒你一下,晚上睡觉前,记得把门窗锁好。”
叶凡离去。
屋里四人齐齐松了口气。
可笑的是,叶断水恍过神后,仍是问道:“钱家主,订婚的事……”
不等叶断水说完,钱壶冷嗤打断道:“叶断水啊叶断水,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你如果想死,回去再逼你女儿一把就可以了,但别扯上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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