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看着她,眼里掠过一丝冷光,她低下头,伸手挑起许秋蕊的下巴“放心吧,我不会动手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许秋蕊脸色一白,僵硬地道“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冷月看着她,露出一丝轻飘的笑容来,那笑容像是天边的一缕寒风,却看得许秋蕊心头发凉。
冷月慢条斯理地道“是啊,我真的不打算动手杀你,但是我旁边的这几位兄弟会替我抱不平,然后背着我私底下折磨你,最后杀了你。你说对不对啊,奥朗德。”
奥朗德并没有回话,但是他看向了许秋蕊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回答了。
那眼神冰冷的好似九幽地狱里的万重玄冰,只要一触让人浑身颤抖。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许秋蕊咬着唇,看着冷月,眼里闪过恐惧。
冷月微笑“怎么不能这样?谁规定不能这样的?对了,你知道吗?这附近有一个很有名的瓷窑,里面做出来的瓷碗总是临帝最好的,传说是因为这个瓷窑老板每隔十年都会找一名少女,然后把她关进烧得通红的窑子里,通过这样的祭祀,少女的怨气汇聚在窑子里久久不愿散去,能让这里烧出的瓷器具有灵性。”
许秋蕊瞬间明白过来冷月的意思,她然瞪大了眼,脸色大变,“你,你这个变态”
冷月不置可否,对着利安达微微一笑,“去,把旁边地窑的门打开。”
虽然这个故事是冷月随口瞎编的,不过这口地窑可是实实在在的,烧得通红。
利安达立刻领着人走到了一处突出的小坡前,那里有一个大土门,只见他用力一推,石门被打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一股子极为炽烈灼热的气息瞬间从黑乎乎的地道口涌了出来。
那股热气不但一下子熏得周围的草叶瞬间蔫了下去,也逼迫得站在洞口附近的众人再次退开了数步,却仍旧能感觉到扑面而来难以忍受的热气。
冷月看着那黑漆漆的洞口,低头看了一脸恐惧愤怒的许秋蕊一眼,忽然问“你有没有吃过叫花鸡?我觉得你进去后,会和叫花鸡一样在土坑里被焖熟。”
许秋蕊一下子惊恐地瞪大的眼睛“我……我不要”
但是她的哀嚎却丝毫没有作用,两个来抓她的狼军士兵丝毫不为所动,板着脸伸手按住她要往地道口拖去。
不断喷出灼热之气的地道口几乎让人难以喘息,仿佛黑洞洞的灼热炼狱入口。
许秋蕊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哭泣着,如玉的十指狠狠地扣在地面,拖出鲜红的五道血印子,最终她死死地抱住了一颗小树,怎么都不肯松手。
利安达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走过去打算劈晕许秋蕊,好直接完事,却被冷月伸手挡住了。
利安达一愣,退后了一步。
冷月走过来看着许秋蕊轻笑,笑容却冷若冰霜“怎么,四姐姐也会害怕么?当年,那你有没有想过烟雨会不会害怕?”
“许烟雨的事,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许秋蕊沙哑着声音求饶道。
冷月却又是一笑,“那我呢?不说之前你对我做得重重恶事,是今日早,你也是企图烧死我。”
灼热的空气,呼吸一下,连胸肺都灼痛得难以忍受,每跑一步都感觉无法忍受的痛,皮肤沾染桐油,连火都难以熄灭,如果不逃要活生生地烧死在里面。
不说她身受的伤,是雯雯身的那些伤都应该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许秋蕊到底不是笨蛋,看着周围狼军们愤怒的目光,她立刻软了下去,匍匐在冷月的脚下,泪如雨下“表妹,表妹,我知道错了,这都是许明清那无耻的小人在蛊惑我,我也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我错了,其实我们都是许府的棋子,都是受害人,表妹你原谅我吧。”
冷月看着她,挑了一下眉“我还以为你必定是个有骨气宁死不屈的,当初毁容和许府断绝关系的勇气哪里去了?怎么,现在又后悔了?”
许秋蕊闻言,却忽然不哭了,她一下子扬起脸来看向冷月,带着血丝的眼睛里有一种特的疯狂的亮光,双手颤抖着“因为,我要成功了,许府一定会毁在我的手,你也最终会毁在我的身最后,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她那种异的激动,让利安达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嫌弃地皱眉道“殿下,这女人莫不成是疯了吧?”
冷月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许秋蕊半晌,不由轻嗤了一声“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说罢,她一招手让人将许秋蕊往地洞里拖。
许秋蕊听着她的话,顿时只觉得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只能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秦冷月你不能这么对我,你这个毒妇,毒妇”
冷月只是冷淡地道“一会子把门封,只留下过不了人的缝隙。”
恶毒?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许秋蕊想出来的毒招,还是你许秋蕊留着享受好了。“是”利安达立刻指挥着人拽着许秋蕊的手臂一下子将她扔进了石门之内,许秋蕊被丢进那灼热的地道里,瞬间发出一种非人的嚎叫声,让整座林子都抖了抖,惊起一林子的夜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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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折磨()
随着惨叫声的还有大土门被推动的声音。 12304;26368;26032;31456;33410;35775;38382;65306;65371;27604;22855;20013;25991;32593;119;119;119;46;98;105;113;105;46;109;101;65373;12305;
土门在利安达命人的操作下瞬间关了大半,只露出能容得下一个人的手臂的缝隙,不一会看见那石头缝里露出许秋蕊雪白的手,她纤细的手指与雪白的手臂都是烫伤,剥落了指甲的手满是鲜血,在空狂乱地划动着,石缝里发出歇斯底里的痛楚尖叫声“啊啊啊好烫啊救救我救命”
从这夜起,京郊土窑夜里有少女冤魂哭泣的传说更是传得沸沸扬扬。
那种痛楚的尖叫里夹杂着极度的恐惧与绝望,让人闻之不忍,但冷月只是冷淡地吩咐利安达“半刻钟之后再弄出来。”
随后她坐在树下闭目养神,在许秋蕊痛楚的尖叫、怒骂回荡之开始静静地思考韦长国和许明清为什么这么笃定皇帝会在几天内驾崩?难道皇帝已经病入膏肓了?还有,韦长国会在皇帝驾崩后逼宫?她必须要把这个消息转达给太子才是。
许明清在朝与外戚派和贵勋派结怨已久,从来都是站在正统嫡长子制度这边的,并不是那作为一个叛逆者,这般费尽心思,冒着那么大的危险做出这样的事情,怕不会只是为了让外孙登皇位,只做一个外戚那么简单。毕竟段少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他很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只怕还是另有目的。
冷月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想法。
从她三岁起到现在,许明清蓄谋这么久,不会是早已存在了那个想法了吧?
他想要的,是自己做皇帝?
冷月显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不过无论是哪种,许明清都倒她想象的更有头脑和心狠手辣,这个祸根,不管是为了复仇,还是为了太子考量,都要除掉。
如今晋王和苏厚来都去边关对抗西境大军,京无大将,一点点的兵力都会是致命的打击,所以许明清才会如此畏惧手握狼军的她。
这番沉思之间,忽然听利安达在她耳边禀报“诺多殿下,我看那女子已经不行了,咱们是不是……”
冷月睁开眼,冷冷地道“不,放她出来,别死了才好。”
听着许秋蕊已经叫不出来,只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看样子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利安达一愣,却见冷月看着他淡淡地道“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要好好活着才是。。”
利安达不太明白冷月的意思,狼军之人自幼生长在酷热沙漠之地,训练与毒虫蛇蝎为伴,更是时常要与无情的风暴打交道,死人不知见了多少,死在他们手,被拿来做养虫活尸的悍匪也不乏其,心狠手辣自然是不必说的。
在利安达看来,像许秋蕊这样的女子,直接灭口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但是主子的命令是他们势必达成的使命,自然不会去质疑,便命人再次将那石头门移开,石头门移开的霎那,一股子皮肉烧得焦臭的味道扑鼻而来,而许秋蕊并没有因为大门的打开而立刻出来,却反而发出了半声凄厉的惨叫。
直到她跌落在地,冷月他们才看见她手臂、胸口一大块皮肉都因为靠在那灼热的土门而被粘在了石门。
那土门移动的时候自然将她的皮肉了扯掉了不少,所以此刻她的衣服早已被她自己扯坏,近乎半裸的身子肌肤发红,冒出一个个剔透发亮的水泡,胸口的肚兜也烫掉了,但是她的胸口那面黑焦的皮肉与一片没了皮的鲜血淋漓的血肉交织在一起,看起来异常可怖。
利安达让人将她用钩子勾了出来,拖到了冷月面前。
冷月看着她躺在地不断抽搐,气息奄奄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扭过了头冷静好一会儿,才又对着利安达道“去拿还魂丹给她。”
她不能心软,许秋蕊当年是如何对许烟雨,又是如何处处陷害她的,她不能这么忘记了。
利安达点点头,他很好,想知道冷月为什么忽然又要救这个想要杀她的女子。
许秋蕊在服下利安达给她的药物之后,气息仿佛平稳了不少,冷月拿起一只牛皮水壶,对着她尚且完好的头脸浇了下去。
“嗤”
“啊呜呜”冰冷的水一下子让许秋蕊瞬间清醒过来,她索然睁大了眼,看着半倾下身子的冷月。
冷月对着她微微一笑“醒了么,我刚刚看了看,你脸居然还是好的,那道疤也没了,真是天给你的恩赐,次沈郎君能治好你的脸,只可惜他死了,这次没人能治好你的身子了。”
许秋蕊睁大了眼,她忍住全身剧痛,颤抖着抬起手,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自己手满是恐怖的水泡,不由浑身颤抖起来,痉挛着抬起头,朝着冷月歇斯底里的低哑尖叫“秦冷月,你这个毒妇……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毒妇……啊啊啊”
“我本是毒妇,从不是什么小白兔,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那么惊讶做什么?这身皮肉当是妹妹我回报你白日倒了那么多桶桐油的回礼吧。”冷月低头看着她微笑。
杀人者,人恒杀之,害人者,人恒害之。
“你若不杀我,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我会杀了你。”哪个女人又能容忍自己变成这幅不忍不鬼样子,许秋蕊只觉得心满是绝望,只想要激怒冷月。
冷月冷淡地道“你若是有那个本事,现在也不会落到我的手里了”
“婊子你等着”许秋蕊歇斯底里地冷笑起来。
利安达大怒,去想一脚踢她的嘴。
但是利安达的动作却被冷月阻止了,她伸出手挡在他们的面前,也不喜也不怒,而是平静地道“去取些炭火来。”
狼军众人虽然愤怒,但还是依言用一只铜铲去取了炭火来。
冷月低头看着一脸惊疑与怨恨的许秋蕊,微微一笑“给我灌进四姐姐那张能说会道的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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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搜府()
许秋蕊惊恐地睁大了眼,想要骂什么,但是利安达已经毫不客气地指挥人掰开了她的嘴,直接用匕首一挑将一块通红的火炭挑进了她的嘴里,再将她的嘴死死地合。 w w wnbsp;。 。 c o m'匕匕'
夹杂着女子“呜呜”极尽痛楚的凄厉闷哼,空气里瞬间又飘出了皮肉烧焦与血腥的气味。
狼军众人只能看得见许秋蕊手脚不停的抽搐,她的眼睛瞪得几乎是目眦俱裂,极度的剧痛让她一下子弹跳起来,竟然直接一头撞了利安达的头,疼得利安达‘嘶’了一声,许秋蕊乘机用尽全身的力气,操起那铜铲子疯了似的朝利安达砸去。还是一旁的奥朗德眼明手快,直接一脚踹在她脚腕,只听得骨头一声脆响,许秋蕊闷哼一声一下子倒在了地。
奥朗德没好气地白了一脸不好意思的利安达一眼“居然会被一个弱女子袭击”
利安达大糗,只能狠狠地瞪着在地不断抽搐,满嘴都是血泡还在不断流血,捂住喉咙颤抖的许秋蕊。
冷月看着她,半蹲了下来,悠悠道“还是四姐姐提醒了我,你可不是什么善茬,我也不愿意日后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出来。但你到底是我的亲人,我也不好动手杀了你对吧?所以还请四姐姐从今往后不要说话,不要写字,不要走路,这么静静地坐着、躺着、不言不语一辈子,尚且能得到平安喜乐。”
说罢,她冷月也不去看许秋蕊一脸狰狞绝望,任由她在那里发出“啊啊啊”嘶哑沉闷的声音。
“我把她交给你了,我希望看见一个乖巧安静的四姐姐,但是却不希望看见一具尸体,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冷月看着利安达道。
利安达点了点头,恼火地瞥着已经不成人形的许秋蕊,随后对着冷月微笑“殿下放心。”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生不如死,岂不是死了更痛快?
冷月看了皱眉的奥朗德一眼,忽然负手看着天边的一轮冷月道“你们觉得我残忍么?”
奥朗德等人不由一愣。
不可否认,若是以一个女子的印象而言,如冷月这般心性确实是少见的残酷。
冷月淡淡地道“没办法,我是这样。许秋蕊、许珑玉、韩灵梦、顺义、闵玟从某种程度而言我们都是一样狠毒的女人。但是我和她们不同的是,我不会伤害无辜人罢了。而许秋蕊她绝不是什么无辜的人。”
说罢,她迳自率先向竹林外走去。
利安达心悸地看向了奥朗德,却在他眼神看到怜悯。
***冷月回到许府时,还没进门,大老远地看见前面一片灯火通明,刀枪凛然,大批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许府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春桃正与佩斯一起乔装成百姓,领着十几名狼军站在人群外,一脸焦灼地四处张望。
“春桃?”冷月唤了一声。
春桃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眼睛一亮,提着裙摆飞奔过来“大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冷月看着春桃跑过来,挑了下眉,朝靖国公府邸那边剑拔弩张的情形了下手“那是怎么回事?”
春桃附在冷月的耳边轻声道“我听许府的小人说,荣华园突然走水,许夫人被大火吓得疯了,在里面乱哭乱叫。来省亲的韩少奶奶也失踪了。”说着她冷笑一声,“他们说谎倒是眼都不眨一下,刚刚姑爷气冲冲地进去了,我倒是要看看许明清要怎么解释”
冷月一愣,随后捂住额头,颇有点头疼“你不是回去通知姑爷了么?”
春桃很是无辜“我才刚说许明清故意放火想要烧死姑娘……姑爷都没听我说完,带着韩府的人气冲冲地来了……。”
冷月微微颦眉,对着春桃无力地回挥了挥手,主仆二人提裙急匆匆地往许府里冲去。
等着她一路过关斩将,赶到了许明清房前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空气里的焦灼和剑拔弩张。
果不其然,正看见房前有两批护卫正拔刀对峙着,而两边护卫的身后站着的自然是许明清和韩凌霜。
“韩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私自带人包围丞相府这罪名可不轻,你父亲知道你这么做了吗?”许明清的脸色难看的可怕,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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