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中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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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中兴路-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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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充分的体现了出来,那就是因为并不算太长的城头,在各个方向上都有可能遭遇到夹击。

    南宋时代守城录的年代,弓弩的有效抛射距离不过两百步左右,因此只有一里以下的县城在面临正规军队打击的时候是很不容易防御的。然而到了此时此刻,利用技术水平虽然不怎么高但却比较合理而完善的火器武装起来的火器在用比较重的弹丸有效抛射的时候,面对规模化目标的有效杀伤距离至少可以达到一里半左右的距离。在两里左右的距离上也不是没有威胁的可能。这样一下就让看起来还算不小的通州城内的守军陷入了四面八方面临夹击的困境。如果不是北京城几个月来的攻防战带来的经验教训让城内的守军没有把太多的兵力裸露的摆放在城墙附近,说不定在突如其来的火力准备上就会遭遇到严重伤亡损失。

    展开进攻的志愿步兵团为了防备可能的危险以尽可能分散的队形在整个城头展开进攻的时候也时不时的要同城头上的敌军发生激烈的肉搏,甚至碰上隐蔽起来的守军精锐家丁。经过之前的一些交战,曹文诏似乎也明白这支新军的最大短板在于肉搏训练看起来并不是职业武人出身,大多依靠火器近射来维持作战能力,因此也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方法。

    然而这一次当手持刀盾短矛的明军披甲兵再一次出现并在很近的距离上阵地志愿团的前锋官兵们展开突击的时候,虽然披着遭受不少的伤亡也最终陷入了近战肉搏中,却突然发现仅仅不过两个月的时间,那些传说中完全没有多少武艺根基的火器精兵们在运用带着锋利钢刃的包铁短矛或者铳矛进行交战的时候虽然没有什么太过花哨的门道,但是从步法到距离感的掌握乃至相互之间的配合都完全不像是没有武艺基础甚至是初学武艺的普通人了。在城头明军精兵的反击面前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被压制的频频后退,但很快似乎就适应过来。

    让这个时代的对手并不知道的是,在专门拥有护具的对抗性训练并且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协同性对抗性训练,不断加以总结的训练方法,在效率上明显的超越了这个时代传统武术的一般训练方法效率。虽然两个月至少几百个小时功夫的专项拼刺训练并不能让每个战士都成为职业练家,但在勇气的加成之下已经不会如以前那样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很容易陷入下风了。

    见到最前面的志愿营新兵官兵们能够通过肉搏作战的考验,后面负责管理和督战的大同社社员也在这时候突然增援过来,以填装好弹丸并且同样拥有刺刀的双管燧发枪投入到了战斗之中。

    猛烈的轻手榴弹爆炸夹杂着枪铳在几乎不到一人距离的刺刀距离上猛烈开火的声音终于在很大程度上扭转了战局,刚刚似乎能够在肉搏战中给志愿步兵团的官兵们带来一丝威胁的敌军精锐反扑就这样被挫败了。

    守军用精锐的力量组织这样的决死反扑似乎并不能维持太大的规模,也并不能经常进行。毕竟那些并没有意识形态支撑的敌军就算少数人训练精强,可也未必有决死拼消耗的一直。

    整个城头上的战斗按部就按的进行,临近黄昏的时候,当萧轩下令在各个方向上展开进攻的时候,很快就夺取了整个城头。

    夜幕刚刚来临的时候,城内响起了猛烈的如同滚雷一般的爆炸声,似乎是火药库发生了爆炸一样。然而萧轩却相信一切未必有那样巧合。果不其然,在随后,夜空中早就准备好的砖石如冰雹一般砸落在连绵九里,纵深二百步范围内的广阔区域内。随后城中的守军迅速发起反击,似乎很快就重新占领了城头乃至随后的突破。

    只是守军没有想到的是,反击也在城中守军的爆破反击之后很快的就到来了。在之前不少个夜晚内早已在城外二百步到一里左右距离上准备好的爆破攻击让城头内的守军遭受了更大规模的伤亡。爆破之后再次展开的攻势面前,整个通州城的城头再次轻而易举的失而复得。

    同这个时代的人们不同的是,对于抛射火力和战斗兵种的相互结合,萧轩的理解显然也跟强一些。当己方拥有优势力量的可靠步兵做为支撑,又同时拥有火力支持的时候。兵力密度上的需求就可以比正常步兵作战的时候恰当的稀疏一些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损失。甚至,在火力支持密度比较高的地方,进攻的兵力就可以更为稀薄。因此在夜晚来临的爆破攻防战中虽然进攻的队伍也遭遇了不小的伤亡,但是战斗力比较集中的志愿团乃至各教导旅组成的队伍,伤亡率却比敌人或者民兵队小了很多。

    守军的兵力和物资家底并不算小,曹文诏在整整一夜之内同城外进攻的队伍展开了多轮爆破攻防,然而至少两次以上的反攻扑了空,当黎明的曙光再次来临而没有能够斩获多少首级的时候。就连曹文诏手下的一些参将们也都似乎感觉到了战败的气味。

第232章 南下() 
天空似亮非亮的时候,通州城的四面八方再一次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单次数千到万余斤黑火药或许并不能有效炸塌京城的城墙外加上内部的土坡,但对这通州一带的城墙及矮小的多的土坡却足以炸开二十丈以上的通道,从天空中落下的不少土石碎片又给城中的守军带来数以千计的伤亡损失。当天空中的晨光开始让一切清晰起来的时候,准备好的四十多门红夷大炮沿着缺口的方向展开了向中心方向的直射。

    同拥有不少坚固大户建筑的京城不同,通州城内不少寻常民房土墙甚至可以让一发有效命中的实心炮弹带来多处房屋的倒塌。这几个月来经过扩军恢复到万人左右的教导旅两个旅及近卫营与勇卫营各旅几万精锐主力,乃至其他民兵队各个新成立的后备志愿连也在这时候展开了突击,很快便于城内仍然拥有雄厚兵力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对手陷入了巷战和工事战之中。

    进攻通州的作战从作战安排上来说,似乎并不显得多么巧妙,进攻的一方能够不过一昼夜左右的时间内攻破城防更多还是利用对火炮还有火药的挥霍,乃至各路精锐的全力投入。为了最大限度的加快进度,从投入各部队的伤亡损失到火炸药和炮弹的消耗都比预期的估算要多上不少。

    特别是在破城之后,在萧轩的要求之下不接受零星投降与战场投降,至接受实现约定的大规模有组织投降,更是带来了很多不必要的战斗。

    不过这一次通州之战的目的在萧轩看来显然并不是以前那样的歼敌或夺城,又或者夺取多少物资。而是在有准备的情况下通过战场考验和锻炼从各部队选拔出一批不仅日常行为纪录合格,而且战斗心理素养表现也十分突出的官兵。这样的人从之前的一些经验来看在这个近现代意识尚不普及的年代几乎是凤毛麟角,但以几万规模的精锐主力却也通过有效的军情组织体系从当中选拔出了二百名左右表现十分突出的少年官兵补充到刚刚成立不久的志愿团中,并替换掉志愿团原有的志愿营后备补充人员中表现不是太好的一些人,让原本随着革命种子的扩充显得有些虚浮和兑水的志愿团变得重新精悍起来。

    当然此时的萧轩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时代环境不同,不可能所有人觉悟都很高的情况下,从自身队伍中挖掘志愿者和养分的方式来维持堪比革命化野战主力的军事力量似乎已经达到一个门槛,如果缺乏有效的革命化优质兵源补充,再经过两三次大战,顶多消灭十来万比较像样的对手,军事力量就有可能重新枯竭,这也不是萧轩愿意见到的。

    按照萧轩的估算,此时的东方如果各路势力充分动员起来并且精诚团结的话,至少累计百万规模左右还算像样的力量还是能够武装起来的。毕竟在这个时代,火器和火药的出现已经大幅度的降低了维持武力的风险与成本,就算辅助部队解决一半左右的对手,也至少需要旅规模、并且时常能够得到兵源补充的志愿旅才能保证稳步扩充的情况下还能按部就班的击败对手。这样一来,开辟新的优秀革命化兵源来源地也就成了攻取通州之后当务之急和基本目标了。

    “这一战各部队的火药消耗乃至缴获情况如何?”萧轩向身边的周大勇等人询问道。

    “通州一战消耗火药能有二十余万斤,还是要多于通州的十四万斤有余的缴获。夜战中的爆破攻防,再到一昼夜激烈的炮战,敌我双方都消耗了不少火药。不过当中像样的铠甲也还算有些收获,总还缴获到三千左右还算比较像样的铠甲。加上之前京城之战缴获到的和原有的,志愿部队、教导旅、近卫营及勇卫营各旅还算能够大部披甲了。”

    听到这样的话,萧轩也感觉到整个队伍还是有条件以火力为主进行一次大战的,毕竟北京城志愿营的反攻也让整个大军缴获了不少围攻之敌的火药弹药及物资,更别说这一年以来的作战也让十多万武装起来的民兵队并不像以前那样脆弱了。

    就这样,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破通州之后,萧轩率领大军从陆路沿着尚未通航的运河方向再次向山东方向展开了进攻。同时,以军旅为单位重新完成整编的民兵队数万人展开了对整个北直隶的攻掠。

    一时之间,几个月前才刚刚击退重围的京城守军似乎展开全面反攻的态势,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分多路南下。

    孙承宗在之前是预料到通州不可能在对方的反击之下久守的,也不是没有想过守军有可能在对手不惜物力的爆破攻击面前轻易被击溃的可能。然而,十万守军密集防守的城池居然能够在一昼夜之内被进攻的一方全歼还是太过匪夷所思。

    面对急转直下的战局,孙承宗也在犹豫是否应该全力在东昌至临清一带迎战。袁可立是主张力守山东的,原因在于京城中那些以山东人为核心的民兵队和志愿营展现出来的潜力让人望而生畏,一旦整个山东再次沦陷,那崇祯帝的势力很有可能势不可制。因此袁可立觉得就算以再次以十万大军主力在东昌至临清一代覆亡为代价,也要尽可能的削弱那些强敌的起家时的势力。

    然而毛文龙却不统一与风头正盛的强敌决战于山东的看法:“那暴君绝不可以常理度之,几个月来的整训很可能已经实力大涨了。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是不敢以主力这样快就展开进攻的。如今我军的当当务之急时趁强敌还没有太多像样的骑兵,尽快率领大军主力退到扬州一带联络各方势力共同抗敌,同时也为按照新的方法扩充和整编队伍创造条件。朝廷如今也不能再迟疑下去了,必须大胆的放权变革事以从权,允许各地练军养兵”

第233章 放权() 
腊月来临的时候,桂王朱常灜在南京即位已经多月。不同于历史上只身逃亡过来的福王朱由崧,自崇祯元年初就开始在一些人的支持下暗中积蓄实力的朱常灜并非孤家寡人,在应天府也算的上一位实权皇帝。不过朱常灜也十分清楚,自己能有如今的地位也是因为北边那位侄子倒行逆施犯了众怒的结果,自己可绝不能如它一样。这数个月以来在很多方面的放权更是让江南的很多人都打消了对这位“宽仁”天子的疑虑。

    局面意想不到的崩坏在这个时候也开始让江南的不少人都忧心忡忡起来,尤其是毛文龙等人的提议开始在朝中引起了很大争议。

    “允许藩王各地拥有财权兵权、开放武禁?这怎么能行?允许民间结债自保就已经是极限了。。。”听到这样乱国的提议,临时为兵部尚书吕维祺就感觉到这种要求太过了。

    原本并没有贪求太多的朱常灜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直言不讳的说道:“朕觉得这建议言之有理。因为今时不同往日。如果在正常的情况下,就算亡于兄弟吝啬皇族内耗,也不过是皇位之争,顶多冤有头债罢了。断没有重新让那些武夫祸国的道理。可是今天面对的不是亡朝的问题、而是亡华夏、亡天下的问题。面对前所未见的强敌,比蛮夷更为可怕和凶残的对手。如果不能最大限度的调动起抵抗的力量,那么等待江南官民的后果,恐怕比那蒙元入寇更为可怕。难道你们愿意落的个被抄家灭族终身囚禁的结果么?”

    听到这样的话,朝中也开始有不少人反思起来:“是啊,要是一般的帝位之争,天下之争。那些拥有兵权的武人未必能够帮多少忙,反而会让朝廷掣肘。可是那暴君逆贼竟然公然与名教为敌、与华夏文化和世间纲常为敌,断了全天下很多人的活路与出路,就算充分的放权分封,应该也绝不会有多少人在这样的威胁面前无动于衷或者企图自保与投靠。。。”

    马士英等人的这些话也让吕维祺这种体制派开始有所动摇起来。终明一带,虽然因为特殊的原因曾经存在过多个南明朝廷,但始终没用湘军淮军那一套团练办军的方法来应对农民军的威胁。很显然:对于一个原本就不怎么坚固的政权来说,分封虽然可以通过组织力的放大理论上能够维持更多数量的堪战之兵,然而这些堪战之兵很可能在外敌面前也视自己为天下间的一股势力纵横疲敝,关键时候有听调不听宣甚至“助纣为虐”的隐患,只有遇到太傻完全不知变通的对手才会起到一丝作用。

    然而,此时的顺天府中的那位君王似乎恰恰就是个政治智商连蛮夷都不如的二愣子,甚至比当年的王莽更为离谱。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不会有多少人能觉得就算有自己的军权和地盘只要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能苟安了。

    此时身为左都御史的高弘图也赞同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哪怕天下再度如同五代十国之时那样陷入混乱,也好过华夏文化从此根绝!”

    就这样,经过并不算太长时间的争议和讨论。新的年号不仅确立了下来了,以隆武象征天下布武抵御邪魔,还颁布了多部以前从未有过的政策,让各地藩王拥有练兵之权、自定税赋乃至财政之权。江南乃至西北、河南各地布政使同样拥有封地之外区域内如同节度使一般的权力。

    这匪夷所思的政策在历朝历代都似乎闻所未闻,然而此时南京朝廷似乎所要面临的对手宣战一切旧文化的胆量,也是很多曾经入侵中原的蛮夷都不具备的。在巨大的压力之下,南京朝廷不得不以非常之法来应对“三千年未有之变局”了。

    这种决心,甚至还略略超过了萧轩的预期。在之前的萧轩看来,至少也要自己在山东河南等不少地方大动手脚,那些逃亡南方的难民们让从乡间到朝堂所有势力亲自感觉到恐惧之后才会有的事情。却没有想到这个位面不少统治层的觉悟乃还认识是如此之高,这么快就看清了自己这个邪教天子的浪子野心。

    因此,正当南京隆武朝廷的“兴军令”正式下达的时候,已经占据了临清、东昌甚至胶东等不少地方的萧轩所率领的队伍在攻克了徐州之后,就没有进一步的南下追敌,甚至再次兵临扬州打算。而是暂时将主力屯兵于徐州一带,抽出志愿团中的三百名官兵为核心骨干,再加上从教导旅及近卫营勇卫营等队伍内抽取的千人左右组成“特别工作队”,首先在徐州一带以大致乡为规模的单位分为百余个区展开了基层革命的“试点”

    一方面是力求在社会革新中获得更多的优质兵源,特别是在徐州这样的地方,而另一方面,也有检验和考验队伍的打算在内。如果这些人在基层真的很容易成为更为恶劣的土皇帝,那就说明自己对于未来的很多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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