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妺点点额头,拉回思绪,呃,又想远了。
“你们猜”,宫九妺莞尔,有些东西光告诉她们是没用的,她这两个丫鬟,还需要磨练。
“走了,回去吧”。
马车上,月儿低声说,“秀,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几个?”
“奴婢如果没看错,就一个”
“无事,是阿一”,宫九妺记得贺蓝玄走时候告诉她,阿一会护送。
哦,月儿点头,原来是玄世子身边的那个呆木头。
看的出来玄世子很喜欢秀,不过··偷偷打量下宫九妺,神色并未异常,以她对秀的了解,玄世子这条路可难走了。
月儿知道,自家秀看着平易近人,其实骨子里是冷漠的,这样的人爱上一个人,会很难吧··。
宫府书房。
宫九妺看着眼前的画,莞尔,纯白的世界,红墙朱瓦,偏角的树梢上,一蓝袍少年悠然而坐,晃荡着双脚,眸光闪亮,好一个树上君子,翩翩少年。
从未画过人物,没想到还颇有神韵,呵呵,其实她那天有发现贺蓝玄主仆,一蓝一灰,犹如树雕的二人,那画面实在太过美好,她便装作无视,结果那家伙又眨眼消失了。
二人都不知道,彼此都因为画面太过美好,不忍打扰,也许这就是艺术家的境界,为了成全美好,会忽略自我。
在京都的五十里外。
白小悠只觉身子在椅,无力的中睁开双眼,头痛剧裂,入眼一片朦胧的红。
怎么回事?
揉揉太阳穴,疲惫的坐起,只见自己身着喜服,红纱软帐,在轿子里?这是被绑着出嫁了?
记得昨日被压回府邸时,自己愤怒挣扎,便被人敲昏了。
啊,啊,啊!
白小悠忽的脸色惨白,浑身发软,这,这是怎么回事?
嗓子,她的嗓子!
啊啊啊··
第六十三章 怨恨()
为什么说不出话,不甘的挣扎几下,咳咳咳··。
白小悠无力的垂下双手,身子发抖,她知道了,一定是自己那位好母亲,好舅父,怕自己说出当年的秘密,便让自己哑了··。
呜呜··双手捂面,无声的流泪,怎么能这样对她。
不,不,她不要哭,她再也不要装软弱,哈,哈哈,哈哈哈,嘴角上扬,无比嘲讽,凌乱的妆容,此时的白小悠看上去无比凄惨,这就是所谓的亲人!
平时再多的宠爱又有什么用,她乖巧,讨好,还不是落得这个下场,自己的母亲为了的地位,为了争宠,就偷龙转凤!
甚至还毒哑了自己!
真是好的很!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血染双唇,格外的诡异。
看着京都的方向,眼底阴狠,她会回来的,她要她们跪着忏悔,包括宫九妺!
可是白小悠此时并不知道,即将等着她的是什么。
皇宫,白玉阁。
“贵妃,吃些东西吧”,李麽麽满面愁容,这可怎么好,贵妃两日都未进食了。
“拿下去吧,吃不下”,白贵妃有气无力,她从哥哥走后,便食欲全无,想起那个孩子那阴森的眼神,便难受的紧,她对不起她,恨她是应该的。
李麽麽叹气。
“贵妃,奴婢说句不该说的,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您要保重身体,如果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帮衬着那个孩子,起码有个依靠不是”
“是啊,麽麽说的也对,是我太对不起这个孩子,心里难受”,白贵妃何尝不知道,李麽麽在安慰自己,那个孩子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天,我让小翠守在门口,结果小翠消失至今,可能已经被害了,如果让本宫查出是谁,绝不轻饶”,白贵妃眼里闪过凌厉,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怎么不清楚这些小把戏,只是没想到,有人把手伸到她这里。
“是,奴婢一定会严查”,李麽麽回道,在宫里,除了皇后,就属白贵妃最得势,敢伸手的,想必不是一般人。
一身穿水绿的丫鬟,手里拿着一封信件,来到屏风处。
“贵妃,奴婢收到一封新建,是写给您的”
“小翡,拿过来吧”,白之雅有些虚弱的声音。
“是”
白之雅挑眉,鎏金的长指甲挑开信封,不知道会是谁写来的。
麽麽见状,连忙上前,“贵妃,不可”
“无事,还没人蠢到用这个来害我”,白之雅自信,她有种感觉,应该是熟人。
一张薄薄的信纸,一股淡雅如兰的香气,白之雅的表情随着信的内容而变换,先是震惊,随即了然,最后愤怒,可谓多姿多彩。
李麽麽悄悄抹了一把汗,也不知道是谁写来的,贵妃的身子能受的住不。
最终白之雅,拿起手边茶盏,重重的摔向地面。
咔嚓!
这个贱人!
“贵妃,身子要紧”,李麽麽和翡儿齐刷刷跪在地上,磕头哀求。
白之雅无力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喘了两口气,两天未进食,本就有些虚弱,现在更是心慌气短。
“去准备,本宫要用膳”,白之雅咬牙,她不能倒下,她还要和这些牛鬼蛇神,斗智斗法。
第六十四章 进宫一叙()
“秀,刚刚胖伯收到白贵妃的请帖,说要请您进宫一叙”,月儿禀报,心里有些担心,难道白贵妃是发现什么了?
宫九妺手一顿,正在绣手帕,紫青的云锦,看着上面未完成的字出神,如果预感没错,一定是鸿门宴了,只是不知道
目的是什么。
继续把剩下的字绣完。
“秀,要不就别去了,一定没好事”,月儿一脸担忧。
宫九妺莞尔,看着月儿,心里感动。
“怎么可能不去,放心吧”。
过了片刻。
宫九妺犹豫了一下,拉过月儿。
“月儿,你的性子最稳妥,明个你就留在府里,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一定要留在府里,打理好一切,等着父亲回来”
“秀··”,月儿心急,秀为何这么说,难道真的这么严重,这么危险吗?
嘘,九妺打断她,表情神秘。
“我对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别人,你放心,我会没事的,所以你才要要留在府里等着我”。
宫九妺走到床边,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想了想,把刚刚完成手帕也放在了里面。
“如果我消失三天未归,你就把这个盒子交给贺蓝玄,告诉他,人生得一知己,是我之幸,相聚有时,分别有时,相见亦有时,让他不要为我担心。”
“秀你··”,月儿泪流满面,秀不会平白无故说这么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她想和秀在一起。
“秀,让薇儿留下好不好,奴婢不放心”,月儿哭着说。
“好啦,说什么傻话”,宫九妺摸摸月儿的头发,叹气,她也舍不得,十多年的感情,就像亲人一样。
可是有些事情她不能逃避,她想面对,想要问清楚。
宫九妺和薇儿来到白玉阁。
李麽麽恭敬的说“奴婢参见妺郡主,贵妃只邀请妺郡主一人进去”
“怎么可以··”,薇儿心急,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白贵妃来者不善。
“没关系,薇儿就去偏殿等候吧”,宫九妺给薇儿一个安抚的眼神。
“好吧,秀”,薇儿不甘心。
宫九妺随着李麽麽来到正厅,白贵妃已经坐在主座上,悠然的喝着茶水,小指高高的翘起,姿态优美。
宫九妺心想,能盛宠多年不衰的女子果然是有几分能耐的。
“坐吧,妺郡主”,白之雅重重的紧咬郡主二字。
宫九妺行了个礼,“臣女多谢贵妃娘娘”
随即,毫不客气的优雅而坐。
白之雅嗤笑一声,不愧是那个女人生的,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姿态也嚣张,不想她的小悠,温婉懂礼。
所以说,无论如何,在母亲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是最好的。
宫九妺也不在意,相信她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出手。
“妺丫头,知道本宫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吗?”,白之雅吹着茶水,开口说道。
“臣女不知”,宫九妺睫毛低垂,悠悠开口。
“呵,谅你也不会想到,有人要我帮忙,请你去一个地方,你说本宫要不要答应”,白之雅看着前面的少女,与记忆中的那张脸很像,可是却不会有人弄混,因为二人身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那个女人浑身都是妖媚劲。
而宫九妺··确是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一种很干净很清澈的气质。
如果抛去恩怨偏见,她倒是很欣赏这个少女,可惜,她们注定对立。
第六十五章 画师()
“贵妃如何做,臣女不知,只希望贵妃娘娘要慎重,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少女开口,还是一脸淡漠,仿佛谈论的并不是自己。
“哈·哈哈·,你这孩子倒是有趣,这个时候还不忘关心本宫”。,白之雅嗤笑,眼底嘲讽。
香炉袅袅,青烟晕染,一室静谧。
外面传来李麽麽紧张的声音。
“九殿下,贵妃正在见客”
“你想以下犯上么”,少年皱眉,一向温和的声音带着冷意。
白之雅一怔,放下茶盏,“让他进来吧”
宫九妺眼前闪过一席锦白衣袍,从外面走进来,还带着清冷的气息。
南宫之羽,站在厅中央,恭敬的道。
“儿臣见过母妃”。
白之雅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是何时已经成长的如此出类拔萃,她对他一直是忽视的。
从小就限制他的自由,限制他交友,本以为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却没发现,这两个孩子,好像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
呵呵,罢了。
“怎么今儿有空,来看母妃”,白之雅收起思绪,一脸慈祥。
南宫之羽低头,袖子下的手紧握,不觉得这份慈爱来的太晚了么。
缓缓开口,一如以往的温柔和煦,“儿臣只是听说母妃胃口不好,便过来看望,没想到妺郡主也在此”。
宫九妺看向南宫之羽,相视一笑,算是打过招呼。
“羽儿,坐吧,妺郡主才华横溢,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也是好的”
南宫之羽坐在宫九妺的对面,举止优雅。
“本宫听说妺郡主画技出众,不知可为本宫画一幅以供欣赏?”,白之雅面带微笑,仿佛在和很喜欢的小辈聊天。
“承蒙贵妃看的起,只是臣女擅长的都是风景山水”,宫九妺乖巧的回答,心里想的却是,这白贵妃打的什么注意,宫里并不缺少画师。
“母妃,宫里新来的刘画师,画技不错,据儿臣所知,妺郡主从不曾画过人物”,南宫之羽解围。
白之雅看着下面的两人,少年温雅,少女轻灵,倒是挺相配的,不,他们不能在一起,虽然不知道这两人何时熟识的,但是她必须得防患未然,看来自己只能这么做了。
眼底有心思闪过。
“这样啊,那就不为难郡主了,本宫有些乏了,你们退下吧,羽儿,替本宫送妺郡主”。
白之雅摆摆手,很疲劳的样子。
“臣女改日再来拜访贵妃娘娘,娘娘万安”,宫九妺盈盈起身,行礼告退。
“儿臣先告退了”。
天色渐晚,宫女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二人经过廊亭,薇儿低着头跟在宫九妺的身后。
“今日谢过九殿下”,宫九妺扭头,看着身旁的少年,比上次见高大了不是,气息都内敛了。
少年低头,眼底神色复杂,他算什么殿下,不过一个冒牌货,如今更是担不起她的一声表哥,想想当初,还真是讽刺。
呵呵,他还有什么资格。
第六十六章 御林军,影()
仿佛感觉少年沉重的心思,宫九妺伸出手,拍拍少年的肩膀,“在皱眉,就快成老爷爷了”
噗哧,两人相视而笑,很少见到少女如此明媚的表情。
少年愣怔了片刻,犹豫着说。
“妺儿,你要小心,母妃··”
“放心,我知道”,宫九妺看着南宫之羽,眼里有欣赏,有感动。
她真的很欣赏他,在这复杂的宫廷,还能保持一颗纯粹的心,可是人都是要成长的,不能永远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中,那只是自欺欺人。
如玉少年,不染尘埃,如果知道自己把他拉到这泥潭中,不知会如何。
真是,自己的未来又不知道在何处呢,还在这杞人忧天。
“九殿下,就送到这里吧”
南宫之羽看看周围,不知不觉已经到宫外了,一辆马车在不远处等候。
“好”,攸然开口,如笛声悠扬。
妺儿你要保重,若来日再见,我定会坦诚心意,追随与你。
然而这句话也许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他还不够强大,他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更保护不了眼前的少女。
虽然不知道母亲如何打算,但是他有种感觉,这个少女可能会淡出自己的世界,少年紧握双手,眼底一片寂凉。
寒风四起,卷起尘埃,也带走了那最后一抹沉香,只余一地空恨。
京都。
宫府。
月儿看像来人,惊得脸色惨败,手里的衣物也随之花落。
砰!
浑身是血的薇儿倒地不起,嘴里还不甘的呢喃着“秀,秀”。
天啊!
“薇儿,怎么回事,秀呢,秀怎么样了?你说话啊!”,月儿椅着薇儿,可是少女已经不醒人事。
“快,快救人啊”,胖伯领着下人匆匆赶来。
月儿失魂落魄起身,像是才反映过来,是啊,要救薇儿,冷静要冷静,忽的想起来之前秀,叮嘱自己的话,既然秀有预感,应该会无事吧,可是薇儿都伤成这样了,秀会怎么样。
宫九妺现在如何人,无人得知,薇儿一直陷入昏迷,而随身的木起也跟着消失了。
宫府这边乱的团团转,而宫里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南宫之玺听闻,脸色微变,他倒不是关心,而是担心,毕竟他答应过宫王爷要好好保护宫九妺,如果宫王爷知道了,那答应自己的事岂不是··
“你们一百多人,连个女孩子都看不住,干什么吃的”,南宫之玺气节,他的御林军不说以一敌百,也是以一敌十的高手,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出事了。
黑衣男子立马跪地,“圣上赎罪,属下失职,妺君主与白贵妃分别后,遍上了马车,一直安然无恙,知道路过一个巷口,有一阵风吹过,之后人就消失了,只有叫做薇儿的婢女,身受重伤”
“哦?这么怪异?”,南宫之玺疑惑,影不会说谎,那就是真的了,难道是··
随即,南宫之玺一脸怒色,气冲冲的朝白玉阁走去。
白玉阁。
“皇上驾到”,尖细的嗓音响起。
白之雅身子一怔,来的这么快?
看出南宫之玺脸色不佳,眼底微动,立即起身相迎。
第六十七章 宫九妺失踪了()
“臣妾叩见皇上,祝皇上万福金安”,女子盈盈而拜,身姿优美。
南宫之玺冷哼一声“万福?你不给朕填堵就万事大吉了”
上前抓住女子的肩膀,用力提起,愠怒,“说,是不是你做的,里应外合?长能耐了你”
白之雅连呼痛,泪雨带珠,“皇上,您在说什么?,臣妾做什么,臣妾明明什么也没做,小悠出嫁后,臣妾身子不适,一直在休息”
南宫之玺一脸不信,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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