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宗城闻言,浓眉微锁,黑眸间隐隐有怒气,他抿了抿唇,忽然附耳在戚世恩耳边说了句话。
☆、您合适么
那句话再次将戚世恩内心的愤怒激得浪高三尺;却又无可奈何。
更可怕的是,其实她暗暗期盼这种无可奈何。
他说:“弄你我舍不得,但是让他一辈子生不如死……戚小强,别伤及无辜。”
挣扎片刻;戚世恩终于咬牙道:“不好意思……我们回家自己解决,给你添麻烦了。”
保安小哥一愣,见戚世恩面有难色,但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斟酌着,这位小姐如果真有生命危险,定然是不顾一切会求救的,现在她既然肯这么说;想来的确是情侣争吵;那他就没必要好心办坏事。
于是确认一遍:“真的没关系?”
戚世恩无比郁闷道:“没关系……”
一边说,一边就在包里摸索钥匙。
保安小哥见状,点点头,看着他二人进屋后,才乘坐电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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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屋后,郑宗城没有绊住她。戚世恩趁机快步走进卧室,将门反锁住,然后趴在门上听动静,听了半天,隐约听到脚步声,正往她这个方向走来。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
但那脚步声还没走到门口,便停住,然后传来关门声,不久又传来淋浴的哗哗声,他似乎进了客房卫浴在洗澡。
戚世恩说不出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微微失落。她有气无力地挪回床上坐着,发了半天呆,才抱着睡衣去主卧卫浴洗澡。
这一晚相安无事。
或许是太疲惫,或许是心很累,她洗完澡上床脑袋贴枕头便入睡了。
没有辗转反侧,一夜好眠,睡眠质量好得,第二天她如常醒过来后,已经彻底忘了屋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
她不用像普通上班族那样朝九晚五,但生活作息比较规律,早上八点半左右自然醒,醒来后洗漱,便穿着睡衣披散头发去厨房倒水喝。
开门后,屋外一如她独居时,没有任何异常,于是她把客房里睡着的那位更是忘到九霄云外,在厨房里喝了水,便从冰箱里翻出食材来给自己做早饭。
而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无声无息地向她接近。
她刚弯腰从碗橱里找了个小碗,正打蛋搅匀,便被一双铁臂自后紧紧摁在了怀里。
戚世恩吓得尖叫一声,心突突乱撞,失手打翻了碗,伴随“砰当”,碗落地碎尸的声音,她的头被人牢牢固定,而所有呼吸和尖叫都被男人灼热的吻彻底封锁在喉咙里。
这一切来得太出乎意料,太突然,快得无法想象,不到十秒时间,她所有挣扎被男人强悍地压制住,她迅速被放倒在隔壁饭厅的桌子上,她的内裤连脱都没脱,只关键部位被拨开,就被炙烫到无法想象的热铁凶狠地戳入。
他与她之间本就无法匹配,半年未经雨露,那承受得住他这般野蛮粗鲁的刺入,当即痛得脸也皱成一团。
郑宗城也不好受,她紧得无法想象,尚未潮润,他就将一个头卡在里面,还有些擦痛。
但他顾不上这些,虎腰猛地发力,又用蛮力生生挺进一寸,这才松了她嘴,换了口气。
经过一夜,他嘴里还是有淡淡的酒味,舌津离去,留有余香。
她痛得连骂他的力气也没有,浑身紧绷着蜷作一团,直抽冷气。
郑宗城顿住身躯,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他的手大而修长,一只便足以覆盖住她整张脸,此时却用两手捧住她脸颊,如珍似宝般,凶狠的目光如饥似渴地看着她,其灼热程度,几乎能将她看穿个孔!
戚世恩拧眉睁眼,便被这般目光给震慑住了。
当男人用这样的眼神看一个女人时,没有哪个女人能招架得住,好似在他心目中,你有多了不起,便好似他毕生所追求的,所渴望的——整个世界一般!
戚世恩不敢与他对视,头动不了,便将目光转向旁处。
没料到,他竟然将头一偏,主动转到了她目光所去的方向,迫她看他。
这么来了两回,戚世恩恼羞成怒,低哮道:“你要弄就弄,弄完了给我滚!”
郑宗城还是那副表情,不见动怒,却也没有温存的意思,他只感觉他还没怎么挑动她,她那妙源地已渐潮润,忍不住低道:“……你好敏感。”就又往前突进,这回直插到底,已紧紧抵住她最深处,但仍有大截露在外面。
伴随这次突进,他极其惬意地哼了一声,然后俯身含住她耳朵,缱绻呢喃:“好舒服……比回忆里还好……”
戚世恩的脸无法遏制地红了。
以往更下流更放荡的情话都说过,她也没这般害羞过!
这家伙!
郑宗城安置好自己亲兄弟,这才慢条斯理来收拾戚世恩的衣服,几下推开,寻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两个雪团,便迫不及待含住一个,肆意地吸吮,亲吻,舔噬,便如乳兽吸奶似地,贪婪而热切。
那样子,便如一个初尝□的青涩少年,有幸驰骋在心目中女神身体上的模样!
虎腰也有条不紊,一下一下,张弛有力地耸动起来。
戚世恩一边要抵御没顶的酥麻快美,一边还要安抚自己狂跳不已的春心,哪里招架得住,只得靠言语来分散注意力,斥道:
“郑宗城……你,你又不是没见过女人……”
郑宗城完全没听到似地,继续纵情驰骋,一脸充满回味的享受,看得戚世恩都情动不已,没几下便欲丢不丢。
他多么熟悉她的身体,立刻就察觉到了,迅速加快速度,腰臀如马达般毫不停歇地一番操弄,不到几十下,便把戚世恩弄得浑身抽搐不止,洋洋大泄起来。
而伴随最后那极致的绽放,他重重地倒在她身上,竟似一同抵达了巅峰。
戚世恩有些吃惊,从进来到现在不到五分钟……郑宗城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郑宗城支起身,原想抱她起来,不料却对上她来不及收回的吃惊模样,脸上不禁有些挂不住,自嘲道:“别那么看我……半年没碰过女人,你又夹得那么紧……”
戚世恩卷腿起身,嗤笑:“你?半年没碰过女人?”
郑宗城难得辩解,一把抱起她坐进沙发。他出来的时候本来就不着寸缕,两下脱光戚世恩的睡衣,身子一压,又把她摁在沙发里重重地亲了起来。
两人几番缠吻,皆上气不接下气,但他完全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像要一次过足瘾儿般,吻了不到十分钟,他下腹猛兽微微抬头,尚半软状态,便又挤进了那甜蜜处。
戚世恩色瑟缩一下,待他放过她的唇,转向其他处时,低骂道:“怎么,曹青墨满足不了你?”
郑宗城闻言一顿,脸上竟然绽放了春光般明媚的笑意,抵着她额头轻问:“你还关心我的事?”
戚世恩别头,冷道:“郑先生和曹小姐金童玉女如此般配,我又不是瞎子,电视上杂志里到处放,想不看见也很难。”
郑宗城笑得更欢快了,准确地说,突然变得特别兴奋,原本密密结合轻揉慢磨的某处,一下大开大阖起来,急促发力,再次把戚世恩弄得死去活来,哼哼唧唧地化成一滩媚水。
她猛丢不止时,他便紧紧抵着她深处不乘胜追击,让她慢慢适应平复,将她抱得紧紧地,咬着她耳朵低低喘息:“小妖精,夹得我好爽,真想一辈子不出来……”
“我好了……你出去!”戚世恩羞红着脸扭。
郑宗城赶紧扣住她臀部,任她这般小幅扭动,舒服得满脸畅美。
戚世恩很快发现自己的挣扎反倒让男人益发惬意,赶紧气闷地停止。
感觉她无言的抗议,郑宗城睁开原本闭目享受的双眼,似笑非笑看着她,往后一退,将她翻了个身,又迅速占据,然后全然把握两人原本熟悉的节奏,酣战整整一小时,才心满意足地发泄了出来。
这回发泄后,他却不肯退出。他本就巨硕异于常人,半软时停留在她体内亦让她微感不适,但她挣不开,只得由他把自己紧紧压着。
那人又想来亲她,她却不肯配合,埋着头死活不让。
“戚小强,让我亲亲,乖。”他柔声诱哄。
隔了半年,若还是这般轻易缴械投降,戚世恩就配不上“七哥”的名头了,依旧不理睬他。
“让我亲亲嘛……别这么狠心……”他不依不饶,牛皮糖似地粘着。
戚世恩从不知道郑宗城无耻起来可以这么没有下限!您说您一酷哥跟个耐皮狗似地,您觉得合适么你?
一个百折不挠,一个死活不让,但男女之间毕竟天生有差异,戚世恩最后还是不敌败下,小嘴儿再次陷入敌阵,让他狠狠地得逞了一番。
☆、越想越伤
吻完后;他抵着她额头,将她牢牢扣在怀里无法动弹;黝黑深目瞬也不眨地盯着她,好似怎么都看不够似地。
戚世恩实在承受不住这样暧昧的气氛,刚想开骂,便听他道:“你是我的。”
戚世恩睁大眼,愣住。
那双黑目有着前所未见的,无丝毫犹疑的,无比坚定的决心。他盯着她,慢慢地;宛若宣誓般:“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戚世恩不知此时自己到底心里该作何感受;反正是一片慌乱绞痛,忍不住逃避道:“你神经病!”
“我就是神经病。”郑宗城无比淡定;面不改色,手不自觉收了更紧,把戚世恩勒得都有些痛了,“这半年我过得生不如死。”
戚世恩吃惊地张了张口,难以置信,也无法回答。
让她再重生一次,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郑宗城嘴里说出来的。
半晌,她噎道:“你吃错药了?”
郑宗城竟然一点儿被刺激的意思都没有,仍旧无比淡定,无比坚决地陈述一个他心中的既定事实:“与其在看不到你的地方自个儿难受,不如抱着你让你骂,反正,我难受,你也甭想好过。”
无比强盗的理论和无比强盗的逻辑!
戚世恩彻底惊呆了。
看着她如吞苍蝇的表情,他竟然惬意地露出笑容,头一埋,在她颈窝重重吸了口气,满足地低喃道:“你看,现在就算被你甩一耳光,还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我还是在你身体里。”一边说,他一边还挺了挺,“想亲就亲……”他在她脸颊重重烙下一个吻,“想摸就摸……”他握着她胸肉的手用力一紧。
戚世恩打了个很大的激灵!
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郑宗城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就这回看到你的时候。”
神经病!
戚世恩信他才有鬼。她挣扎着要起来,他压着她不肯放,一不小心又擦枪走火,男人真像刚开荤的和尚,停不下嘴,而女人亦是久旱逢甘露,说没爽到那是假话,半推半就的,折腾了整整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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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无比傲气的男人为了*你而低头,甚至到了没有原则没有底限的时候,你能怎么办?
凉拌!
戚世恩重生以来,从未感到这般挫败过。
人家说,时间是把炼金石。
上一世,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她发自内心地感动,但是,那种奉献生命的感觉可以只是一刹那的冲动。那刹那冲动与沉淀在时间里的生活琐事相比,后者更残酷也更现实。
但现在这男人经历了半年的分离后,跑回来,死皮赖脸抱着她,告诉她,他连自尊和人格都可以不要,也要与她死缠烂打,戚世恩很难定义这是一时冲动还是深思熟虑。
尤其——迄今为止,他们之间最根本的问题还没爆发出来。
戚世恩在灵湖梦寻的一家咖啡厅里与郑宗城相对而坐。
刚才下楼时路过保安室,郑宗城故意搂着她肩膀,朝昨晚的保安小伙微笑示意,然后便一直保持着这般扎人眼睛的灿烂笑容盯着她,盯得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吸光最后一口咖啡,猛抬起头,努力瞪了回去。
反正迟早都还是要面对的!
“我们之间不可能的!”她开始发难。
他无所谓的样子:“说说看怎么个不可能法?”
戚世恩指着他道:“要说多少次,你桃花太多,我受不了,你就算现在发誓以后只有我一个只*我一个,我也打死不信!”
郑宗城眉一蹙,嗤笑:“谁桃花多?这一年我除了跟曹青墨传了次绯闻外,还招惹谁了我?我没嫌你给我戴绿帽子,你还有脸说我?”
戚世恩别开头,暗道,改天不真帮你戴顶绿油油的帽子就对不起您郑先生这回的高度评价!
郑宗城趁胜追击,身子微微倾向她,正色道:“你和青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这人蛮大气的,改天介绍你认识,你两个肯定合得来。”
戚世恩藏在桌子底下的拳头微微捏紧。
郑宗城察觉她面有难色,不禁软下口气:“戚小强,许你男生朋友一摞一摞的,就不许我有一两个女生朋友啊?你别这么宽于律己,严于待人啊。我和她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仅此而已。”
戚世恩沉默了许久,幽幽道:“这半年好上的?”
郑宗城眉毛跳了跳,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便没接话。
戚世恩又沉默了会儿,缓缓露出一个雾里看花般的浅笑:“我可以答应你不分手。”
男人澈亮的黑眸蓦然一沉,冷光掠起。
“前提是——你和曹青墨,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就拖黑名单里去。”
郑宗城抿着唇,适才的笑容早消失无踪,面无表情,直勾勾地摄视着她,
戚世恩得寸进尺,笑得愈发明媚:“还有,我也不太喜欢你的家庭。你要想和我在一起,可以,结婚后,除非红白喜事,我不见你任何家人。”
说完,她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来开始玩。
郑宗城至少五分钟没有说话。
戚世恩当然不会以为他是在考虑。
若说有男人会答应第一个要求,那还有点儿靠谱,若有男人会答应第二个要求,那就不是他是不是郑宗城的问题了,那简直是他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人的问题!
“戚世恩。”
终于,他沉声开口,难辨喜怒。
“……一定要这么激怒我,你才开心么?”
戚世恩迅速反驳,语调轻松自在:“没有啊,呵呵,你以为我在气你哪,没有没有,我认认真真跟你谈条件呀。”她放下手机,托腮道,“谈得拢嘛,就继续在一起呗,谈不拢嘛……”她用余光瞄眼郑宗城,笑道,“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呀啊!”
她的手腕被郑宗城狠狠捏住,几乎断掉,淤青是肯定跑不了的!
但她除了第一声尖叫外,便一直咬牙硬捱着,不吭声,也没求他。
他认真看着她,眼里没有脆弱,没有受伤,似乎从这一次见面以来,这男人身上某些特质已经改变了。
若说一年前,因为戚世恩的突然改变,郑宗城抓不着缰,情绪着实被牵着鼻子起起伏伏,迷茫痛苦了大半年,那经过这半年的沉淀,他已经明白什么是该坚持的,什么是该妥协的,什么是该重视的,而什么是该彻底无视的!
他慢慢松开手,坐回沙发,恢复了平静,然后优雅起身,坐到她身边,以不容拒绝,不容躲避的姿态将她揽进了怀里,然后笑道:
“我想你搞错了,我只是来告诉你——戚世恩,你是我的,不管你是自愿还是被迫。”
半年前的戚世恩,或许会因为这句话而颤抖,战战兢兢。因为那时即使重生,她也未真真正正摆脱过他,从上一世到现在,她已经在他身边了几十年,早忘记独立生存独自生活的感觉,尚且无法压制内心对他的依赖和习惯,是以他小小的威胁便能叫她妥协,且越想越觉得反抗他是不明智的,愚昧的。
但这半年,风里来浪里去,她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社会地位和经济地位,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人脉,即使和他相斗是蚍蜉撼大树,但毕竟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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