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
他唯一能做的除了派人领严绍他们入府,就是再派一个人去,给府中报一下消息府中的人早做准备。
至于其他的事情?
这个可就真的不是他所能决定的了
——————————分割线————————————
或许陶谦也清楚这次的拜访究竟意味着什么,往日里一直躺在病床上的他,难得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徐州比较有身份地位的那几个也都一一赶到,如陈登、糜竺、曹豹乃至曹宏等纷纷而至,一个不落。
陶谦自己更是提前服用了一些药汤自己变得精神一些。只是房间里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凝重,一干人各个闭口不言,一点声音都没有,这宗气氛也传染到了房间里的下人们,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会打扰了那些大人们,更怕这些大人们会迁怒了自己。
“府君,严青州他们已经到了”
就在陶谦在身边的下人的照顾下,将一杯药汤饮下时,一个府中的管家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陶谦拜道。
“哦?”听到这个消息,在座的众人纷纷看了过去,而后又看向了坐在上座的陶谦。
陶谦虽说有些无能,好歹在州牧的位置上坐了许多年,闻言只是淡淡的道。“快请他进来吧”
“是”那管家点点头,又转身跑了出去。
陶谦下面的一干人等,也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陶谦还好说,他病重,就是不出门相迎也没关系,可要是他们也跟着一动不动的,未免就显得有些过于没有礼数了。
虽说现在青州跟徐州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极为紧张的地步,基本上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翻脸了,可是说到底他们毕竟还没有翻脸不是?
望着众人从房间里鱼贯而出,陶谦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说些什么。
不多时,就见严绍已经带着赵云跟甘宁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至于那些随身的甲士则是被留在了外面的位置。就如之前说的,毕竟还没有彻底的撕破脸皮
“使君,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赎罪!”
见到严绍领着一干人走了过来,糜芳等人连忙拱手道。
严绍也回礼道。“岂敢”
“陶府君身体不便,如今正在里面等候着,使君,还请跟我们先进去吧”这次开口的却是陈登,先是解释了一下陶谦没有出来相迎的理由,紧接着就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对此严绍也很理解,并没有见怪,只是同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一行人很快就走进了殿内,同时也见到了正坐在上面的陶谦。不得不说,跟前次相见相比,这次的相见多少显得让人有些尴尬。好在所谓的政客,最主要的就是一个脸皮,而严绍跟陶谦多少也算是政客中的一员,就算是心底正在想着某些事情,面上却还是能勉强维持一下。
刚一见到陶谦,严绍已经做出了关心状。“府君的身体如何,几日没有来看望,还请府君千万不要怪罪啊”
“岂敢如此”陶谦轻咳了一声,颤悠悠的道。“复先领兵来救徐州,免百姓于水火之中,此等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怎能主次颠倒呢”
“哪里的话,此皆为公义也”这个时候,严绍到是不介意替自己吹嘘一下。“曹孟德倒行逆施,屠戮徐州,此等暴行人神共愤,就算是其他诸侯坐视不理,严某也是绝对不可能不管的”
这么说着,严绍还好,对面的陈登或是糜竺他们却是忍不住脸红了一下,听出了严绍话里面的意思。
曹操领兵攻打徐州的时候,天下间的诸侯几乎都没有要帮忙的,就是作为盟友的袁术也是如此——————好吧,也不是不帮,只是不够靠谱而已,还没到下邳呢,已经被曹操给撵走了。
这个时候严绍领兵从青州过来,就显得十分难得了。
这种情况下,陶谦还有徐州的其他人难道就好意思赖账?
——————————分割线——————————
严绍的这番话里面,其实含着淡淡的讽刺。
要是徐州方面愿意兑现自己的承诺,严绍当然不介意跟徐州这边维持着之前的盟约,可是既然徐州这边自己都不介意,严绍又有什么好在意的?这脆弱的关系不要也罢
至于陶谦他们那边,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极为尴尬的咳嗽一下了
“说来,此时曹操已经退兵,徐州转危为安,这里也没有需要绍的地方了。前些日子从青州方面传来消息,袁谭正领着冀州兵马在平原与我频造摩擦,此时正我从徐州赶回去坐镇,恐怕要不了多久绍就要告辞了”
说着,严绍看向了陶谦还有在座的众人。
“临行前,绍不得不询问一句,不知道诸位当初在青州时许诺的,何时能兑现呢?”
“若是诸位困难,绍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就是分批将粮食送来也是可以的”
“这”糜竺苦笑了一声,这个时候人几乎都把目光转向了他。显然是不久之前他们已经商量过了,要是严绍真的询问这件事,就由他来负责回答。一个是因为他同严绍的关系最佳,至少从前是如此的,再一个就是糜竺作为糜家的掌舵人,本就是以长袖翩翩著称,这个时候由他开口也是最为妥当不过的了
“使君,此事怕是有些难处”有些艰涩的,糜竺开口道。
这个回答病没有出乎意料,严绍背后的诸将几乎都露出了愤怒之色,不过严绍自己却故作好奇的问道。“不知有何难处?”
暂且不提严绍心中冷笑,糜竺却是苦笑着回答道。“自从曹操入侵徐州,沿途各郡县几乎十室九空,此等暴行自然是人神共愤,然而徐州也因为这个平添了许多损失”
“眼下趁着曹操退兵,已经有许多百姓开始返乡,可是他们返乡的粮食又该从何而来?我主自不愿意违背诺言,可是让徐州百姓因为这个就忍饥挨饿,甚至是暴尸荒野,这个却是我主绝对不能允许的,所以”
所以,自然就只能亏待一下严绍了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严绍也就不再像刚刚那样掖着藏着了,闻言直接开口道。
“子仲,绝非是我为难于你,而是这本来就是你们许诺下来的,如今背弃诺言?”
恩恩,不好意思,马上补上,主要是今天找网吧好麻烦,都不让12点之前开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反目成仇()
外面的天气越发的阴沉下来,狂风咆哮着,肆意的拍打着窗户,发出阵阵的响声,也给房间内的众人带来了一丝阴霾的气氛。
当严绍发出质问的时候,恰逢一阵大风吹过,原本敞开的两扇门顿时狠狠的拍打在了门框上,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本就已经因为房间内的气氛而畏缩在角落里的下人门,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叫,尤其是那个负责给陶谦喂药汤的侍女,更是芊手一抖,将碗中的药汤给洒了出来,将白嫩的小手烫的红肿一片。
要不是眼下的场合气氛,恐怕侍女已经叫了出来,然而此时也只能忍痛含泪自己的眼眶红了一圈。
“这…”听到严绍的话,陈登跟糜竺等人都吃了一惊,就连一脸萎靡的陶谦瞳孔也在瞬间放大了许多,似乎很是吃惊的样子。
与之相对应的,严绍等人却是一脸冷笑的看着他们,仿佛想看看他们究竟要用什么理由来搪塞。
给于刘备粮食的事情,在徐州是件秘密,到不是说什么特别机密的事情。毕竟这次徐州方面给刘备了不少的粮食,光是经手的人就不少。但是真正知情的人实际上并不是很多,绝大多数人只是将粮食运送到了该送到的地方,至于别的事情并不负责,更不会去刻意的打听这些粮食是送给谁的。
而负责此事的其他官员,也一个个口风很严,生怕将一点消息透露出去。毕竟要是事情传播出去,他们对青州方面也不好交代。当然,考虑到徐州目前的困境,徐州方面给刘备的粮食的数量实际上并不是很多,只有五万斛而已,这个数目到不能算是少,可是对一支数千人的军队而言却多少有些不够用。好在陶谦或是陈登他们也不是真的就打算用这几万斛粮食将刘备给打发了,这些粮食只算是供给刘备到小沛之后初期使用的刘备能够在小沛扎稳脚跟。
至于后续的吗…
那就需要靠刘备自己的努力了,期间糜竺等人或许会给于一定,但指望徐州官面上的就不太可能了。毕竟陶谦将刘备安置在小沛,也是让他成为徐州的屏障,这就要求刘备要有一定实力。可是这个实力也是需要有一定限度的,要是养虎为患,那可就不好玩了…
虽说徐州上下对于刘备都多有好感,三大世家中的两个也是倾心结交,在很多人看来刘备已经成陶谦最合适的继承人,可是…
人都是有私心的,陶谦有二子,不太争气是不假,可做父亲的有谁不希望能把自己创下的基业交给自己的儿子的?
本来陶谦觉得自己不久于人世,再加上当时情况危机,徐州确实是需要有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人站出来,所以才会打算将位置让给刘备。曹操既然退兵,自然也就无需这么做了,反而要多加防备。现在陶谦最期盼的就是自己能够多活几年,一直到自己的两个儿子成了气候为止。
可惜…
这个愿望多半是无法实现了…
不过眼下对于徐州官吏乃至陶谦来讲最要紧的不是这个,而是青州方面的质问。
这边刚说没有粮食,那边就被人曝出送了数万斛粮食给其他人,这种事情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尴尬至极。
面对着严绍等人逼问的目光,无论是陈登还是糜竺等人都有些躲闪。这个年代讲求的就是一个信字,所谓人无信不立,尤其是对于陈登或是糜竺这样的名士来说,信义更是非常的。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兵以诈立,国以信存。
管子中更是写到非诚贾不得食于贾,非诚工不得食于工,非诚农不得食于农,非信士不得立于朝。
往日里,两人也多以信义自居,可是现在…
“这…”糜竺吱吱唔唔了半天,面对着严绍等人的目光多少有些抬不起头来,可是这件事却又不可能真的承认了,只能道。“使君,可能是你从哪里听错了吧,我等实在是没干过这种事情啊…”这件事就是糜竺经手的,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真伪,可是这个场合下他也不可能承认了严绍的指责。
“是啊,确实没有此事,使君怕是从哪里听岔了吧…”其实这个时候能站在这里的,基本上都知晓此事。可是这种事情却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众人也只能跟着否认。
不过这么说的同时,这些人的表情多少也有那么一点尴尬。
严绍跟李儒都是人精,赵云跟甘宁也是极为聪明,如何能看不出来对方心虚的样子?心中顿时明白管亥所说的话并不是虚言,想到这里更加恼火,就连赵云也是如此…
本来他还在劝谏着严绍,生怕是管亥被人给骗了,可是现在看来被骗了的是他们才对。
想到此战青州军付出无数,最后得到好处的却是刘备及眼前这些人,反倒是付出了巨大牺牲的青州军一点好处也没有得到,被人利用,想起这些日子来战死在沙场上的胞泽,就是以赵云的心胸,面上也忍不住蒙上了一层怒色来。
想惹赵云生气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至少在他投奔严绍以来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几乎少的一个巴掌都数的出来,这下子别说是严绍等人了,陈登或是糜竺等人感到了一股寒气他们觉得有些寒毛悚然…
那些感觉有些迟钝的更不必多说,一个个的左右看来看去的,仿佛是在想着究竟是哪里的窗户没有关严,才会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寒冷异常,完全没有想到这纯粹是因为对面某个人的愤怒而已。
“尔等莫非是觉得我青州军好欺?居然敢用这种谎言蒙骗我等!”这次开口的却是甘宁,只见甘宁满脸怒色的质问着,这要不是身上没有什么兵刃,恐怕已经拎起兵刃指向对面的这些人了。
如果说赵云只是刚刚出鞘的宝剑,能让人感觉到寒意,那么甘宁就是已经指向对方的利刃,给人一种下一刻就会被斩杀的窒息感。如糜竺或是陈登等人还好,一些寻常官吏就仿佛是被什么凶猛的野兽盯上一下,被骇的忍不住后退几步。
房间里的动静如此的大,早就惊动了守候在外的护卫,再加上甘宁又如此骇人,不一会的功夫就见有十多个护卫从外面冲了进来。不过考虑到严绍等人的身份,也只是站在那里,并没有轻举妄动。仅仅只是将手中的兵刃拔出,指向严绍等人而已。
“怎的,陶府君那几十万斛的粮食,就连鸿门宴也打算用出来了吗…”瞥了从外面闯进来的护卫一眼,严绍有些不屑的道。
虽说是被十多个护卫给围困住,可无论是甘宁又或者是严绍、赵云等人都是一副怡然不惧的样子。反倒是对面的那些护卫乃至是被护卫们保护着的官吏们,却都是胆战心惊的样子,对面前的那些护卫一点信心也没有。
毕竟他们可是都很清楚这些跟在严绍身边的武将们究竟有多勇武,尤其是那甘宁,别看之前败给了典韦。但在典韦出阵之前,却是真正意义上的不败猛将。无论是从曹营之中出来了哪个武将,都不是他的对手。
何况除了他之外,严绍的身边还有一个赵云…
假如说甘宁只是在徐州之战才借机出了一些名声,那么赵云已经是名声在外,尤其是虎牢关前同太史慈联手战平吕布的战绩,更是让人津津乐道。
这样的对手,假如刘关张三兄弟还在还好,可是现在三兄弟都已经跑到小沛去了,而如今还在这里的却只有一个曹豹而已。指望曹豹去对付这样的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