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较好的影响。”
股份,亦是这次会议的主要议题,但谈来谈去,对方没有给出明确的方案。除了大股东外,从第二股东开始,几家机构都只有5%左右的股权,余下自然人股东,股权不到1%,都要过会了,还没给明确说法,这本身是很jke的事情。对方董秘和潘总都存在严重失职。
戚世恩很客观地评价这个行业和公司业务,实际上是看好的,而且存在行业整合的可能。那从潘总那方讲,作为产投部的老总,从公司利益出发,看着目标公司股权这么分散,想办法要求归拢股权,取得个二股东的地位,甚至再牛一点儿,直接取得控股股东的地位,参与公司经营管理,不是没有操作空间的,你做了是你的本职工作,不做就是失职。
从对方董秘来说,都已经增资n次,谈到这个份上,你连哪些股东愿意出售哪些股东不愿意,总共有多少股权要转让都说不明白,要你何用!?
于是戚世恩说到这里时,潘总已经有些尴尬的脸色,而对方董秘,适才那挺直的腰背,微微往下一落。
但戚世恩还在滔滔不绝:“刚刚听董事长您介绍,公司和卫生局的关系不错,以后我们合作后,誉正这边,应该说政府背景也是蛮强的,而且有些事情,直接让卫生局官员出面,还不如让一些更有资源更有说服力的红顶商人,譬如我们的股东郑先生,来推,可能效果会更好,也避免了一些敏感问题,算是誉正为您提供的一项增值服务吧!”
表面上说誉正可以给你们提供帮助,实际是嘲讽,你卫生局有关系,那为啥211还会被政治风波牵连?真正有关系的是我们誉正,红顶商人郑先生,搬出来就吓死你!还敢跟老娘讨价还价?!
对方高管听到这里,适才爆棚的气场已经完全消散无踪,个个双手平匐在桌面上,好像认真听课的小学生般,连连笑着点头,一副恭听圣训的架势,尤其是那个董秘,完全不敢直视戚世恩。
“另外呢,我们公司团队对于上市改制还是有比较丰富的经验,我刚才也翻了一下预审的资料,发现几家pe基金当时通过对赌协议给公司设置了不少障碍,在处理这些问题上,我想我应该可以给董事长提出许多合理合规的建议,如果董事长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私下谈谈。”
这话就更明显了,你们现在签的对赌协议是屁啊,完全在班门弄斧,我连你和别人签好的对赌协议,都能找法律空子出来让它废掉或者起不了那么大作用,你还敢用这份对赌协议来糊弄我?
那董事长听戚世恩点名叫他,唯唯诺诺笑着应了两声:“好,好。”不敢再多话。
“那么,就请项目组继续跟进,我刚刚也介绍过,相信贵公司选择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但我的意思,相信也董事长也大概明白,希望誉正这次,能给公司带来更多实质性的帮助,至于股权方面,具体是增资还是旧股转让,我们可以再谈,如果是增资,当然是希望公司真的有融资需求,不要为了增资而增资,也不要摊薄;如果是转让,希望能看到有意向转让的股东,大家好坐下来面对面地谈,同时,也相当于帮公司一次性解决问题,毕竟这样连续增资和多次股东转让,给证监会的印象也不好。我就说这么多了,潘总?”
潘总已经是满头冷汗,哈哈地“谢谢总裁发言”,便赶紧送走了ayde的三位高管。
进门时,还器宇轩昂的三位高管,临走前,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地与戚世恩握了手,这才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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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来的总裁你们见过没有?”
与会的三位项目小组成员出来后,在办公室兴奋地说道。
“我前几天在报纸上看过,小郑总的未婚妻,长得挺漂亮的,怎么?”
“k,总裁实在太牛逼了,刚才和ayde谈判,简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我简直都听傻了我!”
“是呀是呀,我到后来把她说的话都抄下来了,准备回去仔细研究啊,太牛逼了,我这辈子没觉得有几个领导是真能让我死心佩服的,这还是头一个,其他能力暂且不说,这谈判水平,绝对一流啊!”
“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大家学习学习啊!”
“哎呀,她原话我也复述不出来,反正啊,句句捧着对方,句句说我能帮你做什么,结果句句都是要挟,句句都在压价!”
“你不知道ayde那仨,前几次我们尽调的时候,他们多不配合啊,尤其那董秘,拽得二五八万地,自诩接待过无数风投,我们要东西,动不动就用质疑的目光看过来,你不知道她刚才在戚总面前啊,哈哈,简直跟鹌鹑似地!”
“对对,开始介绍公司业务的时候,气场十足,结果戚总一说话,哇塞,她就‘当’‘当’‘当’!”那名员工用手平举着,做了个连续向下的阶梯动作,“到后来,完全是趴下啊!”
“真这么牛?”
“你那是不在现场,完全感受不到,我说也说不出来,反正,我当时是彻底听傻眼了!”
“我也是,太有水平了!”
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室,议论纷纷,都是在讨论今天刚刚驾到的总裁大人。几名副总亦如临大敌,若说先前还有些小瞧,觉得她只是郑家的花瓶,此时便不得不叹服郑老首长看人的眼光了。
这总裁,不好糊弄。
而恐惧,往往是服从的开始。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仁义道德是讲给小孩子听的,以实力威服,乃枭雄所为!
而且让戚世恩满意的是,虽然八卦她豪门灰姑娘史的话题无法避免,但显然,她成功在她所有员工心目中树立了一个形象,一个正面的,值得崇敬,值得追随的领导形象。
☆、情敌见面
时间匆匆而过;眼看就到年底总盘的时候。
这几个月;戚世恩凭借自己过硬的能力;雷厉风行的效率和无与伦比的强大后台,在誉正可谓坐稳了一把手的交椅,当然;她的种种行为和战绩;也通过各种渠道传回老爷子等人耳中。
老爷子每次听人汇报后,总是淡淡一笑;不辩喜怒。
郑宗城父母那边;对戚世恩的戒心却渐渐放下;甚至是越来越喜欢。其一,儿媳妇实在本事;其二;也是更关键的是,这么本事的儿媳妇,他们儿子完全能降伏。两两相加,戚世恩越本事,对儿子的事业越有助力。而从珍姐那边反馈过来的信息,这儿媳妇平日虽忙,常年不落屋,但偶尔在家,生活习性完全符合大家闺秀的标准,至于谈吐着装上,郑母都暗道抵挡不住戚总的气场,只能望其项背,哪里还敢说三道四。
而戚世恩也着实会做人,假若一个月有四天假,两天陪郑宗城,两天回京都侍奉郑父郑母,至于老爷子,那是不管多忙每日都得去问候汇报的。
这日,戚世恩来得早了些,老爷子午睡还未起身,她便独自在大堂红木椅上喝着盖碗茶,想起早上私家侦探过来汇报的情形,神色颇有些疲惫。
曹青墨的事情,入职前郑宗城前脚走,她后脚就着手调查。
最开始是想了解她的出身家庭,孰料从此入手,连续一个多月都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这女人简直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似地,最早只能查到她是北影毕业,往前查她的高中,就到英国某贵族学校,对方不透露任何学生信息,便就此石沉大海。再往此人亲属关系查,所有的监护人信息里都是一个叫曹志的男人,号称是曹青墨生父曹毅的亲哥哥,也是曹青墨的监护人。而这个曹毅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因公殉职,死前的级别是个副科长,三代贫农,身家清白。曹志现就职于中科院,是国内有一定名望的物理教授。
曹志、曹毅的信息相对还比较透明,但凡是涉及到曹毅的婚姻状况,曹青墨的生母,便因诸如大火,档案遗失,被调查方不配合等等“不可抗力”而语焉不详。
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第一,她来头的确不小,在这个网络横行人肉满天飞的时代,没有一定实力是绝对做不到如此滴水不漏的;第二,她妈的来头一定有问题,如果只是普通的权势人家,没必要把保密工作做得这么严密,她又不是从韩国整容改名回来的逃犯!
于是一个月前,她改变战略,干脆让人直接跟踪曹青墨,但不知是曹青墨常年被狗仔跟踪,反侦察能力太强,还是近来她没有探访亲戚的计划,总之也是一无所获。
戚世恩叹了口气,急也急不来,慢慢等消息吧。
入职后不到两周时间,郑宗城便履行承诺,借着西部当地名流具备的一次宴会,由欧阳陪着曹青墨,他则带着戚世恩,引介两人正式见面。
见面主题,自然是如郑宗城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广告代言。
这是欧阳他们公司的经典橙色系列,为今年春节所重点推出的纪念款,同时增加了一些新元素,算是经典系列下的一个高端子品牌,原本定位是选择金发碧眼的欧美女星,但郑老大发话,欧阳也只得配合,只是说谈谈代言,又没说一定要让她代言,在商言商的时候,欧阳一向脸皮城墙厚。
欧阳是总经理,郑宗城通过振权国际的财务公司持有这家公司百分之四十三的股权,是实际控制人,曹青墨的经纪人和他们做了前期沟通后,还是派本人亲自出马接待。
去之前,戚世恩纠结半天。盛装打扮,又没有自信超越曹青墨,一个不好还起了反衬作用,举重若轻随意些,又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最后还是卢鹏给她出了个馊主意。虽然事后戚世恩觉得自己挺幼稚,但当时竟然就依着卢鹏说的法子做了。
她的衣服并不出挑,一条以蓝色为主的束身晚礼服,戴了条“高调奢华上档次”的钻石项链,头发挽起来盘在脑后,虽然显得有些严肃和老气,但绝不会落人话柄。
挽着郑宗城入场时,欧阳和曹青墨已经到了,正在一个装潢精致,绿意盎然的小偏厅里聊天。郑宗城搂着戚世恩走过去,对方甫瞥到,便赶紧站了起来。
曹青墨主动走过来,笑得大方得体:“戚总,久仰大名。”
似乎把戚世恩以前泼她一身红酒,在游艇上给她脸色看的事情抛之九霄云外。
戚世恩主动伸出手,笑道:“不敢当,在座谁不是曹小姐的忠实影迷,能认识你才是我的荣幸。”
握手的时候,戚世恩感觉触感惊人,好纤细的手,堪称凝脂白玉。以前她也觉得自己手保养得算不错的,真是小巫见大巫,一下就明白“粗糙”为何物。
曹青墨的确称得上“尤物”,在这整容横行的娱乐圈,她那不同于标准模型的美貌,令人印象深刻,长得这么漂亮已经很不容易,偏偏气质无与伦比,有一种江南水乡的婉约古典,却丝毫不显得小家子气。
戚世恩觉得自己站在曹青墨身旁,只能用“汉子”来形容。
双方刚刚彼此介绍完,戚世恩那边就来了个电话,是秘书打来的,估摸和业务有关,她便暂时告退,到旁边接了电话,回来时,见他们已经聊开了。
三人神色都十分轻松愉快,很有话题的样子,戚世恩走过去坐到郑宗城身旁,笑道:“不好意思,刚刚接了个电话,你们继续。”
郑宗城却岔开话题,自然而然伸手勾着戚世恩肩膀,冲曹青墨道:“青墨,说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上次我们吵架,这家伙任性不懂事,跑来酒会砸场子,害你受了无妄之灾,我那时焦头烂额的,也没来得及正式跟你道歉。”
话里话外,谁是内人,谁是外人,一目了然。
曹青墨闻言,朝戚世恩笑道:“那能这么就算了,戚总,您可得赔我条裙子!你不知道,我那时出道不久,回去可心疼死了!”
众人一听,哈哈笑开。
戚世恩不得不感叹,有时候真不怕小人作祟,怕的却是敌人确有大将之风!
欧阳给曹青墨介绍这次产品的艺术特色和文化含义,戚世恩本就是陪郑宗城,自然插不上话,默默在旁边听。曹青墨听着,时不时针对创意和表达提出些个人想法,话不多,但显然引起了欧阳和郑宗城的兴趣。
戚世恩虽然对时尚缺根筋,但以她职业投资人的眼光来判断,欧阳这厮倾向性已经越来越明确,若说开始他还是铁了心用金发碧眼的老外来烘托新橙色的特点,此时却恐怕已经被曹青墨的新想法说服了百分之八十了。
当然,她这次来的目的,不是单纯地想认识曹青墨,更重要的是想观察她和郑宗城之间是否在“暗通曲款”,最后,秋波没找到,也没感觉出曹青墨对自己老公表现出多大的兴趣,但却悲摧地发现,这女人的确是个超大磁场,很有个人魅力。
这时,时间差不多,卢鹏安插的卧底也闪亮登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醉驾后被卢鹏和戚世恩营救的朱总,受卢鹏之托,前来充当护花使者。
朱总似乎怕一个人杀伤力不足,还带来了他颇为英俊的儿子,拿着酒,十分热情地跑过来,俨然把伫在这里的,按理说国民都认识的天后当隐形,连郑老大都只打了个招呼,便殷勤谄媚地冲着戚世恩使劲儿地寒暄,没几下,便借口业务咨询的事情,拖走了戚世恩。
没错,这就是卢鹏给她想出来的馊主意。
第一,不管她和曹青墨的硬件如何,哪怕戚世恩长得跟凤姐似地曹青墨像林青霞似的,在公众场合,受万众瞩目的那个才是赢家。这种名流聚焦的场合,曹青墨名声再大,在某些豪门眼里不过一个戏子,自然不会像在外面那般受粉丝追捧,而能被有身份的人追捧的,就显得更有身价。所以朱总现身了。
第二,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略作修正,留下来的争不过翩翩离去的,所以,朱总和他儿子拖走了戚世恩。
卢鹏的话有一定道理,戚世恩也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继续呆下去——若啥都不说死活赖着,人家还以为她小肚鸡肠要看着郑宗城。话虽如此,但专门找个卧底来演场戏后才脱身,戚世恩觉得也挺丢脸的,好像又输给曹青墨一段气。
到朱总过来时,她才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和卢鹏有够傻帽地,但事已至此,便配合朱总演下去,如卢鹏规划的那样,特别潇洒地离去,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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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世恩是个很容易和男生交朋友的女人,没两下便与朱总儿子相谈甚欢——当然,不是业务,估计朱总的儿子也不懂太多业务,但扯起本地玩的东西,却是一套一套。
郑宗城找到她时,她正在和朱总的公子玩猜人游戏,就是找到宴会里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分别通过观察来描述,然后再通过各种谈话技巧从旁人口中八卦出目标对象的实际情况,输了的喝酒。
“你可真是交际花。”
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戚世恩耳畔响起,那人整个儿贴上来,突地咬住了她的耳朵,险些没把她手里拿的酒杯吓飞。
朱总儿子特别识相,见郑宗城过来,寒暄两句便借口有事离开了。
等他离远后,郑宗城拽着戚世恩往庭院走去,笑得像只老狐狸。
“什么事这么开心?”戚世恩没好气问。
“别人吃醋是霸着老公,哪有你这样,吃起醋来直接把老公丢给情敌的?”郑宗城啧啧摇头。
戚世恩便恬不知耻地把卢鹏给她出的主意说完一遍,还特别强调了那两条理由,听得郑宗城啼笑皆非。她看不惯他小人得志的模样,佯装着踩他脚,横道:“你承认她是我情敌了?!”
郑宗城赶紧举手投降:“口误,口误!老婆大人饶命!”
自打结婚后,这人便有事没事把“老婆”两字挂在口上,上一世没见他这样。戚世恩却不知,实在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