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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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难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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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

    她赶紧匍匐身体,想把自己完全隐藏在草丛里,她听到脚步声,踩在草叶上,沙沙的响,她摒住呼吸,希望对方不要发现自己。

    可她的运气实再太差,对方手电筒的光直直的就照到了她的身上,她现想逃,已经晚了。

    男人的皮肤太黑,夜色中根本就看不见人,只是在对方说话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亮眼的牙齿。

    对方捏住她肩头,把枪口抵在她的背上,想到刚才对方开枪的声音,她的后背一片冰凉。

    非洲男人很高大,她几乎是被对方拧着走的,她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她不确定雍显是不是在这附近,如果她的呼救声被雍显听到,他一定会回过头来救她,惹怒了对方,他赤手空拳,根本就没有胜算。

    她被带上的一辆车,车上有灯,她看到三个穿着衬衫短裤的非洲男人,他们的目光锐利,说着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

    她暗付,他们抢劫也是为了钱,想着把口袋里那颗粉钻石拿出来给他们,他们应该会放她走吧。

    她把手伸向口袋,对方立即警觉起来,纷纷把枪口对准她,她赶紧举起手,朝自己口袋看了看,对方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伸手从她外套口袋里拿出了那颗用小透明袋装好的粉色钻石。

    那三个人拿走了钻石,她说生硬的英文说着:“go!”

    对方并没有放她走,而是发动了车子,车子开出一小段,有两辆车跟了上来,她原本以为有获救的机会,后来才知道,这三辆车是一伙人。

    她也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车停下来之后,一个高大的男人拽着她,一行人进了一间屋子,点上油灯,有了光,她才看清是一间黄泥墙的草屋。

    9个都是高大的黑人男人,她心里焦躁不安,钻石已经给了,到底想把她怎么样?

    很可惜她语言不通,否则可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不定对方心存怜悯就放她走了,现在她只能这么等着,等着对方的安排。

    不过唯一让她安心的事,雍显应该已经安全了,被抓之前,她没有听到抢声,也没有任何他被抓住的迹象,只要他平安就好,等天亮了,他一定会派人四处找她的。

    她鼓励自己,只要熬到天亮就好了,也或许等这几个人睡着了,她会有机会逃走。

    她一直卷缩在墙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三个男人走出了屋子,不过很快折回来一个,像是到车里去找东西,他拿进来的是一条很长的麻绳,有手指那么粗,然后不由分说的把她的手脚都绑起来。

    她心慌失措:“do”

    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她的手被反捆,双腿也被捆起来,出去的另外两个男人抬了一口木箱子进来,木箱是用木板拼钉在一起,中间有很小的缝隙,一股冷汗爬上她的额头,他们要把她装进箱子里吗?

    果然,一个男人把她抱起来,塞进箱子里,他们在交谈,箱子的盖子立即就盖上来,然后扣上锁。

    她惊慌的用腿踢着箱子,表示着自己的抗议,尽管这并没有什么用,接着,他们把箱子抬上车,她能听到车子发动的声音。

    车在道路上飞驰颠簸,害怕让她精神崩紧而疲惫,她有在新闻上看到过,一些落后的非洲国家还在进行人口贩卖,他们不会是想把她卖掉吧,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挂在脸颊上,不过片刻之后她又冷静下来,千万不要灰心,说不定还有逃脱的可能。

    机会往往是转瞬即失的,所以她要保留精神,随机应变。

    在箱子里颠来颠去,她很快就睡着了,不过时刻警惕的心让她睡得并不安稳,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她就惊醒了。

    当他们把箱子抬下来的时候,她透过箱子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微弱的光,估计天已经亮了。

    她又听到有人在交谈,仍是一头雾水,她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让雍显快点找到她。

    箱子又被抬起来了,她的心就跟着这箱子起起落落。

    当箱子的盖子被打开之后,强烈的光照进来,刺眼得难受,她赶紧闭上眼睛,想慢慢适应这强光,可她还没睁开眼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这药味让她的大脑混沌起来,她来不及做任何的反抗,立即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失去了意识。

    *

    太阳渐渐的升起,给这片深遂的非洲丛林渡上了金色的光芒,雍显这才松了口气,他从灌木丛里站起来,立即就奔到公路边,寻求救援。

    很幸运的,他在路边拦到一辆车,车把他搭回了矿区,一回到矿区,听说林至爱没有回来,他立即让矿区的负责人把矿区所有的工人发动起来,出去寻找她,矿区的工人很多都是附近部落过来的,而林至爱是中国人,特征非常的明显,应该很好找。

    他把手机里她的照片打印出来,这还是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拍的,她闭着双眼,白皙的皮肤,乌黑的直发,大概是做了什么美梦,甜甜的笑着。

    雍显把昨天晚上大致的情况跟马克讲了一下,从车上下来之后,为了引开那帮人,他奔跑的动静很大,给她制造逃跑的时间,没有灯,又没有月光的夜晚,应该非常的好隐藏。

    四野空旷,他没有听到枪声,想着她应该是平安的,他祈祷着,她现在应该藏在某个地方,只是迷路了,又不会当地的语言,才没有回来。

    马克惊讶:“没想到还有这么猖狂的劫匪,还带着枪,他们有多少个人?”

    “我只看到3个,有可能还有更多。”只是他也疑惑:“这附近的村民现在这么疯狂了吗?”

    马克说:“内战结束之后,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心平气合的回到家园安居乐业,有些士兵带着枪就跑了,家园在战争中败坏得一塌糊涂,又没有糊口的手艺,就只能靠抢了,我运气还好,出入矿区这么久,还没遇上过这样的事。”

    马克安慰他:“放心,那些人只要钱,不会伤害她的。”

    他知道马克也只是在安慰他,内战之后,塞拉里昂的经济一直处于衰落状态,难民多,乞丐多,而且女人在这里地位低下,在很多野蛮的部落里,女人就跟牲口差不多,他很担心如果她落到那些人的手里,他们会做出羞辱她的事情。

    他不敢再往下想,不能让她再重蹈小仙的覆辙,而且他也无法再承受那样的结果。

    他对马克说:“我出钱,不管多少钱,你去联系一下附近部落的酋长,发动他们去找,如果谁能找到林至爱,我可以给他们提供食物水和药品。”

    马克说:“放宽心,一定会找到的!”

    马克一走,雍显立即就开车去中国的援建基地请求帮忙,如果是劫匪,他们肯定不止做这一起案子,肯定有人会知道线索。

第104章() 
雍显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林至爱已经失踪2天,一点消息也没有,有马克的帮忙,几乎把附近几个村落的人都调动起来了,还有中国领事馆和援建基地的人,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

    马克说:“塞拉里昂本来就很小,如果对方是从几内亚过来的,那就不好找了。”

    这他早就想到了,也派人去过那边,但几内亚局势也不稳定,这样找人,无疑于大海捞针。

    他很后悔把她带过来,这边的情况他一早就知道,就是耳根子软,经不起她软磨硬泡,又想借个机会跟她耳磨厮鬓,但千金难买早知道,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他已经无计可施了,只能拜托母亲,雍母知道后也很震惊,说:“找,一定要找到,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虽然这话听着不吉利,却也表明了他的决心。

    雍家在非洲并没有多少投资,人脉也不广,如果真要着手去查,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时间拖得越久,她所遭遇的危险就越大。

    雍显把沈齐轩找来了,以前无论遇到什么事,沈齐轩沉着睿智的提醒,总能让他茅塞顿开。

    在机场见到沈齐轩,对方一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上,然后愤怒的揪着他的衣领说:“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她爱你,我只能选择放弃,但你呢,你有好好的保护她吗!”

    一向冷静的沈齐轩都发火了,雍显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他说:“要打,以后让你打个够,现在想想怎么找小爱!”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遇到的危险,他已经慌乱得无法思考了,必须得有人给他力量,给他支持,这个人只能是沈齐轩,当了那么多年他的秘书,两个人搭档默契,攻无不克。

    沈齐轩说:“你也别太往坏处想,邻近的几个国家以前都是殖民地,黑奴贩卖猖獗,就黑人而言,他们骨子里是很厌恶人口买卖的,我想小爱应该还在塞拉里昂境内,只是这里局势不太稳定,难民多,人口素质也参差不齐,派这么多人出去,应该很快会有消息。”

    一向身体健壮的雍显得了疟疾,这段时间他的精神状况很不好,疏忽了防蚊措施,整天会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四处转悠,期待着突然就有了她的下落。

    发现的时候,病症已经很严重了,忽冷忽热,躺在床上四肢无力,沈齐轩安慰他:“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冷静,如果小爱找回来了,你却病倒了,就不怕她伤心难过吗?”

    沈齐轩发现他的眼角有泪光,懊恼的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

    “我突然想起在莫桑比克,小爱得疟疾的时候也应该是我现在的感受吧,连我这种大男人都觉得痛苦难受,她那是么的柔弱,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心里该是怎么样的痛苦和绝望,我以前真的很对不起她,忽视她的感受,现在想补偿,却又感觉来不及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束手无策,他竟然哭出声来:“曾经以为,拥有钱拥有权势,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哪怕是遇再大的困难,我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游刃有余,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了,我可以用我所有的钱去换她平安的回来,我想找一个确切可行的办法,却像是被什么束缚了一样,无计可施。”

    “那是因为你的心变得柔软了,我曾经告诉过你,一个太重感情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他苦笑了一下,赞同沈齐轩的话。

    眼看着要到去桥兰接林母的日子,瞒是瞒不住的,他只能编个谎话,说林至爱在这边生了病,需要疗养一段时间才能回去,所以接林母去m城跟他母亲见面的事不得不往后延一延。

    林母是了解女儿的,如果真的是生病了,至少也会主动给她打个电话,除非是病入膏盲,林母从他的话题里就感觉不对,赶紧问:“小爱到底出什么事了?”

    雍显突然发现说谎是这么的难,说一个谎,就得用无数的谎去圆,他迟钝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他不得不承认小爱失踪的事实。

    雍显借用了母亲的专用机把林母接到塞拉利昂来,原始的美丽的自然风光变得刺眼起来,它在林母的眼里,代表了野蛮和暴力。

    听了林至爱失踪的过程,林母几乎要晕厥过去,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有过一百的设想,既使失去女儿,也要坚强的面对,但这样生死难测,更让人难以承受。

    她无法平静下来,每天都要示雍显派人开车戴她四处去找女儿,塞拉里昂并不大,短短几天,已经把整个国家来来回回走了几遍。

    雍显派出去的人也有接触过不少独立的武装组织,有些以打家劫舍为生活来缘的,也有抢夺妇女,并把对方沦为性/奴,但他们中间没有中国女人,林至爱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中国的传统节日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中国援建基地的人有邀请矿区的中国人去一同庆祝,林母不去,怕喜庆的场景会让她更加伤心女儿的失踪,万家团员的日子,她只能孤零零的思想丈夫和女儿。

    雍显自然得陪着林妈妈,没有林至爱在身边,再喜庆的日子对他来说,也是落寞的。

    他庆幸有沈齐轩在,他再怎么悲伤,再怎么颓废,不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对方也会打理得井井有条,照顾有加。

    知道这里的饭菜肯定不会合林妈妈的胃口,沈齐轩每天开车去中国的援建基地买肉买菜,买中式的调料,然后自己在房子外面支一口锅,炒菜,那香味,常常把附近的许多黑人孩子给吸引过来。

    过年这天,沈齐轩做了白切鸡,炒白菜,还有萝卜汤,援建基地的中国人都喜欢自给自足,中国人的年,要吃中国菜才更有味道。

    沈齐轩夹了一块白切鸡放到林妈妈的碗里:“伯母,我还是那句老话,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保重自己,无论小爱身在何方,她一定是希望你健康平安的,就算不为自己,也要她多想一想。”

    雍显哽咽着,举起装着葡萄酒杯:“我们为了小爱的平安,干杯。”

    林妈妈点点头:“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

    看着满天缩放的烟火,林至爱抱膝坐在窗台上,眼泪忍不住从眼眶里溢出来,万家团圆的日子,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甚至连自己在什么地方,她都不知道。

    房间的门打开了,有人送热腾腾的元宵进来,刚过十二点,新的一年到来,都要吃完宵的,她接过来:“谢谢。”

    每天负责她吃食的是五十多岁,身材矮胖的中国女人,脸上有少许皱纹,在同龄人中算比较显年轻的,但是矮胖的身体掩掉了身上作为女人的韵味和魅力,像是个完全操劳家事的大婶,所以她称对方为胖嫂。

    她对胖嫂说:“能不能让我到院子里去走走,整天憋在这狭小的房间里,我都快闷死了。”

    胖嫂说:“林小姐,现在天黑,而且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胖嫂恭敬的向她行了个礼,然后就退出房间,并且锁上了门。

    她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再清醒一些,想想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做什么的,天天把她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目地又是什么?

    那群黑人把她装进箱子里,然后送去了一个地方,晕过去之前,她只看到刺眼的光,还闻到刺鼻的药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个房间里了,中式古色古香的红木床,暗红色的墙纸,雕花窗。

    从窗口望出去,远山绿树,天空湛蓝,这里应该是远离城市的市郊,现在正值冬季,这里却温暖的只穿一件长袖的衬衣就可以,证明这里是热带地区,很有可能四季如春。

    这套独栋的别墅里,除了负责她起居的胖嫂之外,还有近十个人高马大的保镖,他们都是中国人,用普通话跟她交流,所以她一直犹豫着,这里会不会是中国,她被囚禁了,不能走出这院子,也没有任何能跟外界联系的方式,就连电视也被他们监控着,只能看一些消磨时间电视剧,

    她心里早就有各种坏打算,如果那群人真是把她卖了想赚钱,可关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只有亏的份,而且也没人来威胁或是胁迫她要听话之类的,更龌蹉一点,不会是把她供给某个特殊的人?

    今天是大年三十,她和雍显已经分开15天了,他现在一定正焦急的寻找她,而她却没有办法告诉他,她被关在这个陌生孤立的地方。

第105章() 
新年的第一天,阳光明媚,四周茂密的花草让人一点都感觉不到冬日该有的寒冷与萧条。【鳳/凰/ //ia/u///】

    林至爱呆在房间里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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