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外一章 作者:雷贝嘉·海根·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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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外一章 作者:雷贝嘉·海根·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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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亲芳泽的性感嘴唇。她也有他想要的高贵血统。她生在波士顿世家,和她结合不仅他的子嗣能承袭优良的血统,他的社会地位也能提升。更重要的是她吸引他,使他想得到她。

  她并不吝于让他的情欲在她身上发泄,她也要他。现在想起来,当时他因为迷恋她而看不清事实。她并不爱他,只是玩弄他。他和她认识的男人都不同,她所要的只是尝尝鲜,从开始她就无意和他□诽终生。

  是他太傻了,他以他的血统为荣,别人并不认同。他好不容易得以进入哈佛大学,但是得不到应有的尊敬。他从不隐瞒他的身分,他觉得根本没有必要隐瞒。他妈妈有一半苏族印第安人的血统。所有的亚力山德家人都是苏族和苏格兰的混血儿。他爸爸是个道地的英国人,李斯身上因此有三种血统,在他的家乡,他不曾注意到血统的问题,但是他却因为身上流着苏族印第安人的血而不被哈佛大学接受。

  最复他爸爸用钱使他得到哈佛大学的入学许可,但是他成了校园中的异类。钱为他打开哈佛大学的门,可是打不开波士顿上流社会的门。那些心胸狭窄的人容纳不下一个身上流着四分之一野蛮人血统的西部牛仔,他们不论他的品性、他的成绩,仅以他的出身歧视他。

  李斯再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点燃。

  那时他以为他深爱歌盖琳。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想要她,那时他年轻、富有、自大,以为天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他结婚那天的情景清晰得仿佛昨日。教堂里挤满了人。许多波士顿人都好奇的来看一个传统的波士顿名流家族,为什么要把女儿嫁给西部的化外之民。

  李斯的家人都慎重其事的到场,他爸爸、他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妈等,他所爱的家人都风尘仆仆的赶到波士顿分享他的喜悦。他们急切的等待会见李斯的新娘。在闷热的教堂里,他们等了一下午。

  歌豆琳不如预期的由她爸爸牵引着走上红球。她只差人送来一张短柬,说她只是开玩笑,她从来没打算要嫁给他,她绝不生红番孩子。

  半数的宾客笑得声震屋宇,另一半男方的宾客则和李斯一样感到羞辱、盆恨、痛苦。波士顿的上流社会对李斯·乔登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他们要给像他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土蛋一个教训。

  之后,李斯试着想忘记这回事,但是他忘不掉。他还以为她是受了家人的逼迫,才不得不和他分手。几个礼拜之后,他到她家求见,哀求着不肯离去,只希望见她一面,希望她说她是爱他的,只是环境不允许他们结合。

  结果歌盖琳让他等了一个小时,然后手臂勾着一个高大金发的纯种白人,符合她家族身分地位的男士,巧笑倩兮的走出门。李斯转头就走,没有多浪费口水去指摘她。

  他为什么还没从那个错误得到教训?他应该在做这个计划的时候事先防范上当,先找医生检查费丝。他几乎什么都想过,小心的避免各种情况发生。可是他没有想到她会是个处女。一个该死的处女!他的计划因此改观。

  他应该把她送上回瑞奇蒙的火车。他应该通知银行止付他的汇票。他应读……

  李斯叹气。太迟了!他已经为了要得到她的服务而付出不少代价,他绝不让她的诡计得逞,她休想只服务一次就溜掉。再说,他可能已经完成他的目的。

  他把他翻高了的外套衣领折回原来的样子,慢慢走回他的车厢。他在吃早餐之前得梳洗一下。火车再过四十五分钟会到站停下来补充燃料、水,并载客、传送邮件。他已经坐火车来往华盛顿与威欧明之间很多次了,非常熟悉火车时刻表。

  他迟早总得面对她。早餐他也在昨晚就订好了三人份。

  李斯走出盥洗室时刚好看到费丝关上裘伊房间的门。她手里抱着小女孩,门边站着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布袋。费丝的眼睛红红肿肿的充满血丝,她的鼻头也是红的。她看起来糟透了,像哭了一整夜。

  “你打算到哪里去?”他的头转向地上的行李箱。

  “我们下一站就下车。”费丝看着他,他的头发是湿的,水滴直流到他肩上。他的白衬衫没完全扣好,胸膛半敞着,一边肩上搭着条毛巾。他闻起来有香皂的味道,下巴干干净净的,显然刚刮过胡子,英俊得很。

  “你到下一站要下车没有错,下车吃早餐,吃完早餐就上来。”他镇静的把衬衫扣子扣好。

  他的语气是命令式,低还不恶。

  费丝站得笔直,耸起肩膀,抬头迎视他。“不,乔登先生,我和裘伊要回瑞奇蒙。”

  他的手指停住,衬衫扣子还没全扣齐。“你带着我的小孩哪里都不能去,除了吃早餐。”

  “裘伊不是你的小孩。”

  “她也不是你的小孩。”他反驳。“她是谁?你小妹?”他随便猜猜,从她的眼神他知道他猜对了。

  “她是谁无关紧要。”

  “我指的小孩不是裘伊,是你身上现在很可能已经怀着的孩子。”

  费丝吃惊得往后退,但裘伊房间的门只着她的背,她无路可退。“我没有怀你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你避孕了吗?”他眯起眼睛。“你今天早上做了什么?”他冲动的想摇她,但忍住。

  “没有,我……”

  “那你怎么知道你没有怀孕?回答我!”

  “什么叫怀孕?”裘伊突然发出声音,两个大人都没注意到她被他们的声音吵醒。

  “你醒啦?早安,小东西。”李斯软化脸上的线条,伸出手从费丝怀里接过裘伊,再放裘伊站到地上。“你太重了,不能再让费丝抱。”

  “因为她怀你的孩子吗?”裘伊似懂非懂的问。

  “差不多。”他巧克力色的眼眸瞟向费丝,用眼光警告她别再争吵。“我们要准备去吃早餐了。”

  “我不跟你去吃早餐。”她的声音虽轻,但很坚定,她要维持她的立场。

  “你要去。”李斯不悦的把嘴抿成一条线。

  “不,乔登先生,我不去。”

  “随便你,你想留在车厢里就留着吧!”他换个口气。“我和裘伊要下去吃早餐。”

  “裘伊不跟你去。”

  他低头看裘伊。“你饿不饿?小东西。”

  裘伊点头。

  费丝向裘伊伸出手。“过来,裘伊,我们要下车回瑞奇蒙了。”

  裘伊不动。“我饿了。”

  “我们上了往瑞奇蒙的火车后再在车上吃。”

  “李斯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乔登先生要留在这班火车上。”

  “到瑞奇蒙的火车我能有自己的房间吗?”

  “不能,乖宝贝,我们必须坐在椅子上,就像上次一样。”费丝向裘伊靠近一步。

  裘伊摇头去抱李斯。“我要坐李斯的火车。”

  “你不能,裘伊,亲爱的,你得跟我走。”

  “小东西,你喜欢的话可以跟着我。”李斯抱起裘伊,裘伊双手搂紧他的脖子,她愧疚的看费丝一眼,急忙把脸理进李斯的外套。

  “她不能跟着你,她与你无关。”费丝瞅着他开始着急。“我有责任照顾她。”

  “你所签的合的使她与我有关,照顾她已经成了我的责任。”李斯籍机提醒她,她即使一走也不能了之,他可以利用合约牵制她或告她毁约。“你想回瑞奇蒙的话可以自己回去,我有权利照顾裘伊一年。”

  “我绝不会丢下裘伊不管。”费丝气得泛出泪光。

  “你要回瑞奇蒙尽管回去,裘伊跟着我。”他坚决的说。

  “你不能……”

  “我能。”他把裘伊换到另一手抱,腾出一手来轻触费丝的脸颊。她触电似的跳开。“你输了,科林斯小姐。”

  “是乔登太太。”她知道他并不乐意和她结婚,他也不打算公开承认她是他太太,除了这一点,她目前找不出武器来攻击他。她气他拿裘伊要挟她,也气裘伊背叛她。“我恨你。”

  “很好。”李斯的表情深不可测。“吃过早餐以后再尽情恨我吧!”他扶她的手肘,领她走向门口。他气她如此顽固,他也不高兴她以他们目前有婚约关系来刺激他。他更气自己不肯让她走。

  他实在不应该利用裘伊留住她,但是为了留下她,他只好不择手段。他是为了她可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才留下她的,他这么向自己解释。

  “好吧!该死!你赢了!”当火车缓缓驶离芝加哥火车站的时候,李斯终于爆炸。

  够了!他已经忍受太久了!够了!

  费丝不理他,对他冷战。

  “你听到没有?我说你赢了。”

  “我不知道我们在竞赛。”她冷冷的说。

  “你不知道才怪。”李斯从他的桌子后面站起来,在桌前和费丝坐着绣花的沙发之间踱步。“你已经沉默的对付我两整天了,我受够了。我已经厌倦在外面的寒风中呆坐半个晚上,然后进来把你从沙发上抱进去睡觉。”他也厌倦了每天早上醒来无法满足的强烈情欲。喔!当她熟睡时,她是很乐意窝进他怀里贴着他赤裸的身体,可是她一旦张开眼睛,情况就完全不同,变成冰冻的木块。

  “我自愿在沙发上睡觉,又没有叫你抱我进去。我宁可一个人睡。”

  “很遗憾,你的心愿恐怕无法达到,我们的合约你是那么订的。根据合约你还欠我很多时间。”

  费丝站起来,冷冷的瞧他。“而你,乔登先生,你欠我一个道歉。”

  “我为什么要向你道歉?你骗我说你是个寡妇,裘伊是你女儿。”

  “我从来没说过裘伊是我女儿,是你假设……”

  “你故意不说清楚就是欺骗,还有你那个可敬的丈夫香槟。科林斯呢?”

  “那也是你自己假设的,我从来没有确实的告诉过你我给过婚。”

  “你戴着结婚戒指。”他抓起她的左手,举高到她眼前,给她自己看清楚她戴着的金戒指。她的肌肤被他碰触到的地方像火烧一般灼热。她的身体也非常知觉他的靠近。

  费丝抽回她的手。

  “说呀!你戴着结婚戒指,我该怎么想?”

  “好吧!”她失去控制对他吼叫。“好吧!我承认我说谎、我欺骗你、我辜负你的信任、我使你相信我是个寡妇。你想听的就是这些吗?”泪水如洪水滔滔滚落她脸颊,她用手背抹去泪水,但新泪立即又涌出。

  李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温柔,揽她入怀。“我想听的是为什么。”

  费丝推开他。“为什么并不重要。”

  “我觉得重要。”

  “为什么?因为你受不了一个骗子生你的孩子?你关心的只是你的合约、你的孩子。”她旋转身跑进安全的卧室里,摔上门再上锁。

  李斯瞪着卧室的门。“费丝,开门。”

  里面没有回答。他转转把手,内锁着。他想撞门进去,想把门踢倒,想抓起费丝,把她丢到床上,热烈的和她做爱。他有权利每一分钟都把她抱在怀里亲吻、抚摸、做爱,他见了鬼在迟疑什么,为什么不那么做?

  因为,他提醒自己,那不是上上之策。他没有必要让她知道她的身体对他有多大的吸引力。他也没必要冒着撞伤肩膀的危险破坏一个上好的门。他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使她开门。

  他走向裘伊的房间。门没有关,裘伊坐在地毯上玩娃娃。

  她抬头对李斯微笑。“哈啰,你要跟我一起玩娃娃吗?”

  她看起来好寂寞,他实在不忍拒绝。他微笑道:“好呀!”

  过了许久,费丝实在忍不住了,被他们的笑声吸引出来。

  李斯坐在地毯上,西装脱掉了,背心的扣子全打开。裘伊隔着小桌子和他对坐,两个娃娃则分别占据桌子的另外两边。

  看第一眼时费丝还以为他们在玩家家酒,再看一眼她才发现不对。桌上摆着扑克牌,李斯、裘伊和两个娃娃,每个面前都摊着几张牌。裘伊面前站着一叠铜板。

  李斯再发给每个人一张牌。

  “我赢了吗?我可以再赢一个十分钱吗?”

  李斯轻笑着回答裘伊。“对,你又赢了,我又输了。不得了,小东西,你真厉害。”

  “付给我十分钱。”裘伊很认真的索债。“好棒哟!我又赢了。”

  李斯从背心口袋里掏出三个十分钱。“我只剩下这三个铜板,再输就破产了。”

  “你真的教她玩牌?”费丝自门口问。“你和她赌博?”

  李斯把他嘴角叼着的糖棒折一半要给费丝。他一点也不难为情的微笑,不懂她为什么如此震惊。“事实上我教她如何作弊。”

  “作弊?”费丝走近,接过糖棒。“谢谢。”

  “不客气。”李斯说:“她很会作弊呢!”他给裘伊一个铜板。“她也很贪心,可能是家族性的遗传。”

  费丝眯起眼睛看他,他的巧克力色眼睛在笑,他分明是故意要惹她生气。最好的应付之这是不去理会他的调侃。“裘伊看不懂字,她要怎么作弊?”

  “她到现在还没有输过一把,当然全都是我发的牌。”

  “那她怎么会全赢?”费丝不自觉被他轻松的语调化解警戒。她走到床边,在小床的边缘坐下,不经意的伸出舌头舔糖棒。

  李斯看到费丝在舔糖棒的样子,不禁暗自呻吟,他也暗自诅咒自己是个傻瓜,前两天为什么要拚命强忍着不碰她。他脱掉背心,随便放在腿上。“用她的女性魅力。”

  费丝笑道:“你在开玩笑。”

  “没有,我是说真的。当她用她灰色的大眼睛望着我时,我就自愿认输,付钱给她。”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似乎有意提醒她他是一语双关。他凝视她的嘴唇。“一定又是家族性的遗传。”

  费线被他灼热的目光定住,他的表情说得很明白他想做什么,她的身体迅速的热起来,热得头都昏了,只能傻傻的呆望着他,等他吻她。

  “李斯!”

  神奇的一刻消失。

  李斯转头看裘伊。“什么事?小东西。”他作个深呼吸,重新拾回他的自制力。上帝!费丝眼中的邀请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美梦。

  “我们还要玩吗?”裘伊问。

  李斯从他的背心口袋里找出怀表,打开盖子来看,然后他再看费丝。“我们已经玩很久了,我想费丝要来告诉我们吃午餐的时间到了。”他对费丝眨眨眼。

  “我是来道歉的。”费丝轻声说。

  “哦?”李斯微笑着鼓励她说下去。

  “还有要告诉你该让裘伊洗手准备吃午饭了。”

  “我不要!”裘伊站起来,大发娇嗔,把桌上的牌和铜板全扫到地上。“我要和李斯玩牌!”她瞪着费丝,噘着嘴向费丝的权威挑战。

  “裘伊!”费丝被裘伊的恶行吓了一跳。她蹲下来拣地毯上的牌。

  “别检。”李斯说。“是裘伊丢的,裘伊要自己捡。是不是?小东西。”

  “不要!”裘伊站起来跺脚加强语气。

  “小东西,你会把地上的牌和铜板捡起来,是不是?”李斯仍用温柔的声音说话,但是语气中有不容拒绝的坚持。

  “我不会!”裘伊看李斯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她的气势更盛了。“费丝捡。”

  费丝耸起两道眉毛,气愤裘伊的无理取闹。

  “又不是费丝丢的。”

  “李斯,她……”

  李斯打断费丝的话。“她吃醋。她吃你的醋。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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