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广告,下一集就开始了……
赵玉凤的儿子、韩美玲的老公、小三势必要拿下的男人——高嘉城,回来了。一进家,就看到了老妈、老婆和一个他并无多少好感,却已经被他妈内定了的“小三”在一起。他自然是站在媳妇一边的,可又不认为自己的老妈有问题,于是就成了一个受气筒。这样的形象,无疑很符合“传统好男人”的形象——两边说好话,两边不得罪,自己受着夹板气,和稀泥的一种角色。
光是看“撕逼”的热闹,这电视剧还是不错的。暖暖果断的换了一个“姿势”欣赏了一集,还别说,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一会儿一集就完了。
感觉……就是热闹,很热闹,灰常灰常的热闹!
再然后,小姨、任红梅二人就回来了。
小姨穿着一件蓝黑色的职业套裙,小西装,将身材衬的淋漓尽致。任红梅则一样的打扮,只是身上却是一件奶白色的套装,一前一后的进来。进来还说:“我以为你们上课多有意思呢,真无聊……就那个刘丽,嗲的……”遂,便将鞋子一踢,穿了一双棉布拖鞋,走到沙发这里,挨着暖暖便坐。
暖暖问:“回来了?”
“嗯。”
“任姐姐你看看这个!”暖暖很是迫不及待的,将茶几上自己写的总结拿起来,交在任红梅手里,巴巴的看任红梅。任红梅接过来,看了一遍,“哟,不错啊,这么详细!要是这个里面,还能分出主系统、副系统,并且将上形气、中形气、下形气也写进去,就更好了。暖暖,还需要努力诶!”
暖暖说道:“这是脏腑!”
“脏腑……”任红梅笑,说道:“是啊,这是脏腑。动一下脑子,不会是都市剧看的把人都看傻了吧?”暖暖白她一眼,哼道:“净瞎说,要我说都是你传染的!跟笨蛋在一起久了,自然也就变傻瓜了?”
“说谁笨蛋呢?”任红梅伸手,狠狠的敲了暖暖两个板栗,敲的人眼泪汪汪的。
暖暖一边揉额头,一边怒视她。
恰时,小姨也过来,任红梅就招呼:“弯弯你过来,看看暖暖写的……可真细致呢。”苏婉轻声的“嗯”一声,便也过来坐下,看任红梅手里的稿纸。任红梅则和暖暖说:“人的脏腑,行的是基本功能,在于腐化食物、吸收营养、贮存营养。所以,它有的一般只是上形气和下形气,中形气微,可你要想,若将中形气输入进去,是不是可以提升脏腑的机能?更为高效的脏腑功能,更多的营养,更细致、精致的营养——这些,会不会让你的身体更好呢?更优质的骨骼、更优质的肌肉纤维、更强韧的筋腱,更好的骨髓、功能更强大的血液……是不是这样?”
任红梅说吧,便挑眉。暖暖听的亦是眼眸一亮——这,分明是一种不同于“脏腑内循环系统”之外的,另一种思路。
若说“内循环”系统,是一种以巧为主,构成的强壮身体的系统。
那么,任红梅说的,就是一种很粗暴、简单的方式,就是输入更多的气,让脏腑发挥更强大的功能,转而强壮身体。
苏婉看完稿纸,夸道:“写的很不错。”
暖暖笑的开心,妍妍如花。
遂,苏婉又道:“红梅你这法子,可是需根基深厚才能用的。若是根基不足,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暖暖道:“不够就不用好了,怎么会有害?”
苏婉道:“凡是修行,第一步皆是筑基。要让人的身体强壮,从而带动呼吸,让每一次呼吸的量都变大;其次要熟悉静心,逐渐从平静到不生杂念。一动一静之间,要的是身体的强大,思维的平静。这都是在为第二步的功夫做准备。若说第一步的功夫是炼精,那么这第二步的功夫,就是化气——这一步,要让身体松静,引导气息,将余气贮存于丹田,一步一步的积累,这就是化气的功夫。”
暖暖道:“嗯,这就是炼精化气。”
也是养生功的第一层功夫。
“对,跟着,就是炼气化神的功夫,一为炼气,是要将体内的气精炼,形成一个周天循环,无论是小周天,还是大周天,其意便在于将我们的身体,构成一个人为的富氧环境。让我们的身体,处于充沛的氧中,达到一种健康、强壮的状态。二为化神,即……”
所谓“化身”即以气孕神。
神即人的髓海。
“所以,静功在一念不生,心无尘垢之后,会再有新的一个境界。那就是灵静。意思是人在静的时候,思维会重新活跃起来。这实际上,就是人的髓海功能变得强大的一个表现,是化神的功夫。而人们练到这一程度,往往也就顺其自然,不再更进一步了。而实际上,却还是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的……”
第八十四章 孰优孰劣?()
“静中,诞生灵静,再却其灵,复归于无念、无灵,将在静中诞生的念头、灵慧一一灭去,再静,静中求静,如是反复。则念愈少,气余越重,髓海愈盛,所需愈小。至于静无可静之时,方可称之为‘太上’。”苏婉言曰:“所谓‘太上’即是无上,再无更上之意。入静到了那种层次,便再无可进,达到了极致了。”
“静中求静,静中复静,如是反复,至于‘太上’……”暖暖轻喃,心中则琢磨着小姨的话,且将之记在心里。刚才,小姨给她说的这些,不过是一些常识、理论。却是许多人,纵然是许多修行之人,亦不清楚的——着一些“常识、理论”于修行之人,于普通人而言,却也都是修行的总纲:
凡欲修行,总不离其宗。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两重境界,却说的透彻、分明。想着,心中却是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欢喜,暗想:“小姨懂的好多,好厉害。”又想:“我一定要像小姨说的一样,将静功修至‘太上’,却不着急着什么灵静,什么炼神、还虚的功夫!”想着自己成就“太上”之后的情形,她的脸上便洋溢出一些憧憬……
太上啊……
苏婉道:“只是但生了灵静,于静中念念灵动,心思活络。却少有再将之斩去,继续静的。至于这一步功夫后,多是开始了炼神一步的功夫。即通过观想、导引之法,琢磨意志,待有成就,便再还虚……”
炼神、还虚——又是一重功夫。
苏婉道:“只是此虚不过小山丘,照见的,也不过是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着实是有限的紧。”
暖暖问:“为什么啊?既然可登泰山而超北海,至太上而藐天下,为何要利于一小丘之上,困于一隅?”
任红梅听的“噗嗤”一笑,说道:“登泰山而超北海,至太上而藐天下,啧啧……你这丫头倒是满会用词儿的啊。只可惜,你说的却不对。人的天资、性格千差万别,有的人能静下来,有的人静不下来。有的人,就说你,轻而易举,就能入定,灵台一片光明。但有人却枯坐数载,才勉强见了灵台,还战战兢兢,不能长葆……他们这些人,如何厚积?其力勉强可得灵静,已然是邀天之幸了,你再让他静中求静,又怎么静的来?还不如就此打住,以此为根基,叩问一下炼神、还虚之功……”
暖暖讶:“可,入静真的很难吗?”
她并不觉多难。
任红梅“呵”的一声,嘲讽道:“入静不难,什么难?生命在于运动,而你却让它静止。而且,不止是身体的静止,还要心灵上的安静……很容易?”顿了一下,便又道:“平均下来,一百个人里,能有一个安静下来,就不错了。”
暖暖问:“真那么难?”
苏婉道:“真那么难。”
“哈,那我果然是万里挑一的天才……”暖暖忽的站起来,很得意的挥了一下自己的拳头,满满的中二气息喷薄而出。
苏婉、任红梅二人无语。
苏倚、夭芃芃也是无语。
……
“别闹——”小姨笑的拉她坐下,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柔声道:“通常来说,修行的人对五脏、六腑功能的淬炼,都是在灵静之后,方才开始的。而其法门,多以观想为主,不徐不疾。盖因其一身余气有限,静功又只一层,只能徐徐图之。若是如你任姐姐说的那样,直接一下子把气送上去,就会后继无力。”
“当体内器官,适应了富氧环境,再突然掉至贫氧环境,是会很危险的。”
“徐徐的,一点、一点的来,则不一样!”
任红梅不屑,道:“还不是人笨的?只会按部就班,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哼哼……一个修行之人,连气是什么,为什么气能运行身体,真气是如何产生的,又有什么作用这些都不清楚,只会人云亦云。他们修不成,怪自己才对,还能怪我的方法不好?不信你让暖暖照着练,肯定没问题。”
苏婉道:“嗯,暖暖自是不会有问题的。”
这一点她很自信。
暖暖“哼”一声,说道:“那我也不用!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构筑脏腑的自循环系统来的好。你那方法太粗放、太粗糙了……”暖暖心道:“糙的简直和苏联老大哥的机器有一比,傻大黑粗,坚实耐用,没谁了……”不过,任红梅的这个方法,却明显的是典型性的物理的思维模式——暖暖ver熟悉啊!
任红梅白眼之,反驳道:“你懂什么?小孩子别插嘴。”
暖暖……
任红梅说:“就那些货那点儿可怜的气,勉勉强强的沿着任督画一个圈儿,就很不容易了。你还让他们炼脏腑?不是我说,你那个内循环系统,和我这个气入脏腑一样,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能做到内循环的,和用我的这法子也差不了多少——当然了,我这个控制力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胜在简单啊……”
她得意道:“一个不了解经脉、穴道的人,只要能让自己静下来。余下气,并且余气足够,就可以导气入脏腑。甚至,他都不需要知道五脏六腑的具体位置、形状,只要将气均匀的一股脑送进去、源源不绝的送进去就行……这一点,你那个内循环比不了吧?”
好吧……这一点还真的没法儿比。
二者的“门槛”一个是那么高、那么低;一个是那么高、那么高。只能说,两种法门,各有优劣,
苏婉听的一愣,恍然道:“你说的也是啊。功力不够的,我的法子他们的确也用不了。功力够的,你的法子门槛儿也更低一些。不和你说了,我去做饭去……暖暖,咱们俩去厨房给她们做饭——”然后,便带着暖暖去做饭。须臾功夫,一桌子的午饭就做好了。吃过午饭之后,稍歇了一会儿肚子,暖暖就去睡觉。
三点钟的时候,再起来,由任红梅带着去剧组——今天的戏,是在一个车库里。说的是郑浩抓,吊在车库里,然后被几个黑。涩会的人严刑拷打,问关于田小军的事情。郑浩什么都不说,然后那群人就走了……后来,那群人再次过来,就把田小军也一起带过来了。然后就是各种的折磨……
再然后——警察破门而入。
一群人伏法。
这就是剧情的梗概。
车库就是孟家地一个洗车房的车库,租金不贵。只是将里面的车暂时开出来,架起了摄像机,就可以拍摄了。这个地方,是饰演大反派“军子”的大院房东给找的,租金便宜,事事顺利。演员、灯光一切就位、摄像机准备完毕。郑浩也被吊起来,铁门“哗啦啦”一阵响,关闭,车库内的光线就是一暗。
之后,拍摄就开始了。几个摄像机一阵拍,过了一条之后,停一下,就开始招呼外面的人做好准备。
“进——”喊了一声,然后铁门就在镜头中“咣啷啷”一声打开,四五个人从外面进来。郑浩的眼被光线刺的眯了一下。
他的身上还有血、有草叶子,脸上更是一片血……
“嗨,醒醒……”
很“丰满”的老大,上去用手拍一拍郑浩的脸,并不显得很凶残。
这是暖暖、郑浩、任红梅三人合计之后,商议出的一个结果——有时候,一些凶狠不应该用外在的形象、言语以及肢体动作来表现。有些“狠”是要从一些不经意的东西上来表达的——如果都那么的流于表面,坏人看着像是坏人,坏人就张口“你他妈我他妈”的,那也显得太过于没有技术含量了。
所以,这一个反派角色不是这样的:他是一个看起来乐呵呵的胖子,对人都很和气。而且,这个胖子不爆粗口,还显得憨厚,他尤其喜欢读书,读一些现实题材的,还喜欢看《孙子兵法》,听意大利的美声……
总之,就是看起来,不像是黑老大。
暖暖感觉这才是“真实”:
一个坏人,如果真的长的很“坏人”表现很“坏人”那么现实中他肯定才干坏事,就已经被抓进去蹲着了。
必须要有足够的伪装,隐蔽自己,这样才能在社会上存在下去。
所以坏人就应该是那种不张扬的人。
郑浩醒来,沙哑着声音:“这是哪儿?”
此时,他的状态,应该是迷糊的、懵逼的……一台摄像机记录着他的主观镜头,朝着周围左右扫了一下,然后定格在那些人身上。跟前的一张脸,离得他很近,却在他的****,仰视着他,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是被吊起来的。他慌的叠声问:“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哪儿?你们是什么人……”
声音沙哑、凄厉、恐惧……
老大一句吩咐:“让他安静一下……”
小弟直接提了一桶冷水,兜头泼下。
寒冬腊月。
一桶冷水。
一下就安静了,冷水足以让人冷静,让人看清楚现实。看清了现实的郑浩眼中满是恐惧,身体拼命的挣扎,同时冷的发抖……
第八十五章 最受罪的一场戏()
“车库”这一场戏郑浩是吃足了苦头:
和他对手戏的,都是一些孟家地本村的村民,一辈子就没演过戏,真一表演起来,不是表情、动作不到位,就是浮夸、假。只能一遍、一遍的重来、再重来。他被吊着,身上被泼了冷水,浑身湿透,大概翻来覆去的,调整、翻拍了七八次,他的脸色就已经犯青,嘴唇发白,手脚都要冻硬了。
“停、停……”导演位置上,临时监工的任红梅赶紧喊停,忙让人将郑浩放下来,准备电暖气,棉大衣过去,又倒了热水。说:“快、快,给他捂一捂!”然后,便到郑浩身前,端起了杯子,喂了郑浩一口温吞的,不是很热的白开水——郑浩的手因为被吊着,才放下来,早冻的有些僵硬了,根本拿不起东西。
田小军等人也过来,围着他,嘘寒问暖……
那些和他搭戏的群演,也都不好意思,“郑导演,真对不住,我们太笨了……”郑浩裹着棉大衣,身体哆嗦,口齿不清:“没事。其实你们太在意了,就不要当这是演戏!你们……嗯,你们就当是有人欠了你们钱,你们抓人要账就行了……”
暖暖道:“让他们说土话也许好一些!”
说惯了土话的人,说普通话,总会是有些别扭、浮夸的。
郑浩点点头。
任红梅扭头,问人群外,正组装一个车库里放着的钢管床的两个人——这是她刚才看见有床的时候,吩咐的。她问:“床好了没有?”“好了好了。”听着回答,任红梅就吩咐:“来,把人抬床上去,棉大衣和衣服都脱了,留下内裤就行了……”她说着这些东西,却毫不脸红,诸人觉着怪,却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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