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难道……
她面色大变,刚张了口,却见郑宗城彻底收起适才笑闹神情,无比严肃无比冷静地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恩恩,你很聪明,有的话,不能乱问,不能乱说,该让你知道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明白吗?”他死死盯着她,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听话,恩?”
戚世恩被这样的郑宗城彻底给吓懵了,浑身泛起无法遏制的寒意,心里一阵阵发毛,乖乖地,怯怯地,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再说话,似乎都渐渐入睡,却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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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搁戚世恩头上,只会往下不会往上。
前世的时候,即使郑宗城八卦绯闻满天飞,她从未有过激表现,一方面是爱得卑微,处得谨慎,另一方面,是她内心深处的确是信任他的。
孰料临死一击,将她对他的信任彻底粉碎,即使这一世两人一起又经历了许多,但那根刺却深深扎入了她的心脏,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两颗心靠得越近越紧,她心口的刺就被挤压得越深越痛。
而且她明白,除非到她或者郑宗城死那刻,这根刺都没有机会被j□j,将会伴她此生此世,从始至终。
但老天爷显然对她格外厚爱,居然化腐朽为神奇,把一个绝对不可能有的机会捧到了她眼前。
若如她所猜想那般,曹青墨不仅是余砚池的女儿,更是余砚池和郑国策生出来的,那她和郑宗城之间,就成了堂兄妹!
更令她焦躁激动得辗转难测的是,这一世郑宗城现在就知道了,那上一世呢?
上一世郑宗城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如果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郑宗城上一世也知道的概率,不是没有,而戚世恩,正在人为脑补,为他增加概率,为他开脱,以使自己得到救赎!
毕竟,若郑宗城知道事情真相,那他们之间就不可能有什么,曹青墨肚子里的孩子就要打个大大的问号,至于dna,鬼知道他们怎么验的dna,随便她和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生孩子,那孩子的dna都不可能和郑宗城,和郑国策没关系!
☆、糊涂是福
从上一世郑国策的表现来看,他根本不知道曹青墨是他的亲生女儿;余砚池必然没有告诉他;甚至——余砚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曹青墨是郑国策的女儿——这才解释得清楚他那种上赶子要凑合自己侄儿和亲女儿的不伦之恋的行为。
而郑宗城知道了,却选择对所有人隐瞒,这是解释得通的;毕竟郑国策突然多出来个亲生女儿,还是他挚爱女人为他所生,他本来就想把余砚池娶回门;这么一来,家里铁定不得安宁;豪门里闹不是离个婚多个女儿这么简单的问题,涉及太多利益,中间或许还有更多她想都想不到的阴私。这一世,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许多上一世都不交流的事情都得到了深刻交流,郑宗城却仍然选择对她隐瞒,遑论上一世。
如是这般,最后她打过去的那个质问电话,若有这样的背景在,他的迟疑便解释得通——因为这事情解释起来很麻烦,且不适合电话里说。
那——她上辈子岂非死得很冤……
她可以不可以这么想,可不可以这么期待,可不可以这般自欺欺人地为他为自己寻找合理借口?
上一世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准确的答复,可她真的好想,好想,为自己找到这个答案。
现在回想上一世他和曹青墨的关系,最开始也如此世般,合作比较多,公开场合闹闹绯闻,但私下聚会很少,她也是在出车祸前两、三年突然发现郑宗城和曹青墨有了比较密切的交往,因为媒体杂志里拍到的不再是些子虚乌有的,她明明知道背景的宴会仪式上的应酬照片,而是两人私下一起逛街、吃饭的照片,照片里的郑宗城态度温和,与此同时,他对她的事业推动更强,若以往是利益互换的合作,那之后,却是他主动利用郑家的势力为她造势,甚至是不计代价的。
她疑心过,问过,依稀记得那时他似乎解释过一句:“我把她当妹妹。”
但她没有相信,却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太多怀疑的态度,那时光是家里几个小孩子和折腾不完的郑家长辈就占据了她所有精力,实在无力也不敢节外生枝。
所以临死前郑国策带着曹青墨来逼她下堂,她那么轻而易举就相信了,因为她早有怀疑!
可现在想想,若郑宗城早知曹青墨是他堂妹,他表现出来的态度和行为就变得十分合乎人之常情了。
人都是趋利避凶的,戚世恩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窝在郑宗城怀里,也益发欢心鼓舞,甚至不自觉紧紧抱住了他。
真好,这个男人从始至终,都没有背叛过她,都没有对不起她,这样的世界,这样的真相,真好,很好……
糊涂是福,难得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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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的真相,或许的确如戚世恩所料想的那般,亦或许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都不重要了,她愿意相信便好。
但对于此时此世的郑宗城而言,曹青墨的身世问题却远比戚世恩想象中复杂。
从开始调查曹青墨开始,郑宗城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是以孟凡那边汇报道戚世恩也开始着手调查曹青墨,他便立即插手。她那边能得到的消息,都是他删减之后留下的九牛一毛。
从调查曹毅的死因开始,他查了公安局和医院已经封卷的资料,里面有显著的疑点,但收案很快,明显是有权势的人干预过;然后,他迅速通过朋友接近曹志和曹毅以前的同事,得知当时曹毅和余砚池夫妇感情很好,从高三就开始恋爱,毕业后就直接结了婚。
他又仔细回忆了二伯和这个余砚池的一些事情,有件事情他印象非常深刻。那时他虽然年龄小,却也知道他二伯曾经铺天盖地在找一个女人,那时他大概四五岁,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曹毅出车祸之后一两年时间内发生的事,再然后,余砚池便以风华绝代的姿态进入了郑国策的世界。
这几件事合在一起,算算曹青墨的岁数,加上这些年余砚池的态度,女儿不改姓,不肯改嫁郑国策,他便有了大胆的假设。
很狗血的三角恋,余砚池和曹毅夫妇郎情妾意,过着平凡的小市民生活,孰料被郑国策遇上了余砚池,惊为天人,展开热烈追求,但余砚池并不领情。
而以他对二伯的了解,一旦他决定的事情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会达成,这辈子唯一的例外便是余砚池。余砚池可以是例外,但曹毅不是,郑国策对他动了杀心。
曹毅出了车祸,不知实情的余砚池悲痛欲绝,二伯趁虚而入,终于抱得美人归,但无奈余砚池的心里始终为曹毅保存着最柔软最核心的一方天地,即使二伯本领通天无所不能,即使他能毁灭曹毅的肉身,也无法进到这一方天地中。
后来余砚池可能发现自己怀孕,害怕二伯让她流掉,或者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带着女儿躲起来,直到被二伯找出来。
这个女儿成了余砚池的心头肉和命根子,郑国策为了讨好余砚池,自然对她的女儿也是千宠百爱,甚至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了给她最好的东西,才一心撮合他和曹青墨。
这样一来,许多事情便能解释得通。
当然,现在这些都只是他的揣测,或许不是事实,若事情只是这么简单,那就谢天谢地。
可他太清楚他二伯的为人和手段了,曹毅的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车祸!那余砚池真的不知道实情吗?余砚池,会不比他更了解他二伯的为人处世?
毕竟,余砚池不嫁郑国策却情愿当他的地下情人,可以解释为为曹毅守寡又对郑国策感恩,也可以解释为处心积虑要报仇做了以身侍贼的事却不肯在名分上顺了仇人,以便与她的丈夫地下相见。
郑宗城身边都是些豪门名流,知道里面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丑事,比这离谱的都多了去,实在不能怪他多疑。
因为,这个女人对他二伯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强,强到令他胆寒!她如果一心复仇,不仅要害郑国策,还要害得整个郑家家破人亡,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昨晚取到曹青墨的头发,本来只是要确定她和余砚池的关系,但临到给孟凡的关头,他却突发奇想——这个曹青墨,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二伯的女儿?
这想法没有前因后果,纯属臆测,但若不幸被他臆测对了,事情的复杂程度,便不可同日而语了!
若曹青墨是二伯的女儿,那么曹毅还在世的时候,余砚池就已经和郑国策在一起了,是两情相悦还是他二伯强了良家妇女,用强的还是下药?
则直接关系着,余砚池参与过曹毅的谋杀吗,余砚池知道曹青墨可能是郑国策的女儿吗?
这些细微的不同,最终都会导致余砚池与郑国策在一起的动机天渊之别。
二伯有了后人,老爷子留下的,郑家这几年攒下的财产要重新划分,财产是小事,可其中牵扯的人太多,他就算不考虑自己的利益,也必须考虑父母,家族和朋友的利益——而且,他也不可能不考虑自己的利益!尤其是郑国策爱余砚池爱得死心塌地,冒出曹青墨后,以他对二伯的了解,就算是用强的,也会把余砚池娶回门,到时与他关系一向不错的二伯母就要被迫下堂。二伯母这些年虽然不管事,但那家族摆在那里,也不是能随便得罪的,这拆家的节奏,牵扯出的利益集团就更加庞大。
现在爷爷毕竟去世了,给郑家造成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他老人家在世和不在世,对郑家而言虽算不上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却也意义非凡。此时外面虎视眈眈,家里还闹内乱,内忧外患,郑宗城想想就头大。
在这些事情都没有确凿证据前,他没法对戚世恩说,更没法和她解释,毕竟影响太大,关乎他二伯的名誉,关乎他二伯和二伯母的家庭,甚至关乎整个郑家。
他不是不相信戚世恩,但他能感觉出戚世恩对二伯强烈的敌意,他不敢保证冰雪聪明的她,在知道这些事情后,不会充分利用起来狠狠对付他的二伯。
他必须,把一切都掌控在他的手里!
因为,郑家,不能允许这件事情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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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到戚世恩靠过来紧紧抱住自己,郑宗城缓缓睁开眼睛。
强烈地感受到她自内而外爆发出的,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世界多么美好,空气多么清新”的绝佳情绪,郑宗城彻底无语。
瞅这丫头的神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是巴不得曹青墨和他有血缘关系,一箭双雕,既拿捏住了郑国策的软肋,又兵不血刃地解决了她的“头号情敌”。
然而对郑宗城而言,他宁愿一百个女人全部大着肚子蹦出来说是怀了他的孩子然后闹得鸡飞狗跳,也不愿意曹青墨真是他堂妹!
☆、客厅人气
但郑宗城的美好愿望最终还是泡汤了。
不久;孟凡送来了检测结果。他很上道,不该看不该问的一概不看不问;送来的检测结果上没有真实个人信息;报告封在未开封的密封袋里;事情做得这么仔细,也是表态“我什么都不知道”。
dna比对结果接近5o%,作为堂兄妹;算是很高了。
郑宗城心烦意躁地把报告扔进碎纸机;很快又动了手脚,取来曹、余、郑三人头发交给孟凡,也不告知是谁的,直接让他做亲子鉴定。
父母和女儿三人的dna对比;出来的结果已经是最准确最权威的。而鉴定的结果没有任何侥幸;彻头彻尾印证了他的揣测,变成了最坏的状况。
这时,已经过去三周,老首长的遗产交接手续也办理得差不多,郑宗城成为了誉正的第一大股东和董事长,回到西部的戚世恩有恃无恐,每天和郑国策的嫡派斗得不亦乐乎,完全是一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的姿态。
若在过去,郑宗城见到这种情形会很头痛,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现在,他潜意识里居然默认了这种状态。
他是生意人,凡事习惯做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情况便是余砚池与郑国策在一起的动机不纯,必然不择手段离间两房,从郑家大局出发,他这个当和事老的中间人,怕不得不选择阵营,大房二房壁垒分明地死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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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是结果,过程亦重要非凡,但没法去询问当事人,郑宗城手上证据不足,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继续派人去调查。
但此事必须慎之又慎。他一身情报侦察和反侦察的本领都是郑国策所授,手下能用的精兵强将许多也与郑国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除了孟凡以外,其他都不敢动,孟凡又是他心腹,很容易引起瞩目。
他思来想去,一时竟物色不到合适的人去跟进此事。
最近糟心事情可真多。
司机把人送到家门口,一身酒气的郑宗城从电梯出来,刚打开房门,竟赫见往日干净冷清得犹如无人居住的客厅灯火通明,空调暖和,偌大的沙发上,一个纤细的身影蜷缩在贵妃椅上。
桌子上堆满了东西。喝光的饮料瓶子,装着烟头的饮料瓶子和正在被喝的饮料瓶子;吃光的零食包装袋,正在被吃的零食包装袋和一堆还塞在塑料袋里的零食包装袋;茶几边沿七零八落分布着被掰开的柚子和尚未毁灭的柚子皮尸体,正中间斜摆着台笔记本,正在放最近热播的泡沫剧,而电视柜上也开着台笔记本电脑,与电视屏幕链接着,某3d格斗游戏的开始动画正在反复播放。
行李箱倒毙在茶几隔壁,再旁边是双翻倒的拖鞋,沙发上堆着两个口袋,而唯一的活物——戚世恩同学,正枕在从他卧室里搬出来的枕头,盖着从他卧室里抱出来的软被,抱着无线游戏手柄呼呼大睡。
郑宗城看着这一幕,心里陡然被种温暖和幸福的感觉充实,不禁露出满足的微笑。
他蹑手蹑脚走到戚世恩身边,刚把她抱起来,她便露出睡意惺忪的眼,嘤咛道:“你回来了?几点啦?”
“快十点了。”
见戚世恩醒过来,郑宗城便抱着她一块儿偎进被她体温暖得热烘烘的被窝里。
“晚上应酬了?”
“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同时开口。
戚世恩软软地搂住他,懒洋洋回道:“我这边有项目,大清早的飞机,进展比想象中快,下午收的工,反正明天是周末,干脆就回来了。”
郑宗城把手从下探进她衣衫里,冰冷的大掌甫触碰到她细嫩民感的肌肤,便激得戚世恩一声尖叫,随即挣扎道:“拿出去,冰死人了你!”
“所以让你帮我暖暖。”郑宗城不退反进,愈发用力地扼住她,两只大掌紧紧捏两团热乎乎的软肉,没两下,便让两粒花萼硬得又涨又痛。
戚世恩挣不开,冻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皱巴着小脸,万分委屈地团在他怀里,愈发让人怜惜。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咬着她耳朵,带着寒气的呼吸都贯入她耳洞中。而言下之意,是埋怨她不早些告知他,这样他便会推掉晚上应酬早点儿陪她。
“我给姚秘书打电话,她说你在开会,晚上还要跟房管局领导吃饭……我怕耽误你正事,就没说,再说了,你忙完又不是不回家。”
“那你下午就回家了?”郑宗城一边说一边解开皮带脱裤子,没两下,就把两人下肢剥得精光,已经勃发的某处嵌入两条细腿之间,在花口磨蹭。
“嗯~~”戚世恩发出猫儿般的j□j,努力躲了躲,躲不开,却被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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