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星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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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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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玩笑也开的忒大了点。

司空玄机拱了拱手,谄笑着说道,“小可只是一个看相的而已,不过是随口说说在这江湖上混口饭吃。这家店也只能说是我的半个照应。各位客官们如果乐意,多多照顾下小可的店就好了。”千万别鸡飞狗跳就好……

马奎顺着接口道,“那是自然,敢问您尊姓大名?”

“司空玄机,小可姓司空,您老就叫我司空好了。那个……”司空玄机伸出手,心不在焉的说着。手掌很平,很白,纤纤细手也不过如此。如果有银子就最好了。

“对对对,你看这茬,我连银子都忘了。”马奎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一股脑儿的都塞给了司空玄机,“今天真是借您吉言,吉言呢!”

“好说好说。”司空慢悠悠的忽悠着,他的头缓缓抬起,那笑意盎然的脸漂亮精致,但是在他眼底闪过的却是一抹让人心悸的寒意。马奎么,真是一个会讲大话的人呢!

在马奎离开之后,司空突然说了一句,“这天,估计要变了呢!这人,怎么能不倒霉呢?”

回到房里,司空拍了拍手,一个黑影顿时出现在他的眼前,“去,到菜市口东街,跟踪那个马奎,看看他身后,还有什么人跟着。另外,如果必要的话,杀了他和那些跟踪他的人,要神不知鬼不觉。另外,明天散布消息,就说得推背图得天下。记得,要封住人家的口,消息传出去之后,一个不留。”

“是,主子。”

“对了,紫阕宫的事进展的怎么样了。”

“紫阕宫内部组织很严密,属下目前还没进入到核心;紫阕宫宫主的身份暂时还不清楚。”

“这件事需抓紧进行,你先下去吧!”

“是。”说完,黑影一闪,不见了。

风过,云起。一切都没怎么变,烛光还是一闪一闪的,只是照在烛光下的,已不是那个原本一脸讪笑的司空了,而是一个面色冷清的少女,魏璇玑。推背图,推背图,都说得推背图得天下,那么,她魏璇玑,为什么不把这天下玩弄于鼓掌之中呢?武则天啊武则天,当初你杀我父亲的时候是那么的不屑,我倒是要看看,看着江湖朝廷,如何来面对今时今日之局面?

当初你因袁天罡之预言,如今成为九五,今时今日,武则天,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司空玄机吹灭了原本点亮的蜡烛,房屋里一片漆黑。

而在屋外,出现了一个并未蒙着面纱的黑衣的男子。看得出来,那是一个面色清秀的男子,当然,不如魏璇玑这般的女扮男装,他是一个真男子。看了屋内悄无声息的对话之后,男子的面色一紧,“呵呵,真是有趣!看来今次出来,收获也不小。司空玄机,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会说大话,会卜卦,会面无表情的杀人。这样的女子,这么有心计的一个人,不收为己用,就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黑衣的蒙面人暗暗的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刚才在悦来客栈里,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司空玄机是吗?看看你有没有利用的价值。至于你是个女的,倒真是出了我的意料之外。

隔天上午,便在悦来客栈里传来了一个惊天消息。

“喂,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什么?”

“就是菜市口东街的那马奎啊,今早上被人杀了啊!一刀毙命呢!”

“是吗,有这事?”

“对,就是在他离开客栈不久,回家的路上。那会儿真是夜深人静呐!”

“我说吧,这人的话就不能信,什么推背图啊,尽听人家胡扯。”

“那可不是胡扯的,你难道没听说,今早上街头巷尾都传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得推背图者——得天下!”

坐在不远处包子店上的一个竖着长发的青年男子,细嚼慢咽的吃着肉包子,消息传的如此之快,看来这女子有点实力呢!

“老板,结账。”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肉包子,他低声说道,“这个司徒玄机只怕远不是我所想的那样简单,务必想办法把他的来历给我找出来,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任何让他觉得有兴趣的人,不能为他所用,那就只有一个字,杀。

“是,大人。”

黑眸敛起,精光微露。司空玄机,我有的是时间对付你。只望你,不要太愚笨了才好。游戏,当然要聪明的人加入,才会有意思。我可没功夫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游戏,如果你想对朝廷不利,那只有一个字,杀。

作者有话要说:阿心的第一篇古言,都浮出来冒个泡吧……

本章已修完,谢谢观看。那些潜水的霸王的看官们,都出来下吧!

第二话  柴门闻犬吠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再次猥琐不人道的发上一章,请看文的朋友们耐心的看文吧。

看完1章不弃坑的,你人品了。看完5章不弃坑的,你很有耐心。看完15章不弃坑的,你的耐心无与伦比。看完全坑的,你实在是有忍耐程度啊!!!

本章已经补全。

大理寺,是中国古代掌管刑狱的中央审判机关。“理”为中国古代对法官的称呼,秦汉时期以廷尉为最高司法之官,一度曾将廷尉改作大理,后又改回。北齐首先设大理寺,寺指官署,其掌职是审核刑狱案件,作为国家最高司法机构,隋、唐之后沿用此制,宋分左右寺,左寺复审各地方的奏劾和疑狱大罪,右寺审理京师百官的刑狱。其主官称卿,下设少卿、丞及其他员役。明清以前大理寺权较重,明清以后,大理寺虽仍为“三法司”之一,但主要权力逐渐转向刑部。

昨夜下了场雪,洛阳的街道上布满了厚厚的积雪,走起来一不小心就搞得满身泥泞,但是不少的商贩为了糊口已经纷纷把摊位摆了出来。

大清早的集市上没什么人,天色也挺早,所以多是卖点心的摊贩,相比之下,街坊邻居谈论的最多的还是昨晚那起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案件。

“喂,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什么?”

“就是菜市口东街的那马奎啊,今早上被人杀了啊!一刀毙命呢!”

“是吗,真有这事?”

“对,就是在他离开客栈不久,回家的路上。那会儿真是夜深人静呐!”

“我说吧,这人的话就不能信,什么推背图啊,尽听人家胡扯。”

“那可不是胡扯的,你难道没听说,今早上街头巷尾都传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得推背图者——得天下!”

“真是……无聊的要命!尽谈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一个个子矮矮脸上稍微带点稚气少年,低着头,郁闷无比的踩着脚底下的石子。师父啊,我实在是对不起您老人家啊!!我不该把你抛在半路上,我不该因为贪吃而把你扔在破庙里,我不该……迷路啊!!

想到这里,少年的脸都快皱成一圆滚滚的包子了。好饿好饿,早知道当初离开扬州的时候,就多带点干粮。他最爱的包子啊,现在在哪里?

咕嘟——很不雅观的,少年的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少年咬了咬牙,憋着嘴暗自叹气,早知道会变成这样,还不如跟着师父,至少还能管得住一日三餐。唔,师父,我错了。

阳光肆无忌惮的照着那张灰暗得犹如欠了别人一屁股债的小脸上,先不论那脸上有多少灰尘多少污垢,光是那撅嘴瞪人的样子,也能让人啼笑皆非。

走了半天也没见着客栈的影子,师父不是说,他住在洛阳城里最大的一家客栈吗?叫什么来着,哦对了,悦来,悦来客栈!

想到这里,原本皱巴巴的脸又开始洋溢起了笑容。啊,师父应该还没吃早饭吧,那徒儿先给您老人家买了东西再去您那里报到吧?

于是趁着手头上还有些铜钱,苏安宁有些稚气的带点羞愧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师父,您会吃我买给您的东西的,对吧?”

但事实并非如此。

当苏安宁兴奋的来到悦来客栈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家的师父正懒洋洋的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吃着豆浆和包子。

似乎,整个二楼都挺平静的;似乎,众人的眼光都紧盯着自家那位俊逸的脸庞;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候着一个答案。

司空玄机微笑着从容的坐在自己的桌前。他桌上的豆浆和包子都吃得差不多了,虽然不怎么色香味俱全,但也好歹能填饱肚子。而后他慢慢的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眯着眼睛看着茶叶慢慢的沉到底下,接着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双眼一睁一闭的看着窗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手上还轻摇着折扇,活脱脱一个贵公子哥,与昨日之落魄相比,今日的他,更显些读书人的文雅。

“啊啊啊,师父,原来您已经来了啊!”当一个有些兴奋的声音猛然在客栈中响起时,司空玄机手上的折扇已经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低泣的闷哼。

苏安宁泪眼汪汪的皱着小脸,双手紧紧扶住上楼的扶杆,蓝色的布袍上沾染了地上不大不小的灰尘,就连系在头上的发带,也飘落在地上,取而代之的,是原本握在司空玄机手上的那把折扇。“师父,师父我错了还不行吗?”

“哦?你倒是说说,错在哪儿了?”司空玄机慢慢的喝着一杯茶,顺带的吃了点花生米,慵懒的扭了一下脖子,终于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眼里眸里带着戏弄的笑意,只见他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小安宁,你来的真是时候呢!”

惊案一声,四座乍起。只道是平地一声惊雷,原来那个子矮矮的,脸圆圆的小子,竟然是昨夜给马奎算命那位的徒弟,这一会儿的功夫,客栈里全拥满人了。

话说这一会的功夫,客栈里全涌满了人。倒不是这悦来客栈有那么大的名气,而是昨夜的那一场算命,竟然把人命给算没了。这会儿,马奎的家人找上门来了!

司空玄机正微笑着准备伸手去拿苏安宁头上的扇子,只听见一人大声的喊着,“你这个臭算命的,还我哥哥的命来!”

臭算命的,是在叫他吗?司空玄机慢慢的抬起头,见那汉子跑上客栈的二楼,而自己丝毫没有想要走的意思。那汉子已经抓住了他的衣襟,气急败坏的嚷着,“你这个江湖神棍,大骗子,狗屁神算,昨晚老子大哥听了你一段命言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他兄弟说你给他算的是飞黄腾达的卦,他人都死了飞黄腾达个屁啊?我大哥平时没得罪过什么人,走镖走的好好的,就是你,你害死了我大哥!你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是什么吗!骗子,我叫你骗人,我叫你骗人!”

旁边的苏安宁见这名大汉气势逼人不禁瘪了瘪嘴巴,继续气定神闲的给自家的师父倒茶。只见司空玄机慢慢的喝了一口清茶,说道,“我说这位大哥,这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况且,”他轻轻敲了敲桌子,不紧不慢的说着,“你大哥是昨夜被害死的,而我给他算的是飞黄腾达的卦。但我事后一算,他命中有一劫难,我还特地给他留了一手。哦对了,我在他临走的时候对他说,路上小心火烛,让他多多注意。如果这阵子过去了,那就真飞黄腾达了……啧啧,果然富贵在天哪!”

听了他的一席话,旁边的人都唏嘘不已。人心叵测啊,果然是神算,竟然都能算出劫难……

大汉冷笑道,“哼!满口的胡说八道!老子和大哥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老子平时得罪人惯了,我不在乎你一个!”

司空玄机摇了摇头,“错了,错了。就因为是兄弟,所以才会使你大哥遭来杀生之祸啊。如果你平时没得罪过什么人,如何会引来别人的仇杀?又怎么会使你大哥死于非命呢!哎,眼见你已经大祸临头都不自知,时也命也!看来马家,真要绝后咯!”

正说着,那大汉气急败坏的红了眼,只当是司空玄机在为自己辩解,他奶奶的,老子我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一边想着,那汉子一脚就踹上旁边的木凳,周围的人都看得心惊胆颤的,而司空玄机却正襟危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周围的看客都有些疑惑了,只道那姓司空的家伙在耍什么鬼花样,哪能一个好好的人,就这般大祸临头呢?况且,这马家也算是正经人家,平时那马家二爷虽有些嫉恶如仇,当街打人也多有不对,但总没出过人命。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如今却被这算命的算出来要大祸临头?

但如果司空算的对的话,那这个现在砸的起劲的大爷,一会儿会惹来什么样的牢狱之灾呢?

只见那汉子一把将木凳抗在肩上,猛地就朝司空砸去。而司空扇面一摇,不慌不乱的移动了几步,只倒是哄的一声,原本好好的一张桌子,就这样被砸烂了。木屑四溅,倒是没伤着人,只是将这悦来客栈的后墙给弄得是七零八落的。

正在此时,悦来客栈的门口出现了一大群官兵,领头的侍卫只是冲着掌柜高喊:“掌柜的,我们大人有请!”接着就迅速的走上二楼,将那发怒的汉子拿下交给之后进来的几个人,紧接着就回禀坐在离司空玄机不远处的青衫男子,“刚才惊扰大人您了,请恕属下失职!”

“噢?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失职法?”只见那青衫男子不紧不慢的摇动着手里的茶杯,幽然开口。“是惊扰本大人喝茶呢?还是纯粹是想来闹事呢?怎么,那么早就出宫寻我,莫不是陛下又有什么要事了?”

“回禀大人,陛下的确有要事邀大人相商,所以属下才擅自决定带队闯进来,一是为了保护大人的安全,二是……陛下说了,一定要把您给请回去!”

“嗯?”青衫男子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手支撑着下颚,挑眉望着那已经一脸冷汗的侍卫,“当庭打架,虽是客栈,但也不能失了王法。在我大周朝,还有人如此‘豪放’,此犯案者要照价赔偿客栈的损失,既然是用手打的,那么就卸了两只手吧!另外,扰了本大人喝茶的雅兴,你就将就着看着办吧!是下狱一个月还是杖责二百,你把这冒失的汉子带到大理寺去处理吧!”

此话一出,众人抽气连连。这刚一盏茶的功夫,就出官非了。如果这会儿还不知那大人是何来头,那悦来客栈可就真的要倒咯。

“是,大人。”侍卫闷声回复到。

“看来这里也没咱们的事了,小安宁,收拾东西准备走人。”看完戏,准备收工。司空玄机可没这么笨,跟官府的人打交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话音刚落,只见那小个子迅速的将东西收拾好,清清淡淡的回冲着他微笑,“师父,我们准备去哪儿?”

司空玄机睁开了眼睛,淡淡的一笑,风淡云清却又不失风雅。只见他轻摇着折扇,半开着,而后慢慢收拢,“我说小安宁啊,没人会当你是哑巴,也没人会感激你那么殷勤的倒水送茶。搞不好哪天,这水里茶里都是带毒的东西……”

“师父,你又戏弄我!”

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大伙儿都暗自抽了一口气。完了完了,这算命先生今天算是走到头了。看这大人的面貌,并非等闲之辈啊!

“这位先生请留步……”只见李涵站起身来,朝着司空玄机走去。“刚才听先生一席话,感觉受益良多,在下李涵,不知先生是否高就……”

他低头行了一个叩首,算是给司空一个面子。只是……折扇一摆,径自将那叩首硬生生的给送了回去。“山野村夫,江湖浪子,怎敢让大人行此大礼。劳驾大人您让个路,好让我们师徒两个出门赶路。”

“噢?不知先生家住何方,师从何人?我也可以抽空前去拜访。”退而求其次,既然不领情,那就登门造访,这个姓司空的,做的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司空玄机眨着眼睛,神色有些难看,只见他低声沉气的回答道,“回禀这位大人,玄机只是一游方术士,算不得什么先生。再者,玄机算命也只是为了胡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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