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O九】偷吻
“咳咳咳……她……她到底是谁?”
好不容易换了过来,庄柔颤抖着声音,望着那高大的男子将丑八怪万分怜惜地抱在怀里的样子,心有余悸地问道。
刚才,若不是她大哥及时赶到,恐怕,她已经没命了。
“她是日曜秦皇后!”
庄墨看着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冷冷地说道。
“什……什么,她……她是皇后?”
庄柔双腿一软,吓得摔倒在地——
“那……刚才那个……男人……他……他是……”
“他就是当今皇上,一代圣君逐尧皇!!”
“皇……皇上……”庄柔顿时脸色煞白,整个人犹如走入地狱的深渊,她吓得爬过来抓紧庄墨的袍子边角,“大哥,大哥救我……我……我不知道她是皇后,我不知道啊……大哥……”庄柔趴在地上,使劲地哀求着。
庄墨看着庄柔,心痛无比,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你关押的不是别人,是对日曜王朝做出个巨大牺牲的秦皇后,是皇上最宠爱的女人,皇上是绝不会宽恕伤害皇后的人的。
大哥也没办法保你,整个庄府都被你搭进去了,你自求多福吧。”
庄墨甩手离去。
“大哥,大哥……”
华贵的马车上,逐尧皇将流苏抱在怀中。
她都经历了些什么?竟然被折磨成这个样子,她的脸是怎么回事?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的手蓦地缩紧。
他察觉到了她脸上上那刀疤的异样,
她的唇,干裂地令人心疼。
他拿过水壶,仰头喝了口水,将一颗药丸放入她的嘴里。
然后,弯下腰,唇对准她的,用嘴对嘴喂水的方式让她将水喝了下去。
这药丸是华神医特制的,对恢复身体精气神具有很好的作用。
喝完了水,他看着她,再度弯腰,低头。
他的鼻端埋进她的发心,闻着属于她独有的香软气息。
深深地吸,轻轻地吐……鼻尖努着、拱着,滑过她发丝,滑过她耳后,滑过她脸颊,滑到她唇畔。
搭在她玉躯双侧的铁臂缩拢。
吻着她的双唇,那干裂渐渐退去,沾染着属于他的唯一的独特的气息,也开始恢复了柔嫩和水润。
舌长驱直入,吮吻着她的芳甜灵巧的舌钻进樱红唇内,撷取她的甘甜芳美。
他的鼻间全是她的体香,双手与身体感受着她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软,吻从细细密密,变得重实充满占有欲,直到最后的狂涛骇浪。
吻越来越深,拥抱越来越紧,紧到最后那粗重的呼吸声传出了马车。
坐在马车外的小宝和冷眉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如坐针毡。
半晌,小宝看了冷眉一眼——
“姐姐,你脸红了。”他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哪有?闭嘴,小心我出手!”
冷眉摆出一副冷冰冰的冰山模样。
“要试一下吗?”小宝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将冷眉揽入怀里。
“住手!”冷眉出掌,前面是大队御林军呢。
“哈哈……”小宝灵活的一个闪躲,将冷眉压在身下,两只腿将冷眉夹紧了,然后不由分说地凑了上去,吻住她的嘴巴。
“唔……唔……”她拼命伸手挥打着,但是小宝才不管,随便她打,就是紧咬着不松嘴。
最后,冷眉所有的挣扎都化成了无力的口申口今。
“你偷吻过我几次了?老实交代吧。”
流苏突然出声,顿时吓了正如痴如醉吻着她的逐尧皇一跳,他猛地睁开眼睛。
只见流苏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而逐尧皇脸上,出现了一副做坏事刚好被逮到了的孩子般的羞赧表情。
此种神情,千古难遇,千古难遇啊。
“咳……”
逐尧皇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说道,“仅此一次。”
这个丫头片子,变狡猾了,而他,沉溺在她的吻里面,竟然……不知道自己被她摆了一道。
从未有过的失策。
“嘁……是吗?”
流苏推开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坐在他的对面,笑了一声。
然后,双手环胸,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逐尧皇。
华神医这特制的药丸果真有效,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除了脸色还稍显惨白,腿脚有些发软,流苏整个人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喝水。”
逐尧皇将水袋递给她,她看起来急需要补水。
流苏睥睨了一眼他手中的水,摇了摇头,说道,“我要喝酒。”
逐尧皇看着她,并没有将手里的水袋收回——
继续说道——
“喝水。”
“我要喝酒!”
流苏伸手,一手打落了逐尧皇手中的水袋,倔强地说道。
那水袋啪嗒一声掉在逐尧皇的脚上。
【四一O】
流苏愣了一下,两个人同时低下头去,只见水袋里的水慢慢溢了出来,打湿了逐尧皇的鞋面。
很明显的,他脚趾在靴子里动了动。
“呀,皇帝哥哥,您的鞋子湿了耶,真不好意思哦。”
流苏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手指着逐尧皇的脚,故作惊讶地说道。
逐尧皇的脚轻轻一颠,那水袋倏地飞回他手里。
流苏眼里微露讶异,水袋飞起来的时候,竟然没有水流出来,他伸手接住水袋的动作,也帅气有型到不行,只是,脸上的表情,可真臭。
一副家长要教训小孩的样子。
哼,流苏唇角上扬。
“喝水。”
他的手又递了过来,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拿着一个水袋,手有的地方被打湿了。
流苏歪着头,学绮罗的样子,萌了一个,然后笑嘻嘻看着他说道——
“谢谢皇帝哥哥,小女子真的不喝水,只喝酒。”
逐尧皇没有将手缩回来,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你……”
流苏火了,她整个人猛地站起来,扑了上去,双手抱住他拿着水袋的手,低头一口咬住他的手。
“嘶……”
逐尧皇没料到她突然咬人,嘴里发出一个吃痛的声音。
流苏咬着抬头,他……竟然由着她咬,也不把手缩回去。
她就不信了嘿,他就这么淡定?!
想着,她突然松开抱着他手臂的两只手,伸出去一把捏住他的脸,左边一只右边一只。
捏!
捏!
而且嘴巴还不松开,继续咬着他的手。
这个人这辈子都没被人捏过脸吧,没被人咬过吧。
她今天这两样都做齐了
他是天神吧,她今儿摸天神的脸了!
他还不生气吗?还不生气吗?
流苏赌气地看着他,而他疼的微微皱眉,流苏可没有打算手下留情的意思。
她决定了,他不开口求饶,她就不松开。
看谁僵持地更久吧。
马车内,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流苏站着,他坐着;流苏打他,他面不改色。
“皇兄……”
“皇上……”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马车帘子突然被掀开了——
顿时,整个世界仿佛玄幻了一般。
流苏愣了,嘴巴张开,放开了逐尧皇的手,但是手却依旧愣愣地继续捏着他的脸。
小宝和冷眉眼睛嘴巴睁的老大地看着这车厢内的两个人,他……他们这是在打架?
“怎么了?”
薛澜和华神医听到冷眉小宝口中发出的怪异的惊呼声,还以为逐尧皇病发,匆匆赶来,往里面一凑,结果,也看到了这千古难得一遇的奇景,皇……皇上被抓了?!
“啊,末……末将打扰了,皇上请继续。”
小宝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放下了马车帘子,在马车外大声说道。
马车内,流苏悻悻地松开了手。
低着头坐回原处,然后抬手偷偷看了看逐尧皇——
天,他的脸被她捏的好红。
流苏不禁佩服起自己来,竟然能捏到逐尧皇的脸,天下,就他一个人吧。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
逐尧皇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起身站了起来,坐到了流苏的身旁。
流苏立即感觉到一股强烈威严的气息靠近,她的心脏一下子缩紧了。
两人的手臂贴在一起,流苏真切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她的鼻子突然一阵发酸。
但她将这种情绪用力押回心里,转头,看着这个天神般风华绝代的男人那张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侧脸——
“干嘛?不怕被我的丑脸吓到吗?”
突然,逐尧皇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
“你……你要干嘛?”
“喝水。”
他……他还真锲而不舍了!非要她喝水不可了。
流苏刚要拒绝,逐尧皇手抬手轻轻一捏下巴,流苏的嘴巴就被迫张了开来。
“唔……”
然后,他拿起水壶,把水往她的嘴巴里倒去。
他力道掌握地刚好合适,流苏嘴巴合不上,也不能随便动弹,就这么仰着头,被他喂水喝。
其实,她是真的渴了,那清甜的水,顺着喉咙滑下,顿时,一种惬意凉爽甘甜的感觉袭来。
原本是被逼着喝的,喝着喝着,她的手不由自主拖着水袋了。
逐尧皇才默默松了手,侧头看着她喝水。
她闭着眼睛,睫毛不停的翕动,胸膛随着喝水的动作而上下起伏着,有些水顺着唇角一直流到脖子上,又顺着脖子流入了衣服里面。
令人遐想,引人入胜。
“啊……”
终于喝到解渴了,流苏发出心满意足的喟叹,还拍了拍小肚皮。
一颗水珠粘到她的唇角,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将水吃回肚子里去,不知不觉间展露了清纯的娇媚和风情。
逐尧皇看着她那自然不做作的娇媚样子,喉咙紧了紧,脸上露出了一抹异样的神色,袖中的拳头握紧。
而流苏浑然不知自己的这个小动作,在逐尧皇的心里起到了一阵怎么样的涟漪。
【四一一】
当流苏擦了一把嘴,看向逐尧皇的时候,他已经将视线收了回去,故作镇静地端坐在她身旁。
“咳……”他轻咳了一声。
“哼,假正经。”
流苏将水壶放回他的手中,扬了扬唇角,故意“小声”地说道。
哼哼,刚才他被她打的样子被小宝他们看见了,他的光辉形象被损毁了不少了吧。
“脸怎么回事?”
半晌,他沉声问道。
他看着身旁的她,隔得很近,语气依旧冰冷,就像询问公事一般。
“脸啊,你觉得很丑是吗?看不下了?”流苏也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
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她额前的发丝拂开,她的脸完全露了出来,一边白皙粉嫩依旧,而一边则丑陋不堪,巴掌大的褐色疤痕,歪歪扭扭地横在脸上,这么看着,多了几分狰狞。
逐尧皇看着她的眼睛,“说实话。”
他其实并不介意她脸上的疤痕,能超越生死的情,岂会被这区区皮囊影响。
“实话?”
流苏眼睛眨了眨,“我记得皇帝哥哥你在废后的圣旨上说过一句话,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的事情,你已经没有权利再管了,我的脸更不在你管辖的范围之内。”
“那你刚才对皇帝哥哥又抓又打又咬的,又算是什么?”
逐尧皇云淡风轻地问道。
“那……那是因为……”流苏顿时语塞,确实,好像是她动手在先的。
“既然你能抓皇帝哥哥的脸,皇帝哥哥为何不能过问你的脸。”
“烧坏的。”
她简短地回答道。
“不是。”
他肯定地否定。
“你怎么知道不是?”
她皱眉,他凭什么什么事都这么笃定呀,这么笃定的话又为什么……
逐尧皇抬起手,朝她的脸伸过来。
流苏见状下意识后退,“干什么?”
逐尧皇一只手按住她的头,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左脸颊后方,手一个用力。
“啊……”流苏尖叫一声。
脸上那块疤已经被逐尧皇撕了下来。
那白皙粉嫩的肌肤又出现了。
流苏猛地捂住了脸。
原来,流苏在两个多月以前,偶尔碰到了一个易容非常厉害的江湖术士,她和他聊得非常投机。
后来,她便请他精心制作了一块疤痕贴在她的脸上。
因为她不想有人靠近她,只想在庄府静静地钻研医术,不和任何人有过多的接触。
她一直黏着这块疤痕,没人看出来,倒是这第一次见,就被他给看穿了。
“还给我!”
逐尧皇看了看,掀开马车帘子,将疤痕丢了出去。
“你!”
马车继续向前行,御林军紧随其后,不知不觉到了十字路口,一边是皇宫,一边是十三王爷府。
小宝举起右手,马车停了下来。
“皇上……”小宝跳下马车,单膝跪在马车前,等候逐尧皇指示。
马车内,一片寂静。
流苏沉默不语,等着逐尧皇做决定。
“冷眉送你回十三王爷府。”
半晌,逐尧皇说道,眼睛转向一边。
流苏听了,心中一片酸涩,失望的情愫涌上心头——
她笑了笑,说道——
“谢谢,不劳费心,我认得路。还有,请你不要试图安排我的人生,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系,我在哪里安生,是死还是活,都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十三王爷府,我是不会回去的,我们谁也没有资格伤害逐野瞳。”
流苏说着,站了起来,掀开马车帘子,跳下马车。
走了几步,她又转过身来,逐尧皇已经闭上了眼睛,
流苏笑了笑,说道,“珍重。”
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逐尧皇坐在马车内,没有动弹,他的耳边传来她脚步离去的声音。
“驾……”
华贵的马车随着浩浩荡荡的人群驶往皇宫。
“保护好她,必须毫发无伤。”
他沉沉的声音传来。
流苏站在原地,看着他的马车,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她微笑着,微笑着,脸上的笑容在月光下渐渐放大,渐渐放大,那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
她整个人显得孤独而落寞。
十三大高手已经按照逐尧皇的吩咐,隐藏在四周,对她做着滴水不漏的保护。
当逐尧皇的马车走远,再也看不见的时候,她蹲在地上,压抑着哭了出来。
“这就是属于秦流苏的人生吗?”
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
流苏回头,只见逐冥冽站在不远处,一袭黑袍,散发着冷意,棱角分明的脸上,分明带着戏谑。
他在嘲笑她。
流苏站了起来,擦了一把眼泪,“四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又哭又笑的时候。”逐冥冽朝他走了过来,冷笑着说道,“看来逐尧皇也不过如此,自诩天下最专情的男子,却狠心将你丢弃在此。流苏,你的人生……还是由本王来掌控好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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