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娇蛮小医娘-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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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出殡之日　一（）　
皇帝大行，举国哀丧，所有红白喜事皆停。

　　　　百官披孝，万民披麻。

　　　　宫妃嫔与宫人们的哭灵之声回荡在宫禁之，如那洒满了宫道随风飞舞的纸钱一般，飘飘袅袅，带着数不尽的愁与怨。

　　　　红颜未老恩先断，何况这去了的皇帝陛下还有这么多与公主们年龄相近，正是青春貌美的妃嫔，如今一捧黄土掩了皇帝腐朽的身躯，也将她们香艳孤寂的灵魂都埋葬。

　　　　韩府的小花园内，一声素衣的冷月看着身边韩凌霜，有些紧张地道“你又要动身去东宫了，现在这种情景，外面太危险了。前几日，不是说，突然几个刺客闯进太学意图刺杀许表哥么，要不是太子事先派了几个暗卫保护着，许表哥……”

　　　　“太子也拨了几个暗卫给我，你放心好了，何况你不也让狼军的几个人暗护着我么。”韩凌霜看着她微微一笑，这几****都是在太子东宫度过的，连日熬夜讨论，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他的眉目间却有一种诡异的精神。

　　　　似乎是察觉到冷月的紧张，韩凌霜一手忽然拽住她冰凉的指尖，带着她慢慢朝宫走去。

　　　　冷月的目光落在了韩凌霜着自己的柔软细腻的纤手，皮肤有暖意一点点顺着指尖爬来胸口。

　　　　她精致的唇角轻轻漾开翘的弧度，

　　　　韩凌霜一边牵着人朝自己院子走去，一边低声道“方才有探子送来的消息，晋宁王、晋北王、东阳王三位藩王的大军都已经开拔到了沭阳县、宁峰郡一带，看样子是要越过了沭阳、宁峰郡一带直接向着京畿大营而来。”

　　　　冷月闻言，嘲谑地冷哼一声“看来韦侯爷倒是个真有本事的，竟然能将三位藩王全都说动了，也不知道给了多少甜头。”

　　　　晋宁王、晋北王、东阳王等几位藩王原本是段玉璜叔父一辈，不过因为段玉璜担心几位德高望重的叔父会在京城勾结那些被他杀掉兄弟的残余党羽，便一直命令在属地不得归京城。

　　　　时时还要他们纳贡，并寻个由头削掉他们的封地，几位藩王都气愤得不行，但奈何原本手兵力有限，而且又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后来藩王们也渐渐老去，由他们的子嗣即位，因着这些新王都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所以段玉璜倒是松懈了不少。

　　　　“如今边关危急，韦长国却将兵力用在这些地方，做出这等蠢事来。”韩凌霜微微眯起的狭长魅眸里，语气有些不悦。

　　　　冷月沉吟片刻，道“后日是大行皇帝停灵四十九天满，出殡之日，城门大开，百官都会前往哀悼，送灵。那藩王他们还需要多久会赶到京城？”

　　　　韩凌霜微微颦眉，掐指一算，随后道“加急谍报送来也需要一日半的时间，几位藩王都已经各自派出了三千强骑兵先行冲往京城，美其名曰祭拜大行皇帝，塞缪尔传来消息，那些强骑兵的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脚程极快，所以我估计着后日他们能赶到京城。”

　　　　“那么总共是九千人马，毕竟对方是以吊唁的名义派人进京，如今京城已经有不少流言蜚语，若是太子殿下直接派出京畿大营，只怕不好收拾。或许我可以让狼军的人埋伏在金陵的人与沭阳一带的人，也可将他们强行阻拦下来，时间不需要多，耽搁他们一两天好了。”冷月想了想，轻声道。

　　　　韩凌霜微微颔首，冷月这个想法不错。

　　　　京畿大营是兵，若是派他们出去，则意味此事已经升到极端对峙，让狼军无声无息地去倒是个好办法。

　　　　但是冷月带来的狼军也那么几十人，还要留在京以防万一。

　　　　更何况对北边境，西境大军的逼近，琉璃的兵力更是捉襟见肘，他不想与藩王开战，徒然浪费兵力。

　　　　而且一旦内乱，恐怕朝廷对边境运送的粮草会出现问题。三军未动，粮草先，连晋王和苏厚来的兵马也还在筹集粮草。现在边关十六城被下十一城，若是再继续下去，琉璃这方只能陷入无城可依靠的山地战。

　　　　此言一出，冷月叹了口气，沉默许久。片刻之后，才淡淡地道“韦长国怕是早算计好了太子殿下会担忧着这一点才敢如此一搏。”

　　　　“但是若边关失守，算英王登基，也不过是遍地烽火，于他又有什么好处？”一旁的雯雯有些不解道。

　　　　韩凌霜的眉目是一片阴郁，他勾了下唇角，讥讽道“有些人只顾着自己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而我们殿下却知道顾全大局，这是君子与小人的差距。”

　　　　冷月心暗叹，没错，韦长国为了他那点权力，搬弄是非，甚至搞出边境这么一出，他这人也算是有本事将死人气活了。

　　　　“千岁爷，您若是当初还留着陆家人，说不定这会子咱们能逼着姓陆的跟咱磕头”宿卫心直口快，一脸惋惜地道。

　　　　二人正说着话，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到了这个地步，还顾着由着韦长国胡乱做什么？要我说，直接将京畿大营的虎啸卫调往沭阳县与宁峰郡一带，重兵把守通往京城的三处通道，逼迫他们前往一处极为险峻的天阳关，号称一线天，设下投石、弓弩、擂木，将三藩王会合之后所有骑兵诱往那里，将他们全部击杀之，一个都不要放走”

　　　　二人一愣，朝来人方向看去，发现是许筠时又是一愣，没想到许筠居然对于沭阳和宁峰的地形这般熟悉，张口来，但这是等于直接与藩王们撕破了脸面么？

　　　　韩凌霜正想前说些什么，却见冷月忽然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依我看最好还是不要派京畿大营的人前往天阳关，那里交给狼军兵字诀与斗字诀的人的吧，他们已经在沭阳与宁峰了。”

　　　　许筠看向冷月，眸光幽幽如不见底之深渊，轻笑起来“你个小丫头，倒是明事理。”

　　　　他听韩凌霜偶尔说起过，自己的父亲曾经试图烧死冷月，是为了她手的一支叫狼军的部队。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所以一直没向冷月提起过，但是如今各路藩王进京，京畿大营的兵全临帝的人都看着，是轻易调动不得的。而太子的禁军也是动不得的。他今日来，是为了劝说让冷月私下派狼军去的，但又怕冷月不肯，所以故意说了反话，来试探冷月。

　　　　韩凌霜却在心不由暗自嘀咕，兵字诀与斗字决的人加一块也不过区区七百人，这对九千强骑兵，算是在一线天那样的地形也多少有些吃力吧，何况……

　　　　还不是杀死他们，而是要拖着他们，这不是难加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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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出殡之日　二（）　
日子眨眼飞逝，日子很快到了皇帝出殡的日子。12304；38321；35712；26368；26032；31456；31680；39318；21457；65306；65371；27604；28175；20013；25991；32178；1097；1097；1097；46；1067；113；105；46；109；1025；65373；12305；

　　　　这一日长长宫巷里没了人，长长的白绫在空恣意的飞舞。

　　　　白幡在空飘荡，飞扬的纸钱与燃烧冥器烟火缭绕在乾康殿，灵柩前，武百官、高阶的内外命妇齐齐着素服披麻戴孝，吊唁自己西去的主子，三跪九叩，哭声震天。

　　　　礼部大臣们往地下泼洒着一杯杯的白酒祭告着天地。

　　　　李贵妃站在灵前领着一众宫嫔们主持着祭仪，站在她身边的是脸色有些苍白，泪痕湿了娇花脸，却依旧妩媚依旧的许贵人，只是此刻她心多少有点心不在焉，眉目之间似集结着一股子怨气，正冷冷地瞪着伏在皇帝灵前哭得几乎昏厥过去的女子。

　　　　看着那人满头花白的头发，与嚎啕大哭的模样，再看着她身边那渐渐已经有了成年男子气魄的太子，许贵人心的气不打一处来，阴阳怪气地道“贵妃娘娘，这人可是曾经以巫蛊之术害死莲妃娘娘的人，您怎么把她放出来了呢，实在是不妥”

　　　　李贵妃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她的儿子要和太子一争高下，却故意把皇后给放了出来，而且这么堂而皇之地到了她们的面前哭灵，忒不要脸了。这是在示威太子的正统么？

　　　　李贵妃刚想开口，一旁的闵玟却抢过话头，冷冷地瞥了许贵人一眼，“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是嫌父皇的英灵还不够不得安宁么？”

　　　　她的声音不小，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许贵人哑然，她瞪大了眼看着闵玟，这个小公主平日里嚣张，那是碍于皇帝宠她才不与她计较，但是如今不同了，皇帝死了，她凭什么又那么嚣张？

　　　　许贵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一个害死大行皇帝最宠爱的莲妃，被废的皇后也出现在灵堂里，才是让陛下不得安宁呢。”

　　　　“啪”的一声，闵玟的巴掌毫不客气地呼了过去。

　　　　“你敢打我贵妃娘娘您可要替臣妾做主”许贵人捂住那半张红肿的脸，尖了声道。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她

　　　　“行了”李贵妃不耐烦地冷声道“不想被人羞辱，最好闭你的嘴，否则丢了脸的还是你自己。”

　　　　许贵人吓了一跳，立刻屈辱地低下了头，眼底却闪过一丝怨毒，不是欺负她分位低么，等她儿子位了，她要把这群人通通都千刀万剐。

　　　　倒是一旁的柳贵人一脸淡然地看着太子一脸悲痛地将皇后扶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冷色，皇后当初害得她第一个孩子没了，又害死了莲妃，却因为有一个好儿子，这么被放出来了？哼，不过，这皇位还不一定是谁坐呢。

　　　　柳贵人这么想着，目光瞥向了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看着灵柩的英王。

　　　　同样在悄悄打量着英王段少的还有太子。

　　　　空气里与其说弥漫着悲痛的气氛，倒是不如说弥漫着诡谲的气氛，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宣布谁为天朝新主的日子，而名正言顺的太子有韩海磊等朝一派清流官的支持，英王有韦长国为首的贵勋派的支持。

　　　　这般情况，几乎让人觉得空气里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气息，谁也不知道下一刻，谁会登基为王，谁会血溅三步。

　　　　哭灵场是有休息的，一众官员皇族子弟哭了一个午早已经累得不行，毒辣的太阳晒晕了好些人，于是得到休息的机会，众人皆寻了一个角落，也顾不得曾经的王族风范，席地而坐。

　　　　韩凌霜和许筠都聚到了一起，韩凌霜懒洋洋地坐在长廊下，着冰茶，目光落在南方的天边“也不知道，那边拦住了没有。”

　　　　许筠笑了笑，“按着时日估计，因该早已经到地方了。”

　　　　说着目光落在那规规矩矩地坐在内命妇之的冷月，淡淡地道“秦表妹，不闹腾时，这幅静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韩凌霜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轻咳一声，“故人已逝，何必在他人身强行寻找影子呢。”

　　　　许筠意识到自己的失语，淡然地笑了笑，目光从冷月的身收了回来。

　　　　随后他忽然瞥见了什么，立刻附耳在韩凌霜的耳边道“英王去太子殿下那里去了。”

　　　　韩凌霜看了过去，正巧见到英王正去往太子和皇后休息的地方，他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嗯。”

　　　　好戏，要开始了。

　　　　太子一身素缟地坐在皇后身边，也看到了段少正朝他走来，冲着他微微一笑。

　　　　空气顿时流动着诡谲而紧张的气息。

　　　　刚从冷宫被接出来，对外面局势还不知情的皇后神色间有些凝重，目光也警惕地看向越来越近的段少，忽然道“白，本宫觉得儿这孩子有些不对劲。他是不是和韦长国纠缠在一起了？”

　　　　说着她的目光锐利地看向了不远处也在看向这边的韦长国。

　　　　韦长国察觉大皇后的目光，隔空朝她福了福身，皇后也报以一笑，一转头却是阴沉了脸，随后冷笑一声“这个狗贼害我王氏满门，总有一天，本宫会将他千刀万剐祭奠父亲他们。”皇后这么说着，眼睛里的光越来越炽烈，甚至带了一丝疯狂的味道。

　　　　太子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却忽然发现段少已经走到了身前。

　　　　他连忙站起身来，扶起了正对着朝他行礼的段少。

　　　　“太子哥哥。”段少看向太子，唇边浮现出一抹笑容来“好久未见了。”

　　　　太子闻言，温和地一笑，“这半年来实在是多事之秋，你我二人都疏远了。”

　　　　段少点了点头，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离开了。

　　　　皇后没想到段少这么离开了，还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子，“他这么离开了？本宫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呢。”

　　　　太子微微一笑，“母后，您在想什么呢，他是四皇弟啊，从小和本宫一起长大的兄弟。”

　　　　啊，看了留言，我才发现昨天重章了，已经改过来了。

　　　　在这里萝卜要认真的道个歉，实在对不起，是我粗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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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真假遗诏　一（）　
休息了半个时辰，便是大哭的时候了。

　　　　无论是武百官还是诰命夫人们，所有人都忍提起了精神，生怕哀哭不力，便落了个“不敬先帝”的罪名。

　　　　继嗣者到位，后妃们到位，三公九卿到位，宗亲百官到位。

　　　　当大鸿胪发出那声“举哀”

　　　　众人等着太子领头跪下，便可放声大哭了。

　　　　太子哀哀哭了起来，正预备第一个跪下去。谁知站在他身侧一步的段少抢先跪了下去，哀哀恸哭起来。

　　　　段少哭得极为卖力，十分哀戚。连远远站在外头伺候的杂役小太监们，亦不觉心酸起来。

　　　　只是太子一派的官员们却是一愣，这带头哀哭的应该是继承位置的嫡子，谁知段少竟会横刺里闯到了太子前头放声举哀，事出突然，众人一时都愣在了那里。

　　　　礼部尚更是张口结舌，忍不住轻声道“英王殿下，这……理应是太子带头的。”

　　　　段少根本不理会礼部尚的话，只纹丝不动，跪着哭泣。

　　　　太子当众受辱，却硬生生忍着不做声。倒是韩海涵已经变了脸色，正要前说话，却被许筠暗暗拦住，看了跟在身后的韩凌霜一眼，二人率先慢慢跪了下去。

　　　　韩凌霜会意，即刻随着许筠跪下，太子一派的两个代表都妥协了，他们身后的成自然是一个跟着一个，然后是亲贵福晋、诰命夫人、宫女太监都举起右手侧耳伏身行礼，齐声哭了起来。

　　　　哀痛声声里，冷月只是低着头，却挤不出一滴泪来。

　　　　虽然，她不曾见过自己的生父与生母，但这一次北国之行，她却突然有了归属感，对她那传闻的父皇有了孺慕之情。

　　　　段玉璜逍遥了十几年，也该赎罪了。

　　　　待到礼毕，许明清先起身环视众人，道了声“先帝驾崩，帝位悬空，然朝堂下后宫之各怀心思，应早立新帝才是。”

　　　　此言一出，众人都齐齐怔然地睁大了眼，紧盯着许明清，期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与众人的喧嚷不同，段少只是静静地坐着，阴魅的眼睛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沉海底，一句话都不曾说。

　　　　许明清暗暗握紧了自己袖子里那一卷明黄的卷轴，深吸了口气，直接从袖子里抽出了遗诏对着众人高声喝道“先帝遗诏在此”

　　　　众臣一愣，看向他手的卷轴，明黄的丝绢，绣着五爪金龙，赫然是圣旨模样。

　　　　圣旨既临，如皇帝亲临。

　　　　来了，来了冷月低垂的面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太子闻言额头的青筋也是一跳，手陡然紧紧握拳，眼闪过阴沉火气。

　　　　倒是许筠只是微微挑了下眉，随后掀了袍子率先跪下，恭敬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互看了一眼，便都齐齐跪下，三呼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