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飞道:“这不是丝巾嘛!”
双手便将系在颈上的,宝蓝色的丝巾解下来,双手捧着给暖暖……
暖暖:……
“少女你造么?你的机智都可以打12o分了,满分1oo,剩下的2o分是额外奖励。”心中吐槽了一句,暖暖接过丝巾,道:“好吧,少女你赢了。我现在就教你啊……先,要将头挽起来,挽成这样的髻。至于是甜甜圈形状的、还是心形的、橘子瓣形状的,还是普通的圆形的,都不影响……”
“哦……”白飞飞将手伸到脑后,将自己飞扬的马尾一卷,松开了橡皮筋。然后简单的缠绕了一下,就歪歪扭扭的,扎了一个髻。暖暖眼角抽了一下,无奈道:“好丑诶,算了,还是我帮你好了……”
“转过去……”
暖暖吩咐一身,白飞飞就乖乖的转身。暖暖又打开自己的小包包,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化妆盒,递给白飞飞。道:“你打开,里面有小镜子,照着一点后面,看我怎么弄的……”白飞飞再次点头,乖乖的“嗯”一声,将化妆盒打开,调整了一下角度,确保可以看到自己的后脑勺,才说道:“好了。”
“好,那我开始了啊。看,挽头是要这样的、再这样……好了。”
暖暖的动作极为利落,只是几下,就给白飞飞挽起了一个规整的甜甜圈。之后,就拿起了丝巾,将之展开,覆在白飞飞的头上,开始给她戴丝巾……“面部一定要贴合,然后从这里开始收拢。手要轻轻的、柔柔的,不可以紧,也不能松垮垮的。”将丝巾贴合了白飞飞的面部,之后在髻处收紧。
再将褶皱细致的,做的均匀,却又不显得冗余。再用丝巾包住了髻,将橡皮筋、丝巾的边缘相互一藏,使得浑然一体。做完,暖暖问:“怎么样?”
白飞飞则是眼亮,说:“好漂亮。看来蒙丝巾也看手法啊……”
暖暖道:“教你了啊。”
“可我还没学会呢!”
“多练练就会了……那些手法,注意事项我可都告诉你了。”然后便坐下来,不再理会白飞飞,任由她自生自灭。白飞飞则对着化妆盒的小镜子,很自恋的照来照去,手在脸上轻轻的抚摸,满意的不得了。都舍不得摘下来了。就这么的,自恋了一会儿,第二节课就上课了:物理。
是章恒的课。章恒穿着一身灰黑,大步的进了教室之后,便伸手在兜子里掏了掏,然后就取出一个“手雷”看着像是手雷,实际上却是带着许多的按钮、拉环的一个东西。在上面还标着数字,却不知道是什么。便是以暖暖的“见多识广”,看到这个东西之后,表情也都是愣逼的……
这是什么东东?
章恒道:“在之前的课程中,我们简单的学习了一些机械原理。如杠杆原理、齿轮、容差等等!在学习了这些基础、明白了这些基础之后,接下来我们要进入到更深一步的学习当中。并要在学习中,逐渐学会以机械原理来表述、表达……那么,什么又是机械的表达呢?这就和我们写字、画画一样。”
“手雷”在他的手中抛动,轻松而写意。
道:“相信,上个学期时,你们也在物理课上,大致的学过相似的东西。所以,这个我就不细讲了。这个东西你们有认识的么?”将那一颗“手雷”放在讲桌的最前方,挨着边沿,让大家都看到。
讲台下的同学不禁伸长了脖子……那一个刻着数字,显得非常精致的小东西,似乎带着一种冥冥的神奇,吸引着他们的好奇。
可……那是什么?
“都不认识么?”章恒竟然笑了一下,他极少笑,所以笑的并不好看。他又将那个小小的手雷拿起来,很随意的推了几下数字,之后一拉圆环,再重复动作……“这是一个计算器,一个纯粹的,依靠机械做成的计算器。它小巧、精致而结构复杂。冰冷的机器,被赋予规则,然后人们通过它,就可以进行计算……这就像是古老的神话中的一些故事,神仙让扫把可以自己扫地,让鞋子可以自己跑出去玩儿,让一切都变得鲜活。所以,这一节课开始,我们就来学习它我个人,将之称为注灵。”
“工具的明,是为了达到某一种目的。所以,要确定目的。这一种古老的算器的出现,目的就是为了进行计算。和我们东方人不同西方人的大部分,算数都是很糟糕的。你问他们67等于多少,他们都要算一会儿……而我们呢?则可以直接报出答案。所以,他们有这样的需求……”
“先,要制作这样一个机器,基本的思路是什么……”
细分、拆分这一节课,章恒所讲的内容。便是从那一个手雷一样的计算器引申,进入到了一个更为深入、令人思考的领域。即:我们应当如何利用工具,又要用怎样的思维方法,让其具备我们需要的功能。
这一种思考,比一条定律,一个公式更为重要。
是进步的根本之动力。
他将这一明,细致的区分了阶段。陡然的回溯,竟然是从机器纺纱开始,从那种利用水力的纺纱机器开始说……为了在布上直接纺织出图案。人类第一次,近距离的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领域:给冰冷的机器,注入“灵魂”。让机器可以自动的,纺织出一些图案。从简单的图案,到复杂的图案……那些工程师、工匠、企业主,在这些明中做出贡献的每一个人,都让人心生钦佩。
当听闻其故事,竟是让人心生感叹:他们都是怎么想的?纵然是听了前因,明白了后果,却依然要为那种“天马行空”的思想所折服,所疑惑因为即便是听了,也听不懂。章恒讲了一堂课的故事,换来了一个个茫然、不解的表情。章恒却并不在意,又笑了一下,说:“是不是有些听不懂?”
“是……”
同学回答的很大声。
言由心生。
“实际上,想要明白这一个想法。你们就应该去尝试一下,去做一遍,一遍不行,就两遍,两遍不行,就三遍……试着,自己用这种思考方式,做出一些东西来。然后你就会理解他们的思维,并且记住它,让这种思维成为你们的一部分。这是一种伟力它是可以改变世界的力量。”
章恒带着并不好看的笑容,鼓励了同学们一句。跟着“铃铃”的声音就响了。下课后,一班的同学,尤其是男生们,都心动不已。便自然的,形成了一些小组,有心要做出一些东西来也许是一些玩具,也许是一些脑洞大开的东西。就连周处也跑去结小组去了。白飞飞蒙着丝巾,转过来,和暖暖说:“这节课好无聊啊……”她的话,很显然的代表了一大部分女生的观点机械这种东西,挺无聊的。
不过,暖暖却是属于“少数”的一部分。内心中,对于物理的热忱,让她很喜欢物理,更喜欢这一节课上,老师讲的东西。心里则是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买一套工具。机床啊、钻头啊之类的东西,弄一个小实验室。
虽然不一定可以能做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但一定很有意思。
就算……只是复原出老师手里的那个计算器,并且做不得那么精致。就做一个大的,做水桶那么大,只要能计算,那也是挺让自己感觉了不起的。她越想,心中就越是热,心中决定等回去之后,就和小姨、妈妈商量一下。反正自己家的房子那么多,随便用一间开辟实验室应该不是大问题。
第九十章 岳南写的歌()
“喂……”白飞飞用手在她眼前晃一晃,说道:“人家和你说话呢。”暖暖白之一眼,说道:“说呗,手晃撒子,眼都晕喽!”故意的,学了一句四川话,逗了白飞飞一下。白飞飞忍俊不禁,噗嗤的笑,旋以手背掩口,才止住笑,说:“阮,你再给我讲一下怎么蒙纱巾的,是不是要这样,然后……”
转过头,手在发髻上比划,却将原本井然有序、清晰明了的步骤、手法混的一团糟。暖暖听的囧,嗔道:“少女,你有没有认真听啊?那么简单都没记住……”心道:“都不长心,要搁小姨,肯定把你吊起来,狠狠抽屁股……”想着,便又给她说了一次,让她自己试验:“飞飞,你倒是自己做几次啊。手法熟练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白飞飞道:“可你包的这么好,人家都不忍心拆诶。”
囧……再白她一眼,暖暖道:“你还是先拆开再说吧!先说好了——拆不开可不许哭啊。反正我是不会给你拆的……”似笑非笑的,瞥白飞飞一下,暖暖十分的确信白飞飞这个笨丫头是无法将她给包裹的丝巾拆开的——而事实也果然如此:白飞飞双手在发髻附近摸索了好一阵,却连“门”都找不到。
明知就在发髻的根部。
却找不到。
暖暖看的笑。白飞飞恼:“你还笑……你快点告诉我,这个怎么拆开啊!”暖暖将套着电热手套的双手拿起来,放在桌上,样子萌萌哒,却不告诉她,反道:“刚才都说好了,我不会替你拆的。你死心吧……”
“喂?”
白飞飞……
然后“铃铃”的铃声响起,就上课了。是曹魏的古典。今天曹魏换了一身衣服,一条深红色的灯芯绒裤子,一件墨绿色上衣,显得人带着几分老气,却稳重。曹魏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开始讲课。四十五分钟的课堂,一晃而过,纵论古今,大开大合。下课后,白飞飞就继续跟自己头上的丝巾较劲……
岳南起身、过来,走到暖暖跟前……“阮,我错了……”他的语气满是诚恳,没有丝毫的不服气。之前的代数课、物理课、古典课一连三节课,无论是上课、下课,他都是默的,沉寂着……
这一段时间他显然是在想自己的对错。
……
“我……我想写首歌,阮你可以帮我么?”他鼓足了勇气,问暖暖。暖暖则问他:“膝盖还疼不疼了?”“就磕了下,没事儿的……”岳南吸一口气,笑。笑容很是纯粹、真挚。少年人本就没那么多的心机、心思。对于早上时暖暖训他,甚至掐住他的脖子,逼他跪下,都毫无芥蒂。
因为:错了。
若是一个长辈训他、打他,他或许会抗拒、会不服、会顶撞;可暖暖不是长辈,是同龄人,是班里的班长。自上学期的开学第一天起,就在班级中树立了威信,令人信服——她的话,班里的同学能听进去,甚至比老师的话都要好用。所以,她给岳南的“教训”也更好用、更有用——甚至岳南会为此反思自己。
而“对”和“错”在少年人的心目中,本就是分明的——对了就是对了,错了就是错了。既然错了,那就要认。
所以,岳南萌生了一个心思,想要写一首歌,用以表达自己的歉意……“我就想写这样一首歌,表达我的歉意,和他们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希望他们可以听到,希望他们可以原谅我……”而无疑,和“歌曲”这个东西相关的,自是要找专业人士的——无疑暖暖就是初一六班,乃至是整个学校里,都绝对算得上是“专业”的专业人士。
人家是歌手好伐!
而且《不如跳舞》《一剑独秀》《带我到山顶》三首歌,一首比一首火,一首比一首评价高有么?
“呃——写歌啊。”暖暖沉吟,心里分外的不自信,心说:“写歌诶……臣妾做不到啊。我的技能树上根本就没有作词作曲这一项好伐!”她犹豫着,说:“好吧,不过要怎么写,都由你做主好了。”岳南犹豫一下,说:“阮,给你看一样东西。不过看了之后,你不许生气,可以么?”
暖暖“嗯”一声,犹豫了一秒钟,说:“只要不是情书,我就不生气。”
白飞飞问:“如果是情书呢?”
暖暖“哼哼”一声,道:“我保证他回家之后,他妈妈一定认不出来。”白飞飞有些愣,反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岳南则拿了一张叠起来的纸,交给暖暖。暖暖将纸打开,就看见了到处都是经过涂抹,显得乱七八糟的字迹。但纸上的内容,她却是看得懂的……那是少年很用心的,写的歌词。
从反复的涂抹、修改、斟酌可以看出,很用心。她在一大堆的杂乱中,费力的寻找着歌词的本来面目……
歌名; 歌词:错了么?错了么……错了么……错了。错了错了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啊,那离去的人啊,你们可以原谅我么?有一个男孩,梦想如剑仙一样飞翔,他把一根铁钉在钢轨上轧成了小小的飞剑……第二天的时候,他和同学炫耀,幻想如空空儿的飞天遁地。再后来,班长她教我……
这是……暖暖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下来,打心中都能感受到歌词中那种质朴而真挚的力量。它并不华丽,却动人。
以真情动人,歌词中融入了岳南的内心——
字字真心,发乎于情。
这一页纸上,只是一部分内容,却并不是全部。看完后,暖暖便抬眼,看岳南,问:“岳南,你能不能哼唱几句?”说完,便看着岳南,心中却萌生了一些想法……岳南微微羞涩,干咳了一声,清清嗓子,便试着,按自己的想法唱:“错了么?错了么?错了么?”声音是平实的,略带了一些稚嫩。
一声一声的“错了么”拷问的,却是人心。不过,只是第一次唱,班里人又多,又是在暖暖这个“专业歌手”面前唱,不免紧张,第一句唱的并不是很好。但暖暖还是看他,满含鼓励的颔首,说:“继续。”
第二句“错了”一下便放开,他闭上眼,大声的喊:“错了,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歌词和纸上写的不一样,多了一个“我错了”,却是感情真挚的爆发。之后的一句“那里去的人啊,你们可以原谅我么?”一下轻柔,如喃喃自语——带着一些歉意,飘散在风里。
那声音,让暖暖的心不由一下悸动——这样的声音,听的人为之战栗。
岳南唱的很好。
暖暖问:“真好,歌词写完了么?”岳南摇头,眼角还带着一些泪水。刚刚的两句歌词,他把自己唱哭了。他低声说:“没有呢,就写了这么多……后面的,我会努力完成的。”暖暖眼中带笑,声音很温柔,说道:“嗯……岳南,你的歌写的很好。不知道你要我帮你做什么呢?”
岳南说:“我想你帮我看看这首歌写的行不行……”
“太行了……”
暖暖大声的赞赏了一句。复道:“我认真的。你这首歌写的很好,唱的也很好。完成它吧……岳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讳过,无二过,初一六班,以汝为荣。等明天的时候,我送你一个荣誉勋章!”她心中决定——等下午跟妈妈去学车的时候,就顺路去找一家做胸牌的,给岳南单独做一个荣誉勋章,以资奖励。
这是一个好孩子……他对自己的错误的态度、反思都值得人去认可。
“啊,荣誉勋章?”
岳南意外。
“不要啊?不要就没有了……”暖暖笑,盈盈的看他。岳南忙道:“要,要要要……”
暖暖正义言辞:“没有煎饼果子。”
岳南、白飞飞:……
周一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如约而至。老师伴着“铃铃”的铃声进来,又伴着“铃铃”的铃声离去。叶提娜倚门招手:“暖暖,快点儿。”暖暖则不紧不慢的,将书包收拾好,又将电热拖鞋和电热手套一一收拾好,蓄电池装起来,一起抱着和叶提娜汇合。至于班里的同学,则已经走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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