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穿着绿色衣衫的豆角小鬼在菜地之上侯着。
见着他的面之后,匆匆行了一礼,“小鬼,身上可有灵神草?”在这地界之上这么久,又能习得那幻波术,想应该身上也带着镇脉象的灵神草叶。
“殿下,怎么知道我有哇。”豆角小鬼从绿衣衫怀里摸了两株碧绿泛光的绿草出来,即墨予漓见状一把将那灵神草夺了过来,豆角小鬼还未有反应过来,就只看到了那一身月白衫衣的阎君的背影匆匆离去。
看殿下这么着急的神情,莫不是那位姐姐出了什么事么。他不由得一抖,这妖怪如今惹的,可是鬼狱的无上阎君殿下,数百年来,传闻阎君殿下手段冷凉,现今却将殿下的徒弟给打伤,只怕是,唯有灰飞一途可走了。
他浅浅一笑,也好,没有妖怪之后,他就能够进得鬼狱去轮生了,真好。
即墨予漓手握着灵神草,把草放进了口里,将草根嚼碎,再一点一点地将那草药复在了连殇若的伤口之上,那绿色的汁水一沾上伤口,便就渗透了进去。
呼。
将这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即墨予漓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出来,手指挽了白袍将额上的细汗抹去,身子靠着那木板坐了下来,今番若不是平常在鬼狱里见过不少的医简,只怕,阿若没有这么容易得救。
即墨予漓将视线搁在了正昏睡不醒的连殇若的面皮上,素发黑亮,更衬得那白皙的面皮更加地如雪一般,但是,那薄唇却些微有了一些血色。
他抬起手,将手指袭上了那散在额前的湿发,此刻的殇若静静躺在了那里,落在即墨予漓眼瞳中的,却是清雅的笑容,阿若的笑容,还依旧是那么鲜艳,如果再看不到那笑容,那会是他最大的遗憾。
没有法力,他就跟着普通人一样。即墨予漓将手臂搁在了木板床的边缘,看着那如月的面皮渐渐地沉入了梦之境里头。
天空微微有一些发白的时候,有一阵浓郁的香气在即墨予漓的鼻间处蔓延,他常行走在夜间,在天亮之时,便就是他们歇息的时辰,所以,即墨予漓的睡意就来得比较深一些。
凤绫仙子在竹窗外微微扯起一些笑意,前些时候的八瓣迷情草她不知药效如何,她便化作了这宫内的一名宫婢,掺了一些在即墨予漓的茶杯里,没想到,这八瓣的迷情草果然药性十足,只一小粒,便就使得幽冥阎君也心生意乱。
而现在,她扫了一眼手里的浅粉色手帕,迷情草的精叶被辗碎成粉末状,药效更足,是以化为飞灰尽数会被吸入人的鼻孔里。
即墨予漓,与自己的徒弟行云雨之欢,也是太便宜你了,那徒弟如若卖到凡人的市集,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愿意买啊。
如若不是镇神草将即墨予漓的法力禁锢,这一番行事就没有这么顺利了,这妖灵,也算是有一些用处所在。
浅粉色的手帕荡起了一丝的弧度,现在下手,是最好的时机,郎有情,妹有意,何不让她做这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呢。
有香气钻进了连殇若的鼻隙里头,这股香气好浓郁。疼意在她的思绪里渐渐地平息下来,她的面前现了那浅红色的衫衣,只见着那浅红色衫衣对着她这个方向轻轻地唤了一声,“师父。”
师父?
她,究竟是谁。
☆、第四章 魅惑之毒
即墨予漓轻轻唔了一声,他稍稍动了一番,便觉得有一些眩晕。他看了一眼还在木板床头上阿若,面色红润,有春风从竹窗缝隙中吹拂了进来,浅绿色的衫衣如在对风摆动飘逸的弧影。
那微微闭着的眼眸,浅浅柔如,温宜静好。他将视线落到了那轻轻合着的唇瓣之上,已经有了一寸的血色,看来,那灵神草起了药效了。
殇若在梦之境中,瞧着浅红色衫衣的女子朝她走了进来,轻轻地伸出手来,她正欲不解之时,一只修长玉白的手指从她的旁边接了过去,将女子的手握了进去。殇若转头过去看,是一张清俊儒雅的面皮。
她的身子一软,师父。怎么会是师父,师父朝那女子走得近了一些,将女子的身子拢在了怀里。殇若想要喊出来,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一句言语,只得伸出手来欲将他们分离开来,手指尖摸到了一缕灼热。
即墨予漓站起身来,正欲将那薄被盖上殇若的身子,瞧得在梦境中的殇若伸得手来,落到了他的手背之上,好清凉细润的触感,让即墨予漓微微闭上了眼皮,他的身体里头,怎么会有股火焰般的温度从他的脚底之处传过来。
鼻隙轻轻一吸,浓郁的香气,八瓣迷情香。虽则他现在没有法力,但是却依旧能闻得出来迷情之草的味道,这样的香气,看来凤绫仙子已经下手了。
他在心里头暗暗喊遭,如今的他,根本就抵抗不了这迷情之毒。而且,这迷情草随着他的鼻隙起伏而愈加地深入他的呼气里头,他退了两步,手撑在竹桌子上头,扯起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而这扯起声响,正如那催情的迷情之香在他的心头处绽放。他的目光不自禁地落到了殇若的身上,细长的眉头处有一些折皱,而散在了衫衣外头的,是白玉色的手臂。
当真是无耻,他的徒弟已经身受重伤,还不打算放过她么。只是这竹棚里迷情之香弥漫,于阿若的身子万无益处,即墨予漓吐了一口气,稍微地稳住了一下身形,他迈过步子,正欲将殇若置木板床上抱起来,安置在竹棚之外。
怎奈何,他的指尖刚刚复上了殇若的身子,殇若的另一只手便随之复了过来,又使得即墨予漓惊呼一声,脚步几欲飘浮,他的下腹已经有一些僵硬,万般是让他无奈之举。清雅的女子香气在他的周身之处盘旋不肯离去。
在那幻境里头,殇若的双手之上,将师父的身子一把扯住,只见得她的身子换作了那一句浅红色衫衣的女子,面前的师父,眼眸灼灼地瞧着她,而且还轻轻地唤了她一声,“阿若,可喜欢师父?”
喜欢么?
她不清楚,但是一看到师父与着旁的女子相拥,都使得她的心下极为的不舒服,这是什么原因呢?而且,现下,师父却是真真实实地唤她做的阿若。阿若两个字,只有师父才这般的叫过。
“阿若。”有指尖在她的眉梢之处停留,让她抿嘴一笑,更让面前的师父看得痴了,那样的面皮,是殇若从来没有见过的笑容,如此的笑容却是对上她。没来由的,她将头缓缓地靠上了师父的肩头,这样温暖的感觉,却是这样的清晰。
即墨予漓第一次觉得有一些头疼,他本想从那木板床边抽身离去,迷情之毒,凡尘之水亦能够解其毒素。只奈何,殇若的手臂无意识地复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这可真是难办的差事。
他的面皮之上已经有了润热的温度出来,而殇若细长手臂如那墨色的黑玉一般,清凉通透,让他浑身的灼热之感,有了一些减轻,他的思绪刚刚还能够被他辩析得分明,而现今所有的思绪,一时之间全被打散。
下腹的灼烈,将他整个身子吞噬,而殇若的身上,那白玉的肤质已经随着这番的动作,脱离了衫衣的掌握,现了一些脂白在外头。放到他脖颈处的双臂一紧,将他的整个身子复到了殇若的身上。
轰隆隆,有火焰从他的眼底之处绽放开来,所到之处,如天火那般,使得所有的一切燎原殆尽,只剩了一股**之气漫延开来。
他的眼底是墨绿色绣有缨络的小衣,而正在沉睡的殇若眼底里头,是师父那绝俊的面皮一点一点靠近的姿态,幽冥阎君,会有爱么?她曾经不了解,但如今,这样清雅的人,离她是这样子的近。
近得,那薄薄的嘴唇,已经复在了她的唇线之上,辗转反侧,带着一股子的热烈与深入,她能够感觉得到自己的脚步不稳,只能迎合着这样的动作,将身子紧紧贴着师父,而且,那抵在她下腹之上的灼热,坚硬如铁。
使得她的面皮之上,也跟着臊热了起来,她已经分不清,现世与着梦境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但是,她却只想这样子的沉沦下来。
即墨予漓看着那浅粉色的光晕在殇若的面上升了起来,而复在他唇线上,是带着清香的味道,他的思绪里头,没有她是他徒弟的阻碍,没有了所有随之而来的让他思绪清明的天地道理。
只有,未着一寸衣缕的美丽胴体,在他的面前,如盛开着的纯白色桃花的花瓣,美丽无暇,晶莹清雅,就是这样的一副美妙的身躯,让他的眼神无法从那上面移开,他从来不知晓,雅致的浅绿色衫衣之下,有着一副更加雅致的身体。
他的身上,那月白色的衫衣自身上驳离开来,那衫衣垂落在了地界之上,惊起那地界之上的一缕尘埃,现了他紧致精瘦的身子出来。
指尖带着滚烫的热烈在桃花瓣的瓣身之上,自发间一路向下,落在了那脖间之地上,即墨予漓小心地避过了那已经染上了色彩的肩头,落在了两束点点樱红之上,辗转反侧,带起一些的粉色的晕染。
那纯金色的金线在那肩头之处,绕起了花瓣飘落于地界之下的美妙,他的指尖在那肩头之处无声地画起了圈,一圈一圈地慢慢地画着,让殇若的身子随之也起了一缕波澜,那没有意识的指尖,微微一动,昏昏欲睡的境界有一些动摇。
圆润饱满的指头,轻轻从那高耸的山峰之上落了下来,爬过小腹,漫进那幽幽的山泉草地之中,或轻或重的柔捻,这样一来,将即墨予漓所有的理智瞬间打乱,他像是久久未曾饮水的山野路人,一遇到那清甜的泉水,但就挪动不开脚步。
下腹上面引出的**,使他根本就没有办法从现在的境况之下抽出身来,更何况他的耳线边,是一阵高低起伏的呻吟之曲。
两具已然解除了衣带束缚的躯体,如交缠着的柳树枝条,顺着动作的摆动,将他们凑得更加的近,即墨予漓现下根本就没有一丝分明的思绪,他只想要将全身心里漫开的**在此尽数破散开去。
纤细修长的手指将那玉一般的脚分开,盘在了他的腰间之上,那已经正待盛开的玉白幽兰之花,正在那里无声地等他采摘,他身子一沉,将自己埋进了殇若的身子里头,但有一丝的阻碍。
未有人擅自闯得进的幽幻之境,盛开着一朵一朵雪白的花蕊,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阻挡在这境地之外,而今却被她的师父闯了进来。
抽气声微微透了一些在即墨予漓的耳廓里头,有一些东西,好似渐渐地从那水底波纹里透了出来,让他看得清了一些,那如火焰般的色彩,尽情地在他的眼眸深处肆虐,使得心口中的闷闷灼热之气得到了暂时的缓解。
他仿佛在耳线里头,听到了有人唤他作师父的言语,还得听到有人说,为师,不想要你心存遗憾。袅袅几字,却包含了万千的言语,比那作化海天山盟的誓言更让人觉得坚贞不移。可是前头呢,怎么会被他忽略了呢?
凤绫仙子在丛林里头瞧着那竹棚屋子里的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情景,微微一笑,看着即墨予漓不断起伏的身子,只觉得是一段让人嗤之以鼻的秽乱之事,不过嘛,今番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天君。
要是天君待她,能够同即墨予漓待他徒弟那般,那么纵使是受尽天劫之难,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正想得入神,有人一把抓住她的肩头,回得头去,是一脸铁青之色的司战帝君东华,父亲怎么来了?
“绫儿,这般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为父平时教习你的女子之戒你都学到哪里去了?”言语里满是责备之语,他收养的女儿,性子为何是这般的卑劣,是天君动手那也就罢了,一介女儿家竟然对人家下这样的迷情花草,当真是没有面皮了。
“父君,本来就是他们性子下贱,竟然还敢同天君叫板,当真是无耻之极。”凤绫仙子一副傲慢的神色。
东华帝君的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打过她,是因为他一想到长吟,便就万般的下不去手,当年的长吟怀着身孕被迫遁世,他的孩子,他连一眼都没有瞧过。现今的凤绫被他当作了是亲生的女儿,女儿成了这般的性子,怎么会不另他痛心疾首。
白玉的掌风自凤绫仙子的面皮之上抚过,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指痕,“看来为父平时对你的宠爱太过了,现今便就跟着本君回去好好的思过吧。”
这样的指痕使得凤绫仙子的脾气也上了来,她一把甩开东华帝君的手,“是,你养育了我,但是,你从来不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亲生父亲早就死了。”
“你。好好好,本君既然不是你的父亲,却也是天界的帝座,本君罚你,你可还有怨言吗?”东华帝君此番是有一些气结,恨女不成钢的心,谁又会懂的呢。他纵横天界之上,被誉为司战的帝君,却连自己的女儿都管不住。
☆、第五章 有些尴尬
东华帝君扯着凤绫就踩着祥云走了,这般使得他们二人被世俗伦理所束缚,当真是他的过失,纵使是北阴帝君为此事而追究下来,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左不过是自己没有教育好女儿罢了。
天空的边际隐隐有辰光在他们身上浮动,即墨予漓的手臂上枕着的,是殇若如月清雅的面皮,那已经散着的发,褪去了湿度,和着即墨予漓的墨发交缠在了一起,同心发结,百年交好,真美。
殇若眼皮有一些起伏,有光线淡淡地从她的眼皮上透了进来,那样美好的一幕,却只是一场梦境,可是那样的触感太过于真实,真得连她都要相信了,师父是幽冥阎君,怎么可能会同她做那样的事情呢。
眼皮轻轻地抬了起来,殇若想要动一动身子,肩膀好疼,她将手复到了肩头上,能够感受到伤口被缝合的纹络,但是,为何不是衣料,她将目光一点一点地朝着左肩移动过去,光洁的肩头上,是用着金色丝线缝合的伤口。
光洁。她浑身打了个颤,未着一丝衣襟的身子,衬着白面的被子,显得有一些苍白无力之感。
衣衫呢?她记得昨日受伤的时候,身子上套的,可是那浅绿衣的衫衣,怎么一下子全没有了。她挪开手臂,却意外的碰触到另一个光洁的身子。
她……她的床上还……还有一个男子。
她被这一想法惊吓到了,但是,碰是碰到了,还是得眼见为实,如花的面目微微地侧过去,是一个宽阔的胸膛,上面还有着两朵细小的花苞,殇若的脸,一下子燃烧了起来,透出了一丝火般的热烈。
想着看看男子的面容,殇若的身子稍一动,脚肚一阵的发麻,她下腹周围火辣辣的疼,身子被侵犯的委屈一时之间将她包裹,她,她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了,师父,师父会怎么看她呢,会以为她不洁身自爱吧。
“唔。”头部的上方微微传来男子的呻吟之声,那声音带着一股的慵懒,泛在殇若的耳里,空灵如风般。
“阿若,你醒了?”阿若?殇若的思绪有一瞬间的空白,唤她阿若的,只有一个人,就是师父,难道说,昨天做的那一场梦境,竟是真的?
眼风从那胸膛上一寸一寸的滑了上去,扫过了细尖的下巴,抚过了薄薄的唇瓣,掠过那星竹般俊秀的面皮,再到达那一双墨色生亮的瞳孔上头,轰,一道闷雷砸到了她的脑门上头,殇若的身上,渐渐泛起来冲血般的热气。
师……师父,那光洁的身子,主人竟然会,会是她万万想不到的一个人,此番相顾一望,她有些惊疑不定。
即墨予漓将目光放到了正在凝望着他的殇若身上,他起初只不过是担心她的伤势,所以才出口唤了一声阿若,但此番的情景,还是两厢未着一缕衣衫的情景,顿时让他觉得场面有一些尴尬。
“师……师父。”殇若的面皮两边爬起两朵火云的花儿来,使得她根本不知道将要以何种面目相对于面前的师父。
即墨予漓微微一愣,有些不知所措,这样的事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