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犯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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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独犯众怒-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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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宗城赶紧举手投降:“口误,口误!老婆大人饶命!”

自打结婚后,这人便有事没事把“老婆”两字挂在口上,上一世没见他这样。戚世恩却不知,实在是她先头那几次欲迎还拒的“老公”把郑宗城胃口勾惨了,都勾出了心理阴影,现在名正言顺,自然是不要钱似地叫她老婆,最终目的,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耳欲。无奈某人完全状况外,迄今没有理解郑先生的苦心,实在令郑先生痛心疾首,声泪俱下。

“那,你要见人,现在人给你见了,有何打算?”

两人走到林深僻静处,郑宗城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揉着优美的女性曲线,大大地满足着自己的手欲!

“诺。”戚世恩举起手。

“恩?”

戚世恩娇媚地嗔道:“你不觉得她的手很好看吗?”

“有吗?”郑宗城赶紧捉住自己老婆的手,宝贝似地又亲又嗅,坏笑道,“我眼里只有长在我媳妇身上的器官。”

戚世恩周围都是男生,哪会不知道男人的想法,若她不在场,这群饿狼聊起曹青墨的手,怕是一个比一个观察得细致,一个比一个yy得更下流。算了,也是人之常情,要让她看见某个高大威猛健壮的帅哥,她也会忍不住和姐妹八一八地——话说,她好像没啥姐妹,真是孤单寂寞冷啊……

总之,无伤大雅的东西,做女人就别那么计较了,但只要不影响彼此信任,适当的打情骂俏,做做夫妻生活的调味品也不错。

“我是女人,看见她都觉得受不了,你是眼睛瞎了,还是品味有问题,选我不选她?”

郑宗城觉得女人的问题真是处处陷阱,要换做以前的他,怕早丢个白眼给戚世恩,附带一句“你脑残没事找事是吧?”免费奉送。

可郑大少实在是被自己媳妇折磨怕了,此时虽然心里嘀咕了几句“又开始问没营养的问题”,但总算愿意稍稍牺牲一下自我意见,做做表面功夫,义正言辞道:“谁说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

戚世恩凉凉地瞥他眼,把手从狼爪子里抽出来,背过身,冷哼:“敷衍,丝毫没有说服力。”

“不是吧七哥,你会没这自信,你是要故意想听我说说赞美你的话过过瘾儿是吧?”

背对郑宗城的戚世恩,嘴角勾起漂亮可爱的弧度。

“曹青墨是长得很漂亮,堪称我见过最美女人之一,也非常有气质,在我心里就快赶上当年我迷聂小倩时候的感觉了~”

戚世恩笑容僵住,胸中酸涩愤懑之气尚未澎湃而出,正在酝酿中时,腰肢被郑宗城强有力的臂膀合住,被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他脸上浮现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和骄傲,在她耳边缓缓地,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道:

“可是我老婆站在她身边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拥有——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了。”

戚世恩耳根一红,由怒转喜,呸了他一口:“甜言蜜语!”

但哪个女人,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得了吧,七哥。”他又换回那副打情骂俏吊儿郎当的口气,“再逼我,我自己都要被自己恶心死了。”

“你装深情能不能有始有终一点!”

戚世恩佯怒,扭身踢了他两脚,郑宗城嘻嘻哈哈地躲,她便面红耳刺地跟着追,打情骂俏的声音,渐渐消失在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嘤yin咛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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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之裴然】

雾霾层层的早上,钢筋混凝的繁华都市在裴然眼里,宛如鬼火重重的魔鬼之城,一点点吞噬着他的血肉,他的灵魂。

十年了,行尸走肉的十年。

十年前,那个他用心守候二十年的小丫头,欢天喜地披上嫁衣成了他人妇。那一天,他远走高飞,离开了这个生活二十几年的故乡,离开这片充满悲伤回忆的土地,离开这个被伤心充斥的国度。

刚到美国的时候,他每日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酗酒,吸毒,滥交,昼夜颠倒,宛若一团正在逐渐被虫蝇吮噬的腐肉,最后因过失杀人被送进监狱。

裴氏堂堂正正的第一继承人,就这样自暴自弃,逐渐被家族唾弃,厌憎,以至遗忘。

直到消息传到她耳中,她远渡大洋,前来探监。

她对着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流泪,那泪水却如最恬美清澈的小溪,潺潺润入他腐蚀的心里,生根发芽,孕育出新绿的重重生机。

三年堕落,七年奋发。因她一笑,他从有至无,因她一哭,从无至有。

她就是她的魔障,他的劫难,而此生,他遭劫难渡。

日日夜夜用工作填充自己的闲暇,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无一日安寝。少年时代那个阳光洒满花园的午后,她像一只安静地猫,懒懒地枕在他腿上,恬静美好得宛若浮生一场美梦。

梦醒才知地狱。

他的心痛,只能用麻木来伪装。

本以为此生便是如此,一个月前,却听到关于她丈夫的消息。

国内顶级制作人的性ing丑闻,关系到近百女星,甚至包括几个金像影后和一个奥斯卡影后!

甫接到消息,他便立刻抛下一切回国见她,他有满腔话语,满腔的爱要对她述说,却在她家门口,看见她手里牵着孩子,垫脚亲吻他丈夫额头那刹那,偃旗息鼓。

死过一次,原来还可以再死,亦不知哪次更加痛彻心扉。

痛过之后,三十年的爱,压制十年的怨和刹那间的不甘爆发,他不择手段,倾尽所有要整垮她的丈夫。

她多次来找他,他拒而不见,直到今晨她在酒店门口找到他。

她跪下来,声声凄凄哀求:“哥哥,你放过他,求求你,放过他……”

放过他,又有谁肯来放过我?

他不知自己在她眼里是多么的冷酷多么的残忍,临走前,他听见她在身后嘶声斥骂:

“裴然,你是魔鬼,魔鬼!”

“裴然,我恨你。”

他摇摇欲坠,破败不堪的世界终于坍塌成了一片废墟。

直到一辆轿车从高架上飞下来,轰地砸到了他的车顶。

裴然恍恍惚惚中,结束了恍恍惚惚的一生。

☆、讨价还价

老人的咳嗽声打断了戚世恩的甜蜜回忆。

“爷爷。”戚世恩赶紧迎向老人;“听说您早上打电话到我办公室;我刚好在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事?”

郑老首长拄着拐杖,在戚世恩的扶持下颤巍巍往小院子里走去。

其实老人的身体已经是油尽灯枯,一天里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只每天午睡后坚持下地半个小时。

“啊;也没什么大事……”他用苍老的声音;缓缓道,“只是早上让人给我念这个月你们公司的月报——恩恩,你进公司;也有两三个月了吧?”

老爷子私下给戚世恩下过任务,她进誉正之前已经在跟进或储备的项目统统不算,年前必须有一单投出钱去,两单过预审会。

这其实给戚世恩出了很大的难题。誉正是国际上排得上号的投资公司,无论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基本上好的项目都被囊括其中,但这些都不可以算她的业绩,新旧一刀划分。这年头上哪里找这么多好的股权项目?

可作为戚世恩进入公司的第一单项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再怎么赶进度,也不能蚀本。而股权项目本来就不像金融投资或者地产投资短平快,周期摆在那里,急也急不来。

而她幸不辱命使命,终于在春节前,进公司的第三个月里投成了两单,老爷子提到月度汇报,肯定就是看到了这两笔投资,多半是想问她情况。

“爷爷,还有八天就到三个月。年底嘛,大家都加了把劲儿,想多拿些过年红包,这个月投出去了四个项目,过会了两个。投钱的有两个是项目组跟了半年以上,上个月就过了预审会的,还有两个是我这边强压下去的,一个月前才立项,接受任务的同事加班加点地做,质量算中上吧,不是他们的问题,只是时间太紧,很多外围来不及走访。”

“恩,我看了,只是,恩恩。”老首长抬头,用浑浊的眼睛颇为严厉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压力大,想尽快做出成绩,可是,不应该如此沉不住气。毕竟,誉正不是新成立的公司,不需要那么些现金流。”

戚世恩投的这两单都是资本市场,也就是所谓用pip,即用pe的操作方法直接买卖上市公司股票,这在投资公司里并不罕见,因为股权项目回报周期长达三到五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在前期都是成本没有利润,而通过二级市场的投资,流动性好,变现能力强,可以适当的润色报表。

这在刚刚成立的投资公司里面,或许为了给股东交差,会拿出部分资金做资本市场投资,但誉正是巨型航母,以前的项目产生的丰厚利润垫在那里,根本不需要戚世恩搞这些小动作来锦上添花。

尤其在老爷子看来,这两个项目,一个牙膏、一个医药,那个牙膏还是t股,从行业和公司来看都没什么显著的亮点,戚世恩明显就是为了完成任务指标,买了个壳公司玩。这样做虽然犯不了大错,但为了完成任务而完成任务,这不符合老首长对戚世恩的最初判断,非常令他失望!

但戚世恩哪里能说,她为了这笔投资,为防止未来被怀疑是内幕交易操纵市场,她可以说是通过深思熟虑,跟踪了将近一年才下的手呢!

她哪里能说,明年四月,国内排名前三的投资公司,她们的竞争对手之一天智控股,会拉开借壳这家t亮洁牙膏公司的序幕,并经过两年停牌后,成为a股历史上第一只投资公司股票呢?她哪里能说,她嫌这样赚得还不够过瘾,还通过定增买了这个牙膏公司的股东公司,也就是泰宁药业的股票呢?

为了赚这笔钱,她未来可是要顶住巨大的压力和怀疑,在t亮洁停牌期间苦苦煎熬两年,才能守得云开见日出哇!

这怎么能说她目光短浅呢?

罢罢罢,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折腾折磨蹂躏死她。

戚世恩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道:“爷爷,这两家公司加起来也就不过两千万,誉正名下这么多质地优良的资产,随便做个借壳上市,翻一两倍不是太大问题。”

我怎么会告诉你两年后这两千万能长一百倍呢!

如果用商人来形容郑氏三代,那么,郑宗城无疑是含着金汤匙出身的皇商,郑国策则是金钱至上的血腥征服者,而郑老首长,当之无愧,是位有担当,有理想的民族资本家!

这类实业家,在赚钱的同时,不忘肩上的社会责任,偏激者,在他们眼中,金融这种不产生任何实际产出的行当,就是泡沫,就是剥削,是令人不齿的,相对好些的,譬如老首长,能承认金融在经济中的血脉输送作用,却仍然认为,产业,实业,才是真正具有社会价值,具有经济价值,并且能实现他们个人价值的事业。

因此,对他的心腹爱将,寄予了无限厚望的戚世恩,不脚踏实地好好投几个令人感动的产业项目,却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投机行为,他颇为不满。

戚世恩也感觉出来了。但信息泛滥的年头,她统共也就能抓住三个能翻几百倍价值的项目,一个在裴然那里,目前前途难测,坎坷重重,一个就是这个项目,还有一个时机未到,得雌伏两年再下手,她怎会轻言放弃?

但老太爷是她必须讨好抱紧的大腿,不可得罪,于是她赶快道:“爷爷,投资的方式本来就是多元化,我现在重点抓的是刚过预审的新能源项目,但是盘子太大,股东不好搞定,对方财务也不是很规范,没有个半年周期很难过投决会,我不想因为时间原因而降低项目质量。”

老太爷听到这儿,又问了那个新能源项目的一些问题,觉得比较靠谱,这才脸色稍舒。

说起公事来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傍晚,老太爷要留戚世恩吃晚饭,两爷孙正准备往餐厅去,孰料戚世恩刚扶起他,他就两眼一翻,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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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这一倒,虽然靠着高科技医疗手段勉强支撑了两个月,仍抵不过死神的催促,全身功能衰竭,终究是去了。

在郑家因老太爷去世而陷入悲伤的阴云和“改朝换代”的各种杂事烦扰之际,裴然那边的现金情况也愈发捉襟见肘,不出郑宗城所料,他主动找上了戚世恩。

戚世恩掌握了主动权,虽然裴然的确并非等闲之辈,给他们之间的谈判增加了许多困难,但最终还是实现了戚世恩的目的。

但这次,她存了私心。

早在加入誉正之前,她就把名下的那家金融中介公司转到了戚世佑和张红名下,后来找郑宗城要的几亿也直接进入那家公司成为资本金,然后,她又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和卢鹏联合成立了一只地产基金,这次作为与裴然签约的合同方的便是这个地产基金。

可以说,完全和郑氏扯不上任何关系。

一个项目给誉正赚,一个项目留给自己当嫁妆,也算公道,何况,钱是郑宗城给的,她可是开诚布公的。

最后一次与裴然谈判的主题是价格,戚世恩为了转移裴然的注意力,防止他看透自己的苦心积虑,一直在努力和他纠结利率的事情。可裴然却一反之前的锱铢必较,由着戚世恩在那儿说得天花乱坠,一直在旁默不作声,临到后来,才轻轻一句:

“戚总胃口真是太大。”

戚世恩笑道:“裴总不能这么说,现在到处都在闹钱荒,这也算市场价。”

裴然笑着耸耸肩:“戚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以戚总的眼界,应该知道那几块地的发展潜力吧。”

在此前的谈判中,裴然还是打着典当行的幌子行事,从来没和他说过那几块地的问题,此时一语点破,戚世恩却不慌,含笑不语。

“我看戚总绕来绕去,也就是想着借这个机会入股,我要是一直这么坚持,也显得太不上道了。”

戚世恩还是微笑不答。

“与其到时被誉正和振权打压得牵着鼻子走,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戚总,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再多,就不谈了。”

戚世恩的心理底线是百分之三十,商人毫厘亦争,何况是百分之五的股份,打死她也不会轻易妥协。于是叹了口气:“裴总不厚道哇,按资产算,我这至少是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就算稍做退让,至少也给个百分之四十五吧,一气杀到这么低,没法谈呀裴总。”

裴然却自信地笑了笑:“戚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巾帼不让须眉。但我想以戚总的能力,想必也早都调查过了,这几块地现在在我手上,我裴家庙宇再小,供这几块地倒是供得起的,何况做生意嘛,买卖不成仁义在,如果戚总实在接受不了,那我们以后再看看有没有合作机会吧。”

靠,学女人买衣服啊,不给降价就要走么?明明是你来求我,还敢拿乔?

☆、与虎谋皮

戚世恩叹了口气,摆出一副特别真诚的模样;恳切道:“裴总;您是周哥和阿鹏介绍过来的,大家也算朋友一场,有些话虽然难听;我就直说了。”

裴然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你看,你们现在的资产情况,要贷款是几乎不可能的;你转而找其他人入股,在许多公司眼里;你的项目;真的是太早期了,不见得有人识货,即使有人识货,也会拼命跟你压价,毕竟,你现在那几块地,按市价倒手拍出去,也就值几千万,谁愿意拿几亿来,只占个百分之五十不到的股份?再说开发吧,我们基金的合伙人卢鹏先生的背景你也知道,卢家在国内也是数一数二的地产开发商,引入我们,比单纯地引入一些投资公司或者基金公司的资金,相信对你的助力会更大。”戚世恩又顿了顿,感叹道,“还有个事,上回你们和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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