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二师兄,我们现在就去看看那个小鬼吧?”
“现在?”皇甫岑一怔,指了指夜色,又摇了摇头,不说这么一去,冒失与否,就是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就够让人瓜田李下的了。
“不好吗?”
“不好。”
“走吧,再不走,我就跟我父亲说。”卢玥儿一努嘴说道。
“这关师父什么事啊?”皇甫岑俨然不明白女人的思维。
“照实说呗!”
“别,还是去吧。”皇甫岑脸上扬起一丝阴线,这个卢玥儿单纯,可是到了其他人口里,就该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自己声誉就毁于一旦了。而且刚刚发生了邹府那件事,自己名声本就不值得信任了。不多想那才是怪的呢?
“二师兄,你还在等什么呢?走吧!”
“哦,我不知道刘备家在哪?”
“啊!我也不知道啊!”卢玥儿夸张的看了看面前的皇甫岑。
皇甫岑掩饰的回过头去,心中暗喜,小妮子什么事情怎么能让你轻易知道,自己还怎么混呢?其实皇甫岑自己是清楚刘备家住在哪里的,只不过就是不想惹人嫌话,故意弄些理由糊弄卢玥儿,这样一来卢玥儿便没有了理由在深夜探访。
卢玥儿聪慧,也很机敏,很细心的发现皇甫岑在偷偷地忍不住乐。趁着皇甫岑心思不在,偷偷地走进屋子里,十分生气的扬起粉嫩的拳头,冲着皇甫岑砸下去。
“扑!”
小拳头还挺虎虎生威,竟然隐隐有些拳风。
往常情况下,皇甫岑很轻易的便可以察觉出卢玥儿的力道不同,今天却一直处于神情恍惚的状态。待察觉到身后拳风将至之时,便猛地一回身,拳头紧紧地抓住卢玥儿的粉拳。脚下使了个暗拌,便把卢玥儿身子扫了个踉跄。
“啊!”
皇甫岑显然意识到自己警惕心过重,竟然把卢玥儿弄倒了,另一只手哪里敢停,急忙拦腰抱住卢玥儿。紧紧地把卢玥儿抱在怀中。
卢玥儿顺势用手勾住皇甫岑的脖子。
两人一瞬间目光相视。一种默然之情油然而生。皇甫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今天有这么多的凑巧,失身,不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哼!你欺负我。”卢玥儿娇羞的一红,松开两只手,粉嫩的拳头有如骤雨般砸在皇甫岑的肩上。
“啊。”这么一闹,皇甫岑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急忙地赶上前两步,便把卢玥儿放在床榻上。
“哼!”卢玥儿俨然不满意皇甫岑这番表现,似乎还有些不解气的踢在皇甫岑的腿上。
卢玥儿这一脚相当的猛,一下子便踹在了皇甫岑的命根上了。皇甫岑吃痛的一倒,结结实实的压在卢玥儿的身上。而且那个命根子在这一刻也很给力,结结实实的坚挺着刺向卢玥儿的小腹。
“啊!”卢玥儿一惊,急忙地闭上双眼。心里却有些许期待,很矛盾,不知道该不该期待此事发生。
“唔。”
皇甫岑瞪大双眼,见证了两人双眼从远及近的那一秒的美妙。
很准,就像是电视剧彩排一般。两个人嘴唇无误的接触到了一起,这一刻感觉很美妙也很甜蜜。不论是皇甫岑这种被迫之人,还是卢玥儿隐隐有些期待的人都是一个感觉。
“嗯,很柔软。”皇甫岑虽然为人不假辞色,可是也不迂腐,咸猪手顺势就准确的找到目标,落在那尚不丰满的乳峰上。
“你,你……无赖!”卢玥儿也没有想到往日里温文尔雅的皇甫岑竟然会这么无赖,娇羞的推开身上的皇甫岑,猛地便跑回自己的屋去。
“嗯,真是个不错的丫头。”
第十三章 中山之后
经过昨晚的那件事,卢玥儿最近便刻意的躲避着皇甫岑。
而皇甫岑除了替卢植著书教学,也是尽量少往草舍后院走去,免得碰上卢玥儿这个情窦初开的妮子。
在临近赌马的前一天,皇甫岑早早的收了课,跟着刘德然,两人便赶往刘备家,刘备家就在卢植这个村子的西边,有个别扭的名字叫钩子村。路程不算远,在日头还没有转过去的时候,皇甫岑便同刘德然赶到了刘备家。
刘备正在屋子里弄着手中的伙计。
皇甫岑抬眼看了看面前这座草屋确实有些破损的不像样子,而且要倒塌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穿过栅栏门的,一个老妪正在那里编织着草鞋。而且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什么,时而会看向屋内,看起来是在埋怨着刘备。
“大娘,德然来看你老来了。”刘德然很自然的换上一副笑容,朝着门旁的那个老妪走去。
“德然啊!快,快进屋。”老妪一见刘德然方才的脸色也变得不见。老妪站起来才看见从外走来的不仅仅刘德然一人,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小伙子。疑问的看向皇甫岑问道:“这位是?”
“哦,大娘,我是刘备的同窗,皇甫岑。”
“哦,备儿,有人来看你了,快出来。”老妪虽然少见世面,可是面前这个孩子穿着虽然不是那么华贵,可是身上无不透露着一股子贵气,唯恐怠慢了皇甫岑。
早就看到皇甫岑和刘德然的刘备兴致不高的回了一声道:“哦!”
皇甫岑摇摇头,并没有挑理,直径的往屋里走去。
刘德然自来熟抢先一步的走进屋中,挑了一个像样一点的地方让皇甫岑坐下。
“二师兄,有事吗?”刘备的语气很冷,还有些冰凉。
让三人不适。
老妪局促的推了推一旁的刘备,偷偷地使了一个眼色,转回头,笑道:“这里也没有茶水,老妇人去借点茶叶。”
“哦,不用了大娘,我就是过来看看刘备的病怎么样了。”
老妪见几人不言语,知道是因为不方便,也不多言客套,悄悄地退了出去。
“没事?”皇甫岑这是第一次来刘备家,虽然以前一直知道刘备家在哪里,却没有想到如此的贫寒。反倒是有些不敢随意的观瞧了,生怕惹刘备自卑。
“哦。”短短的一个字,却是冰冷无比。
刘德然赶紧使眼色,示意刘备不要如此。不过刘备似乎像是并没有看到一般。
这么一弄,皇甫岑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本来藏在袖口处的几钱银子反倒不知道该不该拿出来。皇甫岑向来不是一个擅言词的人。
刘德然虽然小皇甫岑两岁,却是很通人情世故,急忙地拽过一旁的刘备,解释道:“上次的事情跟二师兄没有关系,刘备是你错怪二师兄了。”
刘备根本就没有听进刘德然的话,冷冷地抬头,呢喃道:“本来也没有关系,错就错在我自己身上。”
“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都是刘纬台那三个家伙使的计,如果不是二师兄赶到,说不定你就被打死了呢?”
“哦?”刘备人小志气高,嘴角微微一挑,眼角眉梢中流露出一股不屑。手中的草绳并不停歇,低喃道:“看起来,我还要多谢二师兄的救命之恩啊?”
反话,赤裸裸的反话。皇甫岑只好压制住自己的一丝怒火,努力的安慰自己说,自己面前的只是一个孩子,自己一个两世为人的家伙,这么点气都受不了还能成什么气候?眉角挑挑,低声道:“此事确实因为我而起,牵连师弟,为兄已经多有过意不去。”
“刘备,二师兄都这么说话了,刘备你就别死揪着不放了。”刘德然化解这皇甫岑的尴尬道。
刘备是侧着身子背着两人,皇甫岑感觉到刘备身子微动,点点头,见此不会有多尴尬,从衣袖之中拿出自己平日里攒下的几钱银子,悄悄地递到刘备面前,低声道:“拿着吧,县城里的药费挺贵的。”
“是啊!”
“叮、叮、叮”一连串清脆的声音滑落在地。
“收起你的怜悯。”就在两人所料不及之时,刘备挥手打断了那串铜钱的连绳。
“刘备,你这是干什么?”刘德然没有想到刘备竟然如此绝情,一点情面都不给皇甫岑留。还把皇甫岑递过来的银钱弄撒在地。
皇甫岑一怔,收回自己的双手,盯着面前的刘备。从刘备的眼光中,皇甫岑看到了几分自卑,还有几分孤傲,同样的几分恨意。嘎了嘎嘴道:“何必如此?”
“你来这里不也是多此一举?”
饶是皇甫岑心胸再广,也受不了这么刘备这么说话。逆茬说话,谁也受不了,更何况皇甫岑自认为还是对得起刘备的。一刻也不想理这个家伙儿,抬身就要走。
“二师兄。”刘德然着急地瞪了瞪刘备一眼,回身便追了上去。
“哦,备儿啊,快让你二师兄尝尝这茶。”刘备的老母不知从哪里真的弄来一碗茶水,兴致冲冲的跨过大门。
听见门外的呼唤声。皇甫岑又停住脚步,觉得自己这么一走,虽然谁也不愧对,可是终究不是那么回事。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老妪,心中一股心酸划过。停在门槛处,回身冷冷道:“刘备,这世界没有谁欠谁的,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么你可以自己去争取。如果你觉得很多东西都应该是你自己的,那么你也可以拿回来。包括你的自尊,而不是耍一时性子,你以为打掉的是我给你的怜悯,如果那么想,你就错了,那恰恰是你的自尊,连一时的隐忍都没有,那么,我想知道你还能做些什么。为人之道,贵在自强不息,贵在贫穷而有万里封侯之志!”话到这里,从皇甫岑双目留露出一丝鄙视的目光,习惯性的竖起食指,对着刘备摇摇手指,一字一声道:“你……不配。”
刘备身子一颤,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说的如此透彻。话语之中的宛如刀锋一样犀利,隐隐戳破刘备心底的底线。
两人的年龄差距不过两年而已。
刘德然傻傻地看着两人,没有想到皇甫岑言语竟然如此犀利,而且……而且似乎还蛮有道理的。
“备儿,茶水来了。”
皇甫岑走回方才洒落的那几钱银子面前,低下身子,一一拾起,走到面前老妪面前,轻轻地交到老妪手中,淡淡道:“大娘,茶水我改天再喝,这些钱是给刘备买药的钱,你收好。”
话罢,皇甫岑身影已经走出茅屋。
老妪傻傻地看着离去的皇甫岑,眼眶竟然有些红润。手一下子不稳。
“啪!”
茶水的碗顿时滑落两半。
刘德然回身指着刘备愤恨道:“你发什么神经啊,要不是那晚二师兄出手,现下看不看见你还是另一说,再说事情都是刘纬台他们惹得祸。”甩了甩衣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要不是因为你,二师兄也不用答应崔家那帮人。”
“呃……”刘备一怔,急忙回身抓住刘德然的衣襟,急切问道:“答应什么了?”
第十四章 东街赛马
涿县。东街门外。
涿郡治所涿县乃是幽州重镇,居住的名士不少,而且来往的小贩商人也很多,就连深目高眉的胡人也有。
往日里从东街门外过往的行人虽然不少,却没有今日的多。
“呦!公孙大哥,这么早就来了?”在一行人簇拥之下,崔巨业谈笑盈盈的走来。
“哼!”公孙瓒理也未理面前崔巨业,侧身低问刘纬台:“老二,怎么还没来?”
“伯珪大哥,李移子已经去催了。”
崔巨业听见两人谈话,轻蔑的一笑,回身调侃道:“哎呦呦!你看人家真是有大将风范,这日头眼看就过晌午了,那个……那个什么来着?”
“皇甫岑。”
“对,皇甫岑这个时候还没来,看起来真是胸有成竹啊!这场比试人家是不放在眼里啊。呵呵。”
“崔大哥,我看是那个皇甫岑被您吓破胆子了,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哈哈,哈哈。”
“可不是吗?估计他早就吓得尿在裤子中了。”
“哈哈。”
……
一旁围观凑热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在涿郡一向横行无忌的两方人正相互争执着什么,纷纷地凑到近前,看着事态的发展。
“唉!老五,他们说的皇甫岑是谁啊?竟然敢同崔家的人打赌赛马?”
“哦。我也不清楚啊。”身旁人摇摇头。
“这你们都不知道啊?”身后一人一听此,便来了劲儿。
“怎么你知道?”两人齐问。
“当然了,涿县大儒卢植你们知道吧?”
“这谁不知道啊!”两人鄙视了一眼身后的那人。
“对头,这皇甫岑就是大儒卢植的徒弟,跟那个骑白马的公孙瓒合称卢下双壁。”
“哦!原来如此。既然是大儒卢植的弟子,也不怕崔家使诈,这场比试想来应该能斗个旗鼓相当。看起来这场比赛有看头喽。”
那人却摇摇头。
“哎,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两人同时鄙视了一眼身后之人。
“论文,这皇甫岑百里无双,可是论武。”说此,那人欲言又止。
“对呀,打赌赛马不就是比武道吗?这皇甫岑看起来要悬啊?”
……
东街城墙底下。
“小姐,真的要看这场比斗吗?”春桃转回身凑到近前,心里有些紧张的问道。自己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你懂什么,我就是要看看这个皇甫岑还有什么好装的,让他出丑,到他输了后,我就亲自过去落井下石。哼哼。”
春桃偷偷地看了看一眼邹玉娘,却发现邹玉娘笑的很奸诈,不敢抬头多问。心中不住的低吟道:“要是那个皇甫岑当众说出那事,小姐你也不是要名誉扫地吗?”
东街城墙之上。
“少主,还是办事要紧,我们是不是?”那个酒馆大汉问道。
“嗯。”长袍人没有开口,只是点了点头,却不离去。
大汉见此,也不强求,转回身盯着城下,心中不住的低吟,这个皇甫岑可惜了。
长袍人不开口却不代表她不紧张,白皙的小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冷冷地盯着城下,却怎么也寻找不到那个身影。
你究竟有什么本事,让我父如此的重视你。今天,我就要看一看,在教众之中,你是不是那个“抵天之柱”?
……
“呵呵。是吗,说起来我到真是想去茅厕,不过对付尔等,何许如此。”人影一闪,皇甫岑已经从内城走来。
来时,公孙瓒微微皱眉,不知道想着什么。
“抱歉,伯珪大哥,小弟来晚了。”
公孙瓒但见皇甫岑是步行而来,就知皇甫岑没有准备马匹,亲自牵着自己的白马过来,把缰绳交到皇甫岑手上,拍拍他肩头,打气道:“老二,加油。”
那面早就站着几人,崔巨业赫然其中。他远远的站着,也不过来,嘴角一丝讥诮,身边几个士族子弟也是鄙夷的望着皇甫岑。赛马没有合适的马匹,就算给皇甫岑骑上汗血宝马,也不见得能赢得这场比赛。而且那匹白马看起来早已老迈,不堪重负,单单马匹这一面,崔巨业就觉得自己就赢上了八分。
这几个人和上次一般无二,态度傲慢。公孙瓒不去介绍,皇甫岑也懒得理会。本就是敌人,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泾渭分明。
不过既然是赛马赌斗,皇甫岑眼神自然盯着远处崔巨业胯下的那匹宝马。那是一匹红马,只从眼神脖颈,四蹄腰臀来看,隐隐约约间有些超脱自己这匹白马。
公孙瓒早就发现这点,见到皇甫岑的皱眉,只能苦笑,低凑近期说道:“老二,为兄的那匹踏雪不在,否则……”远处城上城下的两人皆是眉头紧缩,显然也不看好皇甫岑。
赛马无好马,这场比斗自然就落了下乘。
那面的崔巨业已经大笑起来,道:“皇甫岑,没想到你还真来了,看你的样子,是来认输的吧?既如此,我崔巨业也不是刻薄的人,你只要乖乖地爬过来,遵守约定,叩三个响头,那天的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皇甫岑冷哼一声,面色多有不屑。
崔巨业得意非常,抚弄着手上的玉扳指,低喃道:“两害相权择其轻,皇甫岑,怎么说你也是大儒卢植的弟子,卢植的面子,我们崔家还是要给的。你不会真这么愚蠢的想要真跟老子赛马吧?就你……这匹老马?”
公孙瓒声如洪钟,轻声道:“崔巨业,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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