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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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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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接着劝我道:“李纲眼下被贬苏州,纵然穷其所能亦不过掌握江南士卒,不说有方腊为其心腹大患,纵然侥幸能够剿灭方腊,也不过偏安江南一隅,再难以掌握大宋百万雄兵,此为江河西下,再不足惧……”    
我转念一想也有道理。    
我之所以怕李纲,就是害怕李纲会以铁腕手段将大宋兵权集于一人之手,到时候他倾全国数百万雄兵,辗压而来则必然将我梁山压为墨粉!眼下他被贬江南再无力掌控大宋举国雄兵,也就再不足惧了……    
说起双方势均力敌的沙场征战,李纲或者经验丰富、武艺谋略皆胜一筹,但终究不及我梁山兵强马壮、武器先进!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也……    
贬了李纲之后,赵佶心痛兰贵妃的身死,身体便每况愈下。    
太医们绞尽脑汁亦没有让赵佶的身体好转,这其中只有我对赵佶的身体了如指掌!赵佶早已经在之前的夜夜春宵时透支了他所有的生命力,眼下已经是油尽灯枯,命殒只是早晚之事了……    
大约是预见了这种可能性,赵佶终于下旨让他的十二位皇子陆续回返汴梁。这是赵佶为了锻炼他的十二个儿子刻意这么做的,每一位皇子成年之后必须离开京城汴梁,各自前往一处边远的边塞要地,率军驻守。    
数十年来,赵佶的三个儿子便在戎边的时候死于边境的战乱之中。    
不过回来的却只有八个皇子,除了战死的大皇子、三皇子和十二皇子之外,第九皇子赵构亦没有如期返回汴梁,苏浙经略使苏轼上书说是赵构已然失陷在方腊军中,生死未卜……    
作国皇亲国戚的其中一员,我有幸第一时间看到了这八名皇子。    
这八名皇子都是征衣未解,浑身带着仆仆风尘,其中也有几个颇有武勇之色,却没有一个具有那种鹰视猿顾的枭雄气度。似乎是被边塞的苦寒磨尽了浑身的锐气,这八名皇子一个个显得有些神色木讷,望着禁闭的宫门显得忧心忡忡……    
所有的皇亲国戚眼下都聚在这儿。    
包括赵佶的八位儿子,两位女儿,还有八贤王以及赵佶的皇后和一些贵妃,都在焦急地等待着赵佶的接见,但赵佶的寝宫门却是一直紧闭着……    
我的目光悄然落在赵妍这荡妇的身上,自从上次在她的府上分别之后,我便再没有见过她一面!似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这荡妇忽然转过头来,以无比幽怨的眼神望着我,眉宇间尽是凄楚之色……    
我吸了口气,赶紧别开了视线,再不敢接触赵妍的眼神,再和她对视下去难保我不会心软,但我真的不想原谅这荡妇。    
赵玲正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儿一般游走在她的诸位哥哥们中间,唯有她才能将仅有的笑声和轻松带给所有人,给这里死气沉沉的气氛带来一丝缓解,看得出来,她的八位哥哥对这位最幼的幼妹也极是疼爱,都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勉强应付……    
赵妍这荡妇忽然悄悄地向我靠了过来,凄绝地掠了我一眼,然后以低至只有我和她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道:“我在假山后面等你,如果不来……你将会后悔一辈子。”    
我终究没有抵御住赵妍凄怨的眼神,或者我心下居然害怕她威胁的我会后悔一辈子亦未可知,总之我还是找了个空隙偷偷来到假山后面,赵妍背对着我清冷地站在一汪水边,背影透着几分凄清、几分落寞……    
我心下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真的不要妍儿了么?”赵妍幕然回头,痴痴地望着我,两行清泪已经顺着她的粉颊滚滚而下,凄然道,“你便问也不问其中的缘由,也不想知道我的苦楚了么?”    
我叹息了一声,望着赵妍感到心情复杂至极。    
随着我的犹豫,光彩正在从赵妍的眸子里逐渐淡去,这荡妇哀哀地看了我一眼,凄然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再原谅妍儿了,唉,失去了西门你的爱,妍儿活着又还有什么意思呢?罢了,不如死休……”    
赵妍木然呆滞的神情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让我感到沉重莫名、难以呼吸。    
望着赵妍木然远去的背影,我几次想要张嘴将她唤住,但话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了回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是原谅她呢还是狠心地再不原谅她……    
赵妍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这荡妇缓缓地回过头来。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赵妍,在心里叹息: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来,如果你能听到我的心声回到我的身边,那我便原谅你!赵妍啊赵妍,如果你我有缘,那你自然会听到我的心声,而如果你听不到我的心声,不在此刻回到我身边,那么……足见你我有缘相见,却无份相伴相守……    
赵妍凄然地掠了我一眼,悲声道:“西门,我是深爱着你的,真的!无论你信或者不信,事实会证明所有的一切,我走了,你……保重。”    
我长长地或者说失落至极地叹息一声,赵妍最终并没有听到我的心声,她并没有回到我的身边,而是凄然地走了……    
回到赵佶的寝宫前,除了赵玲跟皇后还有赵佶的妃子,八贤王跟八位王子已经不见了,问赵玲才知道,刚刚赵佶已经下旨让这九个人进他的寝宫了。    
我有些失神地叹息了一声,知道无外乎是赵佶在交待后事了,要在这九个人里选出一个人继任他的皇位,而无论是哪一位继任皇位,现在我都已经不在乎,李纲都已经倒下了,我又是左丞相蔡京的义子,放眼整个汴梁,还有实力跟我斗的已属凤毛麟角!    
到时候我运用手中权力,翻云覆雨,肆意捣乱破坏,败坏大宋江山那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而吴用暂时指挥的山东亦可以趁机扩大地盘,壮大实力,并最终取赵宋而代之,届时,我西门庆便可以真正地君临天下了……    
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脚下的大地忽然间剧烈地震动起来!    
同时巨大的爆炸声仿佛要震裂了我的耳膜般传来,赵玲惊叫一声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我亦立足不稳,一跤跌倒在地下,脑袋还重重地撞上了一座雨化石,只觉嗡的一声几欲晕死过去……    
巨大的声响还有地面的剧震将和震得七晕八素,搂着赵玲一边几个翻滚,才避开了假山怪石,滩进了还算柔软的草滩,死死地将赵玲护在身下,我咬牙承受着刺骨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尖刀在我的背上剜割一般……    
等到巨大的声响终于停竭,地面的摇晃也终于停止时,我才敢悄悄地探出头来,妈的,这突如其来的地震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历史上的汴梁曾经发生过大地震啊?感觉刚才地面震动的烈度,这大地震至少应该有里氏六级左右吧?    
但等我抬起头来,游目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顿时呆住,再难将我的目光从眼前所看到的景物上移开……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会是事实……      
~第十章巨变 (上)~    
原本巍峨辉煌的建筑已经全部崩塌,呈现在我面前唯有一堆废墟,巨大的烟尘仍然弥漫而起,顷刻间笼罩了赵佶寝宫的上空,仿佛恶魔的微笑,霎时吞噬了寝宫里所有活着的生灵……    
绝没人能在这样的灾难中丧生!    
无论是赵佶还是八贤王赵祥,还是赵佶的八个儿子,以及宫中的宫女太监,他们都不可能再生活了,在这样的惨烈的毁灭之中,纵然他们是铁打的金刚只怕也会被压成肉泥……    
“不!”赵玲从我身边抬起头来,吃惊地以小手掩住自己的小嘴,然后发出竭斯底里的一声尖叫,呆呆地望着眼前巨大的废墟,神精遭受了惨重的打击!    
我有些恻然地看了看左右,不单赵佶寝宫里的人不可能生还,便是刚刚还等在寝宫外面的那些妃嫔,现在也是死伤大半,若非我反应敏捷抱着赵玲逃出足够的距离,只怕此时此刻,我也已经命丧黄泉了。    
这是一场阴谋,一定是一场阴谋!    
我隐隐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分明是有人事先在赵佶的寝宫地下埋藏了大量的烈性火药,然后找准了这个时机,一举发动试图将赵家的皇亲血脉一并杀光!这分明就是要灭绝赵宋江山的皇脉……    
会是谁呢?    
谁会有如此恶毒的算计?谁会有如此之大的胆量?又是谁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居然能够情无声息地在赵佶的寝宫地下埋藏如此之多的烈性火药?    
我倒吸一口冷气,搂着神智已经有些不清的赵玲,陷入沉思。突然间我似是想通了什么,心中莫名一沉,刚刚想要站起身来,几道冰冷的杀意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我霍然起身,搂着赵玲刚想遁逃,十余道身影已经从四周围了过来,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蒙面人,手里也执着明晃晃的钢刀,眸子里露出的尽是冰冷的杀意!虽然看不见他们的面容,但我认得那个领头的家伙,烧成灰我也认得,他分明就是卢俊义!    
“卢俊义!你好大的胆。”我厉喝一声,森然道,“竟然还敢回来。”    
卢俊义嘿嘿一笑,森然道:“在下奉命前来捉拿你这罪大恶极的钦犯!兄弟们,动手。”    
我心下叹息一声,知道想带着赵玲逃跑已经再不可能了!但我绝不能落入卢俊义的手里,如果我还活着,至少我还有机会救出赵玲,如果连我都送命了,还拿什么来保护我的玲儿?在心下黯然叹息了一声,我厉喝一声扬手将抓在手里的两把灰土向卢俊义洒去……    
灰土碎石在空中发出惨烈的锐啸,呼啸着向卢俊义卷去,趁着卢俊义身形一顿的有限瞬间,我松开赵玲的柳腰,双足用力一点地面身形已经如飞倒退,眨眼之间便已经逃离了十丈之遥……    
让人奇怪的是,卢俊义并未追赶而来。    
以最快的速度返回驸马府,唤来朱武让花荣等人准备行装,立即离开汴梁,眼下这里已经成了是非之地,再不宜久留!    
朱武不明就里,但见我神色凝重便也一声不吭地忙碌起来。    
但我们还没有出发,一大队全副武装的禁军已经开了过来,将驸马府团团包围!领头的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大宋大理寺正卿包贾!包贾是有名的酷吏,虽然能力不怎么样,却是一把有名的硬骨头,连皇上和太后他都敢审。    
包贾端坐马上,冷冷地盯着刚欲出门的我,冷声问道:“驸马爷这是要上哪去呀?带如此之多的行李,可是要出远门?”    
我默然回头,花荣等人皆身携行李追随我身后,再辩解已经毫无意义,便只得嘿嘿一笑,索性不再废话。    
嘴上却是冷冷地反问包贾道:“包大人,莫非本驸马出趟门,也需要向大理寺请示不成?”    
其实我心下却是暗暗吃惊,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包贾来得也太快了吧?我刚刚才从皇宫逃出来,消息再快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传到大理寺,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大理寺派人前来捉拿于我,这分明就是别人设计好了的陷阱!    
只恨我一时不察,竟然栽入其中。    
“来人,与我将逆臣西门庆拿下!”包贾大喝一声,大手一挥,从他身后冲出一大队禁军士兵来,领先的却是两员年青的骁将,骇人的气势牢牢地将我们锁定,尤其是左边那员虎背熊腰的大汉,脸如重枣、眉如卧蚕,威仪不凡,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三国关云长啊!    
我心里陡然一跳,暗忖这厮莫非便是大刀关胜?    
再看他的兵器,果然一柄长刀斜掩身后,在我打量间射来冷电似的冷焰,厉声道:“逆贼西门庆还不快下马受缚?”    
我倒吸一口冷气,脚下不由自主地退下了一步。    
伺立身后的史文恭和花荣便闪身挡在我面前,鲁达这厮早已经一提浑铁棍朝关胜飞奔而去,嘴里高叫道:“待俺来会你。”    
唆!    
一声破空锐啸,鲁达急一缩头一块石子已经擦着他的头皮掠了过去,将他头上的一顶英雄巾撞飞无影!鲁达厉嚎一声狼狈之极地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第二块急袭而至的石块,再翻身爬起,遥遥戒备再不敢肆意前扑。    
我有些失神地望着关胜身边那员年轻英俊的武将,只见他肩上斜挎一锦囊,一手正探入囊中,冷电似的双目正冷冷地打量着鲁达,大有鲁达稍有异动便会再度以飞石相击之势……    
无需多说,此人自然便是没羽箭张清无疑。    
花荣闷哼一声,被张清激起好勇之心,反手便欲张弓,我急忙伸手阻止。    
眼下已经身陷重围,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跟包贾对干!毕竟对方人多势众,还有关胜和张清这两员骁将押阵,而且更可怕是对方究竟是谁在指使,我到现在还毫无所察!但既然连关胜和张清都出现在这里,这事无论如何跟李纲脱不了干系。    
但李纲不是已经被发配苏州了吗?    
连李府都已经被伯爵抄了,除了李惜柔因为是秦明的妻子得以幸免之外,李府所有的女人男人都无一例外地被充奴流放,莫非李纲竟然会抗旨?伙同他的一伙属下武将阴谋造反?或者,赵佶寝宫里的那些火药分明是他事先埋下的?    
如此说来,岂非我和朱武甚至薛涛事先对他的估计都统统错了?    
这厮分明是大奸似忠之辈!    
“西门庆!”包贾厉喝一声,森然道,“再给你一息时间考虑,休要执迷不悟,若是动起手来,就再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了。”    
我冷冷一笑,狠厉地瞪着包贾厉声道:“本官所犯何罪?竟劳动大理寺如此兴师动众前来捉拿?”    
包贾哼哼一笑,森然道:“只要你束手就擒到了大理寺,本官自会当着诸位大人还有皇太后的面,秉公断案,绝不会冤枉了你便是!”    
“说得好听!”我冷冷一笑,厉声道,“要去大理寺可以,这样前去便可。”    
“西门庆!”包贾脸色一变,大喝道,“休要讨价还价。”    
“我便不从,又待如何?”我毫不相让,冷冷地瞪着包贾,关胜和张清或者厉害,禁军更是人多势众,但若真厮杀起来,我和身后三员大将却也不见得便怕了他们,至不济冲出汴梁城去应是绰绰有余。    
“那本官就不客气了。”包贾冷冷地瞪了我一眼,缓缓地举起双手,将我们团团围住的禁军霎时退了开去,然后另一排禁军突然出现,赫然是手持劲弩的弩箭兵,黑洞洞的弩机口瞄准了我和属下四人。    
场中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极其凝重!混战一触即发……    
就在最危险的时候,一声断喝突然朗郎传来。    
“都与本官住手!”    
包贾首先闻声回头,我亦跟着前望,只见京畿提刑应伯爵正带着另一队禁军快马疾驰而来,团团将我围住的禁军迅速做出反应,分出一半列成一字长蛇阵,严密地挡住了伯爵那队禁军前进的路线。    
气氛越发紧张。    
包贾伸手一指伯爵,厉声喝道:“应伯爵,你小小的提刑官,竟敢阻挠本官办案?竟敢以下犯上不成?”    
伯爵毫不相认地冷眼瞪着包贾,厉声道:“本官身为京畿提刑,根据大宋律历,有权过问职权范围内的任何案件!敢问包大人,汴梁可曾属于京畿提刑的职权范围?”    
包贾哼了一声道:“既然本官已经过问此案,就无需应伯爵你操劳了。”    
“大人此言差矣!”伯爵脸色一变,厉声道,“自大宋立国以来便定下此律,莫非包大人竟敢擅改我大宋律历不成?”    
“你!?”包贾脸色一变,不想被伯爵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包大人!”伯爵冷冷地瞪着包贾,冷声道,“皇宫惨案,圣上归天,此案天地之重!岂是你我说了能算?眼下所有大臣已经齐聚提刑司,等候大人与本官将此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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