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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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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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晓雨一扭身子,还是不肯就这么罢休。

高柔雁凑过去,附在她耳旁说了一句:“别再胡闹了,这大庭广众的惹人笑话。”说话间还扯着她的手臂摆动了一下。

陆晓雨张目望过去,见数十双眼睛齐涮涮地望向自己,这才住了嘴,随着高柔雁离开了舞池。

红褐色的酒倒进高根杯里,倒得满满的,仰头一饮而尽。

“晓雨,悠着点,红酒是拿来品尝的,哪有你这么喝的?”高柔雁劝她,她却不理,连续倒了几杯下肚,喉咙火辣辣的,她不由得打了一个酒嗝。

高柔雁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本来她约她出来就是为了高兴高兴的,这会也没了玩的心思了,于是提议道:“不如我们回去吧。”

“我不走。”说话间,陆晓雨又仰头喝了几口酒。

见她一脸的笃定,无奈之下,高柔雁只得陪着她。

两个单身、衣着华丽又长相不俗的年轻女子在舞厅内喝着闷酒,总是容易引人侧目的,不一会,就有两名穿得西装革履的男士走上前来邀舞。

高柔雁随着其中一人进了舞池,陆晓雨却正眼也没看那邀请者一眼,那人自讨了个没趣,只得耸耸肩悻悻地离去---

第三十六章:纸醉金迷(四)

陆晓雨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闷酒,其实她一刻也没闲着,总在暗处透过舞池、透过那一闪一暗的舞台灯光,一直默默地注视着舞池对面的那一对男女,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谈情说爱,她那脸上那光彩是一点一点地褪了色。

但见那女人微微瑟缩了一下身子,这冀华佑竟异常体贴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到那女人的肩上去。

陆晓雨不由得冷哼一声:“哼,矫情!”

一曲终止,又换了一首舞曲,台上唱歌的是一名挽着一头卷发、衣着性感的歌姬。

没一会,见有几对男女从舞池上向那两人走了过去,几人说了几句话后,就簇拥着往外走去。

陆晓雨急急扭头望了一眼舞池,见高柔雁还在跳着舞,只是已换了另一个舞伴。

那一行人已往门口走去,于是她也懒得叫高柔雁,赶紧将椅背上小手袋拿了起来,挽在左肩上,带着几分酒意,足下蹬着那足足有七寸高的高跟鞋,匆匆追了上去---

走出夜总会门口,街上的华灯照射过来,一阵冷风吹过,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慌张翘首张望,见那几人站在一辆小轿车外说着话。

陆晓雨什么也来不及想,飞身冲了上去,张开臂一把狠狠地抱住了冀华佑的腰身。

几人在谈笑风生间,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一楞一楞的,几人同时住了嘴,四周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冀华佑,你不要走,你不要跟这个女人走---”

冀华佑眉头深锁,这女人身上那浓烈的酒气混着香水的味道让他反感,他不由得一把将她环在他腰身的手臂扳了开来:“陆晓雨,你发什么酒疯?”

谁知这陆晓雨刚被他推开,却又像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这女人与那高柔雁两人都是圣玛丽女子学院的在院生,两人家境、出身都属上乘,两人也都喜欢玩,经常活泼在各种酒会、舞厅,是交际场上一对有名的姐妹花。

冀华佑也是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上认识她们的,见这陆晓雨长相甜美、充满活力,也就与她多了些往来,但他却是没想到这女人吃起醋来,像变了个人似的,既泼辣又丑陋。

那名姓易的军官是个极会观颜察色的人,更何况他是有私心的,一心想要将自己的这个表妹介绍给冀华佑,为自己的前程上一道保险。

这会他见冀华佑脸上露出一丝类似厌恶的神色来,就上前一把将那惹事的女人给拦截住,不让她靠近冀华佑丝毫。

“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这无赖---”陆晓雨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来,不由得气得大声吼叫,她见冀华佑竟然不理会她。他任由她被这个陌生男人拖住手臂,转身径直领着那个女人上车。

她一急,不由得冲着他大声吼道:“冀华佑,我亏你还有心思在这玩女人,你的家仇你难道忘记了吗?告诉你,现在你的杀父仇人正在斗伏大牢里关着呢,你小叔非但没杀她,还派了军医去给她治病。”

“你说什么?”冀华佑手一顿,回头望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第三十七章:凶狠的角色(一)

陆晓雨见他这反应,赶紧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冀华佑只觉得自己脑袋一声轰隆,他再也顾不上那刚被他送上车的美人儿,用力将车门顺势关上,回身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扯住陆晓雨的衣领:“你最好将话给我说清楚。”

他神色带着几分凶狠,陆晓雨从来不曾见过他这模样,不由得一窒,吞吞吐吐地说道:

“我也是从我二伯那里听来的。你也知道,我二伯他是十二师的军医,他早几天奉军务厅的指令到牢里去救治一个犯人,是一个女人,我二伯他告诉我那女人是从俞军抓来的人,她的父亲就是温兆庭!”

扯住她衣领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冀华佑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胡说八道,如果是这样,我小叔是绝不会饶了她的。”

陆晓雨不由得急了:“我真没骗了,军统大人留着她,好象是跟一些什么情报有关。”

下一刻,冀华佑将扯住陆晓雨衣领的手用力一甩,直将她甩到地上,随即阴着脸冲到那辆白色的小轿车跟前,拉开门,一声不吭的将坐在车上的怜香给扯了下来。自己上了驾座,随即发动车子。

另外几名年轻官兵见状,不由得面面相觑,没一会,几人皆反应极快速地也上了那辆小轿车,没一会儿功夫,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几名被无缘无故抛下的女士,皆面带不快地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车子,气得在原地跺脚。

怜香站在原地,咬牙望了坐在地上的陆晓雨,神色相当的复杂。

陆晓雨的模样甚是狼狈,但她却不以为意,她回望着怜香,竟露出一丝笑容---

无论怎么样,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至少冀华佑没有抛下她与这个女人离去---

“疯女人---”怜香抛下这么一句,这才踩着脚下的高跟鞋蹬蹬蹬地往前走去,扬手招了一辆黄包车,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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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刑室内,天花板上一条又长又粗的绳索垂了下来,绳索的另一头,扎着一双纤细的手腕,就这样将一个衣着单薄的女人吊了起来。

这绳索将人吊得老高,只有脚尖能与地面相接触,让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被吊起来的女人轻声呻吟着,重重地喘着气,额头的汗水已经密密地渗了出来,染湿了那一头长长的黑发。

顾任远站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她,问道:“怎么样?这已经是我最后一次通碟了,我的耐性是有限的,不想死,就给我乖乖地给我开口。”

那女人依旧一声也不吭,只是轻声地呻吟着。

见她没有任何的反应,顾任远双眸闪过了一丝的不耐烦,他强压着内心的怒火,开口道:“你若肯开口,我向你保证,立马就放你走。你好好想一想,你还这么年轻,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想想出去以后,蓝天、白云,是多么的美好。”

威胁不成就改为诱导了?

叶初云极力睁开那疲惫不堪的眸子,望着他。那眸气淡然无波,脸上尽是决绝之色。

第三十八章:凶狠的角色(二)

这女人,难道当真不怕死不成?见她这模样、这神色,顾任远整棵心顿时悬了起来。

已经是最后的限期了,碰着这么个不怕死的主,他要怎么交差?他望着这女人的眸色,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阴狠之色,但见他一把冲上去,狠狠地用力钳制住她的嘴巴,逼着她不得不张开嘴巴。

他发了狠一般逼视着她,一字一句地威胁道:“告诉你,别以为你嘴硬我就奈何不了你---。”

叶初云疯一般地扭头挣扎着,但这男人的指力却很是惊人,下颔被他压得生痛,怎么也挣脱不开。

下一刻,她闭上眼睛,狠狠地用力一咬。

“啊---”顾任远痛呼一声,赶紧松开了那钳制住她的手,那阴沉的脸一个抽动,他高高扬起左手,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被打得脸都歪向一边,顿时,一缕鲜红的血迹从她的嘴角蜿蜒而下----

顾任远阴着脸逼视着她,冷冷说道:“你知不知道,世上有一种叫鸦片的东西,只要我一天喂你吃上一点,你就会爱上它,到时,我保证,让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的。要你趴下来舔我的脚板底都不成问题。”

叶初云一听,混身上下猛地打了一个寒噤,她瞪大双眸望着他,良久,嘴角却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淡淡说道:“我知道的,已经没有时间让你那么做了。”

她半昏迷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那些士兵们交谈,她知道,这个男人只有两日时间来逼问自己。

此刻他如此发了狠的折磨自己,也印证了这个事实,因为---他快没有时间了。

她更知道,自己很快就能解脱了。

她笑!

这个女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冲着他笑。

顾任远真恨不得将腰间的佩枪拨出来,直接送她一枪。但他不能,因为他什么也没问出来。

于是他走上前,将捆扎着她手臂的绳索松了开来。

叶初云的身子软软的滑落下来,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那一滩暗色的血泊中。

顾任远任由她如此坐着,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到不远处的那张他用来规刑的椅子,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来。

站在一旁的一名侍卫见状,赶紧从口袋掏出一个火匣子上前给他点着。

顾任远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透过烟圈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那个女人。

他脑海闪过千百种折磨她的手段,但却也在脑海一一被否决,此时此刻,他竟拿这个女人一丁点办法也没有。

明日,他拿什么去交差?

正烦恼之时,外头响起一阵骚动,他心烦气燥地再度深吸了一口烟,随即将剩下的半截烟蒂丢在地上,一脚踩上去。

回头口吻极不耐烦地问道:“外头这是怎么了?”

第三十九章:凶狠的角色(三)

听到他的质问,从刑室外头走进来一名狱卒,冲着他立正敬礼:“报告,外头来了几名总务厅的副官,说要进牢去找一个犯人,但他们没有通行证,所以被我们的人拦住。”

“这里面是刑事重地,不是总务厅的人可以干涉的,去、去、将人给请出去----。”

“可是---”那名狱卒面有难色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是,他们当中有一位是冀家的大少爷。”

顾任远不由得一怔,无声地站直身子,问道:“你是说来的是冀家大少爷?”。

“是的。”

顾任远回头淡淡望了一眼,见那坐在地上混身上下血迹斑斑的女人毫无所俱地回望着他,他冷笑一声,随即与那名狱卒一道走了出去。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空气中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外,还透着浓郁的冷寂气息。

身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她感觉不到痛楚,只是手腕处的刺痛依旧,那是被绳索那粗糙的麻质磨出来的伤口,估计伤口处还夹杂着一些麻绳的残屑,此刻如蚂蚁啃骨头一般让她感受到隐隐的生痛。

这百般难耐的痛楚。让叶初云微微呻吟了一声,她抬起眸子望了望四周。跟前那两名背枪的狱卒就仿佛是一对黑白无常。

死亡---离她是如此的近,这一刻,她内心反而平静了。

门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身穿着一套礼服、雪白的领子上还扣着一个花结的男人冲了进来,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孔,这人望着她,那双眸子充满了仇恨,仿佛要将她开膛豁肚、大卸八块一般。

这人瞪了她半晌,良久方回头来,对着随后走进来的男人问道:“就是她吗?”

顾任远默默地点了点头。

冀华佑的脸闪过一丝狰狞,他回头,冲着叶初云命令道:“起来!”

见她一动也不动,他举起脚毫不犹豫地狠狠地踹了她一踢:“我让你起来。”

叶初云垂下眼脸,却是再也不去看他,她已经打定了一死的决心,既然死都不怕了,此时此刻,又有谁能命令得了她?

她的平静、她的淡然,让冀华佑顿时怒火中烧。

仇恨让他迷失了心智。

他弯下腰身,一把扣住这女人的手腕,将她往门外拖去---。

守在牢内的两名狱卒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都齐涮涮地往顾任远望过去,皆等候着他的指示。

顾任远望着冀华佑那凶狠的神色,他是应该上前阻止的,但他却把心一横,一摆手,示意手下都不必上前阻挠。

这个看似轻易作出的决定,却是他在心底经过千回百转、深思熟虑的结论---既然是问不出来了,这女人横坚都是一死,但她死在这冀大少的手上,跟死在自己的手上,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在心底暗自庆幸,或许被这冀大少如此一搅和,责任也就不在他身上了。

第四十章:血唇(一)

在顾任远的默许之下,斗伏大牢里里外外那些背枪的狱卒、卫戍们皆神色木然地看着这个一身西装革履却神色凶狠的男人将一名女囚一路拖了出去。

丁狱长见顾任远戴拿过桌上的军帽戴上,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模样,赶紧追了上去,面有难色地说道:“顾参领---这事---您看---?”

顾任远扬手轻轻一挥,淡淡说道:“什么也别说,走,咱们跟去看看。”

他既然都发话了,丁狱长只得住嘴,步履匆匆地跟在他身后,一道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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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拖出大牢,冷风直灌进她的皮肤,顿时,混身上下的伤口皆一阵刺痛,她不由得呻吟出声,随即,那紧紧钳制住她手臂的手一用力,将她狠狠地往前一推。

“看好她,别让她给跑了。”说罢并跑开了。

她被推到另一名穿着条纹西式礼服的男人跟前。

这随着冀华佑往这牢狱里来的几人都是在总务厅司文职的官员,皆是一班玩乐高手,平日里显得文质彬彬的,骨里子却都透着一股痞子气,此刻喝了些酒,见冀华佑凶神恶煞地拖着一个女囚出来,都不由得兴奋起来。

见他将人扔了过来,其中一人伸手一把将人抓了过去,低下头审视了片刻,说道:“这娘们的长得还挺不错。”说罢,竟伸手往她胸前一抓。

“放开我---”叶初云身子猛打了一个冷战,她用力全身的力气一把将这无赖狠狠地推了一把,竟将人推得往后连退两步,最终站不稳,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他那狼狈的模样惹得其他几人都呵呵大笑。

这人恼羞成怒,爬了起来,冲上前,扬起手对着她的脸额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直打得她脑袋嗡然,那单薄的身子如枝头上的枯叶,战栗了一下,身子软软的往地上倒去。

“臭娘们,敢推爷,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冲过去,对着她的身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另外几名年轻军官见状,都兴奋得起哄着。

过了片刻,那名姓易的开口道:“好了,够了,刘彭,你将她打死了,冀大少的杀父之仇找谁报去?”

听了他这话,刘彭这才住了手,姓易的缓缓踱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倒在地上呻吟的女人一眼:她那脏污了的脸孔、从她身上散发出那阵阵血水与汗水混在一道的腥臊味道令他皱眉。

随即,他一脸厌恶地别开脸,说道:“刘彭你也太没眼光了吧,这样的女人,你也碰?”

他这话,惹得另外两人一阵窃笑。

刘彭平日里是个心高气傲的主,此刻他又岂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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