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这么坦白,令四个姑娘都笑了!,她也不在意!
“爹爹不会武功!也看不懂,摸不着头绪!老身少年时去关内,与人打过几次架,稀松平常,叫不响字号,只得乖乖留下小命跑回来了!”
“这个吗!学武练功那得名师指点,基础最重要!若要无师自通,那是万不得一,甚难!甚难!”
“说得正是!所以吗!老身想请相公帮我去鉴定—番!”
“那是说不在此地了!”
“在!在!是在一处石壁上!”
“上古绝学,由来已久了!”
“或许吧!应是老祖宗遗留下来的!”
“这是宝藏呀!”
这时朱玉查看浴室已回,听了这话也是大吃一惊!宝藏!老天!这处连鬼子都不来拉屎的地方还有什么宝藏?
“老身弄不通它,相公若能看得懂,那是最好不过了!”
“区区所知所学也不多!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老身是信得过相公的!”
“多蒙抬爱,得看过之后才能断定是否能研究得通!”
“凭相公之才具,老身是喜庆得人,若是弄得通它,还望传授家中子弟一些!老身则感激不尽了!”
“饮水思源,理当如此!”
“那里离此也不太远,咱们这就过去看看如何!”
杨士麟向五位姑娘望去,面有难色!此事非等闲之事,他人的武功秘笈,也非是人人都可公开的!
朱玉唯恐杨士麟为人讴骗!若是踏入陷阱!身临险地孤掌难鸣!不是闹着玩的!
“我也要去!”
女皇心中有数,早知此女最是刁蛮不易对付!便道:
“无妨!杨相公便同这位姑娘去吧!”
这是说别人只好抱歉了!武功绝学秘艺,若非恩准同意,不能自行插上一腿的!
四位姑娘心有向往之心!实在不好开口强求:也不认为杨士麟能有何危险!
更有朱玉大姐在侧,别人恐伯甚难能啃掉他的捧捶去!
杨士麟要四女便在此安愁—宿,他与朱玉随女皇进入甬道,向更深山腹中行去!
通路阴森,路灯渐稀!令人有悚然心惊肉跳之感!
乃因后洞久年甚少有人愿意来此之故!
路线曲折,不久杨士麟与朱玉便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通路分歧甚多,洞洞门户相同而方向有别,形成—座大迷宫!大阵式!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杨士麟行不多久即秘密的采出应变的措施,以谋必要时有自救的能力!
他的办法很简单而有效,更无须惊动在前面带路的女皇!
已拿准了步法,默记步数,每行至百步时,脚下较重,路面上立即印出—只浅浅脚印!以他现在功力并非难事!
这样若向后走时,便不难失去方向了!
甫路甚宽他不能也不必要在墙上留下痕迹记号!
这时已走了两千步以上了,令朱玉心头揣揣,手肘碰了杨士赁一下,向他提出警告,此事可能有些古怪!
杨士麟会意点首,哑然一笑!乃是说无须自我紧张!
阿娃女皇确是心有所图,以此来考验杨士麟的胆量及信任她的程度!
原本不必要多绕这么一大圈!
那处练功房本在她的寝宫后面,相隔只三两处洞室!本有捷径相通!
如今她走的是整个室洞宫穴群的外沿通道!七弯八折便拟已深入山腹数里般的!
总有走尽之时!
他们进入一间石洞中!在中央地带有座万年灯!光源甚微!
女皇引火将四角壁灯点亮,室内才光明大放!自嘲似的道:
“图形是刻画在墙壁上,杨相公请瞧瞧是否还有些价值!”
室中只中间有方小地坛,余地完整,室中空无一物,看不出有何机关埋伏!
墙上三面都雕刻着一些人兽图形,相当多而复杂,得靠近细看才成!
他直觉得这宝藏是相当完整而丰富!内心十分震动!
“族主!图形相当古雅,年代久远,能保持得如此完整!实在难得!”
“历代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获得一窥绝艺之机会!祖先手泽,自应有虔敬之心!”
“正应如是!我夫妇若有所获,必不负族主所托!”
“那么老身不再闲话打扰了,先行退出!”
三人拱手道别!阿娃转身出室!脚下轻灵转去不知所终!
她是转入别室,迅快回归寝宫去了!正只得意着!只要他吃饵,就不难弄他上钩!
其实她并非安着什么坏心歹意:
只是想让自己的乖女儿能吃到他那支棒捶,截取一个人种!自然多了更好!
能将他截留在此则更佳!看准了他是个具有超能力的人!
要诱他成奸,也非易事!
人家不爱干你那些‘妙话儿’,你能将他怎样!不宜用强,只能用诱!
武功高手!一旦见了深奥的武学,自然会沉溺其中而不克自拔!待至心力交瘁之时,那就是他意志最薄弱之时!
他是君子!一旦造成事实,明知是项错误,他也得咬牙承担下来!
给他个如花似玉,清清白白的小女儿‘干干’,这总不能说是他忍受不了的事!
能害得他仇深似海么!
因之,阿娃女皇十分笃定,她这一招是不会失败的!
一年之后,但等着抱个是优良血统品种的乖孙孙了!本族万代基业便在此人的那支宝器棒捶上了!
且说杨士麟与朱玉两人,同在运气行功,稳定下激动波澜的心潮!是为定能生慧!
这不是来偷艺,亦无惊险可言!
有了慧智慧觉,这个中奥秘,自然便应刃而解了!
他们对望一眼!通过灵犀!先行各自行事,互不干扰,比较一番各自的慧根几许!
也就是说,他们自己较上了劲了,要借难题对自己考试一下!
凡是一项武学,或者文学技艺,必有本未始终!这三面墙壁,那里才是本始呢!
若不能找出本始之所在,即在那里开头!
那么!必为其所惑所困,也许令人永远解释不通!
他想女皇等数代人之被困,正是某代祖先,忘了交待由那里开始进修!
正如小儿之学步,由爬而行,由行而奔,而飞跃……
他们未学爬而飞跃,焉能窥尽奥妙之旨意!
因之,他心如赤子之心!三面墙壁所雕之形多至万具,只寻找其粗浅之所在!
待仔细看去,图式扑拙,笔简意繁!还真难断定,由那里才是开始点!
图形没头没脑!像是由何方开始,皆言之成理!
但,他却知道,绝非如此!寻不到头尾,也只得大略瞧瞧了!
而朱玉却不似他这般顾东顾西,拿不定主意!早已望向中间墙壁上端全心投入,想思考出点心得来!
仰首凝神,神游其中,将壁上的刻痕造形,将自己的元神附托上去!与它那姿式采出一致:开始随形变化了!
这‘元神’出窍,神珠在握,便似灵魂离体般的耗人神智!
如梦似幻,魔像如显!陡然将她陷入一种玄虚游离的境界而不自知!
其心智更似—条看不见的丝线,已抛向那墙上的图式姿态上!由它们扯着!一丝丝的抽了出去!
那是割不断,扯更乱!徘徊、斟酌、思考无已:疑窦发生!
已千绕万转,尽其乎生所学所闻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同时也心急如焚!心高气傲自觉自己应比杨士麟聪明些!
他的成就虽高,那只是命运佳,食了‘九茎灵芝’的关系,体能上有超人的变化,并非其本原中的智慧比她高!
如是欲速则不达,深陷其中,反生魔障,魔障已蒙敝了她的心智慧觉!
行至极致之刻,心房血溃,魂飞魄散!恍忽迷漓!
忘其身之所在,‘咕咚’一声!推金山倒玉柱!人已打横!
杨士麟悚然一震被震醒了!
他的情况尚好,只是看看这里,望望那里,在找寻那个头!心中拿不定主意,由那里开始才好!故而不曾深入其中!
想想那里都不大对劲!便是说他还未上勾哩!
他回首望去,朱玉已倒地!夫妻本是共命鸟,男人天经地义有保护女人的责任!心爱的出了情况焉有不管之理!
他迅即将她抱入杯中,已是气若游丝,脸色青白,神智不醒!七魂六魄使待离体而去了!震骇中急谋救援之策:
运功提气,将丹田中的‘芝精’灵气,呼出一口!口口相对,给她灌下!
这股芝气,非同小可!乃是他的生命也!
但只泄出少许已一室清香了!
他盘膝坐在中央地坛上,右手掌心抚在她的丹田穴上!助她运功行血疏通已被弄得紊乱了的经脉!
她们艺出一脉,这到是毫不费力!水到渠开!如同她自行运气一般有效!
他大智若愚,处变不惊,营救得法!使朱玉渐渐灵魂归窍!苏醒回来!
当她疲劳的恢复神智时!
先自觉得口中所存留着的香气!哥哥身上的香气!更觉丹田穴上有股气流在周身经脉中通流不息!
她睁开秀目,无力的见到那本无表情的却令人心醉的脸上,在凝神的为她施为!
是坚定不移,沉稳致志,但只这份男子汉的毅力,便令她折服了!
那是男人专有的‘爱’!对某种事物,某种目的!不达到预定的绝不罢休!是严肃的刻板的,似钢如铁,冷静得令人难理解!
他却能付出所有的能力智慧和牺牲来完成那目的!
爱!只藏匿在这又臭又硬百折不回的行为中!
不同与女人的只会撤娇,献媚、发咳、作怪、游移不定、多富变化的爱!博人爱怜的!采绘绚烂的爱!
她叹息一声,轻哼了声:“哥哥……”
他张目向她玉脸上望去,血脉尚未回升上来,那腮角儿尚是泛白的!
“小乖!怎的不小心!该自己行气运功了!”
怎的不小心,多轻微的叱责呀!而已为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能挽救回自己的生命呢!
起码也要消掉一年两年的生命才能将自己一把抓了回来!
她心中是又甜蜜又惭愧!眸子又斜溜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道:
“这是个大陷阱!妹子已掉进去了,若没有哥哥在身边,永远也爬不出来了!”
杨士麟点首轻“嘘”了声,要她不必说!现在虽有惊而实无险!
抬首向中间这墙上望去!他不信邪!
这其中明明是些深奥的上古武学!若非深奥难测,也不会将玉儿弄成这样!若非施救得及时!
她便能被害成个白痴,经脉紊乱,忘其前生!其利害处,比之刀剑加身,高出百万倍!杀人不见血!此之谓也!“还敢去看它……”
朱玉在娇嗔了!阻止她的好哥哥,难到我的失败还不够休目惊心么!
那知!杨士麟陡的眼神一亮!有两道神灵之光向墙上矢射而去!
将朱玉可吓坏了!只当是哥哥已步上自己的后尘!那魂魄已被这魔墙吸收了去!急提起她那无力的玉手!向他胸前槌下,凄声道:
“哥哥!哥哥!你怎的忍心,便这样抛下妹子!”
其音调之哀伤已肝肠寸断似的哀痛,杜鹃泣血,猿啼枯树……
所幸,杨士麟并未像她想像的那么不堪一击!永不回头!
此时已垂首伏身,方唇靠近她的耳轮上俏声安慰她道:.“妹子!哥哥找到了!”
朱玉一怔,不知他找到了什么,看来满正常理智的,不是胡言乱语!
“找到什么?”
“找到了这宗武功的头了!”
“头!”
朱玉也大奇:还不曾真正明白所示的是什么秘密,不过已激起了她的斗志!
“凡是学问都有个头尾!哥哥,一总便在东望一会,西望一会,来找寻由何处开始,试试这里不对,那里也不对!因之……”
“妹子明白了!苍天,我是看准了其中一段!便紧追下去!”
“哦!方式不对,也许他们找了几代,损失了许多人,便是如此了!苍天!”
“后来,她们再也不敢来碰它了!找咱们做替死鬼!试试结果如何!”
杨士麟点首,那口唇点在樱唇上,亲了小樱桃一下,并想再吐口气给她灌下,爱便是自我牺牲!她体力未复他不放心!
再者问题解决了,也是拜她之赐,若不同她这般的盘坐下来!他认为,自己总归找不到正路上下!
最后不得不采行断章取义!误入歧途!步上失败的命运!已无力再离开这里了!入其掌握中!
‘干’罢!剽下来的残余生命!
也只有‘干干’由她们安排的一些小妙话儿。来解解闷了!
“不要!哥!不要再浪费生命!”
杨士麟一听也就不再坚持!他又另有了些新的意念爬上心头!
“小乖!便依你!”
两人的身子靠得紧,心更靠得紧:
“哥哥想干干你!”
“别这样缠人,咱们久后有的是时间!先饶了妹子这一遭吧!”
看她说得可怜,也不再坚持,这里不是个可任由人安安全全肆意‘干干’的好地角,更怕万一被人偷窥了光景去,对朱玉也不好!
“哥哥是太高兴了!请原谅!”
“高兴!妹子的猫胆快吓破了!”
她不好意思自认‘虎胆’,那会令他联想到她是个母老虎也!
他领会此心,低头又亲了她一口在她耳边道:
“乖乖!哥哥说找到了,便是因为坐下来向墙上看去,是由下面倒着末尾处来看!
那是名落孙山处即是入门之第—章!
她们这位老祖宗,大概是伯绝艺神功被别人偷了去!所以才颠倒着刻上去!
怎知现在却也害了她们自己的儿孙后代!”
“苍天!原来如此!令人经脉倒逆!”
“是的!有人忘了传下这秘法!普通人谁能想到!这违犯习惯的倒行逆施呢!”
“这乱婊子她是明知故犯,存心要整哥哥的冤枉了!”
杨士麟歪头想了想再道:
“大有可能!哥哥突然想她老爹还活着,他那经历不—定可靠:有这多汉家郎到来而自己也有五六十年与家乡永别,正应出来见见面才是!”“对呀!大违常情!”“其中有两个可能!
第一是时间太久,与外隔绝,他真的尚不知道眼下的突变!”
“八十多了,姑娘给人家生了一大串,还要坐大牢么!”
杨士麟摇头否认,并补充道:
“第二个原因是阿娃怕将她老爹扶出来见客,会被岳老爷子认出来!若存此心,那他这老爹当是个中原武林名人也!
岳老爷子初出道,正是此老成名时!
两人相差也只十几岁!
互道关切,难免不露出马脚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曾十分激动,料不到在异地五六十年后,还能见到自己的族人!”
“以老爷于今日在中原一带的社会地位!
虽然身上只剩下五成功力!”
“哥哥好丰富的想像力!更有可能!”
“因之,我明天得空问问岳老爷子、伺候他的两个女人,对他都说了些什么闲话!
他也是匹百战疆场的老马!
会‘干’得那两个老女人松松的喊他‘爹爹’!”
“要死也!满口粗话!”
“你这个小野猫,心痒了是不!”
“你才嘴痒口馋,手也会作怪!”
杨士麟让她提醒了,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那小妙话儿!
爱心虽切,却不敢深入溪中去捉鱼!再道:
“作怪不怪!阿娃想将哥哥弄成个她爹爹第二!留给她女儿受用!”
“她敢!”
“为何不敢!她这一次成功了,即有持无恐,这旧事一遍一遍的重演,练武的人,一旦听说有深奥的武功可学!那有不像蝇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