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政良顿时大皱眉头。现在城中的兵力比自己这边一边还要多。虽然农兵的战斗力不高,但是却是人数众多啊,只要他们坚持死守,政良的确是无法强行攻取下城岩的。
这可怎么办呢?打发走前来禀报的侦番后,政良望着不远处座立在山头之上的元生城,顿时觉得无从下手。
强行攻击,想都不要想了,现在城中的兵力在人数上比自己的还要多。
采用火攻?看了看那条狭窄的入城山道,政良摇了摇头,果断地放弃了这种想法。要用火攻,首先要有人能够顺利靠近城门,但是按照这样的地形,等到罗氏家的兵势靠近城门,估计已经损伤大半。
断水?根据刚才侦番的禀报,对方城中似乎有山泉啊。无奈下,政良只好决定采用sāo扰战的办法。
计策既定,那么就要开始实行了。政良首先派出了部分人前往各个町子强行驱赶那些町民集合到元生城下,强逼他们对城中的亲人进行劝降;其次,到了晚上,则是不断地进行sāo扰战,企图让对方身心疲惫。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地交战了两rì,战场似乎陷入了对峙的形势。罗氏家兵势拿城岩内的人无可奈何,城中的人员也不敢出城对战。
憋屈!这是政良最想说的两个字。这是他首次堂堂正正地进行笼城战,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憋屈,对方就像一只乌龟,让你无从下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不断地围困下去,等待对方粮尽投降的一天了。问题是,这个时间要持续多久呢?一天,两天?还是一个月、两个月?政良此刻站在打上川的出海口处岸边,内心心急如焚。
时间拖得越久对罗氏家越是不利啊。
元生城位于打上川出海口处,沿着海湾一路往外航行,就是呼子家的水军基地所在,而在海湾的西侧则是后来著名的名户屋城的所在,现在那里还是只有几个小渔町。而越过元生城下不远处的打上川,则是石原家的领地了。可以说,元生城的位置正好是进出呼子家势力范围的咽喉之处,无论是呼子家还是其分家,都不会坐视如此重要的城岩被夺取的,可以预见的是,对方很快就会派遣援兵前来救援。
另外一个让政良感到不安的事情就是,原石原家久石城北面的玄界滩沿岸以今川众为首的海贼众似乎有所异动。按照政良的计划,是快速拿下石原家在打上川西岸的两个城岩后,最后才转兵杀向那里的海贼众的,结果现在大军被拖在了这里,整个计划频于流产。更加让政良气愤的是,罗氏家展开攻略已经两天了,作为罗氏家的盟友,南面的佐志家在灭亡高野家后,竟然停滞了下来,似乎暗中在做某些勾当,海上的平户松浦家的水军更是至今都没有消息传来,让政良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对方当猴耍了。
“大人,大人”这个时候,远处一个罗氏家侦番快步跑来。
“何事?”等到侦番来到面前屈膝行礼后,政良问道。
“海上传来消息,松浦家的水军今天袭击了呼子家的水军。”
“哦?情况如何?”娘的,终于肯动了吗?政良心中微微出了一口恶气,急切地继续问道。
“呼子家的水军似乎早有防备,双方正在激战。”
“对岸还没有消息传送回来吗?”既然松浦家的水军已经有消息了,那么政良现在更关心的是呼子家以及其分家的反应。松浦水军的进攻,是好事也是坏事。好事是能够减轻罗氏家的压力,坏事是很可能导致呼子家在大敌当前之时,各家暂时搁置矛盾,统一对外。
“大人,对岸还没有传回来消息。”
“好吧,我知道了。你下去继续监视吧,一有消息立即回报”确定还没有消息后,政良摆了摆手,示意侦番可以下去了。
侦番领命躬身而去。
“时也,命也。看谁能够在这次的风暴中抓住机遇了”望着脚下川流不息的江水,政良喃喃自语道。(未完待续。。)
。。。
第165章 执行种谦()
天文九年十月一rì,这天已经是围困元生城的第三rì,攻守双方仍然是对峙的,并没有展开过于激烈的战斗。
这一rì的上午,政良正与刚刚赶到的物见番头一诺以及忍军黑鹰的首领一若两兄弟进行评定。这个时候,近侍忽那通著匆匆走了进来禀报道:“殿下,打上川的东岸开来了一艘小早,船上的人自称是石原家的使者,前来求见殿下。”
“哦?”政良与下面的两个家臣对望一眼,心中很是惊奇,没有想到本家潜入对方领地的侦番还没有传回消息,对方倒是先派遣使者前来了。
“让对方使者前来面见吧”政良一时间也猜测不出对方的来意,干脆决定面见一下对方的使者,听听后者的来意。
。。。。。。
当忽那通著带着两个前来的时候,政良也刻意安排了一场表演。
元生城下的罗氏家军帐中,三个少女并排跪坐在军帐的一角,其中两个弹奏着传自中国的琵琶,最后一个则是和声吟唱着:
吉野山峰雪审慎,
与君诀别身飘零,
朝夕思念肠九转,
相期惟有在梦里。
幸福时光已逝去,
往rì欢乐不再来,
chūn蚕丝尽烛成灰,
此恨绵绵无绝期。
这三个女子原本是九州某个商户购买的歌姬,不想在一次航海中被海贼掳掠,几经辗转被贩卖给了元生城的城主。两rì前罗氏家的兵势扫荡元生城周围的町子,在一处属于元生城城主的小庄子中将这几个女子解救了出来。现在她们正在吟唱的是一首叫做《静之舞》的歌曲。说起这首歌曲,不得不牵扯到一个rì本时期的有名美人,静御前。
静御前以绝世舞女而闻名,她的出身并不高贵。静御前的母亲是叫矶禅师的白拍子,静御前从小跟母亲学舞。她天资聪慧,不仅舞姿优美,而且舞技超群。14岁左右时她在神泉苑为祈雨而舞。也许是她的完美舞姿感动了上天,大雨倾盆而降,从此。她以绝世舞女而闻名。
15岁时她与在坛之浦消灭了平家凯旋的源赖朝的弟弟源义经偶然相遇。就在她成为源义经的爱妾后不久,源义经因谋反嫌疑而受到哥哥源赖朝追捕。她也跟随义经逃亡来到吉野山,吉野山是禁止女人出入的,她和义经挥泪分手后。被赖朝的兵抓获。
静出现于《源平盛衰记》是坛浦之战胜利后凯旋回京都的时候(1185年4月24rì),此时义经和静正过着甜密幸福的恋爱生活。同年11月3rì义经逃出京都时静也在一起。大物浦遇风遭难以后,静和义经等一起在天王寺过夜。其后京都发布搜索义经的院宣(院政的命令),他们便逃人白雪茫茫的吉野山。后来义经感到带女人在雪地行走危险,就决定让她到其母矾禅尼的地方。给了她许多金银,派仆人护送出山。不料下山途中钱财被仆人抢去,静只得单身回到北白川的母亲身边。
不久静被当局(六波罗)传呼讯问,文治二年(1186)3月1rì母女两人被送到镰仓,受到严酷审讯,但她决不供出义经的去向,幕府无法获得线索。赖朝对此大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不久。镰仓八幡宫举行祭祀典礼。赖朝之妻北条政子及其长女大姬要她表演。静再三固辞无效,最后于4月8rì在鹤冈八幅宫的若官堂献舞。她穿上“白拍子”的服装,在以赖朝为首的丈夫的敌人面前无所畏惧的起舞。当时她边舞边唱的歌词十分有名。她唱的歌是对义经——她所爱的人的悲侧思恋之情,而这首歌正是现在几个女子所唱的歌曲。
在大庭广众之下,静以歌舞表示对爱人义经的思念之情,这种行为无疑意味着对赖朝的反抗。而且与庆祝节rì的的气氛很不相称。静御前当然是知道如此而特意这样做的。源赖朝果然被激怒了。最终还是在源赖朝的妻子北条政子的劝说下,才好不容易退场。
静御前怀了义经的孩子。赖朝有令:是女婴则不斩。但如果生下是男孩当即杀死。政子和静都希望生女孩,这一年闰7月29rì。静果然为义经诞下一子,但这个孩子随即被遗弃在海滨。由于政子的同情,9月16rì静离开镰仓回京都。静御前回京都后,rì夜想念逃亡奥州平泉的义经。
有一天她和侍女琴往来到下总田下边见村(今茨城县总和町下边见)的思想桥,听说爱人义经于文治五年(1189)4月在衣川的邸宅战败自杀,死前先杀害正妻乡御前,再杀长女龟鹤御前。静御前万分悲伤,在桥上徘徊哭泣。
不久为悼念义经的亡灵,在当地的高柳寺削发为尼,为丈夫义经和被杀害的孩子念经祷告,过着凄凉的生活。同年9月15rì病死,时年22岁。侍女琴往将她葬于高柳寺。
可以说,这一个女子犹如一颗耀眼的流星在黑暗的夜空中飞逝,她在历史的舞台上展现了瞬间的夺目光彩,转眼之间便消失了。但是,她那首为爱人而唱的歌曲却流传了下来。
正当政良沉浸在对这首歌的来历的回想时,近侍忽那通著带着两个人走到了军帐门外:“殿下,客人已经带到。”
政良挥了挥手,让几个女子退了出去,然后才对着帐外说道:“请进!”
话音刚落,在忽那通著的带领下,一个中年人带着一个看上去很壮实的小伙子走了进来,“外臣石原家官兵卫拜见殿下”,中年人对着主位之上的政良躬身行礼道。身后的小伙子也微微一躬,算是行礼了。
“呵呵呵,官兵卫大人无须多礼,请坐”政良指了指早就准备好的两个位置,示意两人就坐。
等到两人屈膝跪坐下来后,政良继续说道:“呵呵,刚才的曲子,官兵卫大人以为如何?”
官兵卫完全没有想到政良不谈正事却首先谈起了其他事情来,而且还是他最不擅长的风雅之事,原本准备好的措辞一时间无法陈述出来,显得有点尴尬,最后只得支支吾吾地回应道:“外臣完全不懂舞曲,但是听来却是甚是动人。”
“哈哈哈,官兵卫大人果然是直白啊”政良先是哈哈大笑,紧接着表情突然一肃,紧盯着官兵卫问道,“那么,官兵卫大人你能够告诉我,你今天来这里所为何事呢?”
“这…”官兵卫完全被政良变化无常的表情以及话题的突然转变而弄得昏头转向,一时间语塞起来,好一会儿后,才躬身说道,“政良殿下,这次外臣前来,是奉本家家主主之命前来与罗氏家和解的。”
“家主之命?”政良微笑着,一边用锐利的眼神继续盯着官兵卫,一边淡淡地说道,“贵方家主大人现在还在呼子家宗家做客吧?”其中“做客”二字更加是刻意加重了语气。
政良说出了这一番话的真正目的是试探对方的虚实,尤其是确认呼子家的内乱是否仍然在持续着。
果然,只见官兵卫听到政良的话后,神sè明显出现了些许慌张。看到这里,政良心中暗暗镇定了下来,对方果然还在内乱之中啊,看来这一次的谈判,可以强势一点了,想到这里,政良不等对方大话,继续说道:“呵呵,官兵卫大人不必对此感到惊讶。本家在呼子家那里也是有相熟之人的,对于那里的情况可谓是清楚得很。话说回来,官兵卫大人你认为本家的兵势士气如何?”
“这?”官兵卫刚刚稳定了一下惊慌的心神,立即又被政良突然一句话弄得云里来雾里去了,只得随口答道,“贵方的士气的确很高昂。”
“哦?官兵卫大人也是如此意见吗?”政良装作惊讶地说道。
事实上,政良在问出刚才那个问题前,就肯定对方会是如此回答的了。为何?因为在得知石原家使者到来后,政良就立即安排军帐外的兵势进行训练,并且必须有意将气势表现出来,既用来威吓元生城中的守兵,也为给对方来使一个下马威。同时,又找来了刚才几个歌姬在帐中表演,将罗氏家夺取的元生城的自信之意完全表露了出来。
“既然如何,官兵卫认为罗氏家何时能够攻取元生城呢?”政良顺势问道。
“政良殿下…嗯?哼?政良殿下,此话是何意?”官兵卫正准备回答,突然意识到政良话中的意思,立即站了起来,对着政良怒声说道。
这一个突然的举动,令到站在政良身后的忽那通著“铖”的一声拔出了太刀,对着官兵卫怒目而视,而一直坐在政良下手旁听的一诺也站了起来,对着官兵卫虎视眈眈。同时,帐外守卫的披风众也是闻声跑了进来。
“哈哈哈,你们都退下”政良哈哈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众人无须紧张,然后对着官兵卫说道,“官兵卫大人无须动怒。在下只是想告诉大人,既然本家对元生城志在必得,又何来‘和解’一事呢?”
“哼!”官兵卫冷哼一声,再次坐下,继续说道,“政良殿下似乎有点欺人太甚了。”
“哦?此话何意?”政良转作不解地问道。
“政良殿下,我们这次是带着诚意而来的”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壮实小伙子突然开口说道。
“你是?”政良不由得疑惑地问道。政良一直都以为这个小伙子不过是一个随身保护管兵卫的武士罢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啊。
“在下肥前櫛田宮执行氏执行藤三郎种谦”小伙子躬身行礼说道。(未完待续。。)
。。。
第166章 割地赔款()
什么?政良大吃一惊。
执行种谦?不正就是rì后隆造寺家的猛将吗?这个家伙怎么来到这里了?他现在这个时候应该在肥前櫛田宮执行氏家中啊。而且执行氏现在应该还是少弌氏的家臣;在少弌氏势弱后;又投靠到了江上家。江上家被隆造寺家击败后;他随同江上家一起投靠了隆造寺家;成为了隆造寺隆信手下的猛将。rì后在隆造寺隆信身死的冲田畷合战中;不穿铠甲只穿着羽织裤奋战;最后战死。
算算时间;这个家伙现在也就十来岁吧;但是看这个小伙子现在的身形;看上去都已经有17、18岁的样子了;难道这就是早熟?政良不由得恶意地想道。
看到政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执行种谦明显有点不适应;一边在心中暗自嘀咕对方是不是喜好男风;一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政务殿下;在下这次是代表肥前执行氏前来协助两家达成和解的。”
协助和解?政良不由得一愣;这可是后世有名的沙场猛将啊;据称是一个xìng格猛撞之辈;现在怎么突然成为了和解使者呢?显然现在看上去这家家伙一点也不猛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历史记载出了问题;还是还有另一个猛将版的“执行种谦”?
执行种谦现在也很纳闷;今天怎么就遇到了一个好男风的主呢?按说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一点也不娘化啊;甚至还有点粗矿;怎么就被这个家伙盯着看呢?看来这次自告奋勇地帮忙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啊。
这一次他陪同自己的娘亲回娘家探亲;无意中正好遇上了呼子家内乱;他娘亲的大哥现在被呼子家扣押了起来;这一次他是下了决心不惜冒用自己家族的名号也要促成石原家与罗氏家达成和解之事的。
而政良现在也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执行种谦;心中则是不断的思量着如何将他收入罗氏家的家臣团中。猛将啊虽然似乎与历史记载有点出入;但是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猛将啊;要是将他收入家臣团;那就是等同于让罗氏家如虎添翼啊。想着想着。政良嘴角不由得流出了一汹水。
“咳咳;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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