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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假虎威
戚世恩极度郁闷惆怅;自己怎么就一根筋地爱上了这种家伙!
“……没意思,又不想跟你在一起了。”她推开他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
郑宗城真是抓心挠肺,使劲儿贴上去,有些着恼道:“我说的是实话;现在哄你开心了,以后又做不到;有什么意思?你们女孩子难道就喜欢听谎话不成?”
戚世恩闭上眼,嘟嘴道:“走开,别碰我。”
“戚小强,我承认,我家里情况很复杂,但是,只要你嫁给我,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和你在一条战线,就算受委屈,我也一定比你先受委屈,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冲我来,我绝对任打任骂……”
郑宗城越是解释,越是容易让人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走开,不想听你说话。”戚世恩耍着小性子。
郑宗城急得眼框通红,好不容易盼到的人,眼瞅着就要被自己给吓跑,他能不急么?!
焦恼之下,他亦没想到一个简单明了的现象:若戚世恩真要和他掰,哪会在他面前这般不痛不痒地使弄小脾气呢?
戚世恩并没有真正生气,她只是因为他的话,想起上辈子的不愉快,有些着恼,有些怄气罢。
人是社会的动物,每个人都不是个体,得到家族的恩惠,自然也要肩负起家族给予的使命。其实平心而论,上辈子郑宗城为她做的,已经算是人慈义尽,几乎把他能给予的,都给予了,连不能给予的,亦竭尽全力地在满足。这辈子更不消说,他对她的执着,为她做的妥协和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其实,上辈子最后落到那样的下场,她自己也有问题。
她太习惯于把自己最优秀,最明朗的一面表现在他面前,即使力不从心。
因为在这段爱情、婚姻和家庭中所处的位置,她一直活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她总是努力想做到她以为他或者他的家人觉得优秀的模样,她学着做大家闺秀,她努力相夫教子,把每个看似成功的豪门贵妇都作为学习的榜样,她日日琢磨着邯郸学步,自以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却彻底忽略自己本来该是什么样子,自己本来擅长什么。
也忽略了,当初郑宗城爱上的到底是怎样的戚世恩。
其实说白了,她也从来没有无条件地信任过他,相信他是真的爱她,真的呵护着她,真的在为她着想。
连他愿意为她去死,她都受宠若惊,事后更觉亏欠,更觉得如履薄冰,因太过重视,于是患得患失。
所以很多时候,很多简单的事情,明明沟通之后就能取得对方的体谅和支持,但她统统选择沉默,然后在自己惶恐的臆测中做出决定。
此番重生,破罐子破摔地和他闹了一场,戚世恩反倒找到在郑宗城面前收放自如,恣意任为的感觉。
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吼完也不怕,大不了拉爆,大家一拍两散!
彼此之间,都少了伪装,少了隐忍,多了恣意,多了真诚,两人之间的感情,反倒益发水□融。
但仅此而已是不够的,纸糊的老虎,在郑家会被打得生不如死。
除非她是只真老虎!
就算她不是只老虎,至少也可以是只狐狸,狐假虎威的狐狸!
这回,她可不是郑宗城带回去的,她是老爷子钦点的誉正董事长,只要能站稳脚跟,至少在公事上,她已经和郑国权、郑国策、郑宗城三人能一张桌子上平起平坐了!
就算此生郑国策你再敢让我下堂,那也不是在国隆广场一个咖啡厅里随便砸几个亿就能搞掂的事!
要我下堂可以,大家董事会见,带齐你的律师团和会计团,咱们,慢、慢、算!
“戚小强……”郑宗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轻轻唤她名字,实在无奈,只得恬不知耻道,“这回我可没逼你,是你自己跑来找我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那么容易?”他顿了顿,手开始毛毛躁躁地钻到她胸口,不顾她的拍打,用力揉/玩起来,“反正我就是恶霸、流氓、强/奸犯,我就坐实这个名号了。”
戚世恩气的牙痒痒,一口咬下去,那人明明痛得龇牙咧嘴,却死活不松手。
她恼道:“郑宗城,你是要跟我做,还是要听我说!”
郑宗城讪讪地收回手,却还是贴着她不放,低道:“……你说吧。”
“先把你家股权拿来,合同老娘看仔细了,觉得满意了,再说其他事情!”她恶声恶气,“你给我夹紧尾巴做人,要老娘那天不爽,直接就带着你女儿和你一半家产自立门户,反正没有你,老娘也不缺男人!”
郑宗城的脸色顿时又青又黑,揪着她屁股嫩肉,还用力拍了一下:“戚小强,你翅膀硬了,敢造反?!”
“你看我敢不敢!”她返身朝他小腿骨大闹般不痛不痒踹了几脚,愤声,“哪有你这种,要我嫁就嫁么,什么表示都没有的!”
郑宗城一挑眉,翻身把她摁住,用力掰开她的腿,一边找入口钻,一边哧道:“我怎么没表示,是哪个白痴看到戒指的时候又哭又笑的,鼻涕都流出来了,恶心不恶心?”
“呃呀——!”
身体被男人占据,一下一下,宛若浮沉的小舟,被他一往前推。
“……那不算了……”她还在负隅顽抗。
“怎么不算?求婚还带求两次的,恩?”他重重地戳刺着,毫不留情,“戒指是你自个儿扔在家里的(京城),回头就跟我过去,老老实实戴上,听到没?”
“……郑宗城……嗯,嗯……你,你有种别,别这种时候要挟我……”
“我有没有种你会不知道?来,咱们再感受感受,恩?我有没有种?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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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彻夜偷欢,累得精疲力竭的一对俪人被阵阵夺命催魂的手机铃声吵醒。
郑宗城睡眼惺忪勾过手机来一看,是戚世恩的电话,来电显示“卢二”,遂塞给她:“卢鹏。”
“死哪儿去了?”
“慕尼黑。”
“啊?”
“啊。”
“……是,某个酒吧吗?”
“……不是,德国。”
“我靠!”
“有屁快放。”
“七哥……今天宝胜开张啊,姐姐!!都中午十二点了你还没人影!!!全都等着呢!”
“呀……”戚世恩蓬着一头乱发坐起来:“没办法了,你主持开张吧,就说我出差了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刚开张很多事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尽快,你先挡着,有什么事情吩咐佑佑去做吧,会所那边他弄得不错,以后这边我也会慢慢交给他的。”
“好吧。”
挂完电话,便见郑宗城懒懒地靠枕头上,麦色的肌肤在清晨阳光下显得格外性/感:“戚总,您真是日理万机。”
戚世恩腾地骑到他身上,冲着他英俊的面庞嘿嘿嘿嘿一顿乱亲。
忽地露出古怪神情,朝下瞟了瞟,然后咧嘴而笑,故意朝后挪挪,在那粗/长坚硬,且益发茁壮的肉刃来回磨蹭,几番过门而不入,玩闹得不亦乐乎。
郑宗城握着她的腰,磨牙冷哼:“戚小强,你知不知道你脸上现在刻着就两字。”
“什么?”
“欠…操!”言罢,他大手一收,虎腰上挺,熟门熟路地撞到她最深处。
戚世恩赶紧抵着他胸口往外缩,娇嗔:“哎呀,人~家~要赶飞机,……不就玩玩嘛,大爷,别当真啦~”
“有你这么玩的?”他用力掰开雪花花的两条大白腿,将剩下的半截兵刃亦重重刺入,一劈到底,将她小腹都高高隆起。
戚世恩发出既痛苦又快…美的尖吟,整张小脸因这突如其来的战栗感而皱做一团。
心想反正左右逃不过此劫,惺惺作态不若畅快一战,遂极尽妖媚地缠住男人雄壮魁梧的身躯,头微抵着他下颌,注视着两人刀剑相加处,半垂脸,让他恰好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潋滟双眸中满是眩迷,嗲道:“……城……你好大……好粗……嗯……好喜欢……想要被你狠狠地……撑开……”
“自寻死路!”郑宗城重喘一口,俊目染上一层浓重的猩红,再不跟她客气,果然如她所言,记记深入,以流星赶月般的速度在她身体里进出驰骋。
最后,自寻死路的戚世恩没有任何意外地瘫软床上,险些没被弄得口吐白沫,赶飞机神马的事,早抛诸于九霄云外,直昏睡到第二天下午,才火急火燎地醒过来,奋不顾身地往床下冲。
一冲,自然是双腿虚软,腹/下撕痛,整个人就要往外栽倒。
郑宗城忙不迭抱稳她,翻身压在身下,修长的手指穿梭于她乌黑柔顺的长发中:“本来还想带你在附近玩几天,也算末日前的最后狂欢,谁知道你就是个劳碌的命。”
“啥叫末日啊?”戚世恩没好气瞪眼。
“你以为誉正的董事长是好当的?老爷子不折磨死你我不姓郑。”
“不是你推我进火坑么,现在又来装好人?”戚世恩抵着他胸口坏笑道:“再说啦,老爷子有你会折腾人么……人家医生都说了,要节制,昨晚又被你弄得散架……”
郑宗城听得龙颜大悦,凑近她用力亲了两口,笑道:“妖精,你又在勾引我?”
“谁叫你是我老公,不勾引你我勾引谁?”她大言不惭地搂紧他脖子,却真心有点儿怕他再来一场,不待他接话,便飞快地脸靠脸轻轻地蹭着,娇声道:“郑先生,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坑人也得负责管埋的哦。”
两人缠得麻花似地,连体婴似地,郑宗城忍俊不禁:“你要我管埋什么?”
“你猜你爷爷的意思,是我直接过去,给我做股权激励,还是要我以儿媳的身份坐那个位置?”
郑宗城眉微蹙:“你想怎样?”
戚世恩听到这话,忍不住拉开距离打量了郑宗城一番。这样的话,换以前,他是绝对不会说的,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他的思路里根本不会把她的想法作为一种前提来考虑。
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满脸明媚灿烂:“我想先把位置坐稳,再进你家的门。”
郑宗城眼一横:“那坐不稳咋办?就不进门了?”
“有你给我出谋划策,咋会坐不稳,要这都坐不稳,那我就要开始担心振权渺茫凄凉的未来了!”
郑宗城没好气刮了她一个鼻子:“女人果然宠不得,你瞅瞅,瞅瞅你现在小人得志的模样,真是,飞扬跋扈!”
“你也可以说是‘生机勃勃’!”戚世恩小小地纠正道。
郑宗城开怀畅笑之后,抱着她又翻了个身,让她整个人趴在自己胸口:“戚小强,这一次,我只是把你引荐给爷爷,能让他下决心兴师动众回到西部请你出山,完全是靠你自己的本事,也表明了我爷爷对你的信任,对你的器重。”
“我知道。”戚世恩用下巴蹭着他胸口,慢慢画圈。
“这么自信?”
“我本来就很自信,就是一直没找对比较基准,然后就定位不清,自毁一生!”她用幽怨的小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郑宗城噎了噎,随即爆笑,用力揉着她脑袋:“死丫头,小嘴儿甜得蜜里掉油哦,你老公我听得心里可劲儿地舒坦!”
戚世恩调皮地笑笑。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是玩笑话,这是她上辈子真实的写照。此刻能当笑话说出来,是她真的放下了,或者说,是她真的站直腰背了。
但她知道,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但她有备而来,弹药充足,友军强大,里通外敌,绝对不会像上辈子那般被击溃!
☆、被人肉了
郑宗城笑完之后;目光有些灼热,但见戚世恩已经自顾自地拿出手机来忙订票,不禁暗中丧气,却不忍再蹂…躏她,只得转开注意力,回到适才的话题:
“我爷爷用不用你;和你是不是我媳妇没关系,但如果;你不是以我媳妇身份进入公司,我估计他会先安排你做副总裁。”
“我知道;但我想先做出些成绩。”
郑宗城沉吟片刻:“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
戚世恩点点头,老首长的大限她比谁都清楚;早考虑过这一点:“再给我三个月时间……如果直接空降,估计誉正的管理层也会质疑。”
“不会,蒋辉是我爷爷的人,对他百分之百忠心,爷爷做的任何决定他都会执行。”
“我不是说蒋辉。”
郑宗城立刻就明白戚世恩所指。他蹙眉考虑了会儿,按理说,爷爷引进来的人,父亲和伯父不敢有意见,但如果戚世恩做出点儿样子后,的确更容易接受些。
他虽然急着把她领回去,但对自己的魅力和控制力,对戚世恩的感情,自诩还是比较能把握住,遂决定放手再任她博一把:“那行,听你的。”眼见时间不早了,体贴道:“马上买机票回去?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儿?”
“你不忙吗?”她狐疑地问。
郑宗城摸着她的头:“这么折腾,不累?”
答非所问,但他的关怀之意表达到位了。
“再折腾也没你去年国庆折腾。”戚世恩一边说一边继续订票。
直到她订完票,也没听郑宗城说一句话,奇怪地抬眼,却见他凝着深邃黑眸一转不转地盯着自己。
“怎么啦……”她轻轻地问。
郑宗城回过神来般,淡淡地笑了笑,把她拉回自己怀里,唇贴着她额头,低喃道:“……你们女人心狠手辣起来,比男人无情无义多了。”
戚世恩没再说话,乖乖偎依在他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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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起来洗了个澡,戚世恩先洗,郑宗城后洗,洗完出来,见她正在抓紧时间给自己熨衬衫,忍不住嘴角勾起,无声地笑出来。
临出门前,戚世恩把前晚和郑宗城熬夜讨论的东西都整理好放进笔记本包里。郑宗城换好衣服出来,与她四目相对,便见她明媚一笑,光彩夺目道:
“郑先生,谢谢你不吝赐教,泄露这么多商业机密给人家~~”
郑宗城没好气地摇摇头。
她本就只带着个笔记本飞过来的,此时往肩上一撂,跑到他身边,牛皮糖似地粘在他手臂上,得意地笑道:“等下次去见爷爷的时候,我要送他一份大礼,才对得住他对我的厚爱!”
郑宗城俊颜含笑,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往外向电梯走去:“我很快就回来,自己也别太拼了,注意休息。”
戚世恩鸡啄米地点点头,心不在焉,一边走还一边在手机上猛敲,郑宗城低眼一瞅,好家伙,微信里某个群里,几个项目的事情同时在跟她汇报请示。
得,以前的贤妻良母生生进化成了拼命三娘,对两人的未来真不知是福是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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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处理完一些事情后,戚世恩找了个秋高气爽的午后,正式去拜访老首长。
头一晚,郑宗城与她通电话,建议她等他回来一起去,她婉言谢绝,郑宗城便提议还是骆子涵陪她去,她笑笑道没有必要。
她知道他是怕她紧张,但她要独当一面,若连个老首长都不敢自己去见,还谈何以后?
何况,理顺她和郑宗城之前的感情问题后,见老首长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穿了一袭剪裁合体,高贵典雅的洋装,略着淡妆,戚世恩驾车前往老首长隐居的处所。
她抵达时,老首长正十分闲情雅致地逗鸟玩,瞅她进屋,便乐呵呵道:“到了啊,来,跟爷爷带鸟去后面花园走走。”
于是乎,戚世恩提着鸟笼,扶着杵拐杖的老首长,在叶落纷飞,黄绿相间的庭院中漫步闲聊。但所谓闲聊,其实也没那么闲,只是以很随意的态度,在探讨誉正未来的一些投资方向。
上次楼主席带来的四个方案,是政府方面的规划,涉及宏观走势和政策环境,这回戚世恩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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