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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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混混-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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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君无虽也感觉这混混的态度大大的不对劲,却在未明所以之前已被小混推出议事大厅,和白骥两人茫茫地苦笑着离开。
  厅内,刹时人去室空。
  只除了狂人帮几员大将外,就只有白骏逸一个外人。
  小刀和丁仔端坐如常,正好整以吸地将双手放在火笼上烘烤着。
  他们俩对于孙治文和白骏逸此时脸上的神情,同样地视若无睹,好像小混刚刚的态度就是这混混平时正常的表现。
  小混确定厅外无人偷听之后,拍拍手,呵呵笑道:“好极了,送走了这些呆呆锤锈的老大人,咱们可以开始为所欲为的严刑逼供啦。”
  “来人呀!”这混混用力一拍椅背扶手,吆喝道:“本帮刑堂何在?”
  小刀施施起身,沉着笑道:“在此。”
  孙治文终于发现情形不妙,愕然道:“你……你……刚……刚又在演戏了?”
  小混斜眼睨视着他,半向入椅内,哼道:“本帮主若不施点小小手段,你们俩的爹会恁般心甘情愿地安心离开?”
  孙治文闪身想逃,但是丁仔早已先一步拦在出口。
  他苦笑一声,望向小刀,不带希望道:“麒弟,人家说胳膊肘没有往外弯的道理,你不会帮着小混混来整治你堂兄我吧。”
  小刀无奈地耸肩摊手道:“文哥,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今武林之中,又有谁得罪得起狂人帮历代以来最最‘伟大’的帮猪况且……”
  他微作一叹:“怪只怪咱们当初交友不慎、遇人不淑,一不小心被诱拐入帮,如今,这只大帮猪只要一抬出他的猪位特权,咱们若不合出三分,往后还怎么如下混哩?”
  白骏逸一笑,庆幸道:“还好我不是狂人帮的一份子,你家帮猪的权减压不到我头上来。”
  “是吗?”
  小混斜躺于窄窄的椅上,跷着二郎腿,挖着鼻孔道:“非我帮弟子,竟劳动本帮耗费心力相救?刑堂,你说这是犯了本帮哪一条忌讳?该处何刑?”
  小刀强忍笑意,赠掰道:“此乃犯了劳动大帮猪筋骨之罪,理当……理当……”
  小混脱眼催道:“理当怎么样?你倒是说呀!”
  那边,丁仔比较狠毒,呵笑着建议:“理当痒无赦如何?”
  如今,只要是在江湖上混混的人,没有不知道狂人帮帮主有一项令人闻之可笑、尝之丧胆的活法宝娜是任何人都不愿招惹的恐怖刑罚。
  白骏逸一听丁仔居然做此建议,不禁怪叫道:“他妈的,你好毒呀,竟然想叫小混用虱子对付我。”
  说着,他可不顾自己是否已恢复体力,猛地朝丁仔扑去,准备先修理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贼货。
  丁仔嘿嘿一笑,不让不闪,接下打至的白骏逸,两人互不相让地扭作一团,演出精彩绝伦的相扑恶斗。
  “哦,开打啦!”小棍半撑起身,望了望扭打中的二人,呵笑道:“他们可真自动。”
  他重新躺回椅上,嘿嘿怪笑道:“大帅哥,你违反帮猪之令下山在先,又劳动帮猪筋骨数寒于后,这二罪并发,该当何罚,你自己说吧!”
  孙浩文心血来潮,呵呵笑道:对好吧,要罚就罚重些,就罚我不准回华山去好了。”
  “这算哪门子罚?”小混不以为然道:“你回不回华山,跟咱们狂人帮扯得上啥关系?你若不说出个令本帮猪满意的答案,我保证你今晚享受定了虱子大餐。”
  “当然有关。”孙浩文老神在在道:“你可知道,我的未婚妻还待在华山上,痴痴地等我回家呐。”
  小混肥眼道:“那又如何?”
  孙浩文讪笑道:“我不回华山。可就见不到心上人。势必要两地相思,这世间、除了相思苦、苦相思,还有什么比此更苦?所以,罚我不准回华山。就是罚我尝此人间至苦起罚如果还不叫重,还有什么罚可以重过于它呢?你若不惜这相思最苦,我建议你将小妮子送回连云牧场试试。”
  小刀听得拍案叫绝。大叫:“有理。”
  小混听得噗嗤喷笑,讪笑道:“我若真把那妮子送回牧场,保证尝到的绝对是追杀。而不是什么相思之苦,好啦,看在你如此留恋狂人帮,连受追杀之险都愿意冒险分上,算你掰得有理,这次准免刑罚。”
  孙浩文凑趣拱手作揖,谢个不停,乐得小混大享帮猪威风。醉不胜醉。
  那边,白骏逸因病体初愈,体力不如丁仔,已被治服,提上前来。
  小混呵呵一笑:“少堂主,白老哥,本帮猪向来标榜亲民爱物,公正公平,现在特地给你一次机会,你有没有话要说?”
  “当然有。”白骏逸虽是气喘连连,却仍然止不住笑道:“我输得不服气,若不是我中毒初愈,丁仔不见得治得住我。所以,我决定加入狂人帮,以便找人替我报仇。”
  小刀轻笑道:“要报仇也不一定非得加人狂人帮不可吧!”
  白骏逸豁然笑道:“当今武林之中,除了狂人帮,还有谁胆敢造狂人帮的反,找狂人帮的帮兵报仇?”
  “说得好。”孙浩文同意地直点头。
  “说得妙。”小刀呵呵直笑。
  “说得呱呱叫。”丁仔竖起拇指,嘻笑不停。
  小混信手一挥,凌空解除白骏逸受制穴道,张狂笑道:“好,就凭你能够如此觉悟,本帮猪特别法外开恩,准你入帮,并任第四副帮主之职。”
  白骏逸爽然大乐:“谢大帮猪成全,现在,我是否可以招兵买马,复仇雪耻?”
  小混贼笑兮兮道:“只要你不造本帮猪的反,你想找谁复仇雪耻,本帮猪一概不过问。”
  狂人帮里,惟恐天下不乱的,可不光是丁仔一个人呐。
  丁仔见势不妙,正打算开口收买小刀,但是……
  “少君,哥哥我用雪在烧为代价,聘你做杀手,代我复仇如何?”白驻逸已然抢先招兵买马。
  “可!”小刀朗笑道:“我正觉得缺匹好马代步,是闯荡江湖时美中不足之事,你可是要对付空空门的少门主?”
  “正是!”
  “没问题。”
  他们们立即击掌为喏。
  丁仔哇啦叫道:“大帮猪,我找你……”
  小混坚掌如墙,打听了仔,抢言道:“大帮猪不宜介入小猪仔们的斗争,如此方不失公允之道。”
  小刀嘿嘿怪笑道:“丁少门主,你认命吧!”
  他猝然扑向丁仔,总共丁仔机伶,潇洒闪过。
  丁仔一边躲进小刀追杀,一边扬声叫道:“大帅哥,你刚刚也险些遭人出卖,如今是否有意报复?”
  孙治文呵呵一笑:“只要条件谈得妥,区区不反对充当杀手,顺便报仇。”
  “好。”丁仔军心大定道:“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来。”
  “听说……”孙治文转了转眼珠,漫天开价道:“前期有位康亲王,听说死时皇帝御赐天龙宝剑陪葬,如果你能盗得这柄宝剑给我,要我充任杀手有何难处?”
  丁仔正逐渐被小刀逼向死角,他闻言哇啦嚷道:“大帅哥,要盗墓这有何难?
  问题是盗来的剑,你用得起吗?只要那剑露了行踪,你以为皇帝老爷不会找咱们晦气?你这不是在谈条件,你是替狂人帮找麻烦呐。”
  “这剑盗不得?”孙治文故意再问。
  “不行,你换把剑偷如何?”
  丁仔正设法门出死角,竟还有暇分心回话,气得小刀加紧攻势,逼得他手忙脚乱,逃脱困难。
  孙治文呼暗道:“既认这样……好吧,只要你能将传说中沉于落月猢的秋霜落虹找来,我就帮你。”
  “成!”丁仔渐落险境,忙不迭急叫道:“那剑早被我捞出来,正供在我的宝窟里,你若不怕佩了它有人想抢,送你就是。你倒是快点过来帮帮手呀!”
  “既然如此……”孙治文朗笑一声,招呼道:“麒弟,小心背后了。”
  话落到出,半空之中突现一点星芒飞噬小刀后背。
  他出手的这份流畅与利落,端的是名家风范,不落俗流。
  小刀好不容易才将丁仔困于一隅,就快有机会下手擒人时,背后攻势已临,他只得恨失良机.闪身以避。
  丁仔脱困出危,松喘口气,怪叫道:“辣块妈妈的,我说邓小刀、孙玉麒、少宫主,你他奶奶的居然如此迫害于我,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那边,小刀已拔出凝魂宝刀,正和他堂兄孙浩文两人且战且走,打得好不热闹。
  这时,小刀闻言,扬声回道:“我这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嘛,若不认真点,怎么交差。”
  “辣块妈妈的不开花!”丁仔好气又好笑地骂道:“瞧你说得跟其的一样,好,既然这样,老了就擒贼先擒王,先拿下打赏的人,我再看你到哪边去拿人钱财。”
  说着,他转身扑向白骏逸。
  白骏逸却也不甘示落,马刀一扬,便又和丁仔杀做一团。
  一时之间,这小小的议事厅里竟也刀光剑影密布,掌风劲气纵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有刺客闯入,要不,怎么会战得如此风声雷动,叱喝连连。
  小混斜躺椅中,单手空间,另一只手则随混战的四人划东指西。光瞧他乐得笑不拢口的德性,就知道这场狗咬狗的好戏,看得这混混大呼过瘾之至。
  侍立一旁的哈赤,对眼前这场龙争虎斗,已是看得两眼发直。
  他茫然地漫着自己那头乱发,怔然道:“乖乖,他们真的干上啦!”
  “他奶奶的皮球!”小混忍不住呵呵直笑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狂人帮的这票鸟人居然这么容易收买?只要一匹烈马和一柄宝剑的代价,就足以令他们自相残杀啦!这行情未免也太低了吧,呵呵……”
  此时,小妮子和小红毛正好掀帘而入。
  他们瞧着厮杀得如火如茶的四人,见怪不怪地问道:“这下子又是为什么在动家伙了?有彩金可赌没有?”
  言下之意是若没彩金可赌,这游戏就不好玩了。
  进来的二人各自在小混两旁落座,一副有戏不看白不看的样子,目不转睛地蹬着动手的四人。
  小混嘿嘿一笑:“就等着你们来睹了,现在老哥和养马的一组、丁仔和大帅哥一组。两边拚得旗鼓相当,你们赌哪一边会得到最后胜利?”
  小妮子美目一溜,扳成了掩口葫芦,咯咯娇笑道:“我赌你会得到最后胜利。”
  小混忙扭头,只来得及瞄到一团黑影当头罩落。
  “咋啦!”
  一阵撞响,小混已被扑来的四人压个正着,他身下的大师椅吃力不住,砰然一声四分五裂。
  小妮子他们见机得早,早在小刀等人扑身而至时,躲出老远,以免遭池鱼之殃。
  混乱中,可以听见,小混被压得哀哀惨叫。
  还有……
  “奶奶的,臭混混,你以为我们是随便可以让人拿来赌的吗?”
  “小混混,你以为咱们的戏是这么容易看的吗?”
  “我要篡位!”
  “自相残杀前,不如先杀帮猪。”
  乱军之中,小混好不容易挤出半个头来,气喘嘘嘘的瘪笑道:“那安呐!”
  自永乐七年起,皇帝老爷下诏明令:元宵节目正月十五日起给官赐假十日,以度佳节。
  因此,小混他们虽是过了十五才下山,但是,天台山下麻城城里的街市上依然张灯结彩,热闹滚滚。
  这里虽非县城之属,但热闹的景况却不下一般县城,只见大街小巷里,到处挤挤杂杂,通宵以乐;随处可见燃灯点抱的小孩,尖叫中玩得不亦乐乎,或者鼓吹弹唱的艺人正坐在街头表演,更有隆隆狮鼓,引着舞狮队伍沿街耍弄。
  送走各大门派的掌门和代表们之后,小混宣布正式结束双堂结盟那场胎死腹中的武林热闹。
  同时观决定秉持有热闹不凑,非小混也的原则,加入眼前这场平民老百姓的热闹玩耍。
  对这混混如此英明决定,最乐的人莫过与小妮子和小红毛这两个孩子气犹存的大小孩。他们忙不迭地拖着小混要去赏灯,看得一旁身为北地地主的桑君元和白骥两个老大人呵可直笑。
  “干脆这样子吧!”桑君无爽快道:“今晚由我作东,在西大街的宜宾楼设宴款待你们。你们要看灯,不忙着闲逛,从宜宾楼的楼上望去,城里多数的花灯可以尽入眼中。然后,我再叫他们在楼前扎个灯火架子,等吃完饭后,你们还可以放烟火玩玩。”
  “好呀!”
  小妮子和红毛听得两眼发亮,雀跃地直拍着手,欢呼叫好不休。
  小混吃吃一笑:“对于这种慷他人之慨的事,本帮猪向来是难以拒绝的啦,桑老大,请你带……呀路。”
  说着说着,这混混可又当街唱了起来,同时不忘有模有样地顺手比划着。
  路上的行人见了他怪作的模样,不禁有趣地咯咯直笑,而这混混只要有人笑,表演得更见精神,只看他那呀晤呀地边喝边走,就这么神威——神经病的威风——
  凛凛地随桑君无往西大街行去。
  白骥愕然地以询问的眼神望向小刀他们,似乎想确定眼前这混混是否还算正常。
  小刀等人却颇有默契,异口同声道:“不用看我们,我们是不可能认识这种病号的。”
  白骥无奈地摇头苦笑一番,他不禁开始为自己那个竟傻得会去加入狂人帮的儿子感到忧心忡忡!
  来到西大街上,众人一眼便瞧见了宜宾楼。
  只见这楼面间三间,楼高五层,红柱翠橹,四角微翘,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端的是气派高贵,恢宏无匹。
  一行人以桑君无为首,才来到楼前,尚未跨上那大理石造的台阶,楼内掌柜的加帐房已率领着一干伙计急急迎将出来。
  那个身着锦抱夹祆,头戴瓜皮软帽,五句诗,面团团有如富翁的掌柜,见着桑君无倒头就拜,口中忙称:“五台分航舵主应天化,李全舵弟兄迎魁首驾。”
  刹时,他身后跟着跪倒一、二十名扶血堂的弟兄。
  “众家兄弟免礼!”桑君无挥挥手,尔雅道:“天化,过来见见盟兄白老爷子和狂人帮到位英雄。”
  应天化箭步上前,神色恭道地朝白骥哈腰揖手为礼请安不迭,自取自是亲切客气地应状还率已。多套不已。
  应天化再一回身,面向小混等人,尚未请安……
  小混已然大刺刺走上前,拍着这位貌似员外爷的舵主肩头,嘿笑道:“应老哥,你跟咱们狂人帮尽可以省了拜天地的招呼,咱们不时兴来这套。”
  应天化表面虽是掌柜身份,但能够在铁血堂内掌一舵之主,其功力自然也不至于太差。
  因此,当小混习惯性地拍向他肩头时,出于或者本能地反应,应天化暗里不动声色的场肩闪躲。
  只是,小混出手,例不空回。
  也没见这混混如何橄势变把,他伸出的右手,就这么准的不能再准的拍上蓝天他肩头,而且不是一次,还是二下。
  应天化不由得征在当场,连小混的话都忘了回,傻傻地望着这混混大摇大摆地走过宜宾楼。
  桑君天见状,莞尔道:“记住,永远不要低估了狂人帮。”
  说着,这位北地绿林霸主竟也染上了小混的习惯伸手在应天化肩头安抚性的一拍。随后肃手让客,与其他人一起步上台阶入楼去。
  应天化蓦地惊觉,忙不迭狗摇屁股似地赶上前去伺候。
  只是,他一边在心里哭笑不得道:“看来,堂口里所流传有关这位狂人帮大帮猪的诸多传言,显然不虚。”
  小混等人在应天化谈僵诚恐的招呼下,被延至一楼视野最佳的明月厅里落座。
  不一刻,丰盛酒席送了上来。
  桑君无不息交待扎烟火架子的事。
  小混在旁抢口道:“要搞得就得搞大的,应舵主,就麻烦你弄个丈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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