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爱:军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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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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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大厅里头有您的电话,是冀公馆打来的。”一名丫鬟赶过来通传。

龚映菡轻轻点了点头,举步走到大厅,话筒被从电话上拿了下来,搁在桌上的,她将话筒拿了起来,放在耳边:“喂!”

“小婶!”那头传来一声几近呐喊一般的刺耳声音,她一听便知打来的是萱蓉,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喧嚷,龚映菡对着话筒应了一声:“是蓉儿啊---”

“对,是我,小婶,家里快放烟花了,您和我小叔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龚映菡不由得一怔,原来他也没在冀公馆。

“蓉儿,我要在家里要多呆些日子。”对比电话那头兴奋的声音,她的话音略显得低沉。

“喔---”电话那头轻轻地喔了一声。

“蓉儿,你小叔他去哪里了?”龚映菡正开口询问。

电话那头却响起了一声巨响,紧接着传来冀萱蓉兴奋地叫了起来,随即那头的人冲着话筒大声地说道:“烟花要开始放了,我先不说了,小婶,先这样,以后再聊!”

她说毕,没等龚映菡回话,就直接挂了话筒。

话筒内传出一阵电波的吱吱声,随即是一片寂默,菡映菡拿着话筒不由得出神,过了片刻,才一脸落寞地将话筒放了下来。

环顾厅堂,天花板上的吊灯亮着,屋内一片灯火通明的,目之所及,除了两个在一旁垂手而立的仆人外,一个人也没有。

这偌大的厅堂内如此的冷冷清清,冀公馆却热闹得多了,她心中不由得一阵尖锐的刺痛。

她唤住从廊口走过的一人问道:“李妈,家里人都哪去了?”

“噢,大少爷与大少奶奶一道回了大少奶奶的娘家了,夫人与约了两位太太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了!”

“嗯。”龚映菡轻轻应了一声。

李妈怯怯地对她说道:“大小姐若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说道:“去吧!”

李妈冲着她复了复身,正欲离开,突然间想起了些什么,又对她说道:“小少爷与二小姐、三小姐在后院放烟花炮竹呢,大小姐若是嫌闷的话,可以过去---”

龚映菡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往后院走去。

天色早就黑了下来,也许是心境不一样,只觉得寒风吹在她的脸上,格外的冷,后院的确比屋里头热闹许多,她二妹、三妹与大哥的儿子还有几个下人的孩子围在那里玩炮竹。

几个孩子拿着那种棒状的小烟火放着,火焰如花朵一般绽开。

见她走了过去,几个孩子都招呼着她玩,她向来不爱玩这些小玩意,更不喜与那些脏污污的仆人的孩子凑成一堆,然而此刻心头闷得发慌,也就没计较,也抓起一支小烟花玩了起来。

几个孩子围成一堆玩得开心,一个孩子一个不留神让火花灰掉到了眼皮上了,这孩子一惊,就哭闹了起来;众人见状也不由得一惊,但见这孩子一直哭着闹着,又不停地用手去揉眼睛。

正当众人想去请叫人时,他竟又没哭了,原来眼睛并没有受伤,只是烫了一下眼皮,众人不同得大松一口气。

“怎么?小虎,我还敢玩不?”一个小孩子挑衅地对着这刚哭闹完的孩子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我一点也不怕。”

“不怕你还哭个啥?”

那叫小虎的孩子不服气地反驳道:“上回你放炮竹的时候,被炮竹炸到手,你不也一样哭鼻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挽泪(一)

龚映菡将两人的对话听得很真切,她举走到那堆烟花炮竹旁,拿了一个小盒的红色炮竹来,又从她二妹手上接过一盒火柴来。

龚映雪见状,不由得一脸诧异地望着她,问道:“大姐,你要放炮竹吗?那个有点危险的。”

“不要紧!”龚映菡笑着,拿着炮竹走开两步,她将炮竹的灰色导线点然后,快速地一扬手,将炮竹被甩得远远的,伴随着一声“砰!啪!”声,炮竹迅速爆了开来。

见状,孩子们兴奋得叫了起来。

龚家小少爷兴奋地冲着龚映菡喊道:“大姨,大姨,再放一个,再放一个。”

“再放一个。”其他几个孩子也起哄着。

龚映菡又拿起一个炮竹,再度点然,望着那条烧得越来越短的导火线,她脑海闪过一张有着刚毅五官的英气脸孔---

若受伤了,他还能对她不闻不问吗嗝?

她一迟疑,拿在手中的炮竹竟没有丢出去

“啊---”龚映雪见状,惊骇得大叫出来。

下一刻,炮竹的爆破声响了起来:“砰--啪--”一股火药的味道在空中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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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书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将手上的那件把玩着的球状象牙雕塑放架了托架上,他走了过去,将话筒接了起来:

“喂!闸”

“世卿!”电话那头,大奶奶的声音有些急促:“我总算找到你了,出事了,方才龚家来了电话,说映菡被炮竹炸了手,也不知道严不严重,我这就赶过去,你也快点去龚府吧。”

冀世卿不由得一怔。

电话那头见没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得又唤了一声:“世卿?”

“嗯。知道了。”

冀世卿挂了电话,抓起挂在椅背的大衣穿上,又将书桌上的枪套戴在腰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手抢插了上去,这才举步走出书房,他快步来到主卧室门外。

手握着门把正欲将门打开来,脑海却闪过女人那一脸仇视的面孔,他好看的脸孔一沉,最终松开了手,转过身走过长廊,并沿着那长长的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走了下去,出了院,没一会功夫就坐车出了去---。

雪丫端着一碗清粥推开门走进了主卧室,床上的人依旧没有一丝动静,她走上前,对着躺在床上的人轻唤了一声:“小姐,军统大人已经出去了,您就消消气,吃口粥吧,大夫给您开了退烧药,那药要有东西垫垫肚子才能吃的。”

床上的人一动也没动,雪丫凑上去一看,竟然已经睡了过去。

她睡得沉,似乎已经没有象先前那样作恶梦,雪丫不忍心唤醒她,只得将倒出来的药丸重新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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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清晨,雪丫悠悠转醒过来,只觉得腰酸背又痛的,她睁开干涩的眼睛,看到眼前的锦被,这才惊觉自己昨晚守在床沿照料着小姐,不知不觉间竟趴着睡了过去。

躺在床上、盖着厚厚锦被的女人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小姐,您还好吧?”雪丫赶紧直起身子,伸了伸懒腰,俯过身去,伸手想到拭拭她额上的温度,手往她额头一摸,却摸到了一掌的虚汗。

雪丫一惊,茫然不知所措地望着掌心那一手的汗水,轻轻唤了床上的人一声:“小姐,您流了好多汗,是不是很难受啊?”

床上的人呻吟了一声,缓缓地摇了摇头。

然而她脸上的神色却是万般痛苦的,雪丫一惊,赶紧将桌上的药丸倒出来,放在她的嘴边,往她干裂的唇间推去:“小姐,您将药给吃了吧,求求您了,不然这样下去,会烧坏了身子的。”

女人糊糊涂涂的就张开了唇,雪丫将药送进了她口腔,赶紧又将那杯白开水端了过来,让她喝了一口,见她将药丸吞了下去,这才略略放下心来。

她伸手进被褥摸了摸,女人身上的睡衣以及床上的被褥都已经被汗水染湿了。

“小姐,奴婢给您换一套衣裳吧。”她说着,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望着她,却没有说话。

雪丫赶紧走到衣柜前拿了一套干爽的睡衣过来,掀开她身上的被单,给她将身上那套满是汗水的睡裙褪了下来----

软软的光滑的丝质睡裙刚褪下,雪丫就被裙下的一滩骇人的血迹吓得一跳,那拿着睡裙的手微微一颤,她一脸吃惊地望着女人的脸孔,抖着唇唤了她一声:“小姐,您---您下体流血了。”

女人淡淡看了那染着血的裙子一眼,随即别开了脸,从脸上她那淡然的神色看来,她是早就知道了,但---她却始终没有吱一声。

雪丫暗暗心惊,她很清楚,她的月事前几日就来过了,这些血绝不会月事,那---那这些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雪丫急切地一手抓住女人的手臂。

却被叶初云淡淡地避了开来,她一脸木然地接过她床上的那套干净的睡裙,穿了起来,她身子极虚弱,穿起来有些吃力,雪丫见状,赶紧上前帮忙。

她穿好了衣裳就躺了下来,头靠在枕间,目光木然地望着窗台的方向,再没有一丝动静。

雪丫抱着那件染了血的睡裙站在哪里,一脸的不知所措。

“雪丫!”床上的女人用那沙哑的声线唤了她一声。

“嗯。”

“别说出去---”她淡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雪丫望着那滩骇人的血迹,心中一阵慌乱。

这---该怎么办是好?

第一百八十三章:挽泪(二)

第一百八十三章:挽泪(二)

龚府因为龚大小姐被炮竹炸伤了手的缘故,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不但去了岳父岳母家的大小爷大少奶奶、去了电影院的龚夫人匆匆赶了回来,连冀家也来了好几号人。

医生在房内给龚映菡诊治着,众人守在她的闺房外,房里头偶尔的痛呼声让众人紧张。

好不容易处理了伤口,又打了消炎针,龚映菡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冀大奶奶这才告辞,而冀世卿却留在了龚家过了一晚。

次日清晨,龚映菡醒了过来,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可她的精神却好了许多,一名丫鬟坐在床沿服待着她,捧着碗一口一口地喂着她吃早餐。

这时,房门推了开来,冀世卿一身西装革履、衣冠楚楚地走了进来。

方才还吃得好好的龚映菡一见到他,就伸手推了推丫鬟递到跟前的汤匙,说道:“我不吃了。嗝”

“小姐,再吃点吧。”丫鬟劝说着道。

她却摇了摇头,目光总追随着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当他走近了,她冲着他轻轻一笑,苍白的脸色让这一丝笑容显得无比的柔弱:“世卿,听说你昨天晚上就过来了。”

“嗯!”冀世卿淡淡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坐在床沿的丫鬟这才知道军统大人走了进来,她赶紧站起来,低着往后退了几步。

冀世卿站在床边望着龚映菡,问道:“觉得怎么样?手还痛吗?”

龚映菡轻扯嘴笑,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总是感觉刺痛刺痛的。”说罢,她不由得自责道:“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这一受伤就将家里弄得鸡犬不宁的,过个年也不安宁了。闸”

冀世卿轻扯嘴角,淡淡说道:“这些都不要紧,不要想太多,你只要好好的在这里安心养伤就好了。”他说着,转身接过丫鬟手上的碗,拿起汤匙舀了一口,递到她的嘴边。

龚映菡一阵感动,她眼眶不由得就红了,张开口让他喂了一口。

半晌,一碗已吃尽。

男人将碗递给身后的丫鬟,并向她交待着道:“好好照顾小姐。”说罢,站起来,伸手轻轻拍了拍龚映菡的肩膀,说道:“我晚上再来看你。”这话中竟是要走的意思。

龚映菡一怔,不由得伸出那包着白纱布的手来,轻轻地握住男人的手,她仰着头,望着他,一脸楚楚可怜地说道:“世卿,不要走,好吗?留下来---陪陪我---”

冀世卿望着她,见她这病恹恹的模样,他内心不由得有些自责,要不是他让她回龚家,她也不至于会受这伤,心一软,他就点了点头,留了下来。

“等你伤好些了,就搬回冀公馆吧。”望着她苍白的脸,冀东世卿缓缓地开口说道。

龚映菡一听,心中闪过一丝暗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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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丫一心以为,只要小姐吃了药,睡了一觉,情况就会有所好转的。

然而数小时过去后,她上楼上一看,床上的女人非但没有丝毫好转,反而烧得更厉害了,那身子一阵冷、一阵热的,更让雪丫害怕的是她的下体依旧流血不止。

床上的人烧得神智不清,在睡梦中又恶梦连连,那苍白的脸色极是难看,那两道秀眉总紧拧着,老是口齿不清地呓语着---

“小姐,小姐,您醒一醒,您醒一醒。”雪丫摇晃着她的身子,试图摇醒她。

过了许多,女人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身子猛地缩了缩,模样极害怕地说了一句:“不---不要过来,走开---走开。”

她是发烧烧得神智已经不清醒了,没多久,人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雪丫不由得急得慌了神,她急急地下了楼,来到了佣人房中,找到了坐在床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缝着新鞋的华秋。

雪丫知道,她手上那双新鞋,是华秋给心上人做的,这个大丫鬟,差不多将这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她来做,而平日里,她就喜欢关在房中摆弄她自己私人的东西,只有主子过来时,才会变得积极起来。

雪丫早已习惯了她这懒散的模样,不敢对她这些行径有什么微词,站在房中,她还是恭恭敬敬地唤了她一声:“华秋姐。”

华秋抬眼淡淡扫了她一眼,开口问道:“什么事啊?”

“华秋姐,小姐她的烧一直没退,您看怎么办是好?”

华秋一听,不由得冷哼一声,说道:“真是好笑,你觉得我能怎么办?大夫不是都给看过了吗?按时喂她吃药就是了。”

“可---可是,我见她烧得越来越厉害了,而且---而且---”

华秋嫌她烦着自己,不由得不耐烦地对着她说道:“而且什么?麻烦你一句将话说完,老是吞吞吐吐的烦不烦啊你---”

雪丫没有办法,只得对她说道:“小姐她的下体有血流出来。”

华秋不由得瞪了她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哪个女人一个月不流一次血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不是的。”雪丫连连否认道:“小姐的月事早几天才来过的。”

华秋却不将她的话当一回事,只是淡淡地说道:“谁说月事来过就不能再来的,隔几天来一次的也是有的,好啦,你别在这里烦我啦,看你把我烦得,我都缝错好几针啦。”

她出言驱赶着她。

雪丫一急,大步一前,一把将她手上的布鞋抢过来。

“喂,你干要什么?”华秋一股脑儿从床上跳了下来,站在那里,双手叉腰怒目瞪着雪丫:“雪丫,你想造反了是不是,快把鞋还给我。”

第一百八十四章:挽泪(三)

第一百八十四章:挽泪(三)

雪丫将抢来的鞋隐在身后,一脸坚定地望着她,说道:“华秋姐,你去给林副官打个电话吧,让他请位女大夫来给小姐瞧一瞧,好不好?。”

华秋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林副官的电话可以随便就打的吗?我不打---”

雪丫一听,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开口说道:“要不,你把电话号码给我,我来打。”

华秋一听,顿时眯起双眸,一脸不屑地望着她,说道:“你算哪根葱啊?还想要这个那个的电话号码?你想将我挤走是不是?告诉你,没门。”说罢,她伸出手来,扯着大嗓门对着她吼道:“鞋还我!”

雪丫本就胆小,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才敢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来,此刻被她这么一吼,身子猛地一颤,不敢再造次,只得乖乖地将手上的鞋子还给了她-----嗝-

华秋拿着鞋,理也没理她,坐回床上,拿起针线,继续凝神一下一下地缝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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