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着蔡京意动的机会,压低声音道:“义父,现在你可以将一些意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告诉我了吧?”
蔡京犹豫半晌,始才叹息一声道:“其实也就两人在其中牵头,一个是兵部侍郎苏洵,乃是江南王苏轼的族伯辈,另一人便是吏部尚书司马南,乃是司马光之族弟,对庆儿杀了其族兄一直怀恨在心,这两人估计与上次皇宫里发生的刺杀案大有关联。至于其余之人,诚如庆儿所说,都是骑墙之随风草,不值一提。”
“多谢义父提醒。”我冷冷一笑,森然道,“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些欲对孩儿不利的死硬分子,孩儿定要让他们后悔来世为人!”
似是被我脸上狰狞的笑容所吓倒,蔡京陡然打了个冷颤。
别过蔡京,我在裴如海和武松的护卫下返回大将军府,现在正是非常时期,我大力加强了对自己和自己休戚相关的亲人的保护!我已经将赵玲从皇宫移了出来,接进大将军府,以便我集中力量一起保护。大将军府的防护由花荣和史文恭两人担纲,以五千皇家禁卫军分成三队,二十四小时不停地严密防护,绝不再给刺客以任何可趁之机。裴如海和武松更是与我寸步不离,自己的命当然是最重要的,虽然我的武艺在裴如海和武松的帮助下再次获得了突飞猛进,但我仍然不想有任何闪失。
刚刚返回大将军府,来不及前去和如是诸女亲热,朱武已经神色振奋地等候在大厅里。
我看得心中一动,看这厮神色振奋的样子,显然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怎么样?副军师可是有什么好消息?”我平静地走进大门。
“王爷。”朱武和一众梁山旧将仍然保持着原先的称呼,唤我为王爷,“属下和岳小将军率军前往西效司马山庄,有了重大发现!在司马山庄的后山发现了一座极其隐秘的山寨,看迹象似乎曾经有过大量人马驻扎的样子,属下估计,那两批黑衣军很可能就是在那里进行训练和隐藏。”
“哦!?”我闻言心中一动,接着问道,“如此说来,黑衣军并非来自四门禁军了!那司马山庄的族长可曾有什么解释?”
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知道司马一族的族长会怎么解释?私自训练私兵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是要灭九族的!
朱武应道:“司马山庄的族长便是告病在家的吏部尚书司马南,这厮连称这山塞不过是庄中子弟进山打猎时用来借宿的,还说什么因为庄园日渐繁盛,青少年越来越多,这山寨经过数次扩建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我哼哼一笑,忽然问道:“那以副军师之见,这事该怎么处理?”
“属下并没有说什么,只对司马南说奉命对京师近效进行大规模的搜查!只是例行公事并不是针对任何人。”
“好,副军师做得好。”我拍了拍朱武的肩膀道,“如此一来,既没有打草惊蛇,反而让司马南这厮放松了警惕,以为我们的调查也不过如此!嘿嘿……”
朱武看了我一眼,若有深意地问道:“属下回来时看见汴梁里一片兵慌马乱,百姓们纷纷谣传王爷与关胜、张清两位将军反目成仇,两位将军已经率军出走,嘿嘿,王爷何不将戏演得再逼真些!?可立即命令梁山军将把守四门,并可使人秘密接触四门禁军大营,以显示我势弱的局促,寻求他们的支持。”
“好!”我欣然点头道,“军师此计不错,只是四门禁军统领应该选谁呢?”
朱武凝思片刻,分析道:“北方统领吕方,人称小温候,素有万夫不当之勇,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骁将,只是为人过于好色!向为李纲一系所不齿,人缘极差!不过为人还算讲义气,王爷乃大宋朝名正言顺的大将军,如果向他求救,以吕方之义气,十有八九当真会发兵来援!”
“不妥。”我摇了摇头道,“再说别的统领。”
“东门统领石勇,人称石将军,据说神经大条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与石头一样坚硬,所以才有石将军美称!此人深得李纲赏识,三年内便从一步军小校官至教统领,对李纲自是感恩戴德,据传关胜、张清二将宣誓效忠王爷之后,石勇每每在军中咬牙切齿,痛恨之情溢于言表,此人性急,极可能为敌对势力所用,届时极可能率兵趁虎来袭汴梁。”
“好!就向这个石勇求救。”我欣然道,“嘿嘿,一旦石勇控制了汴梁,只怕那些隐于幕后的家伙也该跳到前台来了吧?嘿嘿,本王就是要他们死得心服口服!”
“王爷,从目前初步掌握的情况来看,这次行刺的幕后策划很可能是司马南和苏轼!这双方相互勾结,意欲加害王爷以及女皇陛下,挑起天下大乱以便两家从中渔利!只是有一点令属下不解的是,这两家似乎应该将更多的力量用来对付王爷才是,比如王爷单骑救援枫林渡,现在看来当真冒险之举,一旦对方采取的是围城打援之计,王爷岂非顿时身堕险境?”
我点头承认,当时确实有些急了,但事关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不急怎么行?
朱武接着说道:“属下已经让时迁严密监视苏小小和司马南,相信马上便会有消息传来了,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属下便想告辞了。”
我点头道:“麻烦军现将汴梁城里的军务处理一下,本王可能近段时间不太抽得出时间去处理了。”
朱武愕了一下,旋即明白我指是什么,顿时脸上浮起暧昧的笑意,坏笑着去了。
我嘿嘿一笑,对朱武脸上的坏笑见怪不怪,径直向后院而去。
后院里,禁军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守之严密便是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得进去!花荣和史文恭神色冷肃地峙立在据高的哨楼上,鹰隼一般的目光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神。
看见我到来,所有的禁军都原地立正,右拳击胸向我致意。
我微微一笑,向士兵们点头致意,然后闪身进了后院,裴如海和武松左右一分,已经留在了后院门口,如两尊门神牢牢地把守着后院的入口……
后院里,莺歌燕舞,我的女人们早已经厮闹成一团,虽然只是初次见面,但凭着本能,三娘她们已经和薛涛、赵玲打成了一片。如是闲静地坐在一座精致的水榭里刺绣,赵玲满脸艳羡地望着她的纤手一收一扬,飞针走线,图案便逐渐成形,粉脸上露出敬佩不已的神色。薛涛却在水榭的另一片静坐抚琴,三娘和花蓉笑语这三位带刺的玫瑰居然罕见地坐下来聆听她的琴音,而且居然颇为出神,她们居然还有这般嗜好,当真让我始料未及……
我的悄然到来,竟然没有一个女人注意到,心下不由得有些失落。
还是在水榭外侍候的丫环首先发现了我的到来,恭恭敬敬地屈身施礼,嘴里恭声道:“奴婢见过大将军。”
我摆了摆手,示意丫环不必多礼,这声音终于惊动了水榭里的诸女,除了薛涛和如是纷纷抬眼向我望来,霎时间我有着目迷五色的困惑,恨不得一时间分身成为五六个,能够逐一欣赏诸女眸子里露出的浓浓的喜意,以及品味她们的深深恋情……
“我回来了,哈哈……”我无良地大笑起来,大步跨进了水榭,顿时将专心抚琴的薛涛和专注刺绣的如是给惊动,立时将本来悠扬的氛围破坏无遗,薛涛的琴音便嘎然而止……
“二郎好讨厌喔。”笑语噘起了鲜红的樱唇,嗔怪地道,“一来便打扰了薛姐姐的兴致,奴家不依呢……”
薛涛微微一笑,忽然凑着笑语的耳朵说了一句,笑语陡然美目一亮说道:“真的?”
薛涛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笑语顿时拍着小手欢呼起来,纯真之情形诸于外。
我被逗得心痒难耐,很想听听薛涛刚刚对笑语说了什么?竟能忽然间逗得笑语如此高兴?便凑到薛涛面前,涎着脸问道:“薛涛宝贝刚刚跟笑语妹子说了什么?竟让她这般欢喜?说来为夫听听,下回也好逗逗她开心。”
薛涛嗔了我一眼,回头向笑语道:“笑语妹子,姐姐在厢房等你。”
说完,薛涛这妖女竟是欲要率先离去,我如何能如她意?立时一探手便欲去掳薛涛的柳腰,不想薛涛纤腰一扭竟如穿花蝴蝶一般从我的臂间滑了开去,我除了搂入一臂弯的幽香,再无软玉娇躯……
一时不察失手,我顿时激起顽心,不依不挠地再度跟着薛涛掠去。
薛涛嗔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既无奈又欢喜的神色,只好故意一顿身形被我搂个正着,嗔声道:“霸道鬼,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嘿嘿一笑,将鼻子凑到薛涛的玉颈上使劲地嗅了一口,叹道:“唔,正香呀……”
“薛涛妹妹自然是香喷喷的,难道奴家便不香了么?”一把略带幽怨的柔媚之音忽然传入我的耳际,我心下一颤幕然抬头,正好看到如是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娇靥上带着似嗔又喜的神色,娇俏至令人窒息。
“香,一样香。”我嘿嘿一笑,依样将如是也搂入怀里。
“那我们呢?”三娘、笑语和花蓉三女忽然并成一列,睁着杏目嗔怪地望着我,柳眉轻蹙似乎很是薄怒……
我心下一颤,望着三女如花娇靥,再左右看看如是和薛涛不似人间女子的娇美,不觉有些痴了……
侍候丫环的窃笑声将我从迷醉里惊醒,我这才苦叹一声,心里暗忖,世人只道齐人之福令人受用无尽,却不知道这齐人之福享用起来,却也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难处,比如现在,我西门庆一人一枪,如何照顾得六个娇滴滴的美人周全?
正所谓风流亦有风流罪,只是这风流罪过承受起来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一般世人想尝却也品尝不到呢……
我松开薛涛和如是的柳腰,施施然来到水榭的中央,忽然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掏出一串玉佩,在空中虚晃一下,笑道:“各位娘子请看,小生替你们准备了什么?”
大凡女人,对一些精美的佩饰总是情有独衷,任她再怎么清丽脱俗一样也未能免俗!我的这一手立时便吸引了包括薛涛和如是在内的六位美女的集体好奇,纷纷围了过来,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我站起身来,连连搓动双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一个下手比较好……
经过一番畅酣淋漓的欢好,除了薛涛,所有的美女都已经疲累不堪,很快便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望着诸美女横七竖八的诱人玉体,我当真是目迷五色垂涎欲滴,饶是刚才已经经过了疯狂的发泄,眼下也再度蠢蠢欲动起来……
贪婪地在如是最丰硕的肥臀上摸了一把,我回过头来,看到薛涛正媚态横陈地凝视着我。
薛涛身怀武艺,虽然我也没有挑明,她也没有明说,但这已经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事实!唯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薛涛的武艺究竟好到了怎样的程度?
“你是不是好得意?”薛涛美目横了大床上玉体横陈的诸女,横了我一眼,嗔怪道,“这么多的美女都已经被你搜罗囊中了呢?还这般任你轻薄。”
我嘿嘿一笑,以臀着地挪到薛涛的身后,将自己雄壮的胸腹紧紧地贴上薛涛动人的背臀曲线,感受着她肌肤的腻滑和灼热,蚀骨的销魂霎时令我呻吟出声,我伸手搂住薛涛柳叶般的细腰,手掌已经抚上了她细腰下突然扩大的臀瓣,莫名的滋味从指尖清晰地传来,冲激着我脆弱的情欲神经……
薛涛很快便以她的玉臀感受到了我身体的变化,轻轻地转过头来,美目柔柔地望着我,眸子里尽是迷醉之色,小嘴轻启不断地将幽兰似的鼻息喷到我的脸上,湿润的嘴唇散发着淡淡的萤光,诱惑着我去品尝她的味道……
我双手顺着薛涛的腰侧滑了下来,捧住了她肥硕的玉臀用力地抱了起来,然后将上身微微后仰,让开了足够的空间,再次薛涛的娇躯缓缓地放下,当湿软温热的感觉将我彻底包容时,我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力攥住薛涛胸前两团丰盈的玉乳,肆意揉搓起来……
粉色的红云自薛涛的粉脸上浮起,这倾国倾城的美女在我的攻击下露出了罕见的迷醉之色,刻意地扭腰摆臀,淫荡无比地逢迎起我的进攻来……
……
这一夜,我极尽荒唐。
我几乎是一刻不停地与诸女欢好,直到最后第九次在薛涛体内喷发,所有的女人都不支昏昏入睡,而我经过一夜的荒唐,精神却是出奇的好!非但没有任何疲累的感受,反而觉得精力充沛至极!
随便披长一件衣衫,我半裸着身躯来到房外。
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远处的假山亭台朦胧在一片雾色里,隐隐约约看不真切,却有一分格外的美丽……
我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空气,用力捏紧拳头引吭长啸!
啸声吸引了护卫禁军的注意,两阵细微的破空声里,裴如海和武松相继掠至!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裴如海人在空中,袭人的杀气已经将我方圆数十丈的空间都罩在其中,仿佛来自天界的战神,威武至不可一世!和神色冷峻的武松相映成趣,真可谓一双稀世猛将……
让他们做我的贴身护卫还真是可惜了,如果放到战场上,一定是两员威震四海的猛将吧?
等凌振造出了足够的火枪,训练出了火枪队做我的卫队之后,我一定要将两人放到军中,这样的人才绝不能埋没了。
“裴如海,刀!”我大喝一声,伸手向裴如海要刀,裴如海神色漠然不变,手一扬,手里的厚背大砍刀已经化成一团光影,向我射来。
我伸手轻轻一卸,便将裴如海隐于刀中的劲力卸掉,正好稳稳地捏住刀把!
我左手握刀,随便摆了个架式,异样的情绪在我心底翻腾汹涌,仿佛有无尽的战意欲要透体而出一般,让我非欲一战不可!我霍然转头目光森森地盯着武松,浑身的战意霎时间便已经攀升到了高顶点……
自从上次与林冲比武有所突破之后,我对武艺的领悟已经有了脱胎换骨的改变!
现在,我几乎已经进入了刀由心生的无上境界!一刀在手,我的整个灵魂便已经和刀融为一体,纵然天崩地裂亦不能淹没我心中的战意!
武者首重气势!那是对初级的习武之人来说的。真正的高手,已经没有气势这个概念了,高手过招就像是两人作画,都按着各自的意境挥毫泼墨,全不受对方招式武艺的影响,所出的招数也尽是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我虽然还没有到达这样的高度,但是至少,我已经可以看见这样的高度了!
武松将刀平举面前,锋利的刀锋正好横在他的脸上,仅留一双冷厉的眸子露在刀刃之上,摄人的冷焰自其中森然射出,牢牢地将我锁定!我夷然不为所动,纵然武松的杀意如大河长浪般滚滚而至,我亦如江边磐石般岿然不动……
一缕光线正好落在武松锋利的刀刃上,倏然泛起一丝光焰,映在我的脸上……
我只感眼前一亮,再定睛前方已经失去了武松的身影,骇人的杀意却已经从脚下闪电般袭至!
我身形突然诡秘地住侧边一倒,已经像幽灵似地滑移开三尺之遥,正好看见武松如蛇一般从紧贴着地面游移而来,锋利的钢刀在面前舞成一扇可怕的扇形冷焰,如果不是我闪避及时,只怕早已经被他一招斩断双脚……
但武松的功势才刚刚开始。
我甚至还来不及侥幸,他的身形陡然一顿,然后以脚为轴不可思议地弹了起来,其速度之快已经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带着沉重的惯性,武松的钢刀已经带着雷霆万钧向我头上重重斩落下来……
这一刀,来势如此沉重,所覆盖的范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