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想的是拿到银虎牌,马上复制两个,一个还给凌世杰,一个留给美人,自己也拿一个玩玩,但听在众人耳中,可全然不是那回事,那少女听得满脸通红,又气又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其他人却是个个义愤填膺,冯其昌勃然道:“姓杨的,你武功确实高强,但要想仗此为所欲为,却也休想,今日你杀了冯某不难,但你可杀得尽江湖好汉?做此卑鄙下流之事,别说大将军不会放过你,只怕江湖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处。”说着拔刀出鞘,又道:“刘洋,你先退下,等我们一动上手,你马上护送小姐离开。”说这话时冯其昌眼睛仍盯着杨晨,不敢稍稍分神。
见众人反应如此之大,杨晨大惑不解,心道:“卑鄙下流?不会吧?难道这年代偷东西抢东西这么被人不齿?那等会儿要不要说那美女是小偷,可要考虑考虑了。看这样子,偷银虎牌只是那美女所为,其他人并不知道,不过就算真当我是强盗,也不用这样吧?难道这是什么贡品,丢了的话他们也要掉脑袋?不对啊,他们从许州过来,去京城可不是这个方向。这美女也真是的,其他人不知道,她却不会不明白啊,怎么还不把牌子交出来?我的武功她也看到了,动手的话吃亏的只会是他们,说不定还会尽数折在这里。都说美女胸大无脑,难道她发育很好?”想到这里,眼光不由转向那少女胸部。
“淫贼,你休想得逞,你要是碰我一下,我马上死在这里,爹爹自会替我报仇。”见杨晨色迷迷地看着自己那边,那少女羞怒交加,她知道凭杨晨刚才显露的功夫,在场众人无人能挡住他,当下拔出配剑,横在自己颈前,厉声道。
淫贼?想不到自己这老处男还有被人这么称呼的一天,杨晨不由一愣,但一看那少女这副模样,回想一下刚才的对话,终于醒悟过来,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不过,只笑了两声,杨晨见那少女还维持着这危险姿势,怕她一时失手,真把自己给杀了,那虽非他本意,但自己也难辞其咎。于是赶紧道:“快住手,你们误会了,我对你可没那意思,别想歪了。”杨晨怕那少女误会,特意退了几步,又道:“怪我没说清楚,我要拿的是银虎牌,你该明白是怎么回事,我就不多说了。”
听到“银虎牌”三字,那少女心中一紧,随即又是一松。紧张的是自己那日虽然成功逃走,但还是东窗事发,被人找上门来,但她偷这银虎牌,虽然另有目的,却大半是小孩心性,就算被人要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先前想的要被对方凌辱,两者孰轻孰重,不言而喻,那少女自然大大的松了口气,剑也重新回到鞘内。与还在戒备的众人不同,那少女知道杨晨能说出“银虎牌”三字,自然是为其而来,而非自己所想的那样,这人能被凌云龙委以重任,定然不会是什么奸淫之徒,多半还是武协秘密培养的高手,刚才说的话虽然暧昧,但现在回头一想,却也都解释得通了。
“冯叔叔,你们把兵器收好吧,杨公子不是敌人。”少女红着脸道。虽然放下了心事,但毕竟才闹了个这么大的笑话,还是关于那羞人的事的,与之相比,受的惊吓倒还在其次了,那少女此刻只想躲回车中,但对方是冲着银虎牌来的,所以也只有自己能解决,偏偏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偷了东西竟然被苦主找上门来,那少女脸已红得不象样了,待冯其昌等人收起兵刃,局势稍缓,便道:“杨公子请稍待。”说着钻回车中。
不一会儿,那少女又下了车,却见冯其昌与杨晨已谈笑甚欢。接过少女递来的小小包裹,杨晨也不多看,随手放入怀中,笑道:“我叫杨晨,敢问小姐芳名?”
此言一出,除了那少女,其他人都是大奇,虽然从刚才情形看来,两人确实没见过面,但小姐分明事先知道杨晨会来,还给了他东西,定是早就约好的,怎么双方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难道刚才那个银虎牌就是对的暗号?但既是熟人,为何杨晨方才要装强盗搞出这么大声势?只是闹着玩吗?刚才冯其昌已查看过几个军士的伤势,都是受力反震,受了些轻微的内伤,并无大碍,但要是刚才没收住手怎么办?这杨晨是自信出手不会重,还是根本不知轻重?冯其昌心中涌出无数问题,却听小姐向自己道:“冯叔叔,你和杨公子说吧。杨公子,我身体有些不适,恕我先告退了。”说着又钻回车中,再不说话。
虽然心中有无数问题不解,但冯其昌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与杨晨说话,不过,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见过杨晨的实力后,冯其昌还是很乐意与他结交的,当下恭敬地道:“杨少侠,刚才那位是我们欧阳将军的爱女,欧阳静小姐。少侠与小姐可是旧识?”
“不是。”杨晨摇头道:“你也看见了,我们连名字都不知道呢,以前可没见过。我是受武协凌云龙所托,来取个东西的,你们小姐事先也是知道的。”
“那……”冯其昌欲言又止。
杨晨知道他意思,是想问既然已有约,为何不先表露身份,而要这么大动干戈。不过怎么告诉他呢?实说吗?说他们小姐其实是个贼,自己是来追回赃物的,不过怕她赖帐,又想找点事耍耍,顺便出出风头,才装强盗吗?想了想,杨晨道:“那是因为你们小姐和凌会长约好,只有来人有比她更强的实力,才把东西交出,否则由你们小姐继续保管,所以我怎么也要显显功夫了,呵呵,既然是凭实力说话,那不和强盗差不多吗?”这番话说得颇为大声,相信那欧阳静定能听到,以后就让她来圆谎吧,要是她不擅长编故事的话,想来已经在头痛了吧?不过她既然能厚着脸皮偷东西,刚才又能假托身体不适离开,恐怕说谎能力不差,不必为她担心了。
“哦,原来如此。”冯其昌虽然奇怪于这古怪的约定,但聪明的没有追问,指着远处方仲永等人道:“那几位都是少侠的朋友吗?怎么不请他们过来一叙?”
“呵呵,是啊,都是我朋友。”杨晨转头看去,却见方仲永和黄山来客正在过招,该是在切磋武艺,而何维等三人围着观看,眼都不眨上一眨。杨晨挥了挥手,几人竟都没看见,只好大声叫他们过来。可惜杨晨在武学上确实没什么天分,千里传音的功夫,方仲永听了一半就会了,杨晨却始终不得要领,这几声直叫得声嘶力竭,大失高手风范,着实让冯其昌又惊讶了一回。
一轮介绍后,双方的久仰久仰都说得极为诚恳。黄山来客是不用说了,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这名号,恐怕就能当上几两银子,方远扬林志刚初入江湖,自然声名不著,可黄山来客之徒,本身也是块金字招牌,至于何维,之前武功不高,江湖上只算个小角色,但凭他何家二少爷的身份,加上那万人迷的俊脸,名气倒也不小,只有方仲永的名字冯其昌没听说过,但看黄山来客对他的态度,冯其昌自然也不敢怠慢,而对杨晨这方来说,除了杨晨和方仲永两个外星人,“血衣战神”的大名他们也确实久仰了。
冯其昌一行人此行是向北到安东都护府,杨晨几个却要回许州,却是向南,道路不同,因此一番寒暄过后,双方就此道别。难得一见黄山来客这等人物,冯其昌自是有些不舍,无奈职责所在,也不得不带队北行而去。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强盗报应
待车队启行,杨晨等人也掉头南行。与来时不同,方远扬几个终于得回银虎牌,对凌家不再有亏欠,因此心情大好,连素来沉默的林志刚话也多了起来。
见他们两个摸着银虎牌,羡慕之情溢于言表,杨晨忍不住道:“这银虎牌很宝贵吗?以你们两个小子的武功,再努力几年,别说银虎牌,就是金龙牌也不难得到吧?”
“话是不错。”方远扬苦着脸道:“可是师傅不让我们去龙虎会,我们也没办法啊,这是师祖留下的规矩,连师傅他老人家都没牌拿呢。”
杨晨摇头道:“嘿嘿,我说黄山啊,这条规矩,对你们来说可不大公平啊,虽然你们黄山派的名头,在江湖上也吃得香,不用靠什么金牌银牌混吃混喝,不过你可想过,千百年后,那些武功还不如你们的,只因夺了块金龙牌,永载史册,而你们却再无人记得。你还好些,凭你黄山来客的身份,也会被记上一笔,但那两个小子就不同了,你总不能让他们两个都当黄山来客吧?”
听罢,黄山来客不由长叹一声,道:“杨公子说得不错,只是这规矩是师祖传下的,我也不敢有违啊。再说,这规矩也不无道理,以现在黄山派的实力,如果让那些长老都去参赛,那几十年内,金龙牌恐怕大半会落到本派手中,我们得益了,别的门派却失去了希望,这对龙虎会本身也是种打击,师祖也是一番苦心,我们做晚辈的,又岂能违背?”对金龙牌,黄山来客又何尝不想得到,这些道理,他早已考虑了无数遍,此刻说来,并无半分迟滞。
“你说得也有道理,嘿嘿,主要还是你们黄山派太强了,不过要想自己出名,再给别人留口饭吃,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你们黄山派自己办个派内的比武大会,分成几个等级,然后由二等三等的高手去争这金龙牌,只要能偶尔抢到几块,那长久下去,大家都会知道,江湖上的顶尖好手,到了黄山派也不过是二三流水平,这样不但黄山派威名更盛,你们这些派内的佼佼者自然也会被人记住,要是派内三等弟子都能称霸江湖,史官没道理不注意一等二等弟子的。”杨晨指了指方仲永,又道:“至于什么祖训,那更不用担心,那臭规矩是第三代黄山来客订的吧,可这位,可是与第一代黄山来客有渊源的,有他一句话,不就成了?”
对啊,听杨晨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黄山来客不由眼前一亮,但不理边上两个眼露炽热的徒弟,还是道:“多谢杨公子费心了,此事影响不小,再容我想想。”
“那是自然,我也是随便说说,思虑并不周详,反正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好了。”杨晨笑了笑,又道:“刚才你和老方在比划武功么?”
“是啊。”提起方仲永,黄山来客钦佩之意,已清楚的写在脸上,“方前辈可真是个武学奇才,虽然之前没练过什么招式,但无论我出什么招,方前辈都是一看就会,还能立刻想到破法,甚至将招式改良。就是不靠内力取胜,方前辈也稳稳是天下第一,依我看,就是饭和尚在此,在方前辈手下也走不过百招。”
“呵呵,那是自然,老方是什么人啊?”杨晨乐了片刻,忽然又烦恼起来,闷闷不乐道:“老方,有没有……”问了一半,突然又止住了。
“有没有什么?”方仲永奇道。
“等会儿再和你说。”杨晨摇头道。他是从方仲永想到自己,自己除了一套威力过大的降龙十八掌,便再无绝技,与人动手的话,要么是只挨打不还手,要么是出手将对方打死,要靠武技制服别人,却是休想,而且,别说武技,自己的反应也不算快,刚才,直到兵刃加身,还没反应过来,要不是这身内力实在太强,当时便要去见阎王。本想问问方仲永有什么办法提高,但碍于黄山来客等人在侧,还是及时收口了。
不过,几分钟不到,杨晨终于忍不住,又问道:“老方,我是不是真没武学天分?你确定?”
没有武学天分?何维等几个无不感到莫名其妙,杨晨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但偶尔几次出手,他们可都看到了,那场景,说是惊天动地,也毫不为过,纵是如黄山来客这般,武功已练至颠峰,也早就息了与杨晨争胜之心。当然,杨晨所显露的,只是那骇人的内力,不过武林中人虽然有的长于内力,有的精于招式,但总体来说,却也相辅相成,真正的高手,可以有其强项,但在哪方面特别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光是杨晨这身内力,就足以见得其总体实力之强,若说连他都没有武学天分,那其他人岂不是连行走江湖的资格都没了?
开始还以为杨晨在开玩笑,但随后,方仲永点头时那肯定的神色,让几人更为疑惑了,要不是这些天相处融洽,真会以为杨晨是故意羞辱他们。片刻后,黄山来客终于问道:“杨公子一身内力,震古烁今,还嫌自己天分不够,莫非还想更上层楼?以杨公子你此时的武功,除了方前辈,放眼武林,已是无敌,不知杨公子想要达到什么样的境界?不过,依我看,杨公子的武学天分,可不会低啊,方前辈你太苛刻了吧?”
方仲永有些头疼,因为这问题关系到两人的来历,这对黄山来客等人来说,可是个惊天秘密,方仲永其实也无意隐瞒,若是让人知道,他可不会在意,但问题是解释起来太过麻烦,这几人可不同于杨晨,若是要全部说个明白,连续说上三天三夜都不够,因此他并不开口,而是给了杨晨一个眼色,让他来说。天才之称,方仲永绝对配得起,各方面的天分,说是宇宙第一,都不为过,惟有一点,他是万万及不上杨晨的,那就是撒谎的本领。
杨晨会意,飞快地思考起来,该怎么说才能令他们满意。和方仲永一样,他也不在乎说出真相,但同样的,杨晨也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而且,许多关键地方,自己都还没弄明白,更不好说了,于是,稍加思索,杨晨一脸诚恳地道:“黄山老兄,何兄,还有你们两个乖侄儿,我也不想瞒你们。我说没武学天分,你们一定以为我是谦虚,甚至故意羞辱你们吧?其实这一点不假,学武上,我向来很笨的,就说前几天吧,向何兄学个浩然长拳,可学了很久,打出来的还是四不象,不是这边不对,就是那边不好,何兄,没错吧?”
见何维点头,杨晨又道:“我知道,你们以为我是高手,是被我这内力吓着了,其实,我的内力是靠了药物之助,而不是自己练出来的。”
药物?听杨晨这么说,几人都有些明白了,方仲永的灵丹,几人都试过了,那功效,确是神乎其神,靠着药力,众人功力都是大进,其中又以何维为甚,不但修复了寸断的经脉,更已数倍于先。不过,几人还是有些疑惑,凭借这般灵药,确实可以让人功力精进,省去数年之功,但自己本身的基础,还是要的,再好的丹药,让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吃了,就算不会因为药效过大而反伤其身,也只能起到强身健体之效,不会凭空造就一个高手出来,更何况是杨晨这般恐怖的内力,除非他是拿这灵丹当饭吃才行。
看出何维等人的疑惑,杨晨笑道:“呵呵,不骗你们,我确实从小把这药当饭的,老方也是,所以有这内力,一点不用奇怪了。对了,这种丹药,我还有许多,若是你们想要,也一样可以给你们当饭吃的,要多少有多少。”
听杨晨说从小把这灵丹当药吃,林志刚大吃一惊,何维和方远扬却都是两眼放光,杨晨的豪爽,他们都是见识过的,既然能当饭吃,那他们一定还有不少,以杨晨先前的作为来看,如果自己再去要些,想来不会有问题,那自己岂不是也……等杨晨说也可以给他们当饭吃,三个年轻人个个欣喜若狂,方远扬更是乐得大叫起来,黄山来客没跟着他们起哄,但脸上也是遮不住的喜色,金银珠宝,对他来说,虽非粪土,但也从不放在眼里,可能明显增长功力的灵药,却是他数十年来梦寐以求的宝贝,眼见武功又能上个台阶,如何由他不喜?
稍稍冷静下来,黄山来客问道:“杨公子,这药物可是极易配制?”
杨晨不由一怔,若说容易的话,若黄山他们向自己要配方,不给的话不好意思,给的话又让他们到哪儿去找那些草药?他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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