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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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火凤凰-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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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暖暖的“道德”一直在进步,“道德”的范围在扩大的论点,让人耳目一新,可谓是发前人之未想、不敢想。在诸多唱衰“道德”的思想洪流中,带来了一抹鲜艳的亮色和生机如刺破黑暗的光。

    而这一论,除了本身历史知识的匮乏外,论点却是详实的,经得起推敲、验证的。甚至,这样的一个女孩儿,思维已经达到了一种让人望尘莫及的高度……

    贞楠仁以为这是天赋!

    有些人……天生与众不同。

    关于“崖山殉国”这个历史事件,暖暖是知道的。历史课本上学过,网上一些、论坛里面也看过。只是,无论从哪一个角度上来说他们或许可以说是殉国,但却绝对够不上死节!

    思绪一点一点的梳理清晰,暖暖便开始动笔:

    崖山十万死,节耶?自死耶?

    这一句,暖暖写的很“文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写,但写出来的感觉,却是极好的

    所谓节者,气节也。壮士百战死,文人不屈就,皆谓之节。夫有一壮士,百战垂死,不欲凌辱于敌手而自死者,死于节,此死节也。夫有一文人,身怀机密,恐不受鞭笞残忍屈招而自死者,全其机密,死于节,此死节也。

    ……

    暖暖感觉自己写的好极了。

    胸怀激荡,正气凛然。

    那样的一种“激荡”和“正气”便酝酿在胸中,沸腾、咆哮,可以被自己清晰的感觉到……

    “好!”

    斜上方一声“好!”

    这一声“好”,是贞楠仁的声音,却无往日那种习惯的娘,反倒是多出了一股胸意。暖暖不由一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很娘的男人,面颊透红,一副激动的样子,从她点点头,不再说话。

    暖暖便低下头,再继续写……

    夫自死者,生而无望,寻死以解脱也……夫一妇人,遭人凌辱,周遭碎语以言,不得生而死,自死也。夫一病夫,医无医,药无钱,故生无望,自死也……

    写到这里,她便不由想到了“他”以前,一些熟悉的人:

    一个老汉,老婆子老死了,他怕自己一个人活着,无人陪伴,儿孙苛待自己,便硬生生的不吃不喝九日而死,和妻子葬在了一处这是“他”曾生活的老家,真实发生的故事,都说蝼蚁尚且偷生,但若是生而无望,却还不如死了!

    一个患了病,不能工作,只能被人照顾的邻居,乘着家人不意,在凌晨时分,自缢在街旁的树上当时他的脚距离地面只有不足三厘米!

    若不想死,哪怕是有一丝想要“活”的本能,踮起脚尖,也不会吊死!

    但人死了……

    这就是自死活着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希望,或者是自己不愿意面对活着的后果,于是便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死节崖山的十万人,无论如何都算不上的。

    他们只能是“自死”一群被“绝望”笼罩的人,在陆秀夫这个家伙疯狂了之后,引发的群体无意识的疯狂。在那种绝望的疯狂之中,他们就像是下饺子一样,跳到了海里,死去。

    十万人!

    不须是人,便是十万蚂蚁,亦可形成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硬生生凭借其数量,便能啃死一只猛兽!

    一想到这些,暖暖便不想写下去了……

    她默了好一会儿,才是继续动笔。

    写下了结尾……

    这是:绝望的疯狂,无意识的集体自杀。

    本是沉重的心,随着这一句写完,立刻就轻松下来……结束了!这一篇策论,从一开始,便让人感觉到了“沉重”,那种“沉重”就压抑在人的心胸中,如块垒一般,压的人不能喘息……越写,越沉重。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是怒其不争,是恨其软弱,是哀其不幸,是一种淡淡的凄凉和浓郁的凛冽……

    她重头读了一遍。

    一气呵成。

    荡气回肠。

    暖暖苦笑,心道:“又被自己感动了一次!”

    贞楠仁道:“我看看!”

    他轻轻的,捻起a4纸,冲着暖暖点点头。他虽已经看了一遍,可却还想要再流畅的品一遍那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暖暖的这一篇策论,算不上是慷慨激昂,却又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很动人。

    他看着,不禁便小声的念:

    “崖山十万死,节耶?自死耶?所谓节者,气节也。壮士百战死,文人不屈就,皆谓之节。夫有一壮士,百战垂死,不欲凌辱于敌手而自死者,死于节,此死节也。夫有一文人,身怀机密,恐不受鞭笞残忍屈招而自死者,全其机密,死于节,此死节也……”

    小的声音,不觉渐大。

    贞楠仁的声音,毫无说话的“娘”,似乎他的心胸中,充满了一股气,那一股气顶着他,将声音直透出来,不铿锵,却浑厚,不犀利,却有分量……正在写的同学,不觉停下,听他朗诵。

    ,。

第144章 最无耻!() 
且吟之,且诵之,合之以步切其韵。其“节”其“韵”之切,曰为“句读”!一句、一读,便切一步,其承接、转折、隔断,虽是慢踱,却有徐、疾、抑、扬、顿、挫等变化,甚有韵味。贞楠仁一踱步,一吟诵,一句读,其形、其声、其节奏,竟是和谐而一,完美的交融、一体。

    他一踱步、一吟诵、一句读……不觉得,便自第三排,踱至第一排;然后,又很自然的一转身,踱至最后一排;最后,他自最后一排,至于第一排足走了一又四分之一个折返,才是停。

    暖暖的那篇策论,他亦正好诵完最后一句:

    “这是绝望的疯狂……无意识的集体自杀……”

    尤这最后一句,贞楠仁诵的投入他心胸中,积累下来的那种胸意,便在这一刻尽数释放出来。最后的一个“杀”字,他念得很轻、很浅,最后的一步,他亦落的很轻,轻轻的落下,收敛。

    默了一下,贞楠仁便叫了暖暖的名字:“苏阮!”

    他的声音又娘了。

    暖暖将压着裙摆的手一分、一抚,平静的、款款的站起来,应了一声“贞老师”,一双眼眸却满是一种“探究”和“好奇”,瞅着贞楠仁,看个不停。心中暗道:“这么娘的一个人,念文的时候,竟然那么有意气……”

    “意气”这个词的意思,并不好描述,却是心领神会的。可以是指一个人的“激动”,或者说是“激奋”类似的情绪,却又不一样。若是要比喻的话……应该像是一桶水,倒进了一根一米多粗的管子里,没有流淌的过程,直接灌下,砸到底,发出“咣当”的一声这就是“意气”。

    贞楠仁转过身,扬一下手中,暖暖写的策论,说道:“单论文字,这是一篇不错的文章,古言写的非常不错……不过!”先夸了一句暖暖的文章,贞楠仁便是一个“不过”。暖暖知道,真正的重点,便在“不过”的后面。

    贞楠仁道:“这却不是一篇合格的策论!”

    暖暖……

    贞楠仁道:“这一篇文章,开头是疑问,却并不是观点。‘崖山十万死,节耶?自死耶?’这样的开头,是不行的。这不是策论,而是议论了策论的第一句,首先应该讲:崖山十万死,自死也。这是你的结论!”

    暖暖受教,点头。

    贞楠仁道:“得出结论,那么这个结论,是如何得出的?也就是说,为何你持有这样的观点,而不是那样的观点……”

    “我知道了……”

    “咱们再来说论据……”贞楠仁继续往下分析,一字一句的,给暖暖分析、讲解。一篇策论,拆解下来,竟然是漏洞遍地,褴褛的像是乞丐一般,浑身上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地方,全是窟窿。

    当然。

    作为一篇议论文来看的话,还是合格的。

    等贞楠仁讲完,暖暖才是坐下。

    脸一阵发烫。

    好衰啊!

    暖暖一坐下,贞楠仁便扫了一眼其余的同学,说道:“一个一个的,都看了半天了。策论都写完了?谁写完了,拿过来我看看……”没有回应,这种“出头鸟”的事情,没有哪个同学乐意干。贞楠仁“哼”一声:“没写完,还不快写?下课之前必须写完……不然,等下午上完课,我让他单独去办公室写!”

    一班人听到“威胁”,立刻一个一个,乖乖的“趴桌子”,勤劳的、绞尽脑汁的在纸上“唰唰唰”。

    贞楠仁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轻笑,摇摇头,旋即朝暖暖递了个眼色,和声道:“苏阮,你上来一下……”

    “哦!”

    暖暖便上讲台那里,心道:“老师找我说什么啊?”

    贞楠仁在讲桌后坐下。

    暖暖站在讲桌旁。

    贞楠仁道:“找把椅子坐下吧。”

    暖暖道:“我站着就行。”

    贞楠仁“嗯”了一声,说道:“下一堂课,老师希望你可以给大家讲一讲,你关于气节的一些看法……可以么?”

    “讲课?”暖暖吓一跳,赶紧推托道:“不行的,我、我怕讲不来……”

    她心中暗道:“淡定!低调……一定要低调!”

    “这样啊……”

    贞楠仁拖着声音,“啊”的长长的,似乎是思索了一下。他道:“别担心,心里头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对你有信心苏阮同学,我可知道,你很厉害的哟。据说,班里同学很服你,是不是……”

    “好……好吧。”

    暖暖应的有些犹豫。

    心道:“怎么都和任姐姐一样,喜欢强迫人家嘛!”

    贞楠仁对暖暖的“口是心非”甚是满意。

    贞楠仁道:“加油!”

    “加油……”

    口罩下,嘴角不由的扯了一下。

    跟着,下课的铃声,就“铃……”的响了,几乎是暖暖扯嘴角的同时,响了。贞楠仁拍拍手,让大家停笔,然后“派遣”暖暖,去将同学们的策论一一收上来:“苏阮,收一下策论,收上来后,就下课……”

    暖暖领命。

    她从讲桌旁下讲台,站在最前面,面对大家。

    “都快点儿,后面的往前传!”

    须臾功夫,一张一张的a4纸,便汇在第一排,暖暖从北侧的桌子,一直收到南侧靠窗的桌子,将策论摞了一叠,交给贞楠仁,说道:“老师,收齐了!”心道:“您老人家快走吧,好基友在召唤……”

    恶意满满的“诅咒”了一下给自己找麻烦的贞楠仁,暖暖的精神上便多出了一种超脱、胜利的快感。

    “行了……”贞楠仁接过策论,随意的翻了一下便走。才一出教室的前门,忽而又回转过来,冲里面喊:“苏阮,好好准备啊……星期三上午第四节课就是策论!”说完,才是走了……这次真走了。

    这不是范大厨师的翻版么?范大厨师被人坑了,还要扭头说“谢谢啊”,贞老师被她给暗中“诅咒”了,竟然还混不自觉的,都出了班门了,还要回过头来,认真的嘱咐她做好“备课”的准备工作……

    “贞老师对不起,我不该诅咒你的,你是个好人……”暖暖心里嘀咕了一句,给贞楠仁贴了一个“好人”的标签。

    她小步的走到窗边,远望。

    此时的天空很美,蓝的耀目,空旷而悠远,没有一片云彩。

    远处的山只有淡淡的影,清浅的如眉黛。

    午后的光闷、燥、明、静。

    树是静止的。

    花儿是静止的。

    校园亦是静止的。

    安静而美好。

    “铃……”

    绵密的铃声突兀。

    是上课的铃声。

    “作文课诶……”

    暖暖并不讨厌“作文课”,拿起笔,写一篇自己喜欢的文字,实际上还是蛮有趣的;暖暖讨厌的是“作文老师”,就是那个第一节课,就推销自己写的《烟雨谣》的那个留着地中海发型的老文青……就像个小丑一样。

    等到第二节作文课,暖暖才知道人家第一节课还是收敛的!

    第二节课,老文青竟然厚颜无耻的,堂而皇之的,将自己写的小说《烟雨谣》拿到了课堂上,打着“美文赏析”的旗号,将暖暖叫上讲台,把小说的“第一章”通读了一遍,她当时心想:“为什么不是别人?”

    还有就是……一个人,尤其还是一个文化人,怎么可以无耻、不要脸到这样一种令人无法企及的程度!

    一篇《烟雨谣》,一个作文老师

    暖暖被膈应的厉害。

    那节课,她一边读,一边忍,都想将书直接抽在老文青的脸上,然后指着教室门,直接说“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就算是街头的**,也知道一个廉耻你连一个**都不如,还当老师?”

    可她不能。

    ……

    几乎不用预测,暖暖都知道:今天的作文课,她肯定还是要上讲台,给全班同学读《烟雨谣》的。她暗道:“那个……老玩意儿。算了,毕竟人家的身份也是老师,我就当是锻炼自己的忍耐力了……”

    果然,老文青一来,就将暖暖招上去。

    上一节课读了《烟雨谣》的第一章,今天就要读第二章。

    老文青将书翻到了第二章的开头,说:“接着上次的读,有感情一些……”暖暖接过书,不理老文青要是换了其他的老师,暖暖肯定会很礼貌的回一句“我知道了”,或者“我明白”“我会注意的”之类的……但她的礼貌,却不是给老文青这样的人的!能够不理他,这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了。

    扫了一眼书中令人作呕的文字,暖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念吧……暖暖你一定可以忍住的!就算……就算真的忍不住,把书抽到了这个老玩意儿的脸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狠狠的给自己打了气,她才开始念文。

    从第二章开始念。

    好容易“煎熬”了过去,将书还给老文青,老文青还很不满意:“都说了要有感情,再这样,下堂课我就换人读了……”暖暖无语的撇了他一眼这位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心中冷哼一声:“换人读?我谢谢你十八代祖宗……”

    ,。

第145章 跬步之积() 
“换人读?”简直求之不得!她才不想读呢!她心中的那句“谢谢你十八代祖宗”也是诚心实意不是骂人的话,更没有半点的恶意。给 力 文 学 网“谢谢”是真的、诚挚的;“十八代祖宗”是她所表达的,这种“谢谢”的程度。

    由此便可以看出她对《烟雨谣》这本小说,及其作者的感官是何等的糟糕:

    一个糟糕的人写的一本糟糕的书。

    两个“糟糕”放在一起,无论是加、减、乘、除,亦不会变成“美好的”,“糟糕”依旧是“糟糕”,区别也只是数量的多少而已!

    谢过了老文青的“十八代祖宗”,暖暖心中复又暗道:“换人,一定要换人可着哀家一个人坑,是不对的。像是飞飞啊,诗语啊,娜娜啊……她们可是很喜欢这个故事的,让她们上来读,她们一定愿意……”

    想着,便看了一眼

    白飞飞肘着桌,托着下巴,满眼都是小星星。

    王诗语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笔,在纸上画出一个简单的心,又一个简单的心,一箭穿心。

    李娜一手遮着纸,低头在纸上画。

    不知画什么。

    但肯定是喜欢《烟雨谣》的故事的。

    初一六班一共五十六个人,二十七个女生里,大概有二十六个都是喜欢《烟雨谣》的,唯一一个不喜欢的,便只有暖暖了她不喜欢《烟雨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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