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给了那小校一下子,管亥咆哮着道。“没有你难道就不会现做吗,河边的人还在傻站着干什么他们赶紧向办法把护城河给填了,另外再派人去砍伐些树木制城云梯,无论如何,天亮之前都一定要入城!”
管亥本就力大,又是焦急之下,那小校瞬间便趴在了地上,好半天才爬了起来。
不过他却不敢怨恨,只是领了命令退下,只留管亥还站在远处看着城中的火光。
这时旁边又一个小校凑了上来,低声道。“将军,若是主公他除了什么事,那。。。”
到不是他说话晦气,实在是有些事情不得不去考虑。
赤着的上半身冒着腾腾热气,管亥身上的伤疤都扭曲了起来。“若是主公真的有了什么不测,等到攻入城去,我要把那些作乱的人杀个鸡犬不留。。。”
看着管亥愤怒的样子,那小校心中一寒,不敢再多言。
“主公,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管亥喃喃的道。
他对着大汉朝和那些世家本就没什么好感,早年因为天灾,家里更是每日忍饥挨饿,就连家中老娘也因为常年吃不饱,患上了病。若不是严绍只怕已经病故,管亥自己也早就已经落草为寇,说不定甚至投入到黄巾之中。可以说是严绍改变了管亥的命运。
对管亥来说,那就是他唯一的效忠对象,也是他全家的救命恩人。
也是因为这个,这些年来,一路上南征北战从无怨言。
尤其是在黄巾之乱时,更是曾经多次护从在严绍面前,即便身上留下了再多伤疤也从未退却过。可是这次,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严绍却遇到了这么大的危险,这叫他如何不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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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管亥刚刚的那一下子尽管是恼火中无意识的举动,却反而让城外兵马镇定了些。毕竟对于军队来说,最怕的不是别的,正是在遇事之时,将领自身却乱了方寸。
只要有个方向,不管好坏,毕竟也能有些结果不是?
城外的兵马很快便分成了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跑去填河,另一部分则是去砍伐树木,弄城云梯。只是城池附近的树林处于安全的考虑,基本上都被砍伐干净了,所以一时半或云梯只怕是很难弄好了。
也就是管亥等人正焦急的时候,城中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本来在洪寿的预想中凭着他带来的数百人,有心算无心之下,可说是很简单的便可以把严绍给解决掉。到时不说他能狠狠的羞辱严绍一番,还可以得到董卓跟焦和允诺的北海之地。
对他来讲,这一点才是最要紧的。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严绍身边的那些甲士就像一群怪物一样。区区数十人,却是把宅邸外的乱军杀的丢盔弃甲,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已经有近百人被砍翻在地。
“你们足有数百人,难道就奈何不了区区数十人吗!”
对面砍人如切菜的场面洪寿暴跳如雷。
在前面指挥的几个家将彼此互相看了看,咬了咬牙,纷纷冲了上去。那些家兵见家将们都冲了上去,总算是鼓起了些余勇,也纷纷呐喊着冲了上去。
然而他们的这点反击,却是那么的脆弱不堪。
那些甲士根本不理会他们手里的兵器,就像把铁锤一样,狠狠的敲击在上面,轻而易举的便把那些乱军击的七零八落。所谓的余勇,就像镜花水月一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吧,就是这么一群废物,却妄想拿下我的人头。。。”
台阶上,看着是数十米外血流成河的场面,头盔下的那张脸轻轻的笑了一下。,。请
第一百零六章 动荡 六()
马蹄踩在了一个手臂上那个手臂呈不自然的形状扭曲了起来。不过对这条手臂的主人来说,这些似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毕竟一个死人是很难对此提出抗议的。
抱着马脖子,洪寿满脸汗水,惊慌失措的样子跃然于脸上。
在他的身边,还有几个算是忠心耿耿的家兵跟随着,只是他们的样子跟洪寿没什么区别,都是一脸的惊慌。
洪寿不明白,为什么本来应该是十拿九稳的事,却会发生这么一个变故出来。那些穿着黑红重铠的甲士,就像一群怪物一样轻而易举的撕碎了围困宅邸的乱军。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乱军就已经溃败了下来。万幸的是,那时严绍并没有注意到他,再加上他身边还有许多忠心耿耿的家将,居然硬是把他护送了出来。
“见鬼见鬼见鬼…”洪寿心中不断的咒骂着,抱着马脖的双手却越发的紧了起来。
一个壮汉策马来到洪寿的身边,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鳞甲,只是头盔不知道跑哪去了。“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回宅邸去接夫人跟公子他们吗?”
洪寿的神情明显犹豫了下,但是很快他边咬着牙道。“不,我们去城门,现在城门的位置应该还是在我们的人的掌握之中,如今严绍已经控制了城中的局势,若是再晚一些离开,我们都会被堵在城里…”
见洪寿要抛弃城中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家人,无论是那家将还是附近的家兵都一脸惊讶。只是他们几乎就跟洪寿的私人物品一样,习惯了听从洪寿的命令,尽管心底很是震惊,可还是沉默着服从了命令。
无视着身边几人的表情,洪寿策马向着距离最近的城门而去。他不是不清楚把自己的家人留在这里会是什么后果,如今他已经是毋庸置疑的叛逆,单凭他叛乱的举动,严绍就不可能轻易的饶恕他的家人。
无论如何想,最后他的家人恐怕都会沦落到一个非常悲惨的下场,这当然也包括了他的妻子跟姬妾们,还有他的孩子…
至少换位思考一下,洪寿觉得如果自己成功了,决不可能对严绍心慈手软的。
不过这些只是让洪寿稍微心疼了一下而已,对他来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自己的性命。能从这次的失败中逃脱一条性命出来,才是最最的。
“就算失去了这里的一切,我洪家依然是北海的名门,那严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真的斩尽杀绝。我在齐国也有相当的产业,我会这么做也是受了焦和的蛊惑,此番失败,他不可能置之不理…”
在洪寿的心里,甚至已经开始思考起东山再起的桥段。
到也不奇怪,好歹洪家也算是北海还算是有些实力的世家。除了在北海之外,其他的几个郡、国也一样有着相当数量的产业。
尽管这些肯定没法跟洪家在北海的产业比,但至少也不算是真的就一无。何况这次他是焦和冒险的,此番他投奔过去,无论如何焦和都不可能会坐视不理,哪怕是自己的好名声,自后也会做出一番礼贤下士的姿态来,把他好好安置一下。
就在洪寿正做着美梦的时候,在街道的中央突然升起了一道绳索来。
这时天色正黑,再加上先前的大伙也只是做讯用,实际上这场厮杀并不太可能引来太多的破坏。这点无论是严绍还是几个世家都是竭力避免——————说到底,这里毕竟是他们居住的地方。
再加上如今又正值黑夜,就算是有那么一点月光照耀着,实际上周围的东西也不可能看的确切,更何况是一条突然升起来的绳索?
不出意外的,冲在最前面的洪寿被来了个人仰马翻,整个人都从马背上摔了出去,跟着步了后尘的还有他身后的其他几个人,也就只有一个跟在追后面的家兵大惊之下,总算是悬崖勒马。
几乎就是这个时候,就见一群壮汉突然从街道的角落里冒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把又一把的兵刃。
“你们是什么人?!”有些难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洪寿有些惊惧的道。
至于他的家将跟家兵们,第一反应就是从地上爬起来,把武器对准了对方,哪里还来得及顾忌洪寿?
不想对面的那群人根本没有回答洪寿的问题,反而用有趣的目光盯着洪寿几人。“就是你在背地里搞鬼吗,本来对你们的这些把戏我到是没什么兴趣,不过你既然正好撞在我手里了,就当是我送给严绍一份大礼,以此来报答他对小姐的照顾吧…”
说罢,那壮汉手里的大刀已经高高抡起。“记住了,大爷我乃裴元绍是也!”
话音刚落,洪寿已经人首分离。
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人大惊之下想要拼命,却哪里是裴元绍那几个弟兄的对手,匆匆几下子,已经被彻底的解决了个干净。
到是裴元绍听着远处的喊杀声,心中嘀咕。“不想那严绍手里居然还有如此底牌,区区数十人而已,居然就轻易击溃了数百人的叛军,而且据说连一个人也没损,他究竟是从哪弄来的那么多的怪物…”
怪物,不错,这或许也是对严绍麾下数十亲卫最佳的诠释。
谈起北海兵马,大部分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敢先军。可实际上严绍身边最强的却是这只有数十人的甲士。这数十人都是严绍从北海兵马中精挑细选,每个人都有着都伯一级的实力。手持的是加长版的环刀,高超的武艺再加上一身蛮力,足以斩杀挡在面前的敌人。身上穿的虽是普通的札甲,却连披三层,这也是为何先前一阵冲杀,却未损一人。数十人加在一块,再算上身上披的重甲,甚至就算是面对着近千人的军队也敢冲上一阵,可谓十足十的怪物。
这也是为何乱起之后,严绍却一点都不惊慌失措的缘故。,。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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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动荡 七()
漆黑的天空变成了红色,数不清的房屋燃烧了起来,不断有百姓从房屋里跑了出来,想尽办法的去救自己的房子,火却是越烧越旺。至于那些还没有大火殃及到的百姓,却几乎都躲在了屋子里面,期望着这场混乱能够早一点结束。
他们并不清楚在郡守府发生的事,也不清楚作乱的主谋已经被杀,更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他们而言,在黎明到来之前躲在房间里是最好的选择。
“主公,并没有找到洪寿的尸体,看来他已经跑掉了…”
就在严绍还在台阶上时,一个甲士突然走了过来抱拳道。
漆黑的铠甲被染成了暗红色,在甲片的边缘部位,甚至还不断的有血从上面淌下。不过凭着多达三层的铁甲,这个甲士的身上固然到处都是破损,却是连一个伤疤也没有,再加上那张刚毅的脸,作为这批甲士的首领,他的武力值甚至比孙观也差不上多少。
“也不奇怪,我的那位世叔本来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见了事情出了差错,会跑掉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说着严绍又看了一眼下面的尸体。
尽管洪家跟其他几家凑出来的家兵战斗力并不是很强,但至少还是很忠诚的,所以其中有很多都是战死当场,哪怕明知道不是这些甲士的对手。
有这么一批死士,洪寿他们能逃掉并不奇怪。
何况严绍身边的这些甲士,固然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但是却有一个十分严重的缺憾。
那就是机动力…
就像之前说的,严绍这些都是真正百里挑一的精锐,每个都有都伯一级的实力。而作为青州最精锐兵马的敢先军,其中军士的实力也不过是普遍达到了伍长或是什长的水平而已。
问题是这些甲士的战斗力会这么强,并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武艺,也在于他们的装备。既然是作为近卫存在的,这些甲士的装备肯定是最好的。单是手中的加长环刀已经价值不菲,何况身上还披着三件札甲。
而且和那些背心一样的札甲不同,这些札甲都是全身的,可以保护每个角落,每一个都好像移动的要塞一样。别说是寻常的刀剑了,就算是箭头射在上面,只要不是直接命中的脸部,基本上也很难对他们造成什么损伤。
只是穿着这么厚重的盔甲,大概也就和历史上穿着板甲的骑士差不多了。马上已经很是不便,下了马更是瞬间麻烦起来。
这些甲士虽然已经是难得的勇士,可是活动起来却很麻烦。就算是上马作战,也只能做重骑兵来用,何况是在马下作战。别看他们刚才砍那些乱军就跟切菜一样,但是指望他们追上去却有些难度。
所以除了一部分真正的死士死在了这些甲士手里,实际上有相当一部分的乱军都跑掉了,而且还是追不上的那种…
严绍能理解,这自然是最好的…
“怎么样,我说过了吧,没什么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身边佳人的脸庞,严绍的脸明显柔和了下来。
“我们相信严大哥…”靠在严绍的怀里,张宁轻声道,眼睛也跟着柔柔的闭上。
一旁的貂蝉也是如此,只是面色却有些难看,纤手甚至还捂住嘴巴,一点都不敢去看外面。严绍有些心疼,抱着她的手紧了紧。也不奇怪,如今门外到处都是尸体,张宁是曾经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对这些并不陌生。可是貂蝉却不一样,她是从洛阳出来的。就算是黄巾闹得最时候,乱军也没有亲眼看到过洛阳的城墙。
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一面,对她来说猛然看到自然是难以接受,要不是她跟寻常女性不太一样,这时只怕早已吓得躲进严绍的怀里。
严绍苦笑不已却没说些什么,毕竟对男人而言保护自己的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不是吗?
“安心吧,有我在,你们不会受伤害的…”
就是严绍正对怀里的二人说话的功夫,就见一个骑兵突然策马而来。
那些原本负责给没死的乱军补上一刀的甲士,顿时冲着那个骑士举起了手里的环刀,做出警戒的姿态。
骑士看到这些甲士也是连忙勒马,不说彼此是一伙的,就算是寻常骑兵看到了这样的怪物,心底只怕也是会跟着发怵的。
“主公,小人乃周将军派来示警的…”说着那骑士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心里明白似乎已经用不着了。
严绍微微皱眉…
“示警,管亥那里也遭了乱军袭击吗?”
“正是。”那骑士连忙道。“入夜的时候,正好有一伙乱军闯入大营,将军正在领兵剿贼,特意派我过来警示下主公,希望主公能够小心…”
到不奇怪,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特别的通讯方式,周仓哪里知道严绍那边的情况,见自己这边有乱军发起攻击,理所当然的也就派人去严绍那边走了一趟,想要示警。
“周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严绍也没有吐槽周仓的人来的有些迟,城中的事情他多少也算是有些头绪了,周仓还能派人过来,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周仓那边的情况。
“这…”骑兵犹豫了下,看了眼那些甲士开口道。“周将军那边的情况很糟糕,乱军是趁着我们无备的情况下攻进来的,许多弟兄甚至连盔甲都没套上。要不是周将军竭力抵抗,只怕大营已经沦陷,但是现在只怕也…”
尽管并没有多说些什么,但是态度却是很明显的不够乐观呢…
听到周仓那边遇险,严绍也是心头一紧。
毕竟对他而言,周仓可是极为的一个部将。若是就在这么一个情况下便死于,那也未免太不值得了。
“我们走!”
骑在马背上,严绍对着身边的人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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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动乱 完()
大营之处,战斗已经逐渐接近尾声。
无论营中的军士究竟有多么的卖力,都不可能改变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的劣势实在是太大了。
首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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