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境地。
这七十二路剑式就是**剑法的基础要义,是恒山派剑宗留下来的祖训。
所以欲要连**剑法就要先练剑式,为了达到精纯的地步,每日苦苦修炼十几个时辰,早上晨起时分就要站桩。
西宫柯坚持了几日,便也有些松懈,因为他是恒山派内仅有的几名男子,整个恒山派三千多弟子,唯有胡龙生和一个伙房大爷,还有一名是藏经阁掌事的,但是那男子是个瘸子。
众人对西宫柯的修行与好坏倒也不以为然,无人督促,一者,恒山派为女子剑派,不太希望外人知道这里有一名男弟子,二者,剑派内早已形成了女子当家的风气,女子守护山门,女子当掌门做尊者,女子传承女子代代相继,也有十一代之久的历史了。
所以西宫柯才得以清净,一个人拿着剑谱在这里修行,修的累了乏了也无人管教,有遇到不解的地方,傍晚时分玲儿就会来指点一二,曾经是玄韵指点,玄韵死了以后,掌门隔三差五的也会来辅助他修行,不过因为曾经并不喜欢修行剑术,反倒是更喜欢到藏经阁和掌事的厮混,那掌事的经常推荐一些武功经络,传奇宝典之类的书籍给他,两人有时候兴致来了,聊的也是通宵达旦,夜夜不眠,日日探索,所以剑术不高明,但是见识确也不低,这般十几年下来也就达到了恒山派三流剑客的高手,实际的实力还不如玲儿。
他练了一会腰酸背痛,伸了一个懒腰刚要休息,突然听到山壁之上一声嘶吼。
“啊啊啊···”是一位女子的声音,发着撕心裂肺的吼叫。
西宫柯吃了一惊,急忙抬头,顺着那声音看去,果然见得一名白衣女子披头散发,宛若幽魂一样呼喊着,既然在那峭壁从上往下行走如风。
细细打量了一下,那不是行走,似乎是掉了下来。
西宫柯心中惊慌,难道本门弟子是从哪山崖失足掉了下来吗?这悬空阁建在峭壁中间,峭壁的上面自然是悬崖,想到此时,心中更加诧异,急忙顺着那女子掉落的地方奔驰过去,想要伸手去接住她。
走的近了,越发的看的那个女子,一头乌黑长发蒙着整个脸颊,穿着一身白色素衣,看似掉落下来,实际每次掉到十几丈以后,便用脚轻轻的一弹,又向下弹了七八丈的距离,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这般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已经快要落入悬空阁上。
西宫柯此时当面迎来,伸开双手想要接住她。
那女子确也不闪避,轻轻一点飞入西宫柯的怀里直接把他压倒在地,若不然这从百米高的悬崖掉下来,必然也会把西宫柯砸的稀巴烂,只是他救人心切少了一份顾虑。
西宫柯被她抱住,感受到这女子身上一股烧焦的味道,透过那丝发看到了脸上满布着血液,双目如血一般的通红,身体抵着她翘起的双峰,被她伸开的双手紧紧的扣着,想要挣扎也挣脱不了,就似被那双臂套住的一般。
惊吓的西宫柯叫了起来:“啊!女鬼,快离我远点。”
那女子确也不说话,轻轻的一甩自己的头发,露出那一副满是血的脸,狠狠的在西宫柯的脖子上咬了起来,一口小白牙顿时被西宫柯脖子上的血液染红。
“啊!这下可要完了,居然还是一个吸血鬼。”西宫柯的魂魄在这一刻也要被惊吓的逃跑了,从小倒是听人说起,这恒山之上,确又一些穿着绣花鞋的幽魂鬼魅,经常在晚上出来吸人精魂,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跑出一个白衣恶鬼,如此凶残,一上来就吸自己的血液。
感觉身体的血液顺着她的小口不断的输送过去,脸色惨白,毛骨悚然。
可是转念又想自己就这般被女鬼给咬死了,可真是妄活此生,更别谈什么复仇,修炼剑术行侠仗义了,而她是女鬼,大白天的活人怕个死人,也太过活的窝囊了。
想到此处法力一喊,竟然也生出了一股拗劲,镇开了那女子的小嘴白牙,但是想要挣脱是挣脱不掉的了,发现这女鬼的力道忌惮,柔润无力的双臂就是两个软绵绵的绳索,紧紧地扣着自己,喘息都有些困难。
就在这时脖子一阵刺痛,那女鬼的嘴巴又咬在了刚才的伤口上面,鲜血又顺着她的嘴巴流动出去。
这般身体的血液被她吸干了,自然是活不了了,想到此处西宫柯又惊又怕,灵机一动,想到她吸自己的血,自己也吸她的血,这样以血换血,必然就死不了了,只是这鬼的血也不知能不能吸。
但是感觉身体的血液如同垮塌的河堤一样,从自己的身体流动出去,那管她三七二十一,张开大口在那女鬼的雪白的脖子上面咬了下去。
“额···”听着那女子的一声娇吟。
血腥的味道,粘稠的血液开始被吸入到西宫柯的嘴巴里面…
第71章 回恒山()
朱厚程一听闫茹惜要放了自己抓来的小娃子,连连点头说道:“茹惜,我就听你的话,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心中对闫茹惜爱慕不已,所以在她面前唯所是从。
“嗯!只要放了他就行了。”闫茹惜看着朱厚程把宫正放在了一边,忙又对着宫正说道:“好了,小孩,你赶紧回家吧!”
“回家,我的家可回不了了,我的驴儿也让这个女人打死了。”宫正说着用手一指狄英喊道。
闫茹惜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一震,常人看到此景,早已吓得逃走了,宫正确一反常态,脸上呈现的并不是害怕,而是一脸孩子般的童真。“狄姑姑他的驴儿被咱们给杀了吗?”闫茹惜转向狄英问道。
狄英喜欢阎刚,前段时间阎刚为了救她被胡龙生削断了手腕,所以心中愧疚,而闫茹惜并不太喜欢她,称她姑姑也是因为父亲阎刚的原因,但是狄英想要嫁给他阎刚,就要过了闫茹惜这一关,所以向来也是疼爱她的多一些。
“哎呀!当时我看着有人追他,想来也是一个坏小子,所以就教训教训他,没想到三弟竟然把他抓来了。”狄英微微笑道。
“赔我的驴儿。”宫正看着他们喊道,心头暗自想到,原来他们都怕这位漂亮的大姐姐啊,所以我得好好的讨好一下大姐姐才是呢?
“什么,还敢让我赔你的驴儿,要不要我一锤子把你的脑袋敲到肚子里去。”朱厚程看着他怒道。
“呜呜呜漂亮的大姐姐,我从小就没了爸爸妈妈,从小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现在都九十多岁了,这几天害了病,我还赶着去市面上买药,回去给我爷爷看病,万万没想到,驴儿也死了,我也被抓到了这里,驴儿死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我爷爷不能好好的看病,恐怕我连我爷爷的面也就见不到了。”宫正看他露出凶相,心头还是有些害怕,但是看着闫茹惜一脸焦虑和善的样子,所以打出了一张情感牌。。。
闫茹惜一听果然一顿,看他小小孩童确实可怜的厉害,想来他是一个小孩也编不出什么瞎话来。毕竟她也算是名门正派出来的,所以骨子里面还是有一些侠义心肠。
“行了,我会让他陪你去看你爷爷的。”闫茹惜瞪了一眼朱厚程说道。
宫正一看是朱厚程,心头顿然不喜,又想到他若陪自己去的话,岂不是就识破了自己的诡计了。
忙道:“他一心想要让人吃了我,我才不要呢?”
“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朱厚程一听瞪着他说道。
“姐姐救我。”宫正说着伸出手拉住了闫茹惜。
就在这时脖子也被阎刚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只听的阎刚喊道:“你这娃娃,编的什么瞎话,你到底是那里来的。”
“我就是这里的啊!”宫正被他一捏吃了一惊慌乱的喊道。
“你这口音明明就是杭州一带的,我看你人小鬼大,有什么事情还不快如实说来。”阎刚心思缜密,早已看出他的不对劲,这口音明明是杭州当地的,这小孩子在怎么骗人,也不会变了口音。
宫正抬头看了一眼阎刚,看他威风凛凛,一身正气,暗自骂道,奶奶的今天可是撞在刀尖上了,被他给识破了,这该如何是好,忙又哭着喊道:“你爱信不信我吧!我骗你们这些大人做什么,你若想杀就杀了我吧!大人也就只会欺负一下我们这些没有长大的小孩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呢?爷爷,孩儿不能孝敬您了,呜呜呜”他东一阵,西一阵的说着,说到最后已然嚎啕大哭起来了。
这么一来,阎刚也是一顿。
“爹爹,他小孩子能做什么,你莫要吓坏了他。”闫茹惜看着阎刚说道。
阎刚方才放了他,宫正被放了,也不敢在罗唣,急忙假装抽搐的哭起来了。
“看来那个疯女人不会来了。”天魔煞问天罗走过来说道。
“恩,我看也是,要不然咱们去接应师父吧!”阎刚看了看天色,最后说道。
“好吧!”问天罗点了点头说道。
“到时候师父来了,咱们再去找胡龙生报仇,那时候咱们五人,加上师父他老人家,看他胡龙生还能有多强。”狄英咬牙切齿的说道,恨他削了地魔煞阎刚的一只手。
“我看师父一人就足以让他死上几百次了。”朱厚程腆着肚子,自信的说道,显然对于师父那高超的武艺极其的推崇备至。
“哎!大家也不要掉以轻心,胡龙生的剑法暗藏玄机,所以想要杀他,定要小心谨慎才是。”阎刚看着他们说道。
“二哥说的是。”狄英此时不敢违拗,对着阎刚的话也是言听计从,经过上次的失误,已然不敢善做主张了。
宫正站在一旁听着他们说这关于胡龙生的事情,暗自记在心里,思考着他们的师父是谁,难道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自己的师父能不能打过他们,看着几个人要以多欺少,恐怕自己的师父不是他们的对手,看来自己还得回一趟福来客栈,把这个事情告诉师父了。
又看阎刚道貌岸然,眼眸里面带着一抹深沉的智慧,想到此人倒是很有诡计,居然识破了自己是伪装的,突然看到阎刚正转过脸对视着他,忙把目光移动到别的地方,怕他看出什么破绽。
听得闫茹惜说道:“爹爹,你们有祖师爷的相助,那我就先回恒山了。”
“嗯!回去吧!”阎刚点了点头。
“我看茹惜就不要回去了吗?和我们在一起岂不是快活逍遥,回那鸟门派做什么。”朱厚程急忙说道,心中爱慕闫茹惜,所以盼着她在此多逗留一些,好给自己和她留一些独处的时间。
闫茹惜对他可不感冒,只是这朱厚程的脸皮极其的厚,总是缠着阎刚,非要他把女儿嫁给他,有一日阎刚喝醉了酒,无意之间道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最后只好把闫茹惜许诺给他,确被他死死记在心里。
阎刚自持说漏了嘴,可是又不敢告诉闫茹惜,所以只能搪塞的说道:“此事只能从长计议,自己想办法撮合他们在一起”,确也对着闫茹惜不管不问,想着朱厚程时间久了,偷点腥,或者慢慢淡忘了,这也是当时为什么让他单独看守西门千雪的原因,只是那次因为胡龙生的出现给搅黄了。
“是啊,别回去了,和我们在一起,大家都会好好保护你的。”狄英也忙说道。
“不行,我现在是恒山派的人,师父仙逝了,我得回去了,你们的心意茹惜心领了,咱们后会有期。”闫茹惜说着,转身要离开。
朱厚程看着一脸沮丧,阎刚知道当时把她送到恒山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当时把阎姓字改成了闫,也是为了好好的保护她,此时看她要走也不阻拦,只能默许,宫正急忙说道:“姐姐,我和你一起走。”
“不行,你还是让兽魔煞送你吧!没有驴子跑的慢,恐怕再也见不到你爷爷了。”阎刚出言阻止道,因为他担心闫茹惜的安慰。
宫正一听一脸茫然,回头看了看,朱厚程正睁着那双大眼睛瞪着他,再看阎刚一脸冷峻,知道跟着闫茹惜走是无望了,忙笑道:“好吧,就听大叔的,能快点见到我爷爷就最好了。”暗自思考着,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闫茹惜跳进了树丛里面,越来越远,最后背影也消失了。
朱厚程一把手抱起宫正喊道:“你爷爷在那里,带我去。”
“哎哟!你夹的我好疼,你得先把我送到你抓走我的镇子,我才能认识路啊!”宫正大声喊道。
接着朱厚程和宫正也消失在了林子里面
第70章 宫正被抓()
宫正一路心情激动,信驴由缰,观山斗水,不知不觉到了江陵府地界,这一日进了江陵,看到此处人烟鼎冒,虽然不及苏杭两州,倒也是比较大的一个州府了,所以心情愉快,找了一个大的酒楼,把驴儿牵到了门外。
“小二哥,小二哥,帮我看好驴儿。”宫正对着店内的小二喊道。
店内小二看着他一脸幼稚,又牵着一匹小灰驴,倒也不以为然,伸出头来瞅了瞅便不再搭理他,去迎着一名肥头大耳的胖子,点头哈腰献媚至极。
宫正瞅了他一眼,心有不快,暗自想到这店小二也太不识相了,我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想到此处,放开驴儿,一拍它的屁股,那驴儿吃惊,一蹬腿跑进了店内,众人看到有驴儿跑了进来,顿时乱做了一团,有的吃了一半,放下碗筷相互惊恐的奔跑出来。
那驴儿看着里面乱哄哄的一片,也是吃惊不小,放开腿来在店内乱窜。
酒楼上面的人看着下面一片混乱,不免有的起哄厮笑,有的垂首顿足,看着驴儿推翻了桌子,那饭儿,筷儿,盘儿,碟子儿,落了一地,噼噼啪啪,蹦蹦棒棒
店小二可是慌了神,几个人聚在一起去抓那马儿的缰绳,一个不留神反被那驴儿翘起腿来,恨恨的在脸色留了一个月牙,顿时鲜血染红了半个脸,半个月的月钱恐怕也要被扣了,各个沮丧,冲着驴儿发脾气,有的从厨房拿出了菜刀。
宫正在外面看得开心不已,想的也教训的差不多了,打了一个口哨,那驴儿倒是听他的话,转过屁股,朝着口哨响动的地方奔了出来。
几个眼尖的看到此处,大声喊道:“快抓住那小孩,那个驴子就是他带来了。”
众人一听,都想着抓到了他,就可以和他的父母索要一些财务抵账,各个都来了精神,争先恐后的追了出来,宫正看着几人跟来,近在眼前,心下大骇急忙倒着跳上了那驴儿,一拍屁股这驴儿竟自朝前跑去了。
“快点来追我呀!来追我呀!”宫正做着鬼脸,对着他们嬉笑的说道。
几名店保看到此时,心头大怒快步追赶着,后面听到胖子掌柜的催促道:“快给我抓住他,要不然扣了你们这个月的月钱。”
众人一听,发足狂奔,紧追不舍,街上被这一幕惊扰的人也相互奔跑,看着那驴儿来的很凶,都快速的让开一条道来。
宫正也是心下大骇,伸出小手抓住了驴子尾巴,使劲一扯,驴子吃疼,发疯一般的向前奔了出去,看着离那些店保越来越远了,心头欢喜。
突然远处飞来一枚柳叶,窜入驴儿的肺腑,驴子闷叫一声,前蹄失重,向前栽了出去,躺倒在地,不一会便死去了,宫正被向前摔了出去,被撞得鼻青脸肿,听着身后喊声一片,倒也机灵,不敢逗留,伸手从驴子的身上抓了自己的行囊,里面有些盘缠,找了个人群多的空挡窜了进去。
那些店保跑过来,看到了一头快要死去的驴子,尚且不停的在那里抽搐了,再看看宫正早已不知去向,各个摩拳擦掌,最后只得把那死驴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